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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歹人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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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松把她护在怀里,急匆匆地去探她的鼻息和脉搏。还好,鼻息和脉搏虽然弱了些,终究是还在。

    急忙抱起她奔向天枢峰师父的住处,顾不得敲门直直的闯入了房里。院长错愕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松儿..?”

    看到他抱着昏迷不醒的竟是她,院长眉头拧成了一团,赶忙对刚好同在屋中的的郭有道说,“快,去把严歌喊来。”

    她被稳稳的放在了床案上,胸口的纱衣染上了两朵血凝成的花,表情平静,脸却苍白的可怕,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郭有道赶紧跑出了屋子,到隔壁天枢别院请严歌。在等待的空隙,院长驱动魄之力,指尖轻点在她额间,施了个定制,在她额间留下一点红色。

    “我用定力护住了她的心脉,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得让严歌来看看。”他点点头,视线一刻都未从她身,上移开,紧攥着着她的左手,等待的每一秒钟都显得那么慢,那么煎熬。

    他不知不觉的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严歌终于提着他的药箱和郭有道姗姗来迟,他给她让出了位置把脉。

    诊完脉后,等不及严歌说,他忍不住提问,“严歌师兄,师姐她究竟是怎么了。

    严歌将她的手腕翻了过来,撩起了她的衣袖,竟有一根极细的血色细线。

    “她中了毒。由这血线来看,应是有人刻意压制了这毒的发作时间,不想让我们察觉到她是从什么地方被下的毒。”他皱着眉头,“我初步判断,这是一种蛊毒,这种毒,在我们这边可见不到。

    他起了身,“现在还无法确认究竟是何种蛊毒,这毒应该是下在食物里的。若是有当时利用的媒介,倒是可以确认这毒的品种。”他指了指血线,“从这血线来看,这毒大概是在一月内下的。”

    这毒按理来说北斗门人不会拥有,北斗山门也不对外人开放,若是从食物中中毒,那应该就是在下山时中的毒。

    这个月师姐几乎天天都在大嫂屋里,饮食当与他们无差...一个月...他想起了去城北小溪的那次,可那天他用的食物和她是一样的啊?再往前..

    难道...那串糖葫芦?

    严歌摇摇头,“我现在只能开出一幅抑制这毒发作的药方,延缓毒性的蔓延,若是不能知道毒的种类,很难对症下药。”

    他一咬牙,拉着严歌就往外走,“你和我来一下。”他不由分说的就把严歌拉着向前走,严歌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甩开他的手,但却无论怎么用力都挣不脱,“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他一路把严歌拽回了他屋中,拉开了抽屉,竟取出了一串糖葫芦,当然,严格来说不能算糖葫芦,毕竟上面只剩了一颗,还是被摔碎了的一颗。

    严歌不解,“这...“糖葫芦看起来是用了特别的定制保存了起来,让它能够一直保持原有的样子,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腐化。

    “你能否查验一下,这支糖葫芦就是让师姐中毒的媒介吗。”他不知道如何解释。

    严歌点点头,并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怪癖吧,大概。(严歌os:这是变态吧,这绝对是态!楚敏小师姐危险了啊!松松os:我不是我没有!)

    严歌从药箱中掏出一套整整齐齐的银针在那糖葫芦上戳来戳去,过了半个时辰,他抬起头来,“没错,这糖葫芦确实是媒介,但具体是什么毒,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确认。等完了我会去院长那儿的。”

    两人相互点了个头,一人回到自己屋子研究那糖葫芦去了,另一人则是回到了院长屋里的客房,她的身边。

    “找到媒介了,但还需要些时间检测。”他言简意赅的传达给师父刚刚发生的事。

    师父点点头,递给他一碗药,“跟着严歌给的方子熬的,你给敏儿喂了吧。”说完就退了出去,还不顾门口的郭有道的抗议顺道把他拎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俩的声音,很安静,安静的让他有些不习惯。似乎在师姐身边,吵吵闹闹才是常态,不爱交谈的他在她身边也变得不自觉的爱说话了起来。

    舀了一勺药汤,在嘴边吹凉,想给她喂下,那药汁却不听使唤,不往嘴里流,偏偏要顺着嘴角歪歪扭扭的流出来,他赶忙拿起手帕将流出的药汁擦拭干净。他发了愁,这样下来,一碗药汤喝到胃里的恐怕实际只有一勺。

    在房间里踱了两趟,他想起这几天在山下小摊的话本子里看到,当侠侣昏迷不醒时,另一人就把药汤含在口中,以吻渡药。这..他又开始纠结着了,这样虽是把药喂进去了,可这...这样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呀!

    又犹豫了一会,他心一横,君子之名和师姐的性命比起来又算什么!看着师姐的唇瓣,粉嘟嘟的,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一口气含了半碗汤药,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捧起了她的脸,俯下身去,缓缓的覆上了她的唇。

    随着汤药在两人间传递,楚敏的喉头动了动,竟是真的把那药喝了下去。他欣喜,看来话本子上的方法真的是有用的。

    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因为“趁人之危”内心受着良心的谴责,一方面却又流连着这唇瓣相依的触觉,不忍离去。汤药饮尽又过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他有些恍惚,回忆着刚刚的温柔。她的唇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

    他正准备含下下一口药汤,却被她虚弱的声音叫停了下来,“…..小六?”他忙放下了汤药,握住了她的手,问,“师姐,你感觉怎么样?“

    她勉强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其实她早在刚刚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就醒了,只是看他的举动实在有些可爱,就想装会昏迷看看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可谁知装着装着他她他就..!亲了上来!那咽下的汤药也不是因为这“特殊的”方法起了什么特别的功效,只是因为她醒来了能咽下了罢了。

    此时的她因为害羞,脸上竟然浮起了几丝血色。“师姐,你中了蛊毒,但具体是什么毒,需要怎么解,还需要严歌师兄再确认一下。”他如实相告,此时再做隐瞒也没有什么用,“师姐你既然醒了,就先把这药喝了吧,严歌师兄说,这药能够延缓你体内的毒蔓延。”

    勺子递到了她嘴边,她不得不喝下了这一口汤药,苦的她鼻子发酸,不由吐了吐舌头。刚刚选择在他打算第二次“灌药“时候也是因为一次性喝太多苦的药,再来一次,她可就真憋不住了。

    他仿佛知道她觉得苦,从怀中掏出两块蜜饯,放在她的掌心,见她就要吃,却又抱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端起了药递给她,“喝完再吃。”

    她赌气,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的端起碗咕噜咕噜的喝完,把蜜饯塞到了嘴里,是酸酸甜甜的山楂脯。

    “师姐,你还记得我们酿石冻春那天的前一天,你想留给我的那糖葫芦是谁给你的吗?”他纠结了会,原本害怕师姐问起糖葫芦和这的关系,不知如何解释,但为了能够更好的了解在暗处想要对北斗和师姐下手的势力,他还是问了出口。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想想..是在城门附近一个带着孙子的老人家卖给我的,他说他急着带孙子回家,问我能不能买他剩下的两个糖葫芦,我看他们俩可怜,就买下了。”

    他点点头,看来,那些下毒的人早有预谋,找来了百姓替他们伪装。

    “这糖葫芦...是我中毒的原因吗?”她不解。

    “现在看来应该是这样。“他很怕她下一秒就会问他们怎么知道的,还好她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好了,师姐,不早了,今日就暂且在师父的偏房睡下吧,我守着你。”他扶着她躺了下来,只留一盏小烛灯放在床头,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

    她并没有就这样闭,上眼睛睡过去,而是扑朔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烛火映着她的脸庞,显得很柔和。

    “小六,你能牵着我的手睡觉吗。”她往他坐着的方向翻了个身侧躺着。他点点头,握住了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隐隐传来,即使是知道自己中了毒,她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慌乱。有他在身边,好像何时能让她安心下来。

    楚敏闭上了眼睛,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