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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火油这玩意儿,可不是光军械研发司有的,京城十二卫的每一处军营里面,都有火油。朕要追究起来……嗯,慢慢查去吧,除非狄仁杰回京,不然就裴俊老匹夫去查,肯定拖上一两载,最后不了了之。
至于秦长青,他自己放火会喊着自己放火吗?
答案是肯定的,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是干的出来的。
但是呢,事情的真相往往经过详细周密的联想之后,就变味儿了。
这里面的道道那就多了,谁搞出来的民变,谁就是放火栽赃陷害秦畅的人。
这个世界上很多聪明人的,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情时有发生。
就好像制裁的一方,反被自己的骚操作给制裁了,道理是一样的。(呸,92的油都快加不起了)
卢俊义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决定聪明的人,他看事情就看皇帝的风向。皇帝的风向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制裁关陇门阀和八柱国以及山东豪门。所以,这把火不管是谁放的,全都会记在闹事者的身上。
“来人!”
卢俊义一声换好了朝服一声厉喝,“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搬走,把整个卢府全都烧了,家不要了。”
“爹,冲动是魔鬼……”卢燕青顿时劝阻。
“你懂个屁!”卢俊义狠狠一瞪眼,“收拾收拾细软,照顾好家人。不出意外的话,天亮之后,咱们家以后就要住朱雀大街了!”
“……”卢燕青瞪大了眼睛看着卢俊义,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卢俊义已经离开了府邸,马车都没坐,故意一路小跑的跑向皇宫的方向,准备去见李世民了。
代北窦家,坐落于光德坊西北角。
现任的家主名叫窦师安,官至正四品下通议大夫。
他的姑奶,正式太穆皇后窦氏,唐高祖李渊妻子,北周文帝宇文泰外孙女,神武郡公窦毅的女儿,母为襄阳公主。
太穆皇后聪慧刚毅,善于书学,仁孝有礼,颇有才华。早年入宫抚养,得到舅父北周武帝宇文邕的疼爱。嫁给唐国公李渊,先后生下李建成、李世民、李玄霸、李元吉、平阳昭公主。
隋朝大业九年去世,时年四十五岁。唐高祖即位后,追封皇后,谥号为穆。贞观初年,追谥“太穆皇后”,陪葬于献陵,累谥“太穆顺圣皇后”,论辈分的话,李世民是他二叔。
窦师安这个人平日里没啥脾气,也没有什么家主的威严,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不给二叔添堵,安安心心的做我窦家的小吉祥物。
自打李福搞出来宫廷把玩之后,窦师安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人生方向,开始撺掇要入股,李福也欣然答应,生意做的十分红火。
外戚这玩意儿,自古以来就是忌讳,窦师安也分的很清楚,咱就给皇帝二叔挣钱吧,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这样我窦家一脉,还能风光个百八十年。
窦家的院子里面,挂满了鸟笼子和葫芦,鸟笼子里面全都是上等的百灵鸟。
窦师安已经盘算好了,只等着这些百灵鸟慢慢的放出去,好狠狠的挣一笔。另外,窦师安相中了一个珊瑚盆景,可手里没那么多钱买,也等着挣一笔之后把盆景买回来送给太子李治,尽早的和这个小弟弟打好关系,小弟弟当了皇帝之后,也能对他照顾照顾。
就在窦师安逗鸟的时候,四个不速之客翻墙进入,窦师安吓得失声大叫。
单鹰一步上前,揪住窦师安的脖领子,啪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你家啥最值钱?”单鹰凶神恶煞的问道。
“我家……我家我最值钱……呸,呸,呸……”窦师安全身颤抖,“我们家这些把件最值钱。”
“烧了!”
单鹰推开窦师安,有人开始在葫芦和鸟笼子上面浇火油。
家丁们也一瞬间把他们给包围了,单鹰掏出来掌心驽,对准了窦师安,“让他们都退下,我不伤害你。”
“退下,退下!”窦师安都快吓尿了,“各位好汉,相中啥尽管拿走便是,我绝不去衙门报案。”
“西市的事情知道了吗?”单鹰问。
“知道,但和我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知道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来告诉你,是京兆府尹秦长青,让我等前来放火,算你倒霉了!”
呼……
大火瞬间燃烧起来,窦师安都忘记害怕了,看着散尽家财买来的百灵鸟,痛不欲生。
等单鹰等人翻墙离开,窦师安还在捶胸搓足,“我的鸟……我的葫芦……”
看着家丁护院们奋力的扑火,窦师安突然就是一嗓子,“别他妈就火了,烧吧烧吧,老子卖保险了……”
“给老子准备一身孝服,老子要进宫面圣……槽,狗币,一群大狗币,敢烧了老子的鸟……真以为老子好欺负?”
一身孝服穿在身上,窦师安左看看右看看,指了一名家丁,“你过来,给我两拳,这么干净我咋进攻卖惨……”
“老爷,咱们告谁啊?”管家急忙上前。
“告谁?”窦师安的脸上露出凶芒,“谁特么在西市闹事,老子告谁!”
李世民很蒙蔽,卢俊义进宫之后,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家的房子没了,放火的人还污蔑京兆府人,肯定是闹事的人干的……
就在李世民也琢磨不透的时候,窦师安一身孝服,声泪俱下,连滚带爬的进来。
“二叔,给小侄做主啊……一把火,把小侄家里烧的什么都没有了……”
而此时的朱雀大街,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看着西市燃起来的熊熊大火。
尉迟敬德坐在房脊上,掏出来望远镜,乐的嘴都快成一朵菊花了。
“嘿,这火烧的带劲儿……”
不多时,有人搬来梯子,老程也登上了房脊,“来来来,试试俺老程的望远镜,双桶的,比你这个独眼龙强多了……”
尉迟敬德也不含糊,拿过老程的望远镜,观望了一会儿,“阿丑,你看光德坊的那些黑衣人,我咋感觉有个人那么像单鹰呢?”
“你放屁!我儿子才不会干那么龌龊的勾当呢……”
老程一把抄起单筒望远镜,也顺着尉迟敬德指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