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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景不想跟郑明弈说话,除非郑明弈立马脱裤子。
但这里存在一个悖论,如果江迟景不说话,那郑明弈就不会脱裤子,而郑明弈不脱裤子,江迟景就不想说话。
“为什么不理我?”
其他囚犯准时离开了图书室,郑明弈早已坐进了工作区,然而江迟景始终看着手里的报纸,完全没有要搭理郑明弈的意思。
“公主和你说了什么?”郑明弈显然透过窗户看到了公主跟江迟景说话。
江迟景还是没有吭声,表情淡淡地喝了一口水,把郑明弈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好,我去问公主。”郑明弈倏地站起身来,作势就要离开工作区。
江迟景赶紧放下报纸,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坐下。”
要是郑明弈真跑去问公主,那不用说,第二天狱里的囚犯都会知道江迟景因其他人看了郑明弈的鸟而生气。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囚犯组团去看郑明弈的鸟。
——简直不能忍。
“你在生我的气?”郑明弈重新坐下,反握住江迟景的手,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
因为有点难以启齿。
江迟景把手中的水杯放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平时跟哪些人一起洗澡?”
问这个问题,江迟景只是想确认一下哪些人见过郑明弈的东西,再看看里面有没有骚0之类的人,平时好多加注意。
结果他话音刚落,郑明弈就歪起脑袋,打量着他道:“你不喜欢别人看我?”
男人太聪明也是个问题。
“没有。”江迟景道,“随便问问。”
郑明弈没再接话,盯着江迟景看了一阵,突然笑道:“你想看吗?”
话说到这里,很显然郑明弈已经猜到了公主和江迟景的对话。
“不看。”江迟景皱起眉头,“你爱给谁看给谁看。”
“公主描述得很详细吗?”郑明弈拉着江迟景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自己的腿根,“他离得很远,应该没看清楚。”
“还没看清楚?”江迟景一想到公主那大饱眼福的模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又冒了起来,“你知道他在我面前有多嘚瑟吗?”
郑明弈笑个不停,好半晌后才止住笑声,道:“除了他,很多人都看过。”
“你还挺自豪。”江迟景冷眼看着郑明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暴露狂?”
“你没发现?”郑明弈挑了挑眉,“我经常在家里不穿衣服。”
“那也没见你遛鸟……”
话说到后面,江迟景自觉地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郑明弈。由于在气头上,他也没多想,就那么顺着郑明弈的话接了下来。但话说出口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很明显暴露了一个事实——他见过郑明弈在家里不穿衣服的样子。
见过,不代表偷窥,暴露,却没有完全暴露。
总之无论如何,江迟景一定会守卫住自己身上最后的那条底裤。
好在郑明弈并没有发现江迟景的异常,他用拇指摩擦着江迟景的手心,懒洋洋地问道:“那你想看我遛吗?”
江迟景的心思还在暴露一事上,压根没听清郑明弈的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
“你要是想看,”郑明弈把江迟景的手按在自己的东西上,偏过脑袋,凑到江迟景耳边低声道,“随时都可以给你看。”
掌心贴着雄伟的起伏,薄薄的布料隔绝不了烙铁的火热。
尽管之前江迟景曾坐在这个东西上,但臀部的触感到底比不过手上的触感那样直观。
公主没有说假话,这样的大小的确是……lucky。
覆盖在手背上的大手往下摁了摁,掌心摩擦起布料,沉睡的雄狮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江迟景猛地回过神来,从郑明弈的手中抽回手,惊魂未定地说道:“我要说多少遍,这里有监控!”
郑明弈朝江迟景的方向侧了侧身,左手手肘搭在桌面上,懒散地撑着侧脸,看向江迟景道:“我挡着。”
监控确实被郑明弈挡了个严严实实,从江迟景的角度看去,郑明弈的上半身优雅无比,像是无聊欣赏着马术比赛的贵公子,但下半身却浪荡地大敞着双腿,像是极尽诱惑的脱衣舞男。
江迟景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反差。
他心痒得不行,食指的指尖以微小的幅度跳动,要不是他的理智还维持在正常水平,恐怕他的双手已经扒掉了郑明弈的裤子。
“江警官。”郑明弈似乎看透了江迟景内心邪恶的想法,像个恶魔一般发出邀请,“你饿吗?”
江迟景不是什么纯真小白兔,自然听懂了郑明弈话里的意思。
他动了动喉结,压抑住心里疯狂的饿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饿。”
“真的?”郑明弈竖起脑袋,撑着侧脸的手改为撑着下巴,“管饱哦。”
看着郑明弈戏谑的样子,江迟景忽然看透了这个恶魔的本质。他知道江迟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淫糜之事,但他就是要逗弄江迟景,欣赏他在理智边缘疯狂徘徊的模样。
“郑明弈,”江迟景揪住郑明弈的衣领,猛地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你一天不勾引我就浑身不舒服是吗?”
郑明弈笑了笑,坦然道:“被你发现了。”
说完,他便倾身向前,想要亲吻近在咫尺的江迟景。而江迟景直接抬手挡住他的嘴唇,转过脸去看着电脑屏幕的方向,道:“说起发现,于光可能发现我不是go了。”
提起外人,暧昧的气氛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郑明弈挑了挑一侧眉峰,像是有些不满,但江迟景无动于衷,悠悠地继续道:“你没想过向他表明身份吗?”
“他已经发现了。”郑明弈没劲地坐直身子,“午饭的时候来找了我,一堆天花乱坠的推理,我就直接告诉了他。”
“他没激动得满食堂乱跑?”江迟景问。
“激动得掰断了一个勺子。”郑明弈道。
囚犯使用的餐具是塑料制品,想要掰断也花不上太大力气。
这时,走廊外面远远地传来了一声浑厚的“偶像”,接着便见于光像滑滑板似的溜到图书室门,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双眼发光地问道:“偶像,你要喝可乐吗?”
或许之前江迟景给于光的感觉的确不太对,所以他表达崇拜之情还有所收敛,而现在印象中的go神现了真身,他的崇拜便像滔滔江水一般再也收不住。
洛海跟在于光身后走进图书室,一副头疼的模样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这样子,洛海应是知晓了于光跟郑明弈的事有关,也不再限制他跑来图书室,而于光便彻底放飞自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这时候也不用再瞒着洛海,江迟景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郑明弈,道:“简单来说,他就是于光口中的go神。”
郑明弈举起右手,摆动了下手指,算是用go的身份给洛海打了个招呼。
“所以,一个炒股大神,因为炒股的事,被人陷害进了监狱?”
洛海还在试着跟上节奏,而于光已经迫不及待地献上可乐,对郑明弈道:“偶像,你中午吩咐我的事我已经查了,恒祥的确是打算做空老钟表!”
“用我的电脑查的。”洛海在一旁黑着脸道。
“老钟表?”江迟景抬起手腕,示意手上的那块老式腕表,不解道,“是这个老钟表?”
“没错。”郑明弈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最近出台的政策利好电子科技产业,而老钟表正打算往这方面转型,所以这些天股价一直在上涨。但他们家的研发能力不行,等这波跟风热过去之后,股价大概率会下跌。”
“也就是说这家公司现在股价虚高。”于光接话道,“恒祥盯上了他们,打算做空他家股票。”
江迟景仍旧不太懂,问道:“这个做空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股价下跌恒祥能挣钱?”
“江警官,你好笨啊,连做空都不知道。”
于光话音刚落,郑明弈便啪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冷冷道:“只有我能说他笨。”
江迟景:“……”
“呜呜,洛医生。”于光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转身扑进了洛海怀里。
“不疼。”洛海揉着于光的后脑勺,不满地看着郑明弈道,“别动手打人。”
郑明弈淡淡地收回视线,对江迟景道:“我打个比方,比如我向你借了一辆法拉利,约定一年之后还给你。借到手后,我以100万的市场价格卖掉了这辆法拉利,而这一年之中,这款法拉利贬值到90万,第二年我再以90万的市场价格买回来还你,那这一年我就净赚了10万。”
江迟景听懂了其中原理,法拉利即指代股票,他又问道:“那这法拉利从何而来?”
“有专门的券商,缴纳保证金或手续费,约定好归还日期,就可以从券商那里借到股票。”郑明弈道。
“也就是说,”江迟景思量着道,“恒祥先大量借进老钟表的股票,约定一个日期归还,接着高价卖出手上的股票,等这只股票下跌之后,再低价买回来归还,从中赚取差价?”
说到这里,江迟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道:“那万一股价上涨呢?”
“那当然就血亏啦。”于光道,“做多和做空的区别在于,做多要是亏损,顶多就是股价跌到谷地,而做空要是亏损,可以有无限大,因为股价的上涨不会封顶。”
江迟景逐渐明白了郑明弈的意图,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你要搞垮恒祥?”
“嗯。”郑明弈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要玩就玩大的。”
于光又被叫去打扫会议室的卫生,没能在图书室里待上多久。而他一走,洛海也离开了这里,偌大的图书室里又只剩下江迟景和郑明弈两人。
“问你个事。”江迟景拿膝盖碰了碰郑明弈,“你不会已经算好出狱的日期了吧?”
“没有。”郑明弈道,“要看关伟那边的进度。”
那还好。
江迟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当然希望郑明弈尽快出狱,但如果郑明弈连这一步都早已算到,他估计会被打击得彻底自闭。
“我也问你个事。”郑明弈歪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江迟景道,“等我出去了,你会穿制服给我看吗?”
江迟景只有在工作的时候会穿制服,如果在监狱外穿制服给郑明弈看,那就相当于郑明弈私底下穿西装给他看一样,只会有一种情况——在床上。
“穿。”江迟景在法院工作过,知道重审案子不会这么快,回想到郑明弈老是逗得他不能自已,他心里也生出了逗人的心思,大大方方道,“警棍、手铐都拿回家,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郑明弈仍旧保持着歪头的姿势,但双眼里明晃晃地闪烁起了饿狼般的绿光。
“你会吃我吗?”他又问,“吃得津津有味那种。”
“可以啊。”江迟景将双手抱在胸前,事不关己似的说道,“你不是要喂饱我吗?乐意之至。”
郑明弈直勾勾地看着江迟景,脸颊两侧的咬肌明显凸起,可见他是咬紧了后槽牙,在拼命忍耐。
半晌后,他松开紧绷的下颌线,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迟景道:“一言为定,江警官。”
看着郑明弈的眼神,江迟景突然有些后背发麻,心里出现了不详的预感。
这人说没算好时间,不会是骗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