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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嘴上说不会乱试，回家后还是试了，结果可想而知。
林明这边有了第一单生意，就有了第二单，第三单……
上午十点半，林小染到达市里护肤品厂门口。
想进去，被门卫大爷拦住。
“你找谁？”
林小染礼貌地回应，“大爷您好！我过来找厂长。”
门卫大爷一脸警惕，“有预约吗？”
以前有几个冒充厂长或者其他领导亲戚的人，实际上是混进去买残次品的，为此，他挨了批评。
从那之后，凡是外来人员进厂，都要问明白确认了，才会放进去。
林小染实话实说，“没有预约。大爷，是这样的，我手里有几款护肤品的配方，想跟厂长谈合作。”
一听到护肤品配方这几个字，门卫大爷一下子想起厂长昨天的叮嘱。
收起脸上的警惕，客气地问道，“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
林小染递上身份证。
门卫大爷检查身份证，确认上面的名字，拿出登记本，和蔼了许多，“我给你登记一下，登记完，你就能进去找我们厂长了。看到那栋二层小楼了吗？二楼最中间就是厂长办公室。”
林小染心中有些纳闷，大爷对待自己的态度怎么短时间内大转变呢？
面上没表现出来，笑着谢过他。
五分钟后，林小染站在厂长办公室门外。
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请进。”
林小染轻轻推开房门，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签一些文件。
办公桌旁站着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看上去急等着拿走那些文件。
厂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女同志，请坐，稍等我两分钟。”
说话间，指了指侧墙边的沙发。
林小染轻声回了一声好的，坐到沙发上。
两分钟后，年轻小伙子朝林小染友好地微笑一下，算作打招呼，拿着文件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林小染和厂长两个人。
林小染直奔主题，“厂长您好！我叫林小染，是泉山县山南镇泉水村的村民。手里有几款护肤品面膜，想跟贵厂谈合作。”
从布包里拿出五小瓶面膜，起身，放到厂长面前的办公桌上。
继续说道，“我这五款面膜具有美容抗皱嫩肤消炎祛痘的功效。您看我的脸，曾是满脸痘，根本看不清我的长相，这用了一个星期，已经消了大半，能让人看清我的大半张脸了。脸上没有痘的，可以嫩肤。用法简单，涂到脸上半小时，洗掉即可，能让皮肤一整天看上去细嫩好看……”
不等她发挥完，厂长一脸温和地打断她，“我相信你说的，你想怎么合作？直接卖配方还是将来拿分红。”
林小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我卖配方。”
厂长打开其中一个小玻璃瓶，闻了闻，比蛤蜊油的味道好闻多了，只是色泽上有些奇怪。“林小染同志，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护肤品面膜，你留下一些样品，写下试用方法，我找人试用一下。留下联系方式，一周后我给打电话谈配方的价格，如何？”
林小染立马点头答应，把布包里的所有瓶装面膜都拿出来，放到办公桌上。
同时递上一份早已写好的试用说明以及联系方式。
留的是泉水村村委电话。
当厂长的目光落在那个电话号码上时，唇边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谈事情，“我叫曹平，林小染同志，你手里有没有好闻且效果好的抹脸油配方？”
林小染不想错过更多的合作机会，更何况她有能力制作出来。
“曹厂长，我目前正在研制，大概再过一周，样品就能差不多出来。”
……
他俩定好一周后再联系。
林小染告辞离开。
曹平第一时间喊来秘书，让他通知全厂皮肤最差的五名女职工到会议室开会……
半个小时后，林小染坐在回县城的火车上，回想着谈合作的整个过程。
太顺利。
顺利到令她觉得不可思议。
正常情况下，曹厂长不是应该先弄清楚她的身份，听她完成的介绍样品吗？
带着这份疑惑，林小染到达县城火车站，向工作人员问了现在的时间。
下午三点零五分。
与林明约定的下午五点还差将近两个小时。
以为要等他很久。
没想到的是，刚出站，就看到一脸开心的林明。
林明朝她挥挥手，“小染，我在这！”
林小染快步上前。
林明拍了拍地上的木箱子，“蒸蛋糕全卖光了！小染，咱们挣钱了。一共卖了五块五毛钱。除去成本，咱们净挣两块。”
语气中带着兴奋和激动。
若是每天挣两块，一个月下来就是六十元。
比工人的月工资都高。
林小染朝林明竖起大拇指，“爸，你厉害啊！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林明一脸不好意思，“我就是耍耍嘴皮子，这是我强项。你是咱家的功臣。”
平时就靠这张嘴，哄得他娘金枝时不时补贴他家。
林小染捂着嘴笑，“我也是耍耍嘴皮子，功臣是我妈，她费心劳力地做出蒸蛋糕，咱们快些坐车回家跟她分享喜悦吧？”
“好。这几天你妈确实够累的，你和你妈都是咱家的功臣，对了，小染，我看你的布包空了，是不是护肤品厂把样品都留下了？”
“是的。他们需要找人试用，一周后跟咱们联系。”
“只要留下样品，就说明有希望。”
“是啊。对了，爸，你没托人给我在护肤品厂厂长面前说好话吧？”
“没有，怎么了？”
“今天特别顺利。顺利到让我觉得可能有人在背后帮了我。”
“是不是李医生帮你说话？之前我去镇上买东西时，见过她，特意提了一句你想去护肤品厂卖面膜配方。当时她十分支持。说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能浪费。一会咱们路过镇上时，顺便当面感谢她。”
“好。正好跟我师父商量哪天上门行拜师礼，她要求的膏药改良配方，我已经想出来，后天就能熬制出来。”
李亚曾说过，林小染研制出新膏药配方，就正式收她为徒。
这一点，林明是知道的，“好。”
他们父女俩坐上回镇上的公共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