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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司佛,沧州淮安人士,自幼在渔民世家长大,练得一身好水性。成年后继承家业捕鱼为生,因身手了得往往每次下水都能够捕获不少肥美大鱼。同时费司佛平时也经常帮助邻里困难的人,拿着抓上来的大鱼以低价出售给抓不到大鱼的其他渔民,因此很是被当地的渔民们敬佩和爱戴。
后来,在一次下水捕鱼的时候,费司佛发现一艘渔船为了想多要点大鱼,驶向了海族划出的禁渔区后直接被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巨物打翻,于是急忙放下渔网去救人。
在救人的过程中,费司佛结识了当地有名的渔民美女,此女虽然是一名女子,但同样水性了得,为人飒爽正直,以前经常暗地里和费司佛较劲看谁捕的鱼多。
本来渔女对费司佛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成见,但是在救人的过程中二人被海族盯上,要不是费司佛舍命救下渔女,她差点成为了一只巨型章鱼的餐点。
在这次一同救起其他人后,渔女也放下了对费司佛的成见,两人此后经常相互交流捕鱼经验和乡里坊间的事情,久而久之情绪渐生,不久后便举办了隆重的婚礼,渔女也很快便有了身孕,一时间两人被乡里称为神仙伴侣。
可惜好景不长,费司佛的妻子在怀胎五月时,于到县城上街采购期间被当地一位土绅的儿子,也是一个县里非常有名的恶霸临时起意,从她身后下药迷晕后绑架到家中亵玩。
在长达数天的玷污后,渔女和费司佛的孩子不幸流产夭折,渔女本人在经历了这种事情后也因此变得疯疯癫癫,整天在家以泪洗面,不停拍打自己的脸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到县城上街采购。
费司佛又是心疼自己的妻子,又是因为妻子的遭遇而气急,当时不少渔民都劝他直接杀了恶霸报仇,但是费司佛认为江湖之事不能用在这里逞一时之快,于是亲自去县衙报官。
怎奈官商勾结,恶霸的父亲,也就是当地的土绅早早就已经花钱买通了县令,在费司佛亲自到县衙告状后,县令反而诬蔑费司佛故意逼疯妻子,以此来勒索恶霸玷污他的名声,将费司佛重打三十大板后关入大牢秋后问斩。
费司佛的妻子在听闻此事后,心里一片混都,只想着要前去县衙伸冤,却在到了县里后就被恶霸再次掳走玷污。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在大街上的绑架没人想管,也没人敢管,胆子大了的恶霸居然直接把她拉到大宅子里面当成了泄欲工具。
不仅如此,恶霸的妻子小妾明明知道渔女是恶霸强行掳来,不但不同情渔女,反而觉得渔女在费司佛被问斩后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因此渔女在被恶霸玷污后,还会遭到恶霸妻女的百般折磨。
生不如死的渔女自知这样下去报仇无望,因此假意委身恶霸,答应当他的第十三房小妾,请求恶霸让自己再穿一次婚服。
恶霸顿时大喜,痛快的答应了渔女的要求给她订做了一套血红婚服,但恶霸的父亲没有放松警惕,成婚之前还是会把渔女关到小黑屋里以防生变。
后来渔女找到了一个机会,趁恶霸放松警惕玷污完自己后,没有把自己关回小黑屋里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之际,蹒跚着瘦弱的双腿,用她饱受折磨的身子奇迹般从房间里面躲开旁人走了出来。
最后,在恶霸家中主厅深夜四下无人之时,身穿血色婚服的渔女脸庞划过作为人的最后一道清泪,于恶霸大宅子的大厅主梁上自缢而亡。
恶霸的妻子凌晨时分起夜之际忽然看到眼前有一对穿着红鞋的女子双脚,刚想转身逃跑喊人时却发现自己的头颅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一样,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看去,眼前赫然出现了早已死去多时的渔女双目血泪直流,一眨不眨向下盯着自己的可怖景象。
见此一幕,恶霸的妻子竟然被活活吓死,直到第二天天明她的死亡才被下人和渔女自缢身亡的尸首一起发现。
恶霸的父亲知道身穿红衣死去的女子是大凶之物,何况自己的儿子还害的对方家破人亡,赶紧请来道士驱邪,打算驱邪完成之后就把渔女的尸首付之一炬,这样的话,没有了尸身的渔女就算想成厉鬼都难。
然而在县里一位贪财的道士收了不菲的定金来到恶霸家中后,却发现渔女的尸身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不见。
自知恶霸家里马上要大难临头,道士赶忙找了个借口推脱,逃也似地跑掉了。
在渔女自缢身亡后,与费司佛相好的一位狱卒认为不需要再瞒着费司佛好让他上路后做个安心死鬼,干脆将发生的事情统统告知了费司佛,然后“无意间”遗失了牢门钥匙。
费司佛本人在牢中痛哭整整一夜后,在“偶然”捡到了钥匙的渔帮帮助下逃出牢狱,随后在一个深夜亲手手刃恶霸一家上下十余口,只留下其幼女独自存活。
此后,费司佛本人落草淮安水泊,成为当地专门劫官船与商船来接济穷人百姓的义匪。大名鼎鼎的费司佛凭借自己和一众前渔民部下水上难以匹敌的身手和水性,让朝廷多次围剿而无功而返。
就在费司佛称霸水波之际,他之前手下留情放过的幼女却在不久后于自家大宅暴毙身亡,其后每个不信邪企图留宿大宅的不怕死的人都没能活下来,恶霸家也很快成为了有名的鬼宅,无论是当地有名的道士僧侣前来,还是就连朝廷都派人前来也无法收服厉鬼,并且还让闹鬼情况越演越烈,从恶霸老宅接近县衙方向的方圆数里都开始出现被索命的死者。
最后,迫不得已不能让厉鬼杀了朝廷命官,也不能继续让厉鬼伤害无辜之人性命的朝廷只得派大军出动,准备焚毁鬼屋。
费司佛得知朝廷派军出动,要将自己死去的妻子栖身鬼宅摧毁的消息后,遣散了所有部下,并且严令他们不得为了自己报仇,因为自己和妻子死去的人已经够多了。
处理完了身后事,费司佛只身一人上岸伏击当时的领队将军——上官笙兰。只可惜当时的上官笙兰已经凭借可以媲美鬼族和巨龙的无双怪力和自幼习武的技巧同境界无敌,于是费司佛很快便被上官笙兰生擒。
在得知了费司佛的经历后,上官笙兰直接带着被五花大绑的费司佛去了县衙,随后把县令和一众涉及当年冤案的当地官员压到了刑场,当着县里所有百姓的面让费司佛亲手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再后来,上官笙兰和朝廷好不容易才请动的高僧明空以及当事人费司佛三人只身闯入鬼屋。
无人知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那晚过后,费司佛的脖子上多了一个沾染了些许红丝的白玉观音吊坠。
后来县里的乡亲们才从流传出来的一些风言风语中得知,大概是因为二人之间的爱,在最后渔女从怨气中解脱出来,恢复神智后与曾经的丈夫作了最后的告别,随后便被高僧超度,再入轮回。
而费司佛则是自此跟随了上官笙兰,作为她的副官四处征战。
一直到多年后的山海关大战,在以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取得了大捷后,被升为禁军四象军的青龙营将军,但是费司佛本人还是一致以上官笙兰的副官自居。
“但是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超度了他的妻子,把他抓到厌恶的朝廷为官,他总是弄一些小把戏想要折腾我。比如现在,就企图往我茶杯里加泻药,还当我没发现。”一把抓住费司佛伸向茶杯的手,上官笙兰直接将他鬼鬼祟祟的手翻过来,费司佛的手心里赫然出现了一包白色药粉。
“疼疼疼!将军!手!手要断了!我可不是黑具啊!按年龄算我都能当你爹了,你就不能尊敬一下长辈吗?!”费司佛被上官笙兰用怪力捏得痛不欲生,甚至都听到自己手腕发出的濒临破碎的哀嚎。
面无表情地撒开手,上官笙兰对费司佛的话直接做出了他想不到的回应:“我爹死了,就在我三岁的时候战死在山海关了。”
指了指上官笙兰,费司佛却发现自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指责她把自己和死鬼老爹比较,以此来诅咒自己呢;还是同情上官一族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高尚情操?
一时间,费司佛陷入沉思不能自拔。
看了一眼黑具,发现他正在无聊地拨拉着茶盖,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心不在焉的样子,上官笙兰眯起了银灰色的眼睛:“去抄兵法十册第五页,十遍。”
仿佛天塌了的黑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上官笙兰粗暴地拎着衣服后领扔到了书房里,顺便反锁上了书房的大门。
看着上官笙兰离开的背影,黑具瘦削的双手抓着铁做的窗户,泫然欲泣。
回屋关上屋子的门窗,上官笙兰坐下来一边喝水一边问道费司佛:“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十几年前失踪的小孩有没有符合黑具特征的?”
“除了南方尤洛普那边以外都查了,没有一个符合的。我说将军,是不是年龄段不太对啊?”费司佛无奈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不,应该就是这个年龄段的,黑具现在看起来二十出头,没有任何语言功底的野人,无论再怎么聪明,也是不可能在四天学会语言并且说话的。所以他只要是个人,肯定是学过说话。”放下水杯,上官笙兰无意识间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继续说道。
“但是性格的塑造基本上是五岁开始定型,他没有任何对于攻击自己同类的愧疚和不安感,仿佛是被训练好的杀戮兵器一样,这说明黑具是在懂事之前就被拐走了,综合来看应该是三四岁左右被人拐走卖到巫神教炼蛊,应该就是十几二十年前不会错。”
等上官笙兰说完,费司佛的那一双眯眯眼里面似乎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之前就在想了,你这么聪明,何苦当将军呢?去读书考取功名不好吗?”
闻言,上官笙兰瞥了一眼费司佛:“上官家世代都是军人,我也不会例外。再说,女人当官煌朝还没有先例,我以女儿身当将军就已经打破惯例了,更不用说入朝为官了。”
“所以才说朝廷恶心啊,是不是?”
这次上官笙兰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扭头看向一直摆在桌子上的圣旨:“算算日子咱们已经差不多到了要交接的地方,昨天已经让你去找人见一下提前来的海族皇室,他们那边是怎么说的?”
见上官笙兰撇开了话题,费司佛也没继续说下去:“海族那边费柯那个酸读书人的后代死活不肯去交接,我这个渔民加水匪头子去了之后海族的态度肯定不会太好,不过整体已经商议好了。”
拿出来一个用蓝色丝绸包好的小包,费司佛随手扔给了上官笙兰:“这里面是详细的安排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们让我给带头的,想来想去只能是你了。”
结果包裹后,上官笙兰没急着打开,先是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后,又摸了摸丝滑湿润的布料质地,这才打开了包裹:“辛苦你了,这次帮忙的报酬……”
“咱们俩还谈什么报酬啊。”挥挥手示意自己并不需要那些东西,费司佛紧跟着面色一肃:“不过将军你多注意点,这可是海族自煌朝建立以来的第一次官方联络,还指派了皇室里和人类外形最相像的海妖来担任使者的职位,看来不是简单的交友啊。”
“是啊……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交友,别说咱们煌朝了,就是整个大陆也是第一次有海族上岸拜访某个国度呢。”揉了揉眉心心说太后你可真看得起我,上官笙兰缓缓摊开从包裹里面拿出来的海蓝色卷轴,准备细细看下上面的东西。
但刚看第一眼,上官笙兰脸色立刻变得差劲起来:“这上面怎么写的都是海族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