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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合离皆属缘,谁言英雄定奉君
典韦进屋坐下以后,嘿嘿笑着对高顺说:“高顺兄弟,你说咱家公子每日与那些文人聊来聊去有什么意思,还不让我们在这里练武,说是有辱斯文!真是郁闷之极!”
“哈哈,卫真兄,没想到你竟会如孩童一般耍性子!”见典韦那一脸委屈,高顺不禁哈哈笑了起来:“咱们公子文武双全,来日定非池中之物。论武,当前有顺、兄,以及司马丹三人辅佐。可若是论文,公子身边还没有人才相佐啊!”
“切,还不是靠拳头才能有硬道理!一张嘴能说死人啊!?”典韦不屑地撇了撇嘴,但心里却是明白高顺的分析在理。
高顺看着典韦的样子笑意难退,继续劝说着:“若是两军交战,军师的一计可敌得过万军啊!”
“行吧,就算是吧!反正公子现在也已经沉浸其中了!”典韦挥了挥手,然后拿起了自己的酒囊开始往杯子里倒酒:“再说那二十影风卫!公子怎么突然就派他们找人去了,那些人我听都没听说过,公子要找他们干吗?”
“这,顺也不得而知啊!”其实典韦这个问题,高顺也是困惑已久。
司马朗在这个问题上还多少有些自己的无奈。关于这三国名人,自己知道的本来就不是太多。刘关张现在估计正在某个地方拜着天地,就算没有,依着刘备的野心,关羽的傲慢,以及张飞的自负,都不会拜在自己这么个小屁孩的手下。而刘备的五虎上将中的黄忠也是自傲之人,马超又是西凉大家族,恐不好招降。
而这个时候就已经出生的名人也并不算多,卧龙凤雏尚未学成,江东孙坚麾下的黄盖、程普、祖茂、韩当都是家将,无法下手。最后,司马朗只能把自己的魔爪伸向曹操以后的五子良将以及南方的周泰。
咱们再回到高顺的房间,典韦无奈地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高顺面前,然后说道:“在这荀府都快要闲死了,我也只能找你喝酒。来,你我今天索性一醉方休!”
说完自己当先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郎酒。可对面的高顺却是坐在那里没有动。典韦莫名看着高顺,纳闷他怎么不喝。
高顺见典韦的表情,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卫真兄的美意,顺心领了。只是高顺从不饮酒,还望卫真兄见谅,莫要让高顺破了规矩。”
“什么规矩!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典韦摇着大脑袋说:“是兄弟就干了,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卫真兄误会了!在下真的不饮酒,还请卫真兄见谅!”高顺无奈地解释着。
砰!
典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瞪着高顺大声嚷了起来:“高顺!你居然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竟看不起洒家这等粗人!俺百般敬重你,可你却视俺如草莽,岂有此理!”
“典韦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不用了,和俺的铁戟说吧!”
说罢典韦抽出自己的双戟就挥向了高顺,高顺在屋内不停地躲闪并继续试图跟典韦解释,可是典韦这等一根筋的莽汉哪里听得进去。
高顺处处忍让可典韦却咄咄逼人,高顺生怕破坏了主人家的物什,同时也是让典韦逼得有些上火。他提起自己的长枪闪出门外:“我们出去打!”
“好!看俺如何教训你!”
两人闪出门外来到庭院之内,高顺也主动开始了攻击,一杆长枪如毒蛇出穴般向外刺出。高顺这杆长枪长约一丈二,枪头如龙似火,舞起来还会发出嘤嘤的翁鸣声。司马朗还替高顺的这杆长枪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龙吟。
典韦和高顺已不是第一次切磋武艺,彼此之间知根知底。铁戟长枪互相交错,一时间二人打的难解难分。
很快,荀府的家丁婢女就将两人打起来的消息送到了荀彧那里,而得到荀彧的通知后,司马朗连声道歉着疾奔向高顺的住处。
有了司马朗的调停,高顺与典韦的闹剧也停了下来。
听了两人的叙说,司马朗一头汗无奈地看着典韦,同时又好奇地看着高顺。他没想到这高顺竟然是个从不饮酒之人。
此时高顺和典韦二人也双双冷静了下来,高顺也道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高顺少时,其父酒醉误事,不仅害得自己命丧黄泉,连母亲都悲而生疾,一命呜呼。由是,失去双亲的高顺便为自己定下来此生不饮酒的规矩。
听了高顺的故事,司马朗不禁感慨高顺的不幸,典韦也不停地向高顺道歉,一口一个顺哥的叫着。
高顺、典韦都是性情中人,既然话说开了,这误会也就解了,两个人重新如兄弟一般,只不过以后的日子里,变成典韦独自饮酒,而高顺则是以茶代酒陪伴着。
司马朗三人待在荀府的时间过得飞快,春夏秋冬飞速的轮转了一遍。这一年里,司马朗终日与一众才子文人交善,荀彧、戏志才等历史名流都对司马朗赞誉有加,深叹其来日成就定然不菲。而在荀府的一年里,司马朗尤其与那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郭嘉甚是投机,对弈至深夜已是家常便饭,二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司马朗也了解到,郭嘉乃是颍川阳翟人氏,与自己不仅是年龄相仿,更是同年生人。
除此之外,司马朗还在这一年里为高顺拟了一字,应之。在这个时代字是用来让别人称呼时表示尊重的,自己为司马丹、典韦都有拟字,面对高顺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
算算日子,司马朗差使二十影风卫的任务期限也差不多到了。一年里,二十影风卫几乎是消息全无,只有司马丹每月向司马朗汇报一次自己的任务状况。
这一日,司马朗叫起典韦、高顺拜别了荀彧、郭嘉就出了颍川城。找到了司马丹后,四人一同向一年前分派任务之地驶去。临走的时候,司马朗给留下了一锦囊以防颍川不测,而对郭嘉,司马朗说,一年后他们定会再度相见!
司马朗期待地向东北,北方,西北,以及南方来回的张望着。就在快要接近正午时分时,一骑快马朝他们的方向奔来。
“汗血马,圆月刀,是影风卫!”
确认了来人正是影风卫的成员之一,司马朗四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大公子,属下自青州、兖州回来复命!”很快这名影风卫就来到了司马朗等人的面前,翻身下马向司马朗行礼。
司马朗此时也已下马,可是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怎的就你一人?其他人呢?”
原来司马朗只见一人归来,生怕自己的影风二十骑出什么意外,因此格外焦急、担心。虽然归来的一人衣着整齐,只是略带尘土,可是司马朗依旧悬着一颗心忐忑不安。
“大公子放心,我等无恙,只是我先行一步前来复命。其他人随后即到!”
“呼~”听到这里司马朗终于出了一口气,然后扶起来人问道:“你们这一行可有收获?”
“回大公子……”
轰隆~~轰隆~~
就在那名影风卫正欲汇报一年内的任务完成情况时,司马朗的耳边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大公子快看!”这时典韦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其他几个方向的人也都回来了!”
司马朗向四周张望,果然又有四人四马正从另外四个方向向自己这边飞驰。而从着装来看,此四人均是自己的影风卫。
大宛马的速度很快,不时其他四人已齐齐来到司马朗的面前。
“大公子,属下先行回来复命!”
“好好好,快起来,你们都回来了就好!”司马朗赶忙扶起四人,关切的问道:“大家可都安然归来?”
“我等均无伤亡,谢大公子关怀!”
“好好好!都回来就好啊!”司马朗欣慰的看着面前的五人,虽然影风二十骑尚未全部归队,但是听到了平安的消息,司马朗总算是心中大定。
“家中诸事可好?”司马朗又关心起了自己的家人。虽然前世的司马郎缺少亲情关爱,但是这一世的司马朗却是自幼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家人的关心自然少不了。
“回禀大公子,家中一切安好。夫人叫公子在外注意身体,万事小心!”
“恩,那就好!”随即,司马朗又开始期待着自己的亲卫队此次外出任务的成果:“怎么样,尔等可有收获?”
“这……”五人突然有些语塞,互相看了看。还是最先回来的一人上前说道。
“属下有负大公子所托,青州、兖州、徐州内未曾寻到太史慈、于禁、李典三人!”
“属下无能,冀州、并州内不曾寻到乐进、张颌!”
“请大公子责罚,属下不曾寻到张辽!”
“属下未曾寻到法正!”
“大公子恕罪,周泰的下落未曾探听得到!”
一人开口后犹如洪水泄闸,其余四人也纷纷将一年来的任务情况汇报给了司马朗。
“什么?!竟然一个都没有找到?!”虽然司马朗知道茫茫人海中若要寻人如大海捞针,可是他依旧有些期待见到这些历史名将。如今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司马朗也不得不接受。
“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怪不得你们!”司马朗沉默了会儿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而说道:“你们辛苦了,此事错不在你们,这一年定然吃了不少苦。今晚为尔等接风洗尘!”
“谢大公子!”
“诶,大公子你快看,大部队回来了!”眼尖的典韦仗着人高马大视野开阔,又扯着嗓子对司马朗喊了起来。
果然四个方向五路人马正向自己的方向前进。可是令司马朗不解的是,这五路人马人数都不少,或骑或步,就连骑乘者所起马匹亦有不同。
“为首的是影风卫自是不会错,可后面这些是?”高顺此刻也疑惑的开口问道,虽然高顺这话没有特定的问向谁,可是余下的司马朗、司马丹以及典韦都齐齐看向头先归来的五名影风卫。
“回禀大公子,虽未曾寻得大公子所要之人,然我等亦不是没有收获!”
“哦?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