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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没明白李世民什么意思,可巴蜀是防患吐蕃的重地,别人去他也不放心,更何况要不了几年,他就要登基做皇帝了,也要防着一点吐蕃。
一咬牙之后,在此开口,“令,迁使持节、都督黔思费等十六州诸军事,训剑南道之兵,重建剑阁!”
“稚奴,如果统御剑南道的话,常将军的军职已经大过爵位了。”李世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的军职和爵位。
啊?
“多谢父皇提点,儿臣把这茬给忘了。”李治一拍脑门,瞬间明白了,“常将军是武水县伯,还不是开国伯。儿臣建议加封常将军为武水县侯,品级为开国侯!”
嗯!
李世民满意的点点头,笑着看向常何,“常何,还不谢恩?”
“陛,陛,陛下……”
常何一脸尴尬为难的挠挠头,“臣养养马、训练骑兵啥的还行,可让臣统御剑南道,臣不行的,臣打仗那两下子还不如长青呢。臣愿意去巴蜀训练巴蜀骑兵,统御者换人吧。不是臣不识抬举,是臣真的不能升任!”
哈哈哈!
李世民哈哈大笑,“爱卿,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会不会打仗,能不能打仗,朕还不知道吗?
咱们大唐武将里面,进攻的话你勉强算二流末,但要说善守的……哈哈哈,朕和药师、茂公都不如你!剑南道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朕不要你进攻,你就给咱们大唐,打造出来固若金汤的剑南道!
这是稚奴监国以来,第一次单独认命军事将领,朕要支持。你去巴蜀,朕放心,稚奴也安心!事情就这么定了,人员什么的你自己挑选,呈交给稚奴和侯君集。阅兵结束,就去赴任吧。”
“的确!”李治也重重的点点头,“诸位叔伯里面,能做到一面守,一面又不耽误训练骑兵,唯独常将军了,本王很看好你的!”
“陛下,殿下!”
常何重重的躬身,“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和殿下知遇之恩!”
常何自此相当于做了剑南王,整个剑南道都是常何说的算,这在唐玄宗之前,是独一份的殊荣,也是唯一一个掌管一道之兵的大将军。
朝会结束,常何自行进了紫宸殿。
不知道和李世民、李治说了什么,但在临行前,没有带任何家眷,乃至一名丫鬟仆人全都没带。还请求让儿子常自在不去新军,就留在京城。
对此请求,李世民淡淡的一笑,把机会留给了李治。
李治大义凌然的说自己最信任的就是常何,让常何好好的经营剑南道,他的儿子常自在必须去新军,新军那里才有战功。
大唐早就收回了全部的爵位,不在世袭罔替,让常何放心,常自在在新军好好干,将来妥妥的也是一个县爵!
常何是大为感动,感激涕零的离开了紫宸殿。
看着常何离开,李治一脸奇怪的看着李世民,“父皇,孩儿怎么感觉常将军像是交代后事一样?”
“吓得。”李世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一辈子就这样,生怕掌大权。玄武门的时候,原本他是任云麾将军的,可他害怕,主动把云麾将军职让给了敬君弘。但也好在他不是云麾将军,不然也不一定扭转乾坤。朕当时看着他带兵冲过来的时候,就感觉瞬间轻松了!”
“既然害怕,为何他还要接任剑南道?”
哈哈哈!
李世民大笑不已,拉着李治坐在他身边,“常何能不能打仗要分和谁比的。咱们这一朝全是能打的。如果把常何放在其它一个朝代,不能说战神级别的,最少也是一流的帅才。还是一个能培养骑兵的帅才,这种人金贵着呢。
但你再看看咱们一朝呢?
药师、茂公、君集、知节、道宗……老天爷就是太照顾咱们李家了。
稚奴,常何对内比较是不行,但对外也很厉害的。
他这是把自己的家人全都留在京城做人质呢。你要记住,善待常何一家,他的忠诚度和知节无二!”
“是,父皇!”说到这,李治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求助的目光看着李世民,“父皇,外面都说小哥必反,孩儿该如何处理?”
李世民突然斜着眼睛扫了一眼李治,一脸轻蔑的拍拍李治的手,“你这演技,有待提高啊,不然怎么在朝堂混?怎么掌控全场?”
“……”李治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那啥……就是吧……父皇,外面真有传言,说您放出去的风声,小哥肖父!”
“那是给长青听得!”李世民叹了一口气,“看长青怎么处理!恪儿是他忽悠去巴蜀的,擦屁股这种事他不做谁做?”
“父皇的意思是……”李治急忙摆手,“姐夫不会做门阀的。”
“他不是要做门阀,而是要退了!”
李世民一脸无奈,“他那演技精湛,你没发现很正常。
贺兰僧伽一家被杀的时候,他就派人远远的看着,也不阻拦,为什么?
就是在告诉焕儿,马上要两皇交替了她不在是大唐的公主,而是皇长姐了,做事都代表的皇家,言行举止不能太嚣张跋扈。
稚奴,爹在教你一件事。
长青和其他人不同,他不会反,就算是做了门阀士族也不会反,哪怕你把京城十二卫的兵符都给他,他也就是转手往角落一丢罢了。
所以,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光不拦着,还支持他。该勒索的时候你要勒索,没有条件勒索你要创造条件勒索,这样他也才会安心!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让知节动手。”
“孩儿谨记!”
平西侯爷府。
李恪来了,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权万纪、权叔铨父子。
小李对着秦侯爷一阵吆五喝六,“妹夫,准备酒菜,哥哥我要和你大醉一场。”
秦侯爷也不吝啬,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招待立刻。
“唉,回来早了!”
李恪叹了一口气,“我特么就知道,我回来准没好事儿。说我肖父的传闻有出来了,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整嘛,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