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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第一次办这种案子,第一次主讲,现她见现场效果很好,感到莫名的愉悦。
现她肾上腺素飙升,脸颊泛红,手指控制不住发颤,整个人飘然的像是得到新生。
在陈星沉浸在自己绽放光彩的胜利时刻。
在这种沉默中。
一阵不轻不重的掌声,打破了平静。
林妄鼓了会掌,轻嘲道:“陈警官,你的推理和你的人一样,单纯又天真。”
陈星正得意,忽然听到她的辱骂,脸色哗的沉下来,再次质问:“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冲进大雨过去查看?”
她说完,等不及林妄回答,就拔高声笃定的讲:“你第一时间跑进雨里,一是要确认冯小涛死没死,二是想让寒冷来掩饰你内心的恐惧和颤抖对不对!”
林妄面对陈星言之凿凿的指控,面不改色的换了个愈加舒服的坐姿。
她不想理会陈星的这些没有实证的猜测,看向雷冰和温二虎等人。“雷队长,这就是你们的能力吗?还是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雷冰听到她的提问,顿了下,看了眼旁观席上的吴少镌以及其他人的反应,谨慎的讲:“林小姐,冯小涛的案子我们已经掌握关键线索,我稍后再补充。”
意思便是现在让陈星来负责。
林妄颔首。“好。那我就先回答陈警官刚才的问题。”
林妄看站在面前,气息不平,仿佛世界没有她解不开的难题的陈星。“陈警官,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嫌疑的条件,最首要确定的就是作案动机。我跟冯先生既没有生意来往,又没有感情纠纷,甚至跟他都不熟,请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陈星对林妄的质问,毫不畏惧的讲:“这就是我想要问你的。杨易说过你想去看望冯小涛。我想问,你既然跟冯小涛不熟,为什么在他精神状况不佳的时候,提出要去看望他?”
林妄坦然自若的,对视着陈星的眼睛。“只是一句礼貌的问候。陈警官,如果你哪天生病了,我得空又顺道的话,也会去看望你的。”
陈星厉声讲:“你这分明就是狡辩!”
林妄微微偏头。“我如果能狡辩,就说明你们做的还不够到位,对吗?”
陈星被她无赖的话气到不知怎么反驳。
她刚长久的,对林妄进行了一系列的质问、警惕与高度防备,大脑有瞬间短路。
陈星快速理清头绪,暂时放弃寻找杀人动机,看向观众席的两人。“我相信你们应该知道做伪证的后果!”
这枪口转得有点快呀。
是急了吗?
范天成在鹿鸣要起身时按住他,自己站起来。“陈警官,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陈星低呵的问:“你们敢说,昨晚林妄一直在你们的房间,从没出去过吗?!”
范天成重复昨晚的口供。“是的。我们是直到听到枪声,才一同出去查看原因。”他说着,望着观众席上的女孩讲:“我相信冯先生的死,跟我老板没有关系。”
因为他们老板从不亲手杀人,这是百代公司甚至是业内众人皆知的事。
当然了,在危及生命时,上面的话作废。
范天成还是非常肯定,就凭冯小涛这个老男人,是对老板造成不了生命威胁的。
范天成的这翻话,又让刚刚明朗起来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陈星不放弃的追问:“那关上的窗户,你们又怎么解释?”
范天成无奈道:“下雨关窗,这也不可以吗?”
“但……”
“陈警官,你是警察。”林妄打断陈星纠缠不休的话,瞧着她充满愤怒的眼睛,拿起面前桌上的A4纸。“做为警察,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个脚印是怎么回事吗?”
林妄是谁?
她是百代公司的创始人,怎么可能留下脚印这种这么明显的痕迹?
林妄昨晚过去二号别墅的时候是下了雨,鞋底也确实有些湿润,但别墅内部的地面全铺着地毯,加之她在离开冯小涛房间时,特意做了清理,不可能留下陈星说的所谓脚印。
即使有,没有专业的检查工具,她也不可能取证到这么清楚的脚印。
陈星面对林妄的寻问,有瞬间的慌乱。“什么怎么回事?这就是你在冯小涛房间留下的!”
林妄拿着A4纸的手轻轻一甩,将纸扔地上,靠回椅背,好整以暇的瞧她。“陈警官,这是你的脚印吧?”
她说着,跷起腿,晃了晃脚上的拖鞋。“你要不试试我这双,看你能不能穿上。”
陈星听到林妄的话,吞吞吐吐的往后退了半步,但马上就强硬的讲:“林妄,我知道你的能耐,你别混淆视听!”
林妄微微一笑。“陈警官,你推理完了,我也来回应一下吧。”
陈星看到她这灿若惊鸿的笑,心里有极为不好的预感。
林妄瞧着雷冰和周站等警察,不紧不慢的从容讲:“陈警官,我知道我低下的身份,以及与江三少爷短暂的交往,让你与诸多人一样,对我有了极大的偏见。这种偏见,在我与你们不断升级的矛盾中扩大,并且在知道我可能是你的情敌时,对我愈加的不顺眼。”
“所以,你在知道我昨晚去过二号楼后,就绞尽脑汁想要栽赃陷害我,故意在冯小涛房间留下这么明显的脚印,并在你队友的说词下,说我是翻窗去杀的人。”
林妄讲:“我有三个不解的地方。第一,我要有枪,范总他们又愿意帮我,我为什么要去冯小涛的房间实施杀人?第二,你们昨晚要有这么关键的证据,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抓我审问,而是找范总与鸣鸣录口供?第三,既然你们有队员看到了枪杀现场,为什么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悠然淡泊的话,像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上蝴蝶,偶尔扇动的翅膀,看似温柔唯美,实则却能掀起场致命的风暴。
林妄说完,看着哑口无言的陈星,以及雷冰等人。“我来替你们解释吧。雷队长,你们因为在岛上的这几天,除了李健生案,其他四起命案匀无进展,加上早上江先生将实情公诸于众,给你们施加了非常大的压力,导致你们急于破案,就默许了现在这件事情的发生,对吗?”
林妄这话一出,观众席一片哗然,甚至有人要警察给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