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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蒋铖一时没反应过来,十分傻傻地问了句:“不行?不是,四哥哪不行了?”
“噗——”
坐在他身旁的人笑出了声,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瞬间,哄堂大笑。
萧颢急得不行,猛地朝他们使眼色,奈何没有一个人注意他,更没有人发现岑衍的不知何时到来。
“咳!咳咳……”
他都极力咳嗽示意了,然而仍是没人理他。
全都在笑。
蒋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作为岑衍的头号迷弟,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就要警告他们不准再笑。
正要开口……
“四哥?!”蒋铖眼皮猛地狠狠一跳,嗓音因震惊不自觉拔高。
倏地,笑声全部戛然而止。
众人:“……”
死一般的沉默在同一时间迅速蔓延。
诡异又渗人。
岑衍恍若不觉走近,神色是一贯的清冷肃穆,晕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只是为他平添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冷气息。
无人能靠近,无人能看透。
没有看众人一眼,他自顾自在时染身边坐下。
气压莫名极低,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萧颢向来是活跃气氛的好手,见状连忙站起来神色自若地嚷嚷:“不是要玩儿牌吗?赶紧的啊,今晚我一定能行,走走走,玩儿牌了!”
他赶紧朝众人再使眼色。
“啊……对对对,要玩牌呢,谁也别跟我抢啊!”有人应和。
很快,原本围着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一群人作鸟兽散状迅速离开,好像晚一秒就会陷入危险中一样。
萧颢刚也要逃,余光瞧见还傻傻坐在那发愣的岑微柠,二话不说走过去拽起她就拖走。
岑微柠:“……”
不远处热闹笼罩,唯有岑衍和时染坐的角落格外得安静。
无人打扰。
时染不开心了,很不开心。
醉眼迷蒙地瞧着那些人在不远处玩得热闹愉悦,贝齿咬了咬唇,随后喝了两口偷拿的五彩斑斓酒,她摇摇晃晃起身就要过去继续玩。
手,猛地被拽住。
一个用力,猝不及防的,她直接跌回到沙发上,确切地说,是跌撞到了男人怀里。
“唔……”
鼻子撞上胸膛。
好疼。
酒精的后潮和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一同袭来让她的脑袋愈发昏沉,没有半点思考能力,她本能地仰起脸和男人对视,盯着他看。
半晌,她笑了。
“哦,是你啊……”轻袅娇媚的笑从她唇间溢出,掌心下是男人跳动的心脏,她懒懒地眯起眼,挑衅地问,“你也来喝酒啊?想喝什么酒呀?”
岑衍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时染哼哼了两声:“不喝啊?不喝你来酒吧干什么呢?你喝不喝?”
想到什么,她费力从他怀里爬起来,努力转身辨别茶几上摇晃模糊的那些酒,最后,她眼睛一亮。
她伸手毫不犹豫地将一杯特调的五彩斑斓酒拿过,递到男人嘴边。
“喝不喝?!”她威胁。
她早就醉了。
酒拿过来时因着手不稳,还洒了一些酒在岑衍身上。
岑衍没有接。
时染生气。
面露傲娇嫌弃,下一秒,身体一晃,她贴近男人耳旁,吐气如兰低低问:“喂,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走啊,是不是男人啊,嗯?”
尾音微扬,性感撩人下是深深的挑衅。
岑衍额角跳了跳。
怀中人摇摇晃晃地坐直了似乎想要离开,没有犹豫,他直接扣住了她的腰不准她动。
他低头,看着她慵懒明艳的脸庞,看着她水润娇媚的眉眼,忽地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侧脸。
指腹习惯性地轻缓摩挲,唇角撩起,他开腔,淡淡地道:“换个地方继续喝。”
时染睫毛扑闪,黑白分明的眸此刻水盈盈的。
她侧歪着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
只是两秒,她一只手圈上了他的脖子,清纯又媚惑地笑了开来:“好啊。”
眸光迷离又潋滟,幽暗灯光下,动人风情随之展露。
灿若玫瑰。
岑衍仍是那副寡淡模样,平静得很,然而心头终是落下了一层阴霾,愈发森冷的温度瞬间从他周身散发。
没有任何犹豫,他一个打横将她公主抱抱起离开。
“走……走了,”不远处玩牌的人大喘着气,伸手拍拍胸口说,“实不相瞒,四哥坐在那多久我就惶惶不安了多久,就怕他突然发怒!”
“太煎熬了!”
有人立马接口,重重点头:“我也是!气氛太恐怖了!我总觉着吧,别看四哥和平时无异,但就是看一眼都让人胆战心惊,刚开始我还以为染染肯定完蛋了,那么说四哥还被听到。”
话锋一转,他又不怕死地八卦:“不过话说,四哥……到底行不行?”
萧颢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时恰好听到这一句,他难得很是正经地说:“四哥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四哥……栽了!”
顿了顿,他想到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说:“上次打赌那就是我赢了,就是四哥被甩了!来来来,给钱给车了,别想赖啊,不然我就告诉四哥你们造谣他不行!还拿他打赌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众人:“……”
操。
徐随一直等在车里,眼尖发现岑衍抱着人出来,他连忙下车替他开门。
“岑总。”
“找地方休息,回去再通知你。”岑衍面无表情地吩咐。
他的深眸暗得可怕,像是洒了浓墨似的,暗色和危险一样,浓稠到化不开,徐随瞥见,心惊了下,只能点头说是而后迅速离开。
岑衍将时染扔进了车里,毫不怜惜。
“啊……”
时染娇气,又是醉酒状态,加之一下午的心情都极差,漫天的难过堵在她的胸腔里,以至于此刻稍有点儿疼,她就委屈地红了眼眶。
“你弄疼我了!”怒火中烧,脾气上来,她抬起脸就冲男人恶声恶气地吼道,“你是不是男人?懂不懂温柔?你……唔!”
下颚被捏住。
一张俊漠的脸此刻阴郁到了极致,岑衍逼近。
他开腔,像只是随口问一般,嗓音很淡,但偏偏缠绕着几分逼人戾气,使得他的眸色和语调都愈发冷漠起来:“时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嗯?”
时染眼前一下浮起了水雾。
“啪——”
她重重打在男人手背上想扒掉他的手,然而男人看着没用什么力,她却是怎么也打不掉也挣脱不了。
一瞬间,今晚的委屈和难过被放大无数倍。
眼圈再泛红,时染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
“岑衍你混蛋!”那些情绪如沸腾的火浆汹涌翻腾,她脱口而出怒骂。
第一次,她叫他的名字岑衍,骂他混蛋。
岑衍的眸很暗,也格外的森冷。
“还知道我是谁?”沉沉哑哑的声音似从喉骨深处溢出,他眯起眸,异常淡静,“既然知道,时染,说清楚,我是不是男人?”
他的气息强烈,见缝插针侵入时染所有感官,让她无法摆脱。
时染很晕。
难受。
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难受。
她急需一个发泄口。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她发脾气语无伦次地吼道,“你不是男人!不是……你不行,还是一个不行的男人,满意了吗?!”
气氛,骤变。
岑衍却是不怒反笑。
手指还在她脸蛋上轻缓摩挲,他逼近,徐徐淡淡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我不行?”
无论是他的动作还是语气,都给人一种亲昵缱绻的错觉,好似他深爱她已有一个世纪之久,这种浓烈的深情任是谁都抵挡不了。
时染本就因醉酒而昏沉的脑袋此刻更是乱到了极致。
她呆住,呼吸微滞,下意识想说什么:“你……唔!”
唇,被堵住。
吞下了她的呼吸,吞下了她所有的话。
又凶又狠。
只是短短几秒,时染几乎就要窒息。
她终于回过了神。
“唔!”
她挣扎。
然而双手却被男人捉住并轻而易举地反剪到了身后,还不等她再做什么,男人的另一只手……
同一时间,她听到男人喑哑性感但极度冷静的声音钻入了耳中——
“我行不行,晚宴那次在洗手间,你没感觉,没看到?嗯?我不是男人……怎么,是在怪我出差那天早上没有满足你?”
字字恶劣到了极致。
可,还没有结束。
他将她抱到了身上,边吻边开始欺负,看似温柔,实则强势,丝毫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时染的瞳眸因慌乱一下睁大,而视线所及,男人放大的英俊五官上似乎染上了一层凛冽的危险,同样性感。
他没有闭眼。
他的眼神那么深邃,令人心悸,偏偏没有温度。
时染只想挣扎。
然而酒精的后潮让她脑袋昏沉浑身发软不说,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糟糕情绪更让她失去了平时该有的状态,种种诱因下,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没有半分抵抗余地。
而他的手还……
她不要啊。
“四哥!”她尖叫,泪眼朦胧,看着好不可怜。
可男人没有停。
无论是他的力道和态度,都彰显着他的势在必得,他打定了主意要让她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男人,究竟行不行。
“……岑衍!”
……
时染一下就哭出了声,被欺负到极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无法停止,一滴又一滴,不一会儿便染湿了男人的衣服。
她哭得很凶,委屈下则缠绕着些许形容不出的暧.昧。
同样,哭声很软,软得让他只想狠狠地彻底欺负她,越是哭,越是能勾起男人骨子里最恶劣的欺负欲。
他想要她。
从来都想。
眸色幽暗到无法形容,岑衍盯着她,指腹重新抚上她的下颚肌肤,语调低沉而危险:“手指就可以,时染,满意了吗?我行不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