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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顾妮儿死了男人,回到娘家来久住,村里不少人都暗地里嚼过舌根,也有不少人议论过顾瑀的是非,觉得是他害死了顾妮儿的男人,就算是为此遭了多少罪也都是罪有应得,称得上是一句活该。
可谁又能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种走向?
一时间随着苏锦的斥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神色不安的顾老太,满溢而出的全都是深深的厌恶和不满。
顾老太知道在顾妮儿开口的刹那就彻底坏了菜。
可她到底是人老成精,也早就想好了说辞,慌乱不过一瞬马上就说:“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我当初这么做,不都是为了顾妮儿和顾瑀好吗?!”
她不知从哪儿找到了反驳的底气和论据,指着顾妮儿就说:“当初她死了男人,婆家那些人处处紧逼甚至想逼她去死,我一时心疼闺女脑子糊涂使了昏招又怎么了?”
“是,我是不该扯谎骗顾瑀,可说到底,我这也是一番慈母心肠啊!”
她说着自我感动得不行,吧唧往地上一坐熟练地拍起了大腿,连哭带喊地说:“顾妮儿那时候怀身大肚的,走一步都艰难,眼看着就要没了活路了,我要是不想个法子好让她名正言顺地回娘家将养,难不成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尸两命吗?”
“还有顾瑀也是,你天生反骨不听长辈之言,死活要在那个看不见前程的武馆里继续磋磨,我好不容易托了娘家舅子给你找了个能赚钱的活儿,你还死活不肯去,我前是要被逼死的闺女,后是担忧儿子的前程,我折中想了个法子让你们都得了安生,这到底是有什么不好?!”
“顾妮儿这些年得了安稳,母子皆安在家里过得好好的,顾瑀也去挣了大钱有了可奔的前程,这明明是两厢宜好的事儿,怎么临到头来,却都成了我的错了?就算我有错,那也是慈母之心犯的糊涂,怎么就要到被你这个外嫁而来的妇人指着鼻子斥骂的地步?”
她哭得实在伤心,索性手脚并用地爬到顾妮儿的身边狠狠地捶了顾妮儿几下,泣不成声地说:“你个作死的糊涂丫头啊,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跟你说,不能把这事儿说破了,否则顾瑀是个心狠的,他怎么可能会容你们孤儿寡母的在家里过活?你就是自己不想活了,你也不能不思量茂哥儿啊!你怎么就……”
“哎呦。”
苏锦没好气地打断老太太的哭喊,阴阳怪气地说:“这么说来顾瑀被你骗了这么多年,竟还都是他心狠的过错?”
“要顾瑀这五年间去赌坊里如你所说的那般好,你怎么就偏生让顾瑀去而不让顾云去呢?”
她意味不明地看了顾云一眼,幽幽道:“这还真是怪事儿,难得有好的你能不想着自己的命根子,还能挪出一份心思来惦记顾瑀的好坏。”
“早知道赌坊里卖命的银子那么好挣,你就合该把两个儿子都一道送去啊,顾云那样奸诈的,来钱岂不是比顾瑀这个木头桩子一样的更快?”
顾老太好不容易组织好的哭嚎被苏锦三言两语讽得断了嗓,还没等续上,苏锦就说:“老太太先别急着嚎,大姐夫的死掰扯清了,咱们还有另外一桩事儿没来得及说呢,等全都一起掰扯清楚了,你再攒着一起哭天地不公或许也来得及。”
苏锦说完懒得去看顾老太阴晴变幻的脸色,手上猛地用力,靠着蛮力把气血翻涌到浑身发软的顾瑀提起来果断放在了边上的草墩子上。
她把手搭在顾瑀的肩上,微微低头撞入顾瑀的眼底,轻轻地说:“有什么话你坐着说,我去把顾云给你抓过来。”
“不管是攒了五年的委屈还是被人李代桃僵的憋屈,咱们都在今儿一股脑说个一清二楚。”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跟你大小声儿!”
苏锦说完就干。
所有人都还没能及时回魂儿,她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把顾云拎到了顾瑀的面前。
顾云那么高的一个人,被她拎住衣领的时候看起来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毫无反抗之力,拎起来直接就甩到了顾瑀的跟前。
顾老太还在期期艾艾地抹着眼泪,扭头一看苏锦已经把顾云砸地上了,马上就急得红了眼。
“你干什么?!”
“这事儿都是为了顾妮儿的主意,顾云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
“老太太,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儿,可不是你惦记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苏锦粗暴地踹了顾云一脚,在顾云想爬起来的时候直接踩住顾云的膝盖弯,迫使人直挺挺地砸下去的同时转头看了想阻止的村长一眼,冷冷地说:“村长,诸位乡亲。”
“大家伙儿都在这看着呢,我和顾瑀自然不会胡乱行事。”
“只是顾瑀要说的事儿跟顾云相关,且顾云只配跪着回话,所以恕我蛮横,今儿在把事情说清楚之前,这人只要是在我的手里,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他有机会站起来。”
她话刚说完,顾云就满脸愤怒地挣扎着要起。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跟我说话?!”
“你放开我!”
“给我跪好了!”
苏锦反手一个大嘴巴子甩在顾云的脸上,抽得顾云不受控制地张嘴喷吐出一个染血的大牙。
顾老太看到那颗滚落在地的牙马上就疯了。
“贱人!”
“你放开我儿子!我儿子是要做官奔大前程的,你算哪门子的鸡毛崽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赶紧给我放开!”
“做官?”
苏锦咬牙用力把顾云当成了沙包,直接又往土里砸了三寸。
闷响声落,顾瑀看着在自己跟前跪下去怎么都挣脱不开的顾云,眼中缓溢而出的全是难言的讥诮和嘲讽。
他盯着顾云愤怒的双眼,勉强勾起唇对着苏锦露出一个笑,柔柔地说:“阿锦。”
“你松开他,我与他说。”
苏锦不是很想松手。
但是看到顾瑀唇边还没擦去的血渍,干脆逼着自己咽下了那口闷气,搓着后槽牙缓缓撒开了手。
钳在脖颈处如铁钳一般的双手撤去,顾云马上就忍着剧痛和屈辱试图站起来。
可他身形刚动,刚才还被气到吐了一口血的顾瑀眸光狠狠一凛,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地站起来反手一制,如法炮制一般将顾云重新砸回了地上。
膝盖重重触地,顾云不可控制地自喉间爆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顾瑀面无表情地把人压到泥里深处,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了一个泛着寒光的匕首,把玩似的,寒意战战的匕首自顾云起了无数鸡皮疙瘩的脖子上来回摩挲,最后在无数吸气声中定格在顾云的喉结之上。
他握着匕首轻轻地压进顾云的皮肤里,对周遭接连响起的惊呼和顾老太的怒吼充耳不闻,静静地看着顾云因为惊恐而紧缩成一团的瞳孔,凑在顾云的耳边堪称是温柔地说:“顾云,你且与我仔细说说,你拿去录上青城书院的那篇文章是怎么来的,又究竟是何人所写。”
顾云哆嗦着还没出声,顾瑀就出人意料地笑了。
他笑得温柔又肆意,只是目光出奇的冷,那笑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格外瘆人。
“你不必心急找由头,我也不想听你胡扯而来的答案。”
“但是我希望你在开口之前能想清楚再说话,毕竟……”
“我背了人命官司这么多年,如今乍然卸下了还有点儿说不出的不习惯,我其实不介意再多背你这么一条贱命的,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