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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着个古人,她也说不出什么奴役什么公平的话来,所以反问道:“那您来了,也要人守在床边与我们打扇?”
秦瑜想说有何不可,看着她的脸色,福至心灵感觉这个答案必不是她喜欢的,便果断改口:“唔,那便歇在此处吧。”
知暖轻轻掐了他一下。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听说你昨日特意给我做了稀罕吃食?”
知暖说:“是啊。”
“今日再给我做?”
知暖心说想得美,过期不候知道么?面上却笑嘻嘻的,转身揽住他的肩:“今日有些晚了,吃了容易积食,待你休沐,我再做了给你吃。”
秦瑜点头,他来主要也不是真的想要吃什么。
搂着她要吻,被知暖十分不留情面地一推:“热,洗澡!”
秦瑜:……
天气热了,一动就出汗,知暖是真心不爱干那事。
但是秦瑜兴致浓,看在他近来并不是日日都来,且在避孕上还算听话的份上,忍了他。
头一晚歇在外屋,确实凉快许多。
连带着秦瑜的体温对她都不是事了。
秦瑜这回又过了几日才来。他休沐那天下很大的雨,知暖原本觉得上回给他做蛋糕错过就错过了,错过就别吃了。
哪晓得下雨,着实无聊,不找点事干,秦瑜就使命歪缠——这家伙进化得可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拿了知暖说的理论去问了大夫,然后已经学会算知暖的绝对安全期了。
她正好这两天就开始进入这个时期,于是他昨晚就来了,跟只拼命撒欢的狗似的,知暖都怕了他。
所以为杜绝他脑子里不想正事,知暖觉得,还是做蛋糕吧。
且当然要拉着他一起做。
一开始,秦瑜是拒绝进厨房的。他长那么大就没进过那地方,且,这时候的人也自有一套什么“君子远庖厨”的狗屁不通的理论。
知暖也不说什么,就拉着他,给他看自己的纤纤玉手,可怜兮兮地说:“那个吃食顶费事,上回为给你做蛋糕,我手腕子都疼了,您忍心我再疼一回?”
秦瑜:……
他看得穿她在扮可怜,她也知道他看得穿,但她就是明目张胆地哄他,而他又偏偏也吃这一套。
遂答应:“我与你一起去。”但是也趁机提条件,上回海棠花林没做成坏事,正好后院海棠花开的还挺好,他想试试花下x美人。
知暖:………………
他就是这么的,一时让他觉得人可好可好了,一时又想拍死他!
她怒而甩袖:“爱去不去,爱吃不吃!”
他笑着自后面跟上,拥着她往厨房去:“本世子便当你允了。”
这回主动硬拉着她上厨房,属实强买强卖了。
有了经验,又有男人帮忙,知暖这回的蛋糕做得很顺利。最费事无非就是做奶油,那玩意要搅和成,费老鼻子劲了。
哦,葡萄也费事。这时候的葡萄粒不大,刀还不好使,她是让人削了几把薄而利的竹刀,再用竹刀去小心切开,再剖籽备用。
这些工作,知暖全程都没让丫鬟婆子们插手,打的主意就是要让世子爷尝到做蛋糕的苦,省得吃了好吃没事就让她给他做。
不过呢,人家有力气,搅和个蛋清加牛奶轻轻松松,一边搅一边看她拿着竹刀小心切葡萄粒,一切歪掉了,一切竹刀又烂了,笑得直不起腰。
知暖气死了,怒道:“再笑我不做了!”
他这才命人去书房取了把小刀来给她。
那刀怪好看的,只一只手的长度,刀柄不长,上刻麒麟纹,把手上还镶有两颗小宝石,刀刃薄而锋利,有点像后世电视上的小手术刀,只是刃更宽一点而已。
她拿着刀,还挺喜欢的,试着切了一下葡萄,嗯,竹刀什么的,通通扔掉扔掉。
然后越用越喜欢,这年头,身上能有这么一把刀,安全感就有了啊。
随身藏在袖子里,谁要敢对她有什么坏心思,猝不及防下,一刀就能把人嘎了。
秦瑜看她拿着刀爱不释手,一边搅着手中的蛋清,一边笑问:“想要?”
“嗯嗯嗯。”知暖狂点头,眼里冒光。
“今夜你应了,”秦瑜说着,下巴在她手中的小刀上一点,“它便是你的。”
知暖:……
在羞耻和自身安全之间,她咬牙选择了自身安全,把羞耻丢到一边:“好。”
秦瑜笑得很愉快。
葡萄粒弄好,蛋糕胚出炉了,秦瑜的蛋清跟牛奶混和后也搅和得差不多成奶油了。
知暖把奶油放蒸锅里,留一点微火蒸熟。
然后拿竹刀小心将蛋糕胚切成片状,慢慢地一层一层地码上葡萄,都弄好后,她才在最外层慢慢转动着抹上蒸熟的奶油。
这是个细致活,她几乎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
空气中都是松软的甜香味,秦瑜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着她紧抿的唇角,明亮的眼神,只觉得心中无比安宁。
知暖做好,见他望着自己出神,忍不住抬手在他鼻尖点了一点奶油,笑问:“美么?”
他擦了擦鼻尖,笑得像个痴汉:“美。”
知暖嗔了他一眼:“我是说蛋糕。”
秦瑜这才看了她手中的小东西一眼,所谓的蛋糕有好几层,最上面她用葡萄拼成了一朵花的形状,中心就直接插了朵绯色的海棠。
“甚美。”他点头,有些好奇,“能吃了?”
“不行,得取冰来冻一会。”也是侯府富贵,便是这别院也有个小小的冰室,否则这蛋糕哪吃得成?
所以以前知暖从没做过这些,所需材料,除了鸡蛋,平民百姓哪样都不易得。
秦瑜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着她小心将蛋糕放进冰鉴,问:“你如何会做这个?”
知暖张口即来:“我是做吃食起家的,自然什么都会试一试,试得多了,便会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他默了默,突然问:“那他也会陪你做吗?”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知暖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这态度,便是默认了,秦瑜心塞,不太高兴。
知暖被他逗笑了,拈起块切下来的蛋糕碎喂他嘴里:“放心,蛋糕他没吃过。”
秦瑜就又高兴了。
还挺好哄。
秦瑜也是个很爱吃独食的,那么大一个蛋糕,除了知暖分了一小块,其余他宁可撑死,都不肯剩下给其他人吃。
然后不出意外腻到了,晚上饭都没有吃。
就这,他都没忘记海棠花的约定。好在他还记得知暖容易羞,天一黑就找了个理由把所有人都打发去了外院。
胡天胡地一整夜,知暖腰都差点断了。
此后他几乎夜夜都来,有回知暖都睡了,还以为他不会过来她能睡个好觉,结果半夜被人弄醒,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他还振振有词:“就这几日,待你不方便了,我不弄你,你只管休息。”
知暖:“……滚!”
可能就因为这,他的行迹到底落了人眼,某一日,未来的永安侯世子夫人,亲自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