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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纵然池家有私心,终究帮了陛下,陛下不会计较。
果然啊,女子多对着女子使劲儿,而男子,天然更清醒。
有人说,你正常只是因为你所处的时代正常。
在这个不正常的时代,少有女子会去恨负心人,而会将矛头对准另外的女子。
公主府
阮卿卿心情郁闷,本来嘛,她看戏看得正开心,结果二人突然都把矛头对准她,闹得不欢而散。
“殿下,宿府的最新消息,宿夫人的一双儿女被华仪郡主与宿将军的爱情所打动,纷纷劝宿夫人退位让贤。
华仪郡主说: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它的。
宿小姐说:感情中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劝宿夫人不要冥顽不灵,成全这一对勇敢、不惧世俗的有情人。
宿小少爷似乎对华仪郡主还有了一丝别样的情感,但还是决定成全华仪郡主的心愿。”
暗卫虽说要摒弃个人情感,一心一意忠于主子,可到底也是人,会有七情六欲,宿家的事儿,连暗卫都觉得……无语。
阮卿卿嗑着瓜子,没对这事儿发表什么意见。
暗卫退下后,云栽上前:“六王妃举办了赏花宴,邀请了您,殿下可要去?”
阮卿卿摆手:“回绝了吧。”
赏花宴是回绝了,几天后,阮卿卿还是“偶遇”了六王妃。
不算太漂亮,但胜在那股子温柔的气质。
听说以前六王爷六王妃夫妇也是极恩爱的,府中姬妾基本没什么存在感。
”今日妾身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妾身以前随王爷游历各地,王爷是什么性子妾身不敢说全然了解但也大差不差。
自生了一场病回京后,王爷就变得极为陌生,妾身本来不信那等怪力乱神的事,可桩桩件件摆在妾身面前,妾身不得不信。”
阮卿卿不惊讶,毕竟,李承恪表现得够明显了,而池松岩口中的“娘”也必然是穿越者。
“你的目的?”
六王妃揪着手帕:“既然占了王爷身子的鬼魂喜欢殿下,殿下可否劝劝他,放弃王爷之位,对外只说是病逝,也好与殿下双宿双栖。”
六王妃是真心喜欢六王爷,刚确定这件事时也是哭得肝肠寸断,如果不是府中的小世子小郡主和肚子里的孩子,她是真想随夫君一道去了。
在古代来说,六王爷对六王妃也的确很好。
府中姬妾有几个是成婚前的通房抬作的妾室,还有六王妃怀孕时替夫君纳的。
六王爷也只有在妻子来月事时才会去姬妾房中,后来外出游历,六王爷只带了六王妃一人,偶有宠幸的女子也没想着带回府,都用银钱打发了。
阮卿卿不置可否:“王妃娘娘觉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让那个外来者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地位、金钱?”
六王妃其实也不信,她是病急乱投医,总 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知意楼能这么快打开市场还不是靠六王爷的皇族身份撑着,没了这层身份,不被人生吞活剥了才怪。
“今日之事,是妾身唐突了,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六王妃深吸口气,起身福了福身,告辞了。
六王妃既然走了,阮卿卿也走了,只是没多久,又偶遇了何文霖,这回是真偶遇。
何文霖神色复杂:“公主殿下,您知不知道,因为您,小叔和叔母越来越生疏,本是至亲夫妻、伉俪情深,却硬生生处成了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阮卿卿漫不经心道:“这事儿你不也有份儿,还有,面见正一品公主,不行礼,这便是何家的规矩?”
何文霖神色一僵,他自由惯了,压根没想到行礼这回事,因为小叔和阮卿卿的关系,他也潜意识觉得自己不用行礼,一句话形容,既要又要。
“参见公主殿下。”何文霖死死地攥着拳,好似自个儿受了多大的折辱一般。
阮卿卿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李承朝她动不得,一个靠家族荫蔽的小少爷她还动不得吗?
“云栽,好好教教何小少爷什么是规矩。”何德妃对着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文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跟岑知墨一样,令人厌烦,真以为自己下身多了二两肉便高人一等了?
云栽应是,扬起手狠狠扇在何文霖脸上。
扇巴掌伤害性不大,主要是羞辱意味强。
何文霖的头被扇得一偏,一脸不可置信。
阮卿卿懒得看何文霖那张倒胃口的脸,抬脚便走。
云裁没走,昭宁公主说了要教训,自然不是一个巴掌能揭过的。
——
“何大人。”阮卿卿是故意在何忱酌的必经之路上等他的,她很喜欢他,除了李承绎和沈隽沉,最喜欢的就是他。
和何忱酌同行的几位官员神色都有些古怪,没想到啊,何大人看着端方正直,竟然也做这种金屋藏娇的事,美人都找上门了。
几人也没多留,纷纷告辞了。
何忱酌没太大的反应,依旧是那副春风和煦的样子:“公主殿下有事?”
阮卿卿觉得他是真能装啊,沈隽沉是装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何忱酌是装那种温和稳重的和善人。
可是,一个真正的和善人,能年纪轻轻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当然有事了,何大人,你侄子说你想我想得茶饭不思。”
“内侄顽劣,让殿下见笑了。”
“叫殿下多生疏啊,何忱酌,我们好歹也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阮卿卿攀上他的腰,“你那里,进入过我的身子。”
她的神色是天真的,即便,她有着世界上最冷硬的心肠,她做着放浪形骸的事。
“做过那样的事,又如何?”何忱酌收敛了那副和煦的姿态,面无表情地勾起阮卿卿的下巴。
他终究不是神,做不到无悲无怒,任由她戏弄。
“你要了我的身子,不该对我负责吗?”阮卿卿眨了眨杏眼,被迫仰着头看他。
何忱酌松开手,道了一句“抱歉”,便要往前走。
同他的年纪相比,她还是个小女孩儿,他确实,不该同她计较。
蒋兰茵是个骄傲的女人,先前事出有因,她原谅了何忱酌。
但夫妻情分淡了,始终隔着一层,她也不愿委屈自己,提了和离,她蒋兰茵,爱得起,放得下。
只是二人背后牵扯诸多利益,也不是说和离就能和离的,但和离一事,是板上钉钉了。
“不许走!”阮卿卿扯住何忱酌的袖子,“我不想听你说抱歉,你欠我两条命,一句抱歉就能抵消吗?”
一条是救了他,一条是她“腹中的孩子”。
“殿下当真怀孕了吗?”何忱酌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阮卿卿这个人,他如何看不透。
他该包容她的,毕竟,她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
“不管怀没怀,你都选择了不要他不是吗?”
是,就算阮卿卿真的怀孕了,他也不会要,也不会认,他不需要一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