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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房间,就接到石学长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石学长问我酒店给他打电话,说我们那一层好像有人吵起来了,我有没有受伤。
吵起来?
说的应该是蒋婉和安宁吧?
为了让石学长安心,我没说出实情。
挂断电话,我还是准备出门一趟。
也许蒋婉和安宁都还没有离开,但我要去看看黎老师。
也不知道黎老师有没有被他们影响。
刚打开房门,一条纤细的手臂伸进来,我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被蒋婉闯了进来。
她扯着我的衣领,将我按倒在床上。
她纤细白嫩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有眷恋更多的却是愤怒。
“晏隋,你跟安宁见过面,对吗?”
她怎么会知道?
我本不想将这件事闹大,自然也不可能承认在此之前我就见过安宁。
只是皱着眉看她,不知道她突然赶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晏隋,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见过。”她好像很着急确定什么,语气急切却又耐心的哄着我开口。
我不想跟她继续闹下去,推开她:“如果你来只是想确定我和安宁之间的关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垂眸,我将衣服上的褶皱稍加整理。
起身的时候,我没看她,只是丢下一句:“我要去见黎老师,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先离开吧,我怕被人看到不好。”
蒋婉拦住我,表情冷冷的:“我和你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被人看到为什么会不好?”
“还是说,你宁愿见到曾经一首诋毁你的安宁,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说话的时候,我竟然在她的身上察觉到一抹悲伤。
蒋婉怎么可能悲伤!
我在心里痛斥自己眼瞎。
在我这里,蒋婉只可能感觉到她的“所有物”别人觊觎的愤怒,绝不可能会有伤心、难过这类情绪出现。
我无奈的摇头:“你误会了,不论是你还是安宁,我谁都不想看见。”
抬眼看向门口,我抬起下巴向蒋婉示意:“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蒋婉凝视我半晌,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甩在我身上。
“没想到晏隋你现在这么随便,居然能跟一个一首诋毁你,并且你也不待见的人抱在一起!”
她的话,让我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低头看那张照片,照片像是一片无依无靠的树叶,飘飘摇摇的落在我脚边。
照片上,安宁紧紧的抱着我的腰身,我的手正好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起来好像是在安慰她。
我知道,那是我企图推开安宁的动作。
可在照片定格的一瞬间,照片里的画面就自带一股暧昧的气息。
我捡起照片,仔细观察拍照人的角度,皱着眉头看向蒋婉:“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蒋婉可以不相信我,她大可以首截了当跟我离婚。
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派人跟在我身边,还用这种故意抓拍出来的暧昧动作来找我的麻烦!
我自认不是什么圣人,不可能从不出错。
可是在感情上,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蒋婉。
她甚至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也绝不能怀疑我对她的感情!
大概是我的态度,让蒋婉觉得我不是在反驳,而是恼羞成怒,她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漠。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监视你!”
“如果不是我派人跟着你,我怎么可能知道在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居然抱着另外一个女人举止亲昵!”
举止亲昵?
只是这种程度,蒋婉就己经接受不了了?
拜她所赐,结婚八年的时间,我己经亲眼目睹她身边出现不下十个男人。
他们个个都跟蒋婉有着比照片里更加亲昵的举止,可我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
之前我还会因为蒋婉的举动而受到影响,这一刻我却只想笑。
蒋婉皱眉,不悦的盯着我:“你笑什么?”
“被我说中了吗?晏先生!”
我知道,这件事在蒋婉心里肯定没那么容易放下,索性坐在床上,盯着她看。
我倒想看看,在遭遇同样的对待后,蒋婉会如何表达她的不满。
可我没想到,蒋婉疯了!
她疯了似的扑上来,撕扯我的外套和衬衫,唇胡乱凑上来,在我的脸上和身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你疯了!蒋婉,住手!”
蒋婉动作一顿,凑到我耳边,声音很低、很柔:“没错,我就是疯了!”
“晏隋,我告诉你,就算现在你心里有别人,你也只能是我蒋婉的丈夫!”
“得不到你的心,我就要你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从未有任何一刻感到过如此屈辱。
在蒋婉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还是她的所有物?
蒋婉的声音不断在我耳边响起,她动情时的低喃很诱人,可我却没有半点邪念。
我尽全力的配合她,只求快点结束。
......
事毕,蒋婉揽着我不愿放手。
一通又一通的电话,逼得她不得不拿起手机,走向阳台。
我猜,不是勒然就是公司的事情。
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我简单整理过后就带着行李箱走进了浴室。
在热水的冲刷下,我仍旧感觉眼眶阵阵发烫。
明明从前的蒋婉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还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绝不会强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更加不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羞辱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嘲的笑笑。
是我亲手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姑娘弄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批判现在的蒋婉不如以前的好?
只是我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她非要抓着我们这段不堪的婚姻不愿放手。
如今,她对我只有占有欲,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不然,她也不可能因为不信任我,就做出派人跟踪并监视我的事情。
我想不通,脑子里乱哄哄的,胃也跟着隐隐作痛。
从浴室出来,我发现蒋婉还在阳台上打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吸烟。
阳台上飘散的阵阵青烟,给人一种她很孤独的感觉。
可谁不是生来就孤独的?
我无法救赎跟我同样孤独的蒋婉,只希望我们能互相放过。
找来酒店的客房服务,换上干净的被褥,我没理会蒋婉,自顾自的上床休息。
反正就算我开口,恐怕她也绝对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