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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句话,让瞿东和魏雪回想了好几次,瞿东悄悄和曾柔复述了这段话,曾柔突然沉默。
“哎对了,那个,小东啊,你和小柔真的没有处一起?”曾母终于问出了这个忍耐了几个小时的问题。
曾柔顿时双颊羞红。
“没有啊,阿姨,我正追她呢,可不好追了。”瞿东面带微笑地说。
曾柔猛地看向瞿东,一脸震惊溢于言表。
曾母顿时面灿桃花:“哎呦,哪儿不好追了,我们这个女儿啊,就是脾气犟了点,小东多好的第一个小伙子啊,自己白手起家,人也实诚,长得又好。跟小柔真是郎才女貌。”
瞿东无语,曾母这就拉郎配了,曾父只能用喝酒掩饰尴尬,曾柔呆呆地在一边听着母亲给她絮叨,心中想的都是瞿东为什么这么说。
临行前,曾母拉着曾柔,把银行卡塞进曾柔手里,曾柔忙推回去:“哎呀,我第一个月赚到钱,给你们买点东西吃,家里的房子老了,也重新装修下。”
“哎,别,你在外面还得用钱嘛,还有,人家追你也别用别人的钱,自己有钱就别欠别人的,女孩子在外边,腰板得硬,骨头不能软,拿着。”曾母一脸慈爱地说着,又不乏些许的严肃。
瞿东远远低看着他们母女,低叹一声。
“小东。”曾父在瞿东身后说了声。
“嗯?”瞿东回头。
“是小柔在追你吧?”曾父淡淡地说。
瞿东心中一虚:“啊?”
“我女儿我当然知道,要是喜欢呢,你们就好好处着,不喜欢也就直说。咱们呢,认识时间短,现在我觉得你是很好的一个小伙子,但是生活中你怎么样,我不知道。”曾父叹口气。
“伯父,你想说什么?”瞿东问。
“我知道,很多有钱人喜欢玩弄女孩子的感情,我希望你不是,否则,老曾家虽然穷,骨气还有。”曾柔的父亲严肃地一字一顿。
瞿东笑:“叔叔你放心,只要她愿意,我一定全心全意地爱她,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那帮富二代的习惯我没有。我不是个很完美的人,但心地还算好,曾柔看着胆儿大,实地上也是洁身自好的好女孩,您就放心吧。”
曾父抽口烟,点点头:“这女儿有男朋友啊,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瞿东愕然。
车开远了,后视镜里,老两口还在镇口看着,车扬起烟尘,遮断了他们望向女儿的眼光。
“哎,回去吧。”曾父转过身,曾母还在一边揉眼睛。
“孩他爹,你说,小东会是个好孩子吧。”曾母还是不放心,尽管刚才当面她把瞿东夸得跟朵花儿似的。
“会吧。”曾父远远地再看了一眼,车早就远了。
“谢谢啦。”曾柔坐在副驾驶,摆弄着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泰迪熊。
“你今天说了两声谢谢了。”瞿东总算开过那段破路,正在为自己的车技深深折服。
曾柔脸一红:“我说,你说你在追我这件事,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爸妈放心啦。”
瞿东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开。
“虽然这样,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啊,被好多男孩子追过,但是只有你说追我,才会觉得开心呢。”曾柔如同是对着棕色的泰迪熊自言自语,泰迪熊黑色的眼镜与曾柔如水的眼眸相映生辉。
“说谢谢你,不止是你带着我回家,跟我爸妈说你在追我,更重要的是你把我从上海拉到这里来,给我带来那么好的生活,给我带来那么大的舞台。话说,知遇之恩以身相许应该不算过分哦?”曾柔笑着看向瞿东。、
瞿东没有看曾柔,但是也能感觉到曾柔的眼光是如此淡然如水,完全不是平时的她,似乎这次回家,让这个小女孩有所感触。
“东东,你有喜欢过的女孩子么?”曾柔也没有看瞿东,玩着泰迪熊的她,问得是那么漫不尽心,但是语调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瞿东双目一时失神,脑中飘过几个人影,小学的同桌,高中时候路过窗边那个马尾辫的女孩,刚进圈里就认识的何若韵,朝夕相处三年的魏雪。
瞿东扪心自问,喜欢过么?爱过么?似乎有,还是没有,只是钦慕,还是想要占有?
“那你有过女朋友没?”曾柔瞟见瞿东这幅表情就知道上一个问题的答案了。
“没。”瞿东这次倒是干脆利落。
曾柔一下子来了兴趣:“那你有想追的女孩子没?”
“有啊。”瞿东再次干脆利落。
“谁啊?”曾柔都快贴到瞿东身上了,好奇宝宝一般看着瞿东,保险带将胸前的沟壑扯得更加突兀。
“你啊。”瞿东开着车,漫不尽心。
“切。”曾柔一哼,闷闷不乐地转过头去玩泰迪熊。
车里的音乐低柔,舒缓,瞿东开着车,曾柔拿着手机看官方论坛,并把一天发生的大小事都读给瞿东听,就这样,在晚上六点半,两个人到了杭州。
“先去武林广场吃点东西,估计这个点他们早吃完饭了。”曾柔看瞿东开的方向不对,问瞿东去哪儿,瞿东如是回答。
夜晚的武林广场被灯光照成一片白昼,瞿东将车停得老远,找了一家港式茶餐厅,曾柔坚持要请客,回报瞿东一天的司机兼职。
瞿东摸摸鼻子,对这一天的兼职工资颇有不满。
到哪儿都能听到年轻人们在讨论《山河》甚至,很大一部分中年人也是。
但是就是没有人认出在他们身边,有这样两个在《山河》中叱咤风云的人物,也好,这种安静,至少瞿东很享受。
“急着回去么?”曾柔问。
“都出来了,也不急着一时。”瞿东擦擦嘴,回答道。
“陪我逛逛吧。”曾柔托腮,黄色灯光下的女孩用倔强掩盖不住生活的落寞,就算如今一夜暴富,这城市里的无依无靠还是让她担惊受怕如同一只听见狼啸的野兔。
入秋了,风有些寒,曾柔牙齿微微打颤,却笑得甜美。
“东东,你真有想追的女孩啊?”曾柔再问了一次,风,掩盖了她语调中的颤抖。
“你啊。”瞿东再次笑着说。
“没劲透了你。”曾柔抽了抽琼鼻,对这个答案表示不满,“要是真的就好了。”转过身,女孩轻声嘀咕。
再转过身,曾柔惊讶地发现,瞿东不见了。
“人哪?”曾柔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