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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玩玩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是萧岚,那个也爱着秦朗的女孩。
看着屏幕上的萧岚,黄玩玩心里多少有些感慨,想不到三年的时间让对方变得如此的知性与优雅,少了当初的嚣张与任性。
而自己依旧一事无成的慵懒散漫,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与对方见面的比较好,乌鸦与凤凰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宏弟啊,不好意思了,这趟差我是去不了了。”黄玩玩冲着黄宏嘿嘿的笑着。
“姐,你不会是拿我开心吧?刚刚说去的,怎么一转眼又说不去了?你到底几个意思嘛?”黄宏不干了,屁股离开坐位,走到黄玩玩的面前,虎目怒视。
黄玩玩不好意思的摊了摊手,“之前答应你要去,那是因为我以为对方会是个帅哥呢,想不到却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尤物,你知道,姐一向对美女是怀有妒嫉的心理,我怕我见到对方后会忍不住的泼硫酸,到时你的合约不就得泡汤了?”
“姐,你这样很讨人厌的,你知道吗?”黄宏双手抵在桌面,冲着黄玩玩咬牙切齿。
“哦,那你就断续讨厌我吧!我无所谓的,真的,你不用介意我的感受!”
“黄玩玩!我想开除你!”黄宏大声咆哮着。
“玩玩姐,你不要酱紫嘛,这样子黄总会很生气的耶,黄总一旦生气了就会很凶猛耶,就会吓得我不要不要的咯,玩玩姐,你就去上海嘛~”韩媛媛像是贵人多忘事般忘了之前与黄玩玩之间的过节,热情的挽上黄玩玩的手臂,嗲嗲的开腔替黄宏说话。
黄玩玩一个激灵,像是拍苍蝇一样拍下了对方的手,皱着眉说:“你刚刚说得什么玩意我没听太明白,麻烦你说人话!”
见黄玩玩毫无掩饰的嫌弃自己,韩媛媛脸一敛,悻悻的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挺起胸板摆出旧社会时期地主家里的当家主母的样儿,冷着声说:“我说麻烦你去一趟上海,不要拖累了大家!”
原来,她不刻意发嗲的时候声音竟然是这么的低沉~难听~
看着她那精心修饰过的脸,黄玩玩不由在想,既然声音都能装,那么她卸下妆后的脸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拖累?我拖累谁了?你吧?”黄玩玩轻哼声。
转身拎起包打算往外走。
“姐,要不我让韩姐陪你去吧。”黄宏急忙拉住她,哀求的说着。
“啊?不要不要啦!我不去!”韩媛媛听到黄总要派自己和黄玩玩一同出这个差,立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看着韩媛媛避自己如瘟神的模样,黄玩玩体内那压抑多年的逆反因子猛然苏醒。
头一昂,指向韩媛媛,“就你了,这趟上海姐陪你去了!”
对方是萧岚又如何?自己又没有亏欠过她,况且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了。
算算也有三年了,自己早就该去看看他了。
当初答应过他每年的忌日都会去看他,但是为了骗过老妈等人,她失约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很生气。
既然这次上天给了她一个可以看他的机会和借口,她为什么不把握呢?
“黄总,伦家不要不要啊~”韩媛媛嘟起嘴轻晃着身子跺着脚。
“不要?那就卷铺盖呀!”黄宏铁着脸不悦的说着。
如果说是滚床单,韩媛媛兴许还会娇羞的扭捏的点头,但听说是卷铺盖,她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猛摇头,“我不要!”
“你到底是不要去上海呢还是不要卷铺盖?”黄宏耐着性子问。
“我、我不要卷铺盖啦。”韩媛媛垮下肩膀,有气无力的说。
想到如果被炒鱿鱼后,她这么一个娇美如花纤弱如柳的萌妹子要在这大热天四处面试求职,她就真的不要不要了,更别提再想找到一个像现在这样的月薪近万,轻松自由的工作了。
现实比人强,现实面对不得不低头。
不就和黄玩玩出趟差吗?死不了吧。
“不想卷铺盖,那就给我回去收行李明早滚去上海。这次的合约要是砸了,我就扣你的年终奖!”黄宏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气度。
哼,敢在他面前说他姐的坏话,难道忘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今天就把你丢给我姐,任凭她收拾。黄宏心里轻哼哼着。
然而,当身边的人知道了黄玩玩要去上海后,纷纷表示强烈的反对。
黄妈妈第一个不同意,伙同着黄宏的妈妈等人赶到黄玩玩的住处。
那是一套小洋房,是黄宏让出来给公司员工做集体宿舍用的,里面住着近二十几名的员工。
挤是挤了点,但是比起那些给员工搭上下层木板床的公司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这也是他公司里的员工舍不得辞职的原因之一。
将黄玩玩和黄宏从住处里叫出来后,黄妈妈劈头就说:“去上海的名额另选一个,玩玩说什么都不准去。”
“为什么啊?”黄宏与黄玩玩异口同声的问道。
“呃,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黄妈妈霸道而*的反对着。
“对!除了玩玩,谁都可以去!”黄宏的妈妈应着黄妈妈的话。
“这就奇了,法律上判个人死刑还得证据确凿呢!你无凭无理的就不让表姐去上海是什么意思啊?啊!该不会是怕表姐到了上海会想起在那大半年里所发生……”
“住口!”两位妈妈立马喝住黄宏那漏风的嘴。
“会想起?想起什么啊?妈,我之前有在上海呆过大半年吗?”黄玩玩睁着好奇的眼睛看向黄妈妈。
“别听小宏胡说,你就是去玩了两天而已。”黄妈妈哄骗着黄玩玩,同时狠狠的瞪了黄宏一眼。
“哦,那我就再去玩一次,我听说上海很好玩的。”黄玩玩眼睛晶晶亮的看向黄妈妈,略带着期盼。
“不行,上海有什么好玩的。玩过一次就行了。”黄妈妈继续坚持着。
“但是我没有印象嘛!我是真的想再去玩一次,妈,要不让新新也陪我去吧!”黄玩玩轻晃着黄妈妈的手臂,学着小女孩的样子撒着娇。
这三年来,张天海给苏悦新写了不下百封的信,信里一再的求苏悦新带宝宝去看看他都被苏悦新给拒绝了,直到前几天收到来自上海的消息,说郑阿姨得了脑梗栓,怕是活不久了,出于当初郑阿姨对自己的照顾,苏悦新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对方一眼,毕竟做人是要知恩图报的。
这是出于这一点,黄玩玩才会想到要拉新新做挡箭牌,打着幌子去一趟上海。
“即使新新同意了,我也还是不会同意的。”黄妈妈不为所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决定权呢?为什么就不让我去上海呢?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黄玩玩气恼的大声叫嚷着,试图用激将法逼黄妈妈点头同意让自己去上海。
听到黄玩玩这话,黄妈妈不禁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花园,“我哪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我只是觉得上海那地方没有什么好玩的,去了只是浪费精力。再说这事你不和小焦商量商量吗?”
看来只有搬出焦晋来阻止黄玩玩北上的步伐了。
“姑妈,我又没说要让表姐去上海玩,我主要是让她去上海帮我谈一笔合约。您没事扯出焦晋干嘛啊?”黄宏替黄玩玩争取着。
对于焦晋,他从来不喊姐夫,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讨厌那个自大的人。
“你给我闭嘴!没事挑事的蠢货!”黄宏的妈妈用手指在黄宏的脑门上重重的点了点,有些恨其不争的说着。
“是啊,妈,你没事扯上那家伙干嘛啊?我去哪还要他管啊!”黄玩玩不乐意的顶着嘴。
“谁说不关我的事了?”身后传来一道狂野而又傲慢的男音。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哪个家伙了。
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家伙,黄玩玩不爽的皱皱眉:“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先躲在暗处听人把话说完了才站出来表态呢?这样不觉得有点不见光吗?”
黄宏向黄玩玩投了一记赞许的目光,其实他从很早以前就讨厌焦晋这种先偷听后表态的处世态度,跟小偷没什么区别,还刑警呢。
面对着黄玩玩的指控,焦晋不以为然的勾起一抺浅笑,“没办法,这是职业病!”
“你不是当警察的吗?怎么会得这种偷儿们的职业病呢?”黄宏故作好奇的问。
焦晋寒下脸,义正辞严的说,“请你尊重我,做我这行的,如果在没有探知对方底细的情况冒然做决定是一种很危险的错误,有时因为这种不经意间的小错误所能造成的后果是你们所无法想像的。所以,请没有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你不要对我这种职业妄加评论!”
黄宏翻了个白眼,在他的眼中,这位未来的表姐夫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敢情你是将我们都当成了假想敌了。能跟你当朋友,真是我的荣幸啊!”
“哟!你不是一直都很忙吗?怎么今天有空出现在这了?吹北风还是吹西风了?”对于焦晋的说辞,黄玩玩也翻了个白眼。
平日里,焦晋总是个大忙人,一会要参加比赛,一会要参加演练,一会要辅导新人,一会执行任务……总之,三年来,从来没有真正的抽出时间和她一起逛过街,看过电影,但他同时却又霸道的不允许任何男人向她示好,也不允许黄玩玩跟其他的异性走得太近。
若不是因为心底深埋着一个人,黄玩玩早就一拳K到他的脸上了,丫的,他凭什么干涉她的桃花?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发愁如何面对七大姑八大婆们的七嘴八舌,更不用费力费劲的去撵时常出现在身边的烂桃花。
一个人静静的生活着也挺好的。
在焦晋的恋爱观里,男人如果总是时时刻刻围着女人转,那必将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而他是一个英雄,一个神话。所以只有能是女人们围着他转!
所以,这三年来,黄玩玩可以说是他有名无实的挂牌女友。
“听说,你要去上海?”焦晋单刀直入直切重点。
“是啊!怎么?你要去?”黄玩玩大方的承认。
“不准去!”焦晋虎目微眯的看向黄玩玩,霸道的命令着。
不准你妈啊!少拿这个表情吓唬我!黄玩玩在心底狂骂着,碍于黄妈妈在场,只能讪讪的反问着,“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得听我的!”
“我听你在……放屁!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听候和你睡过了?”黄玩玩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那是迟早要发生的事,现在世人都知你黄玩玩是我焦晋的女朋友,这是你赖不了的事实!你说我能任由自己的女朋友出远招蜂引蝶?”听到黄玩玩爆粗口,焦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麻痹,世人还都知道我曾经和秦朗睡过了呢!黄玩玩暗骂着。
然而这话她却不能说出口,呸了声,“世人都知道是世人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还迟早的事呢?你怎么不说你迟早都会死?”
三年的相处让她越来的越讨厌他,甚至有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恨不得他挂了的冲动。
“是啊,焦晋,既然你说世人都知道,那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再说,你也太逊了吧!都三年还没有把我姐给扑倒,到底是你打不过我姐而强上不了呢还是那方面不行啊?”黄宏唯恐天下不乱的起着哄。
“闭嘴!”听到黄宏如此的调侃自己,焦晋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遂冲着黄宏怒喝。
他的这声爆喝让黄妈妈等人也是不觉的轻拢秀眉。
黄宏更是不干了,他嘭得一声蹦了起来,“草,你算老几啊!冲我嚷什么嚷?有本事你再嚷一次我听听!”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黄妈妈等人急忙上前劝住。
看着焦晋那桀骜不训的神情,黄妈妈还是禁不住的念叨他两句:“小宏毕竟还年轻,你大他那么多岁就不会稍稍的让着点,至于这么和他较真吗?”
焦晋看了黄妈妈一眼,略为不满的说:“芊姨,我不是生黄宏的气,倒是玩玩,我觉得你确实应该说说她了,这都拖了三年了!还要拖多久?”
黄妈妈讪讪的笑着,没有正面回答焦晋的问题。
有的时候连她也觉得焦晋确实有些咄咄逼人,有些狂妄嚣张,有些不可一世的让人受不了,让她也多次颇有微辞,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谁让那药在他的手里捏着呢?如果他不定时给黄玩玩服药,那么黄玩玩就会面临两个可能性,一是恢复以前的记忆从而恨自己一生,二是药起了副作用失去所有的记忆,变成一个没有过去的白纸人。这也是她最害怕见到的。
现在的她时常后悔当初听了焦晋的话,让黄玩玩忘记秦朗。很多事情开始时错了一步,后面的就只能一步一步的错下去。
想到秦朗,黄妈妈不由觉得可惜,那的确是一个少见的好男人,一个天下所有母亲心中的佳婿。
天妒英才啊!
“芊姨,正好我这两天也要去看看郑阿姨,带着小醒怕路上不太方便。就让玩玩陪我一起去吧,多少可以帮我一点。”苏悦新左手牵着一个挺标致可爱的男童出现在门口。
其实,她也住在这栋小洋房里,也在黄宏的公司里打着零工。
对于黄玩玩工作上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听苏悦新这么说,黄妈妈有些为难。
“不行!”焦晋语气坚决的反对着。
“你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心虚吗?你怕玩玩想起以往的一切,还是怕你做过的事情会败露?”苏悦新走到焦晋跟前,压低着声音问。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放心,我只是猜测,我没有证据。”苏悦新浅浅的笑着。
却笑得焦晋后背发凉。
“好啦,好啦,别吵了,我不去了,我不去还不行吗?”黄玩玩气呼呼的推开众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用力的拉开房门再甩上。
在她心里,已然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