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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杰。”四楼走廊，卓旪侧过头，用余光瞄了眼身后，见没有人后，轻声问道：“你刚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林南杰放缓脚步，她知道，卓旪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就是那个……”卓旪打着手势，试图让林南杰看懂他的意思。
“那个是哪个？”林南杰表示看不懂。
“就是……咳！”卓旪老脸微红，轻咳一声，道：“就是做完那啥之后的味道！”
说完他就别过头，显然有些尴尬！
“哈？”林南杰意识到他在说啥了，张大着嘴，看他的眼神像是第一天认识般。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卓旪脸皮滚烫，赶忙岔开话题，道：“你有没有注意杨琅到的衣服？”
“衣服？”经卓旪一提，林南杰迅速跟上了他的思路，仔细回想了遍，却是道：“我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也不乱。”
“乱是不乱。”卓旪摇了摇头，提示道：“但你没感觉她里边那件有些问题吗？”
“什么问题？”林南杰刚刚的注意力都放在凌真身上，对杨琅倒是没怎么留意。
“湿了一大片，就像流了很多汗一样。”卓旪回忆着刚刚所看到的情况，问：“三更半夜的，你说，做什么事情会流这么多的汗？”
和林南杰一样，卓旪原本也没有刻意去关注杨琅。
直到他无意间发现对方竟在暗中打量着自己二人时，这才留起了心。
他没有打草惊蛇，只是似若无意地扫过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发现，杨琅的外套不知怎么的没有拉，而其内部的白衣上更是留有大片水迹，像是刚刚跑步回来一般。
问题是，大半夜的谁会没事出来跑步？
“你是说他俩……”林南杰大概知道卓旪是什么意思了，但正因如此她才感到荒诞无比，道：“可杨琅……杨琅之前可是男的啊！凌真他怎么……怎么能下得去手啊？”
“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卓旪摇着头，道：“就算中途发现不对，只怕也已经晚了。”
林南杰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如果卓旪所言为真……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身侧的五年（1）班教室，问：“要告诉中泽吗？”
“说是肯定得说的，但不是现在。”卓旪看着教室桌床上休息的身影，摇了摇头。
此事虽然严重，但还没有到需要立即叫醒众人的地步。
尤其他们还没有证据，一切只凭猜测。
“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林南杰握紧拳头，脸上很是气愤。
在她看来，现在这处境，团结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对身边人出手？
她看向卓旪，道：“待会儿换班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郭亮他们，让他俩注意点，别被人给阴了。”
“知道！”卓旪点点头，同时内心将凌真划入到自己的黑名单中。
二人继续往前走，来到五楼。
六年（5）班前……
在这里，他们发现了已经回到桌床休息的杨琅，但却没有看到凌真。
又转了两圈，二人还是没有找到凌真的踪迹。
就在二人即将放弃之时，他俩正好走到五年（4）班的教室外，看到了里头已经睡下的凌真。
明明教室就在四楼，却非要和杨琅一起跑到五楼。
还有，在这之前，林南杰二人曾到这间教室看过。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看到凌真，为什么这次就在？
很明显，要么他一直都在注意林南杰他们的行踪，甚至跟踪过他们，要么是躲在厕所或别的什么地方等他们离开后才回到教室。
无论哪一种，都是那么的可疑。
但是，现在凌真已经回去，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好做些什么。
无奈，他们只能继续走。
直到走到东梯楼梯口，林南杰突然道：“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看看？看什么？”卓旪面露疑惑。
“痕迹啊！”林南杰道：“做了那种事情，肯定会有痕迹留下的吧！”
“有个鬼痕迹。”卓旪摇了摇头，不抱希望道：“他们要是在厕所做的话，水一冲，什么痕迹都没了。”
“你忘啦？”林南杰看向了他，道：“厕所的桶子都被我们拿去洗澡了，现在下面哪有桶子给他们冲？”
“还是有一些的。”卓旪对此最为清楚，道：“虽然有些破损，但不是不能用。”
“可恶！”林南杰一拳打在旁边的墙面上。
她不甘啊！
凌真的行为是无法容忍的，如果无法将他揭穿，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女生受害。
今天是杨琅，明天就可能是陈彤、心仪，甚至是她自己，这令她怎能接受。
可是，她没有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认凌真很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别到时警醒作用没起到，还影响到团队的和谐。
卓旪知道林南杰很难受，虽不抱希望，但还是道：“要不……就去看一看？”
闻言，林南杰感激地看着他，点头道：“嗯！”
鉴于凌真和杨琅是从楼下上来的，二人便是将目光放在了二、三两楼的厕所里。
同时，为避免出现意外，二人没有分开，无论是男厕还是女厕，始终都是同进同出。
或许是对自己有信心，又或许是不想横生枝节，自始至终，凌真都没有出现。
搜索过程无惊无险，但同时，林南杰也终是事与愿违。
尽管二人已经找的相当认真，但却始终未曾发现想象中的那种痕迹。
在那四间厕所里，他们甚至连冲水遗留下的水迹都没有找到。
没找到想找的痕迹，又担心离开久了会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二人只好回到四楼。
虽如此，林南杰脸上依旧愤愤不平，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大概是在我们回值班室的那段时间。”卓旪道：“否则我们一定能听到动静。”
想要做那种事情，凌真就必须先搞定杨琅，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但总归需要时间。
巡逻的时候，二人走的速度虽不算很快，但也不慢，两分多钟就能走完一圈。
如果凌真是在他们巡逻的时候动的手，就算能错开时间，至少也该有些动静，可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听到过。
除非是杨琅自愿！
但杨琅昨天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成年男性，想要让她自愿接受这种事情，可能性不大。
虽然林南杰对杨琅不甚了解，但从他过去的表现来看绝对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当然，如果他平时隐藏得很深其他同学都没有察觉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并不重要，相较于杨琅的态度，凌真的行为才是真正需要重视的。
他所做的事情，即便放在平时都是不可饶恕的，何况是在本该团结一致共面难题的现今。
二人回到五楼，在确定（3）班同伴无事安睡后，他们走到东梯楼梯口。
这一次，他们外出的时间有些久，远远不止半个小时。
即便如此，在路过值班室的时候，二人却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
“继续走？”卓旪问道。
“当然！”林南杰看都没看值班室一眼，道：“绝不能再给那混蛋可乘之机。”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的两点二十分，距离交接时间还有十分钟不到。
原本，他们是打算趁最后点时间在值班室休息的。
但出了这种事情，他们又如何能够坐得住？
无论事实是否如他们所猜测的那般，他们都不希望再给任何人任何可能作案的机会。
于是，在接下来短短的十分钟内，两道身影来回穿梭于两层楼之间，他们紧绷着心神，沉默着前进，同时仔细聆听着楼里可能出现的异常动静。
十分钟的时间很短，随着口袋里的一阵震动，二人脚步骤停，他们明白，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