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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黑柱走了，周家在离州是仅次于谢严两家的豪族，原本这样的家族里的核心子弟是无需戍边的。
虽然算不上食物链顶端，比之京城豪门更是天渊之别，但是他们依旧前程远大。
要不进戡魔司斩魔立功勋。
要不入总理院治下的公务系统，日后成为一方黔首。
极个别优异的还能进入政法系统，也就是立法院和司法院。
而戍边的往往是平民子弟，或者大家族的边缘人员，只有少部分学院天才偶尔去边防历练，这种历练也待不久，一般极限也就一年半载。
周黑柱虽然在离州城名气大，但也只限于学子团体。
周黑柱从军一事只限于各学校社团格局剧变，于离州大局并无影响，即使有影响或许也在将来。
毕竟不是读书种子，周黑柱走的是凡人武道，虽然说武无上限，但武无涯而生有涯，武道登高难于登天。
但是周黑柱这一走，对一个人影响却是不小。
首先周家看方起就不顺眼，其次还有一些忠于周黑柱的小弟时不时会找方起麻烦，但都会被谢璇玑挡下，方起反正躲在妹子身后自得其乐。
但是有一个人挡不住啊，这个人处理起来很麻烦又不麻烦。
这个人就是方起班上的班主任周老师，对于老师长辈，方起是坚决痛恨的。
这种可以大势压你的长辈，你千万不能惹她们不快，可能亲戚来了都是你的错，给你小鞋你必须端正穿着。
当方起在学堂穿着可亲可敬的周老师给的小鞋，面上还得露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时。
周黑柱走上了他的从军路。
离州城近海，位于大渊国正东面。
由离州去往北面边防，有水路和陆路两个选择。
河洛凫水，鹏飞千里，大渊国自然是有水军和空军的，这个都不需要工业革命就可以有。
陆路多山林，一般作为隐蔽急行军用，周黑柱不取。
他此次选的是跟随商队走海，一路沿着东海北上就能到达边防。
看着茫茫大海，周黑柱无限感慨大海之大，人之渺小。
他不会读书，胸中没一点诗情画意。
要是那个小白脸在这里，可能吟不出一句:大海啊！特么全是水。
望海情绪生，周黑柱一时想到家里，想到离州，可恼的小白脸。
思绪飘远，想到即将到来的军伍生涯，想到边疆，又想到可恼的小白脸。
这次去边防，他不但要立功增长境界，他还要学着从小白脸的思路思考，师敌以制敌。
小白脸不是有好酒吗？他现在知道那童子不是谢璇玑的儿子，只是一条化形的小蛇，倒是稀罕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倒是能将小蛇拐来的酒，妈了个巴子，那酒肯定不会差。
这次他到边疆，历练之余，首先要找人合伙开家酒馆，就当那二掌柜的，先将市场占住。
以后小白脸说不定会经营酒，说不定也有可能去边疆，都是主角，王对王不是很正常嘛，《仙子请自重》都这样写。
那时在他边疆一亩三分地，还不看着小白脸求他，真妈了个巴子的解气。
“小白脸记住，我乃大渊武夫周黑柱。”
……
“阿嚏……”
学校走廊上，方起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个喷嚏了，到底谁的怨念这么大。
而且洞球课没了，被周老师一句轻飘飘的“今天体育课老师生病了，由我代课，我们改上……”
那一刻，方起仿佛感觉到全班同学的恶意，大家都知道周老师最近经常给方起穿小鞋，这次说不定……
“这么巧，哥们你也罚站啊？”
方起随着声音看去，他早就注意到走廊对面三个看着面相青涩的男生。
他在门口站了三个小时了，对面的男生们每次进教室待不了十分钟马上又会被重新罚出来。
十分钟后，三人消失一会后又重新站在方起对面，“呦，哥们又碰上了？”
方起烦不胜烦，终于回应一下:“是挺巧的，这是第几回了？”
三人看着像是前世理工男，蓬头垢面却神采奕奕，其中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面带惭色，扭捏道:“第十次了。”
方起好奇道:“我猜你们应该觉醒了不怼人不舒服系统？”
“系统？哥们对系统也有研究？”青春痘男生眼神炽热，一副同道相见的样子。
瘦高个男生察觉到方起语气中的戏谑，皱着眉头语气冷淡道:“夏虫不可语冰。”
方起来了兴趣，反问道:“谁是夏虫不一定，但你们仨肯定是夏蝉，不然肯定不会一次次被撵出教室。”
瘦高个语塞，青春痘男生连忙解释道:“我们没有打扰课堂，只是创造出了浩然聚合系统。”
“浩然聚合系统？”
青春痘男生主动介绍道:“就像星辰力、风力等能量，浩然气作为能量体的一种，同样不会凭空产生和消失，我们运用浩然气只是转化转移外界能量到己身。”
“那么我们可否将转化过程显化，如此我们就可以将其他力量通过浩然聚合系统吸收转化成浩然气供修行所用。”
方起惊呆了，这尼玛还是小学生吗？这是太阳能高科技了，还加了水变油，点石成金的神话成分。
他不看好将其他力量转化成浩然气，首先浩然气的组成单位是不是唯一都不知道。
其次人身大熔炉岂会那么简单……虽然不相信，方起还是问出口:“那你们成功了？”
“成功了一半，我们发现聚合系统确实能聚合出浩然气，不过却非常稀薄。”
方起了然，他现在对儒家修行系统也算熟悉，如果能通过聚合系统就解决儒家修行问题，那功德就大了去了。
儒家修行讲究立德、立言、立功，浩然气那是勾连天地形成的能量，与天道共鸣而天生且能被儒者吸收于丹田中。
想要大量浩然气，除非能骗过天道，像方起前次那样，偷来横渠四句，骗了天道大加赏赐。
而那只是立言一部分，如果继续践行下去，立德、立功也能做到，长年累月，境界不可限量。
方起好奇道:“你们的系统呢？又跟每次被赶出教室有什么关联？”
青春痘难为情道:“眼镜还有瘦高个我们三人研究出聚合系统后，就迫不及待将其融入身体中，所以能感觉到浩然气细微变化。”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眼镜补充道:“可是没想到，聚合系统对周围影响较大，同学们一个个胸闷气苦，我们只能一次又一次被老师撵出来。”
方起认真道:“聚合系统在我看来不过是欺骗天道的小道，君子不足取。”
方起扫了眼面色惭愧而越发拘束的三人，缓缓道:“不如你们稍加改动下，将浩然系统变成星辰系统？”
瘦高个若有所悟道:“你是说浩然气稀少，星辰之力普及，我们可以抛弃浩然气然后转修星辰之道？”
方起暗骂一句尼玛，怎么就一根筋想不明白，非得往修行上扯。
“星辰系统，我将其称为互联网，可以千里传音，息瞬而至，可以视频，万里之外身临其境，此非于世道有利的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