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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新愤怒的挥下张天海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天海,我警告你,别打玩玩的主意,几十上百万?你说得倒轻巧,你凭什么向人家借这么多啊?”
“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和她非姐妹却情胜姐妹吗?怎么?你买房结婚生子人生这么大的事,她这做为好姐妹的尽一点力所能及的事都算过分?那这还叫什么姐妹啊!”张天海极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我与她只是发小,不是债务关系,她没有欠我一分钱,买房结婚生子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她没有义务替我们来分担。所以请你不要为难我!”苏悦新口气坚持的拒绝。
张天海沉下脸,“我算为难你吗?我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打算!如果不能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那我们婚后将会过很拮据,小孩也会跟着受罪。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真心的爱我,不然的话为什么总是怀疑我?况且我也只是说让玩玩借我个百万,等以后我们工作挣钱了可以慢慢的还给她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向银行借款按揭买房的利息是极高的!”
车内的秦朗再听到张天海这一套一套的说辞,轻轻的拢了拢剑眉,心想:好家伙,看不出来会如此的巧舌如簧,难怪聪慧的苏悦新会为他一直无悔的付出。
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男人确实有勾引女人的本事。想他秦朗,就是脸皮太薄了点,想掏出根烟替自己点上默默悲伤,但因自己目前处于偷听状态而做罢。
张天海的话说得苏悦新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睁着迷茫的眼看着他,她实在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见苏悦新有些动摇,张天海决定趁热打铁,“我们可以给女她开借条啊,只是向她借而已呀。”
苏悦新想了想后,还是摇了摇头,“恐怕很难,因为玩玩的家境虽丰裕,但也算不上大富大贵人家,这百万对她家而言不是小数目……”
“她不是还傍了个大款吗?谁人不知红鼎天下的二少爷富可敌国,那钱多得就像流水,只要她开口,这百万算什么?”张天海急急的打断苏悦新的迟疑。
“可是,据我所知,那个秦朗并没有说他喜欢玩玩啊?我倒是觉得他只是一时好玩捉弄玩玩罢了,而且玩玩也曾对我说过她喜欢的人是郑涛,并非秦朗,这样的关系你让她怎么向秦朗借?”
“她喜欢郑少爷?”张天海捕捉到苏悦新不小心漏风的话,“那向郑少爷借也不是不行啊,对方也不缺这百来万!”
“你想钱想疯了吧?她是喜欢郑涛,但不见得人家喜欢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这年头面子值几个子啊?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开口向玩玩借点钱,你就表现的这么难,是不是非得逼得我们到时蹲在天桥底下才甘心?我苦点累点倒没什么,别到时害得宝宝和我一起受罪,你这个当母亲的良心过得去吗?”
好家伙,竟倒打一啪,车内的秦朗不禁想为张天海鼓掌喝彩。、
只是刚刚苏悦新的话说得他心里极不舒服,黄玩玩喜欢的人是郑涛不是他?这怎么可能啊!想他哪点不比郑涛强?
苏悦新嚅嚅的咬着嘴唇,不再开口,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张天海见苏悦新沉默,便也将脾气收了收,深吸口气,放缓语气,“新新,我真不是故意为难你,我只是想帮宝宝争取一个更无忧的童年,让他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必在童年里四处搬家,昨晚,我问过我妈,她同意过来照顾你了,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在这个城市里找个落脚点。你明白我的苦心吗?我做人这么自私这么无耻还不都是为了你!”
苏悦新眨了眨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她承认自己爱这个男人,爱得无法自拔。
借着朦胧的路灯,张天海捧起苏悦新的脸,轻轻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新新,相信我!”说完,低下吻她。
车内,秦朗毫不避嫌的睁着俊眸观赏着车窗外的现实版激情,挑了挑眉,替苏悦新感到可悲。
敢情,女人都喜欢这个的男人?都喜欢男人说一些肉麻的话?
呵呵,他学会了。
搓了搓手,他决定对黄玩玩如法炮制,同时也期待着她能够像此时的苏悦新一样毫不抗拒的偎在他怀里。那种感觉想想还真是美妙的!
吻后,张天海轻轻的拍了拍苏悦亲的脸,温柔的说,“新新,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宝宝未来的幸福就握在你手里了。嗯,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再抱我一会,好吗?”苏悦新有些呢喃,他有好几天没有找自己了,说是最近公司接了一笔大单,天天加班至深夜,整个人都累得快垮下了,所以没有来找她。
张天海点点头,伸手环过苏悦新那明显已经发福的小腹,几分钟后放开,“乖,去休息吧,我看着你上楼。”
被他的温柔洗脑的苏悦新忘了之前的烦恼,温驯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放开张天海,轻轻的挥了挥手,转身往楼道走去。
张天海当真目送着她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嘴角微微的上扬,弯出一个有些奸诈的弧度,借着路灯落到秦朗的眼中。
人面兽心!秦朗很不给面子的想到这个成语,不屑的扁扁嘴。
若没有让他听到之前的对话,黄玩玩开口向他借百万,他是会借的,但是现在,他只能很遗憾的说NO了,因为他不想成为造成苏悦新日后痛苦的帮凶。
张天海转身欲离开,昏暗的路灯下,秦朗的车标引起他的注意,他弯下腰,仔细的看着那车标,眼底流露出的尽是贪婪,手掌不自觉的抚上车,轻轻的摩挲着。
感受到张天海在摸自己车屁股时眼底那*裸的婪性,秦朗全身不自在,仿佛张天海此时摸得不是车屁股而是他的屁股!因为不爽,他重重的按下哈喇,高亢的车警回荡在夜的寂静中,吓得张天海浑身一个哆嗦,随后转身便往巷口窜去。
待他消失在巷口里,秦朗打开车门,双手环胸的倚在车窗前很是朝张天海的方向唾了唾口水。想向他借钱买房?想都别想,他宁愿将那钱投入黄埔江打个响儿,也不愿意给这种渣男祸害人。
城里的夜空是看不到月亮的,路灯下,身着雪白衬衫的秦朗举手投足间尽是潇洒,可惜夜已深,人已眠,无人欣赏他的绝代风华。
“哈啾!”秦朗突然间打了个有伤形象的喷嚏,他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这才想起后天便是万家团圆的中秋,秋天的夜晚早已凉风习习,此时只着衬衫的他确实没有抵御凉风的资本,于是,趁四下无人,他弯腰爬进车内,如小狗般在车内摸索着。
拾起那被他随手丢至角落的外套,正当他打算从车内全身而退时,“咚!”头顶上传来个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响亮。
悻悻的关上车门,带着哀怨,他探手轻揉着自己的后胸勺,“靠,这么快就起包了?”一个小包正迅速崛起。
抑脸看着黄玩玩家所处的位置,她和苏悦新所住的那间房子刚好临靠着阳光,所以在楼下能看到她房间的窗户。
窗户内的灯不知何时又亮起。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窗前走过。
她还没睡?秦朗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往车缩了缩,他不希望她看到自己。
这一晚,黄玩玩在一楼的楼梯底下找到正缩成一团暗自哭泣的苏悦新,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坐到天明。
这一晚,在黄玩玩十米远位置的秦朗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到天明,直到凌晨破晓,环卫大叔的环卫车因狭路相逢而无法开展正常工作时,秦朗为了不想被人指责成不尊重劳动人民,开豪车欺负弱势的社会蛀虫而一路倒着退出巷子。
然而他的高超车技也引得旁经的年轻人们阵阵喝彩。
在凉风中吹了两三个小时的他被吹傻了一件事,那便是忘了楚果果的警告:让黄玩玩这两天避避风头,别来公司上班。
公司中,一向以强人著称的秦朗破天荒的在全体员工会上打起了小盹,如扇般的眼睫时不时的处于下垂状态,平时里精亮如鹰的利眼此时偶尔张开也是一片呆滞。
他好困啊,好想就这样趴着睡一会。
台下的员工面面相觑,原来强人也有打盹时候!
女员工心漾情迷,帅哥就是帅哥,打起盹来也是这般的好看。
台下员工中,黄玩玩也是昏昏欲睡,脑袋时不时往叶琦琦肩膀上靠去,甚至还时不时的发出轻鼾。
郑涛放下文件,他觉得这个会议开不下去了,有必要整顿下纪律。
重重的扣了扣桌面,惊醒了秦朗,也惊醒了黄玩玩。
秦朗很是不满的瞪了郑涛一眼。
郑涛板着脸,以严肃的口气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开会?”
“知道啊!”秦朗没好好气的应道,别忘了,他才是真正的老板,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想混了!
“知道,你还敢开会时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泛睡?还带坏了我的员工!”郑涛极其不满的指责着秦朗,手指指向刚刚才把眼睛全睁开的黄玩玩。一丝狡猾从他的眼里窜过,带着奸佞小人的笑,在秦黄二人尚未领悟之前丢下:“说,昨晚你与黄玩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然的话怎么会一大早两人都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