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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似是想要将她的身影,永远地映入脑海,夙琅,过了今天,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道透明的箭矢,准确无比地插入了夙琅的体内,血花绽开,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可夙琅却终于笑了。
她终于不用再受辱了,她终于解脱了,阿弦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做好姐妹,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不会再背叛你。
阿弦,真的对不起,哪怕连我的死去,都要让你这样的痛苦,可我却只能自私一次,谢谢你,成全我!
眼前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连战无双都有些不可置信,他站在夙弦的身边,自然清楚夙弦有多痛苦。
可她,她竟然亲手杀了夙琅……
处于震惊中的还有楚泽等人,楚泽只是听夙绫和楚洛都说过夙弦很在乎夙琅。
他想即便战无双不肯妥协,他们也可以坐下来谈判一番,或者是让夙琅和战无双生出嫌隙也是好的,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竟然干脆利落地一箭射死了夙琅。
果然不愧是战无双和叶离歌都看上的女人,甚至连他大哥提起这个女人都讳莫如深,果然够狠,够果决!
夙弦此时反倒是很平静,如果她不杀了夙琅,难道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人凌辱致死吗?
夙琅死了,可是事情真的会这样结束吗?
这时,楚泽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经历还是让他第一时间便做出了回应,“盾牌,防御!”
立马便有训练有素的亲兵拿着盾牌,齐齐将楚泽包围在了中间,警惕地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可下一刻,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在楚泽身前响起,他看到了无比玄幻的一幕,身前保护他的人连同盾牌都被炸飞了出去,他来不及躲闪,便感觉到一股剧痛自下身处袭来。
楚泽痛的惨叫一声,哪怕面对刮骨剜肉之痛都能不面不改色的楚泽,却痛的捂住了裆部,倒了下去。
靠近楚泽的人方才基本都被炸飞了,很快便有人又围了上来,看着他们的将军痛苦的在地上哀嚎,下身处一片的鲜血淋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做的?刚才、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心头经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夙弦笑了,一边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琅儿,你看到了吗?
从现在开始,你若在天有灵,就睁大眼睛在天上看着,我会一点一点,让所有对不起的人,十倍百倍的付出代价!
夙绫、楚泽、楚洛、叶离歌……所有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就在方才她将内力灌入弓弩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她竟然与紫金弩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感应,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当时想,若她真的能懂她的心意,能做到如臂指使的话,那么她希望先给予楚泽,这世界上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羞辱。
是,她此时恨透了楚泽和夙绫,她却不想那样干脆利落的让他们去死。
她要让他们尝透这世上最大的屈辱,之后再悲惨的死去,就如她的琅儿一样。
楚泽和夙绫给予夙琅的屈辱,她一定会一件一件的都还给她们。
谷夙弦没有停手,又射出了一箭,这一箭直接瞄中了楚家军的军旗。
军旗在空中爆炸开开来,余波向外开始扩散,直到将周围守卫的士兵都炸了个粉碎,尸骨无存。
“撤!”楚泽的新任副将大吼一声,连忙抱起已经痛的奄奄一息的楚泽,拔腿便往后跑。
副将此时已经彻底慌了神,战意全无。
别说如今对方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副将看了一眼楚泽伤的位置,心凉了凉,二爷该不会从今往后连男人都做不成了吧?
这战家大夫人也太狠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样的惩罚能比这更揪心?
特别是对于二爷这种骄傲了一辈子的人来说,这恐怕是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吧?
副将心中叹了口气,他随着二爷一起来的,结果二爷变成了废人,他却好好的回去,他应该会成为第二个被一路撸到底的副将了。
这年头,做什么都有风险啊!
直到楚家撤兵,夙弦方才的冷静从容再也维持不住,她疯了一样冲下了城楼,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夙琅的尸体旁,腿软的几乎站立不住。
夙琅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满目疮痍之中,唇角还带着一抹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她,死的很安详。也许对于夙琅来说,从被心爱之人亲手推入地狱的那一刻,她的心便早已死去,屈辱地活着这些日子,不过是生不如死罢了。
死亡,是她所愿。
夙弦颤抖着手,轻轻地将人抱起,紧紧地抱着,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赤红的双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悲伤。
“琅儿,姑姑带你走,带你回家……”
坐镇后方的楚洛,原本还胜券在握,心情极好,凭他对夙弦的了解,那个女人是个护短的,极为看重夙琅,想着就算谈判不能成,能让夙弦和战无双起嫌隙也是好的。
可是当看到楚泽一身是血的被人抱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立马变了。
“二爷这是怎么了?快传军医。”军医很快就赶到了,查看了楚泽的伤势,脸色也变了。
“到底怎么了?说话啊!”楚洛急的团团转,不耐烦的道。
军医低下头,颤抖着声音,不敢去看楚洛那张暴露的脸。“主、主君,二爷、二爷今后恐怕再也不能行房事了。”
楚若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的向着楚泽望了过去,方才他只看到楚泽一身是血,并不知道他到底伤到了哪里,可此时才发现竟然是伤在了那种位置。
楚洛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声音打着颤,“可还有治愈的希望?”
军医的头埋的更低了,却还是摇了摇头,已经全碎了,怎么可能治愈?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这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