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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傍晚五点半，卓旪回到教室，一回来就大喊一声，宣告自己的回归。
“卓旪，你去哪了？”关好门后，林南杰询问着。
“喏！这个！”卓旪两手往上提了提。
仔细看去，在他的双手处竟各有一个木桶，只听他解释道：“原先我是去中泽那坐坐，中间突然想起陈彤下午你说的话，所以就先离开了。”
“什么话？”陈彤看向卓旪，奇怪道。
“你不是说要把衣服洗一洗吗？”卓旪将水桶放在地上，擦了擦汗，道：“我就去趟河边，打了桶水回来！”
“等等等等！”林南杰凑了过来，她站在卓旪旁边，孤疑地盯着那两个水桶，朝他问道：“这俩桶子，该不会是一楼的那两个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卓旪一挑眉头，问：“难道你在旁边？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我猜的！”林南杰的表情有些微妙，却不愿多说，只问：“男厕那边还好说，女厕里的你是怎么解决的？直接进？”
“那哪能呢？”卓旪摆了摆手，解释道：“从中泽教室出来，我就遇到林婉她们，我把这事一说，她们就都说要跟着一起去！”
“她们？”林南杰想起今早在厕所里的偶遇，问：“林婉……是和孙玲吗？”
“还有庚燕和邱琳！”卓旪补充道。
“那么多人！那……”林南杰瞄了眼一旁的水桶，道：“你们拿的应该不止两个桶吧？”
“不止！”卓旪如实道：“这么说吧！一楼到六楼，只要是桶底没坏破损程度小于一半的都被我们拿走了！”
“啊？”心仪惊呼一声，她没想到会是这样，担忧道：“那岂不是说接下来厕所都没得冲水了？”
“不至于！”卓旪一摆手，道：“四、五楼两楼还是有的，虽然桶子本身破损很大甚至是有些漏水，但整体还是能用的。”
“那下边几楼呢？”林南杰看向了他，眼神已经有些不对。
“下边的就没办法了！”卓旪没注意到林南杰表情的变化，一耸肩，道：“而且我看下面几个厕所好像都没怎么冲过水。”
“这倒是！”林南杰微微点头，和一楼厕所的脏臭比起来，四楼和五楼就好得多。
“话说你们拿了十二个桶子？”陈彤眉头微皱，问：“可你们不才五个人吗？就算是一手一个的话，最多不也只能拿十个，何况还要把水提回来。”
“还有！”心仪接过话来，道：“我记得林婉和孙玲好像是一个教室的来着，用得着那么多桶子吗？”
“要是只有五个人的话当然不用！”卓旪继续说下去，道：“不过后边，邱琳又把中泽他们给找来了，中泽又通知了其余教室的人，加起来就有十来个。”
“就是说每个教室都出几个人喽！”林南杰摸着下巴，想想就明白了中泽的意图，又问：“话说十二个桶子你们是怎么分的？”
“其它教室每个教室分一个桶子，我和中泽各拿两个桶子。”卓旪伸出两根手指头，道：“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林南杰竖起大拇指，而后又问：“可是为什么？中泽拿两个是因为他是班长，他们组的人也比较多，但我们这边……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吧！”
“谁说没有，主意是陈彤出的，学校是心仪早上带人清理的，最重要的……”卓旪嘻嘻一笑，朝她道：“学校本身就是南杰你发现的，多给一桶水不过分，这是中泽说的。”
“学校是我们一起发现的！”林南杰摇了摇头，并不居功。
她看了眼脚边的水桶，笑道：“不过还是得找个时间多谢谢班长才行。”
毕竟这是中泽帮忙争取来的，否则她现在看到的很可能就只有一个桶子。
“不用！”卓旪摆了摆手，笑道：“我已经帮你谢过啦！”
“哦？那我这声谢谢就得落到你身上了呀！需要我帮你倒些水吗？”林南杰走上讲台，刚刚她在卓旪还没回来时就煮了些水，此时正好用得上。
“好啊！”卓旪没有拒绝，拿出他的水壶给林南杰递了上去。
林南杰接过水壶，满上后，又亲自递到卓旪身前，礼貌道：“请喝！”
“那我就不客气啦！”卓旪拿起水壶，“咕噜噜”地喝了两口，道：“好喝！”
林南杰高兴一笑，却没当真，毕竟水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因为是自己倒的就变好喝了？
她看向那两桶水，道：“接下来就该讨论讨论这两桶水该怎么用好了。”
“既然水有两桶那自然是各自一桶了。”卓旪放下水壶，道：“我和启明一桶，你、陈彤和心仪一桶，怎样？”
“我就暂时先不洗了吧！”林南杰挠了挠头，道：“晚上还得值班，穿的太少可不行！”
“也是！”启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道：“那你明天再洗喽？”
“看情况吧！”林南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那我也明天再洗好了！”卓旪举起手，道：“我今晚也要值班！”
“那你们呢？”林南杰看向其余三人，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洗？”
“先洗内衣，再洗长袖，最后洗袜子和内裤。”陈彤定下方针，看向闺蜜，问：“心仪，你觉得怎样？”
“可以，就这么办吧！”心仪做了个“OK”的手势，补充道：“内裤第三，袜子最后洗。”
“嗯，好！”陈彤对这个顺序没有意见。
“怎么没有人问下我呢？”一旁，启明玩笑般地道。
“你？”林南杰看向了他，好笑地道：“你那边就两个人，卓旪不洗，整桶水都是你的，没人和你争，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还用我们问？”
被林南杰这么一说，启明讪讪一笑，道：“也对哦！”
林南杰没理他，她发现陈彤此刻眉头紧锁，像在思考着什么，不禁问：“怎么了？陈彤。”
她的这一开口，卓旪三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去。
听到好友的呼唤，陈彤也是抬起头来，她见四人都看着自己，便解释道：“我是在想能不能稍微洗个澡！”
“洗澡？”林南杰眨了眨眼睛，没急着质疑，而是道：“如果能洗的话自然要好一些，只是如果要洗的话就两桶水会不会少了些，肯定要留些下来洗衣服的对吧！”
“洗衣服两个人的话，半桶勉强算够，可用来洗澡就太少了吧！”心仪一旁开口，道：“而且还没有热水！”
“最重要的是，没毛巾怎么洗？”启明提出一个问题，问：“用手舀着泼吗？还是说……”
“不用洗的那么干净，擦擦身子，洗掉些汗这就够了。”陈彤简单说明下她的想法，道：“毛巾的话用衣服……或者用内衣蘸水也行，反正都是要洗的嘛！”
“内衣蘸水？”林南杰脸色古怪，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并非不可行。
衣服暂且不提，今晚肯定是洗不了的，就是明天要不要洗还两说。
内衣就不同了，只要穿着外套，从外边是很难看出点什么来的。
而且，就质量而言，她身上的这件内衣无疑是很出色的。
前面的两个杯子，明明没有钢圈却能很好地托住胸部，弹性极高。
后边的扣子也并非金属制物，戴着的时候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不仅如此，其摸上去的手感明明软然质地却很坚固，能牢牢扣住两边的带子，防止脱落。
以当下的条件来说，能够用于擦拭身体的就那么几件。
衣服可以，但衣服整体宽大，浸水后重量更是骤然增加，没有内衣来的好用……嗯，这里指的是林南杰三人身上的内衣。
正如陈彤所说内衣怎样都是要洗的，以它的质地用于擦身的话勉强可以。
只是有一个问题，虽然这款内衣的质地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但穿还一回事，要用其来替代毛巾擦拭身子的话势必会减少其使用寿命，质量变差也是无可避免。
不过，目前的境况非常糟糕，各种条件限制导致很多手段都无法使用，可谓是进退无路，前后无门。
如果能够挺过这关，以后想买多少件内衣都没有问题，可如果没能挺过去的话，就算内衣保存的再好都将失去意义。
想到这里，林南杰做出了决定，道：“可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