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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温蜜面无表情地重复。
“我给瑶瑶喝的水里，掺了安眠药和致幻剂，但是致幻剂的量很少！”姚唯佳急急解释了一句，才又接着道：“瑶瑶说她被田楚源和江兴修猥/-亵了，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被猥/-亵了，还是只是她的幻觉。”
温蜜想起来，田楚源说过，他们把萧嘉瑶送去酒店房间后，姚唯佳给萧嘉瑶喝了一杯水。
估计掺了安眠药和致幻剂的，就是这杯水了。
“我真的很矛盾，我其实不想瑶瑶被猥/-亵的。我之所以选田楚源和江兴修参加聚餐，就是觉得他们俩看着老实，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做猥/-亵这种事。”
“你既然不想你的好朋友被猥/-亵，你组织聚餐干嘛？”温蜜面无表情地指出重点。
“我也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邪，做出了那种事……”姚唯佳的眼泪又流得厉害了些。
温蜜面色冷然，不吃姚唯佳这一套。
聚餐的事，很显然就是精心策划的。
但凡姚唯佳有一丁点不想做那种事，她随时都有机会停止她的计划。
然而，她没有。
“萧嘉瑶的衣服确实是被你兑的，是吧？”温蜜确认道。
虽然她先前气势磅礴地说，田楚源和江兴修都指认萧嘉瑶的衣服是姚唯佳兑的。
但其实，她在撒谎。
她故意在诈姚唯佳。
她说得那些话里，真真假假掺杂。有些是她根据已经掌握的信息，做得一些还算合理的推测，有些就全是她的信口开河，故意来刺激姚唯佳的。
她不知道姚唯佳是不是和萧嘉瑶的死有关。
但是，姚唯佳对萧嘉瑶疑似被猥/-亵了这事，肯定是怀有愧疚的。不然，她就不会做那样的梦，也不会在上次温蜜采访她时，她有意隐瞒聚餐的事了。
只要利用姚唯佳的愧疚之情，刺激她，不让她有心情有时间去细思温蜜说的其实有不少是前后矛盾的，让姚唯佳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姚唯佳总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是的，”姚唯佳脸上挂着泪珠：“田楚源和江兴修走后，我把瑶瑶的衣服兑了。”
她吸了口气，接着道：“我的身份证并没有落在酒店前台。我从房间出来后，去酒店前台的那十分钟里，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很难熬。我很担心田楚源和江兴修会真的猥/-亵瑶瑶。
“我组织聚餐的目的，并不是想让瑶瑶真的被猥/-亵，我只是想让她误以为自己被猥/-亵了，不然，我不会邀请看起来比较老实可靠的田楚源和江兴修参加聚会，也不会在给瑶瑶喝的水里加致幻剂了。
“当瑶瑶第二天跟我说，她被田楚源和江兴修猥/-亵了时，我也是慌了。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被猥/-亵了，还是致幻剂给她的错觉。我很担心，还特地去问过田楚源和江兴修，但是他俩都否认了猥/-亵瑶瑶的事。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我很愧疚，天天都做瑶瑶被猥/-亵了的噩梦。”
姚唯佳说着说着，又痛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想让萧嘉瑶误以为自己被猥/-亵了？”温蜜道。
姚唯佳嗫嚅：“瑶瑶有时候对我说话挺难听的，我虽然很清楚她人并不坏，可我有时候就是忍不住讨厌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别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姚唯佳猛地抬起脑袋盯着温蜜，拔高了声音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让瑶瑶死，我只是想教训她。我没有杀瑶瑶，我真的没有杀瑶瑶！”
温蜜神情晦暗不明。
她觉得这次，姚唯佳似乎没有撒谎。
但如果萧嘉瑶的死和姚唯佳没有关系，那导致萧嘉瑶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除了汪泰，萧嘉瑶真的没有关系很亲密的异性了？”温蜜还是把重点放在了萧嘉瑶的尸体里有青液这件事上。
姚唯佳很肯定地摇头：“应该没有，至少我没听瑶瑶和我提起过。”
“萧嘉瑶要约汪泰七夕在德菲特西餐厅见面的事，除了你和她，还有谁知道？”温蜜问。
“我不清楚，”姚唯佳又是摇头：“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事，瑶瑶有没有和其他人提过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
温蜜倒不认为萧嘉瑶会和其他人提这件事。
萧嘉瑶如此傲气，她肯定不会希望其他人知道她在追汪泰但汪泰并不想和她复合了。在她和汪泰能复合之前，她肯定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事的。
“萧嘉瑶觉得自己被猥/-亵了这事，除了你们几个当事人，还有人知道吗？”温蜜试图换一个思路。
姚唯佳刚要摇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万茹！万茹可能知道！”
“她怎么了？”温蜜道。
“万茹和瑶瑶的关系不好，她俩互相瞧不起。瑶瑶本来就说话很直，万茹没少因为这点和她互怼。瑶瑶很看不起万茹的男朋友毛宏，常常和我说万茹是恋爱脑，让我以后找男朋友别和万茹一样。万茹看不惯瑶瑶出尽风头、很傲气的样子，她说瑶瑶傲气的资本有多少是凭她自己本事的，还不是全靠她父母。”
“聚餐那天，她们俩也有过冲突……”
姚唯佳把当晚万茹和萧嘉瑶的冲突描述了一遍，和田楚源讲述得一样。
“你既然知道万茹和萧嘉瑶的关系不好，你为什么邀请了万茹参加聚餐？”温蜜见缝插针地问。
姚唯佳缩了缩脖子：“为了恶心瑶瑶……”
“这也是你想给萧嘉瑶教训的一环？”温蜜道。
姚唯佳愧疚地点头。
了解清楚了，温蜜把话题又拉扯了回来：“你为什么觉得万茹可能知道？”
“那晚，万茹和瑶瑶起过冲突，且瑶瑶占上风后，万茹的脸色就一直不好看，也没再说过几句话。瑶瑶喝多了，我让田楚源和江兴修帮忙把瑶瑶送去酒店时，万茹一直盯着我们在看。”姚唯佳道。
“后来有一天，瑶瑶很生气的和我说，她把万茹拉黑了。她说万茹在微信上问她，聚餐那晚她和田楚源、江兴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