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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日帖赤那王子真的到现在也不想杀了这个叫了自己两年王兄的银月公主。
“不要过来,不要。”
苦桔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王子,心下一慌,手下用力,昊儿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迹。
“昊儿?”
玉儿大叫了一声,就向前扑去。她不明白王子还和这个可怕的女人说什么,她已经伤了昊儿啊。
孛日帖赤那王子的手动了一下,只是轻微动了一下,苦桔只觉得面前突然闪过一条黑影,她的额头一热,然后她就看到了她的怀里,已经是空空的了,孩子,已经不见了。
“你?”
苦桔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向孛日帖赤那王子。王子的身前正站着一个黑衣人,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王城里的人都认识这个黑衣人。那正是孛日帖赤那王子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的鬼手。这人武功神秘,轻功和下毒一流,尤其他的“鬼香”之毒,那是必死的无解。
苦桔恐怖的感觉到了额头的热度。
“公主,你的头!”
她身边宫女的叫声,更是让她心惊。天啊,苦桔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她完了,鬼手出手,没有不死之理,她一定是中了“鬼香”天下无解的“鬼香”
“求大王子,给公主一条生路吧。”
苦桔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一下子跪在孛日帖赤那王子身前。
“只能活一个,是你,还是孩子?”
孛日帖赤那王子冷静的说完这句话,定定的看着苦桔。
苦桔一下子抬起头,是的,鬼香天下无解,可是此时毒还没有进入内里,孩子还有一命。孛日帖赤那王子这样问,分明是还念着两年兄妹之情。是想给孩子留一条生路啊。
作为一个娘,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苦桔一下子跪下了,
“谢谢王兄。我要孩子。”
“不过,要这孩子活着,有一个条件。”
孛日帖赤那王子慢慢的说,
“旋刑。”
这两个字一落到苦桔的耳朵里,苦桔身子一颤。这种刑在宫里也是残酷的了。受过之人,无几人能活。
“只要你过得了刑关,想必父王也不会再说什么。”
孛日帖赤那王子的话,苦桔听懂了。这是王子在为她的孩子留的最后一条路了。因为她所犯之罪,必是死罪。而她的孩子,也不会活着。王子这是在为孩子着想。反正她也是要死的人了,受了那刑是死,不受那刑也是死。她受了,孩子也就无罪了,当然有活着的可能。
为了孩子,她只能接受。
“谢王兄。”
苦桔转过身,毅然向行刑的宫人走去。
“行刑。”
孛日帖赤那王子一声令下,宫人拖出了刑具,没法子,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残忍也是一种仁慈,死有时候就是一种生。
“是,”
两名执刑宫人,走了过来。
苦桔一看那架势,纵是心里早有准备,还是一下子腿就软了。
她跌坐在地上,被两名宫人架着,另两名宫人,拿着一把四面扎满银针的旋转刑走了过来。
苦桔被绑在了一根木桩上,刑具转起来。
一瞬间,苦桔的惨叫声在王宫的上空传开了。
银针所到之处,苦桔的一条胳膊很快就被扎的千疮百孔。鲜血四溅。
几个回合下来,苦桔的一只手,就剩下了五根可怕的血肉模糊的骨头。
苦桔昏死过去。
玉儿回头,看着孛日帖赤那王子平静的脸。
孛日帖赤那王子的脸色一片平静,两眼却有着一片安定。就像他没有看到这一切一样。
“王子?”
一名行刑的宫人低下身子,叫着孛日帖赤那王子。
孛日帖赤那王子,北国的男人,是看惯了血雨腥风的,倒没有什么感觉。
玉儿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里有一丝凄然。
她是恨死了这个女人的,可是为什么看她受苦,心里又不忍心了呢?
孛日帖赤那王子看了一眼执刑人。
那一名宫人会意,走过去,探看一下。
“回大王子。只是昏过去了。”
孛日帖赤那王子一挥手,立马有宫人提来水,把苦桔泼醒。
苦桔醒来,在一阵刺骨的疼痛里,她的心智有一瞬间的模糊。直到看清了一脸平静中有着一闪而过的不忍的孛日帖赤那王子。她才回过神来。
两行泪流了下来。
她真的后悔,真不该作了那么多的错事,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不是你的,你就是抢来了,也不是你的。
今天也不会受这非人的折磨。
“再来一次,你就没命了,你想好了吗?”
苦桔笑了,那笑在一脸血水中,狰狞而悲凉。
那钻心的疼痛,的确非人所能受。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选择这就死去。就是她要选择再来一次,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命在。
可是,她是孩子的母亲。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哪怕还有一分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苦桔扬起脸,冲着孛日帖赤那王子点了点头。
孛日帖赤那王子没有说话。他的心里充满了难言的情感。他不想让她死,可是要想不让她死,她就必须受这些,当着所有人的面受这些。
在他的示意下,两名执刑的宫人,拿着刑具向苦桔再次走来。
苦桔苍白着脸,看着宫人把她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刑具的下方。她知道下一刻,这只手也会变得和另一只手一样的命运。
可是,她一定会活着。
为了孩子,她绝不能死。
她就是死,也要把他先生下来,再去死。
一瞬间,致命的疼痛,让苦桔再次惨呼出声。血流了出来。可是,流血的不是手,她的手依然还在刑具的下面。血是从她的下身流出来的。血,就像一条小河,从她的裙摆下面流了出来。地面上很快就蜿蜒出一条血河。
“大王子?”
行刑的宫人跑过来,向孛日帖赤那王子请示。
“何事?”
孛日帖赤那王子看着这一切,不明白出了何事。这银月,不是还没动刑吗?怎会出这么多血。一个人的身上到底会有多少血。她流的也太多了点吧。
“大王子,银月公主这是要生了。”
“生了?”
孛日帖赤那王子下意识的重了一下。
苦桔也听到了这一句话
要生了,这个孩子不是才七个多月吗?看来是刚才动刑动了胎气,怕是早产了。天哪,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下来,一定不要离开娘啊。
“大王子?”
玉儿转过身。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作。可是,她知道就是蓬蒿姐姐在,她也会叫自己这样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