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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图是家师一位故交穷极一生,用脚步丈量天下,这才绘制而成。”
牛金星表示怀疑:“他姓甚名谁?如此人物,我怎么从未听闻?”
“只知是姓谭,我蒙家师收养时,他便已过世多年,临终前将这些图卷交于家师收藏。”
“收藏?这些图卷可不像是经年旧物啊?”
余诚面色不改,“原图虫蛀鼠咬,所以在下命人照图重绘的。”
我还真能将打印的网图直接交给你啊?
李自成让其余部下也来观赏地图,引得众人纷纷赞叹。一个将军手指从陕西一路划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最后用指尖点着开封府说道:“乖乖,原来咱们已经征战了这么远啦!”
李自成胸怀大畅,对余诚说:“你的这图我很喜欢。你先是助我攻下开封,又斩杀了我的仇敌,更献上如此宝物。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来!”
余诚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说道:“在下别无所求,只是斗胆想从闯王军中讨一人。”
“讨人?谁?”
“在下有一情投意合的姑娘,今日被贵军捉去…”
话未说完,李自成勃然大怒。这火却不是冲余诚的,而是冲着各部将:“我早有军令,严禁各军劫掠民女,是谁敢违抗军令?”
“李过!”
刚才用手指图的中年将领抱拳肃立:“末将在!”
“你带人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余诚连忙拦阻:“闯王误会了,那姑娘并非寻常百姓,她是…她是周王之女!”
“周王的女儿?还是个郡主呀?”李自成狐疑的看着余诚:“你莫不是在骗我?”
“你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逼得周王落荒而逃,周藩这次除了几个跑得快的其他都被我一网打尽,现在你说和人家闺女情投意合?”
被一群人像看陈世美似的看着,余诚老脸也不由一红,弱弱辩解道:“我开城是为了救这满城的百姓!”
闯王哈哈笑过,对余诚说:“一个女人而已,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为你另寻良缘如何?”
余诚坚持道:“我在开封,蒙她相助良多,不能弃她不管!”
“一个女子,于闯王大业并无阻碍;她一弱女子,也不曾荼毒百姓。闯王饶过她,正好体现闯王仁厚、非嗜杀之人啊!”
确实,要是周王世子,李自成还要犹豫一下,区区一个丫头,被抓住的军报甚至都没资格送进闯王军帐,杀与放都无关紧要。
“那郡主现在何处?”
余诚道:“听闻是要送往刘宗敏将军帐中。”
李自成看向身旁的将领,笑道:“捷轩啊,这小子原来是要和你抢女人。”
余诚这才知道这个身材粗壮的将领就是刘宗敏,此人铁匠出身,很早就追随李自成。李自成当年兵败潼关时,刘宗敏不惜杀死妻子,断了自己后顾之忧,铁了心追随李自成,是李自成极信任的人物。
刘宗敏连老婆都杀的人,更不会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听到李自成的话,刘宗敏道:“底下人不晓事,我下去重重罚他们。”
“打开曹门的那些是你的人吧?我进城时看他们身上甲胄不错。”
余诚当即道:“甲胄一共五百领,我这便让人给刘将军送来。不过甲胄在昨夜大战中多有损伤,还望刘将军见谅。”
这点甲胄完全不放在余诚心里,在现代的库房中,新定型的铠甲已经做好了五千套。现在这些铠甲,本就是要退休的货。
李自成听后不由重新审视余诚,五百套甲胄可不是小数目,陈永福作为总兵,他手下家丁也凑不齐五百甲士。而余诚眼睛都不眨说送就送,难免让李自成怀疑。
“你哪来这许多甲胄?”
余诚道:“如今世道乱,我手下商队南来北往,难免要想法子防身。”
说到这里,李自成想起在许州的事情,便问道:“你在许州城外的那些粮食是如何运过去的?”
余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在许州附近有处粮仓,里边存了些粮食,便就近运了过去。”
李自成就算思维再发散也联想不到空间转移上去,有了一个听起来稍微合理点的借口就再没有深究。
要不说小人物的崛起很多时候都是由于大人物的轻视呢,若是李自成再追查下去,余诚的借口就会被轻易撕开。
此时宋献策提议道:“余掌柜既然经营商行,倒是有件合则两利的事情。”
满殿文武中,宋献策是余诚一眼就认出来的人。宋献策身高只到余诚胸腹,在一众文武中极为显眼。就是他向李自成献上“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言,极大的提高了李自成的名望。
宋献策说道:“打下开封后,军中缴获了不少珍宝。这些宝物于行军作战并无用处,毁掉又觉得可惜,余掌柜可有什么办法处理啊?”
啊哟,要给闯军销赃啊?
这活计油水很大,余诚仿佛看到无数小钱钱在向自己招手。如果有一日李自成真坐稳了天下,余诚凭此功劳混个第一皇商毫不费力。
可惜,我想要的更多,你给不起啊!
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余诚道:“余某确实有些门路,不知贵军想换些什么?”
宋献策道:“粮食、军械、军饷,三者皆可。”
这三样对余诚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此刻他急着接朱若薇,便与宋献策约好第二日一起清点货物,定好交易细则。
辞别闯王,余诚在刘宗敏亲卫带领下,终于在一处军营里接到了朱若薇。
因为是打算献给刘宗敏的人,朱若薇并未受辱,让余诚松了一口气。不过放出来的只朱若薇一人,侍女绿竹已不见踪迹。
余诚问起刘宗敏亲兵,这亲兵鼻孔朝天,道:“将军只说放她一人,什么侍女,不认得。”
夜长梦多,余诚拽着朱若薇就走。朱若薇甩开余诚的手哭骂道:“真的是你打开城门放闯贼入城的吗?”
余诚无言以对,朱若薇愤恨至极,拔出簪子刺向余诚脸庞,却被余诚轻易制服。
不远处一间房子房门打开,赤裸身躯伤痕累累的绿竹冲出房间,只大喊了一声“郡主救我”,就又被追出的两名士卒抓住拖了回去。
“绿竹!”朱若薇要上前,却被余诚紧紧抱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一时气急攻心晕厥过去。
余诚指着那间房子道:“那个人,我也要带走!”
刘宗敏亲兵正要嘲笑,眼睛却被余诚手中的一块金子吸引。他嘿嘿笑着接过金子,上前猛地一脚踹在房门上,口中骂骂咧咧道:“邓老四,玩够了没有?滚出来,这人还有用。”
过了两分钟,刚才拖绿竹进屋的士兵又横抱着绿竹出来,只是绿竹脖子上一处刀口鲜血直流,半个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体还在一缩一缩的抽搐。
“这可不关老子的事。”那士卒道:“是你喊的老子一分神,才会被这妮子抢刀抹了脖子的。”
刘宗敏亲兵看向余诚:“死的你还要吗?”
余诚铁青着脸将朱若薇背起来,让手下护卫将绿竹抬上,一行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