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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63 攀龙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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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63 攀龙附凤    一直在恨的人原来一直在默默保护着她,一直抱怨无法释怀的事原来一直另有隐情。

    “你真自私!”怔了半天,唐珈叶坐在椅子里恍惚间冒出来这句。

    自私?温贤宁苦笑着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边,弯下身子,一手撑在桌角“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夫妻间贵在彼此坦诚,我连这最起码的精神都没有,一切缘于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又跑了。小乖乖,我的真的很在乎你,名誉、金钱、地位,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得对,刻意隐瞒只能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就是你最伤心的一刻。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全知道,我怕,我怕你懂吗?在你身上我总是害怕,害怕你离开我,害怕你恨我,这种怕象树藤一样缠着我,我除了扛着,想要挽留,什么事也不敢做。我更清楚,如果一味这样,叫你怎么信任我,但是请相信,我所有的事全告诉了你,再也没有任何秘密。”

    “你要我相信你,那我呢?你明知道我知道真相会接受不了,你明知道的,温贤宁,你太自私了。你只管你的感受,有没有考虑到我?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本来就该告诉我的,他何成礼这些年没有管过我,本身就是种伤害,已经都这样了,我还怕更深的吗?我伤心的是你,前怕狼后怕虎,做什么烂好人。你瞒着不告诉我,比何成礼的阴谋伤害更大。”

    “我知道,我都知道,倘若我换个方法,把自己能说的全告诉你,小树林事件与我无关,我没有策划这起事件,不能说的就坦白说自己有些事情不能说,请求你理解,这样的结果要好很多。因为你爱我,你会理解我。这些我早就想过,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要不是前几天你和我闹别扭,我已经决定要说了。结果是你先发难,得知了真相。对不起!”

    温贤宁脸色如初,垂落下去的眼眸,痛苦与纠结显而易见,唐珈叶心里一阵钝痛,无力地坐在椅子里,声音轻如鸿毛,“你还有一件事没有说,为什么我醒来你才出现,你不是说你打跑了那个姓赵的吗?”

    “我出去找你的时候外面就在下雨,我打跑了他,抱起你往外走,你昏迷中冷得直打哆嗦,我知道是雨打在你身上的关系,加上前面在施工,路上泥泞不堪,雨好象小了一些,我把你放在大树下,迅速折回去取来雨伞。在途中我又怕你有不测,所以一直在打你电话,就是不通,等我到的时候,你醒了。当时我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瞒住你。”

    唐珈叶不说话,满脸苍白,只看着他,眨眨酸涩的眼,就看见自己霍然起身,抬手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她的手劲足,温贤宁僵硬地站在那里,结结实实挨了,一边的脸颊立刻红肿,嘴角流出一丝血。

    唐珈叶声音不大,却冷极,“温贤宁,你还是不是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动我的底线,我已经决定忘掉小树林事件,以为就是你干的,可是结果根本不是这样,我看到并不是真的。你真伟大,为了何成礼,为了所谓不想我伤心,瞒了我这么多年,真好,你真是对我好!”

    舔舔流血的唇角,温贤宁觉得半面脸颊麻木的疼,望着面无表情地她,停了一下,和盘托出,“何成礼策划的小树林事件并不是真正的想要让人玷污你,赵助理交待何成礼的意思是造成一个假想,让你醒来误以为自己被玷污,算准时间,打电话要我公园小树林,这样一来给我加分不说,还会达到他真正想要你死心塌地这辈子跟着我的目的。”

    “我洗完澡出来,你讲电话说什么标书出现问题,底价被泄露出去,是不是他干的?”

    显然她现在虽然难过,思绪却清晰无比,温贤宁缓缓抿唇,“是何成礼暗中派人做的手脚,这也是我第二天才查到的,我质问过他,当时远在台湾的他却以温钱两大集团五年后强强联手为诱饵,说这是为我好。”

    呵!唐珈叶望着他严肃的表情,在下一刻笑起来,真好不是吗?对她置之不理的父亲竟然这么无耻,为了所谓的利益,居然在暗中操纵着女儿,把女儿的幸福当成了买卖,当成了工具,当成了攀龙附凤的筹码。

    温贤宁微侧身子静站着不出声,唐珈叶靠在椅子里,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既像对峙,又像在走神。

    不久后,书房里只剩下唐珈叶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凝重与冷意。

    累!唐珈叶闭上干涩的眼睛,想要暂时清静一会儿,想着想着竟然真睡过去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也是因为听到了楼下有动静,缓过几秒突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睁开眼睛,然而却看到窗外已经大亮。

    暗叫一声糟,匆匆忙忙滑动鼠标,往电脑右下方一看,六点十七分。

    惨了,惨了,上午要交战略计划书,她慌手慌脚去翻范本,眼前只看得到一行行扭曲的文字,发现越是乱越是定不下心来,狠狠掐了自己几下,差点痛叫出声。

    在这种情况下,扫见了立在不远处的身影,高大而修长,背对着她,穿着优雅的驼色毛衣,清白的晨光从玻璃窗外漏进来,照在他的半侧身躯上宛如流泻了一片水银。

    她又动了一下,才看到地上掉了件衣服,弯腰提起来见是件厚昵大衣,看上去那么熟悉,味道也独特,不用说是某人的。想来应该是这样,她睡着了,这件大衣就落在她身上,她醒过来,因为心系于战略计划书,没注意大衣就掉到地上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她死定了,短短两个小时哪可能写出来一份完整的战略计划书。烦闷不已,把那叠厚厚的范本翻得稀哩哗啦的,再抬头那个站在窗前的身影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