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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灵隐寺出来,袁叔感叹道:“这慧远禅师还真是一位得道高僧,竟能看透过去未来。”
“不过,他的道行还是有点欠缺。他就无法看透岳父的过去未来。”我装出不屑的神情说道。
“别这样说,这个法师还是说得很准的。他的有些话玄妙莫测,暗藏着宇宙人生的大道,很值得我们去细细品味。至于我的情况,或许是个特殊吧。”袁叔解释道。
“岳父,有个问题想向您请教。这法师提到的时空紊乱是什么意思?”
听我再次提到时空两字,岳父的神色又变了一变,沉默良久后才说:“郭皓,实不相瞒,我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我是未来人。”
袁叔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击在我的脑门上,震得我目瞪口呆。如果是在法师没有说出这番话之前袁叔告诉我这个秘密,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因为这太无法理解了。不过,我现在虽然相信,但还是不能理解。
袁叔继续说:“我来自距今七百多年的一个叫南街村的地方。那是未来中国的一个村庄。那个村庄走的是集体主义经济模式,就像你在谷村看到的那样。不过我们谷村的人才培养和选拔模式要优于南街村。”
“岳父,这太奇妙了!难怪我一进入谷村,就觉得您们的一些做法和想法太过于超前,原来您是来自未来的人。岳父,您快跟我说说,您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那时,我是南街村的一个销售负责人。我负责押送一批货物从海路运往另一个国家,结果不幸遇到了一场巨大的海上龙卷风。我被卷入了风暴中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却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身体似乎被暖洋洋的液体包围着。当时我想,难道我坠入了海洋之中?可为什么没有感到呼吸困难?我试着挣扎了一下。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喜叫声:‘他爹,快来看呀,我们的宝贝动了!’
‘真的。不会是错觉吧?自你前几天肚子剧痛后,宝贝就一直没有动过,还以为他没了,怎么今天就突然动起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这死人,怎么这样说话?你是想咒我们宝贝吗?’女人急声斥道。
‘是我冒失了,我太高兴了,高兴到简直不敢相信。来,宝贝,再给爸爸动一动。’男人激动地说。
我又动了一下。
‘真动了!真动了!我们的宝贝难道是天才?哈哈哈……’男人惊喜地大叫。
这一次,我是真正确定了我到底身在何处。我在一个女人的子宫里,我成了一个胎儿。听这对男女的对话,我猜测这个肉身的前任或许在几天前就已经死去。我不知通过何种时空途径进入了这个肉身,重新赋予了这个肉身以生命。
就这样,我在这个黑暗的子宫里无聊而又安逸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我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推动着,我的脑袋,我的身体被蹂躏,被挤压,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令我昏厥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忘记了前世的记忆。一直到我十五六岁时,一场高烧又让我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所以,才有我两年后的离村出走。”
我呆呆地听着,感觉袁叔的经历太过于离奇而又玄妙。
袁叔接着说:“郭皓,这个秘密连你岳母和袁芳都不知道。今后你也不要告诉她们以及其他任何人。你也许会奇怪我怎么会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原本我也不想这么快告诉的,但没想到了悟禅师的道行高深。他或许看出了我的秘密,或许还没有看出,但以他的精进程度,他迟早会知道的。再加上你这孩子心细如发,你竟发现了我的细微变化。你的心中必定对我有所怀疑,是不是?”
我点点头。
袁叔点头说道:“你这孩子很诚实,也很聪明。听你刚才这样问我,我就知道你心中已有怀疑。本来我想继续搪塞过去,但想想这个秘密迟早是要告诉你的,不如现在趁这个机缘跟你说了。我之所以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是因为有件大事需要和你一起才能完成。”
袁叔停顿了一会,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这件大事就是统一全世界!”
“统 — 全 世 界!”这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记重锤直击我的心灵,令我震憾。我觉得我的目标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袁叔的目标更大。
“统…统一全世界!这……这怎……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平日伶俐的嘴巴此刻竟像被粘住了一般。
袁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如果说就凭我,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如今有了你,这不可能就变成可能的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灵隐寺山下。一辆马车早已在那里等候。
袁叔说:“郭皓,现在不便再谈,等回家了,我再慢慢与你细谈。”
此刻的我已被这些远远超出我想象的信息震惊到无以复加。我就像一个木偶人般跟着袁叔走着,又被他牵着上了马车。
“驾!”马车夫一声大喝,皮鞭在空中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我如梦初醒,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景物,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