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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兵工会,倒真是舍得,居然拿七品玄兵自爆。”独孤眼中有些隐隐不甘,回头一望,萧白已然不知去向,只不过对于这种小人物,独孤不会过多关心,相反经过了刚才一战,他已然触摸到了武师的那层壁垒,他连忙快速朝着玄武军军营奔去,这种机会可是求之不得的,像这种玄妙的感应,在突破的时候,能够大大提升成功几率,突破本就有代价,哪怕是九重山突破,也有几率失败,而失败轻者沦为废人,重者猝死暴亡,唯有十重山圆满才能毫无危机的突破,武士十重山的天才,已经万中无一,武灵十重山更是万万中无一,独孤虽然自认天才,但也明白武灵七重山已然是他的极限,所以这种突破的契机,对于他而言,就像是的久旱的甘霖,十分珍贵。
“又活下来了,真是惊险啊。”萧白无奈叹气,此刻他已然到了东边,那三个人以后都不会威胁到他了,现在他只需要躲在东山,寻找一处僻静地方,恢复伤势,而且可以尝试构造第八重山,武士八重山,已然是少有的天才,当初独孤也不过是武士八重山突破的武灵,萧白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突破,是因为身体之中的精血力量还有残留,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这几天频繁的使用玄气,玄气极速在身体之中流转消逝,而不灭人皇经的强大之处,便是萧白体内的玄气空虚之时,便会吸收天地间的玄气进入气海补充,虽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在雁山这种地方,也不会很好,所以萧白虽然这几天没有修炼,但也算是修炼,这算是不灭人皇经的特殊之处,像这种特殊的属性,也只有不灭人皇经拥有,萧白有时候都怀疑,这不灭人皇经到底是什么品级的功法。
“算了,还是不想了,现在最好是寻找地方养伤。”萧白的身影有些狼狈,有了独孤的令牌,他可以在东面自由活动,他只要不去西面,玄云宗跟慕容芊那伙人也遇不见,这是最好的办法,此时萧白心中有渴望强大的实力,如果自己能够跟独孤那样强横,何时需要别人救助,独孤的强大让萧白十分震撼,独孤的武技不算很高,可偏偏让三人毫无还手之力,并不是因为武技的力量,而是独孤对刀的理解能力,准确的说,他已经距离刀意不远了,很有能不久之后就能领悟刀意雏形,这让萧白心中羡慕不已,身为领略过剑意威力的人物,他很明白这种力量的恐怖之处,尤其是伴随着玄气使出,武师强者都很有可能不是对手,但上次的风雪剑意,被一股烈火灼烧,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一丝风雪剑意了。
“没了风雪剑意,我难道就不能领悟第二种剑意了吗?天下剑意千千万万,别人都能领悟,为何我不能?”萧白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信,强大的自信却是让他一愣。
“天下剑意何其多,可剑意只是剑意,为何要分属性呢,难道就不能像流水一般,万川归海?”萧白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绝对没有人尝试的可能,天下剑意千千万万,可终究只是剑意,为何自己要去领悟什么风雪剑意,如果自己领悟的剑意,包含了所有的剑意,那岂不是逆天的存在,可那样的剑意,又真的的存在吗?不管如何萧白准备养好伤势,就去试试,毕竟剑意也是快速提升实力的一种。
“该死的独孤,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冷鸦一身白衣,已然破碎不堪,他何时如此狼狈过,三人在雁山狼狈逃命,如果不是慕渊牺牲了自己的七品玄兵,很有可能死在了独孤的刀下,冷鸦不明白,为何独孤没有达到武师,就如此恐怖,如果让他达到武师,岂不是门中长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只有自己父亲能够勉强胜过,可独孤如此天赋,超越自己父亲乃是迟早的事情。
“还是回去看看。”冷鸦心中不免担忧了起来,现在谁还在乎萧白那几滴精血,毕竟独孤所言过于震撼了,若是为真,现在必须要找到宗门长老商量对策,毕竟独孤可是说了,要在天机楼大人面前污蔑他们,而且此后他们还动手了,而且他还找了一个那样理由,现在都觉得自己洗不清了,如果独孤死了,倒是万事俱休,偏偏独孤还是那么强大。
“怎么回事?”冷鸦回到了山门,远远看着山门,心中有种说不清的舒坦,仿佛是久在外面之人,突然回到了家乡一样激动,只是走到近前,他愣住了,那白石雕龙的玄云宗石山大门,此刻被劈开了一半,只余下了一半,其余的一半化作了碎石随意散落,冷鸦不能相信,这可是黑岩城最强大势力玄云宗,居然会任由别人劈开山门。
冷鸦心中恐惧的念头油然而生,他疯狂的冲上了玄云宗,此刻玄云宗哪里还是玄云宗,只是一片废墟,各处都燃烧着,堂堂一个宗门,就这样化作了灰烬,谁能够相信,这仿佛是一场梦,还是一场恶梦。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个年幼弟子,此时抱头蹲在了一个角落,身上满是尘土,眼中恐惧不已,仿佛是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说,这是怎么回事?”冷鸦来到那位弟子身边,一脸肃穆的厉声喝道。
“师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宗门来了两个人,说是天机楼之人,说宗门犯下大错,所以屠灭宗门,然后就二话不说出手了,宗主死了,所有长老死了,师兄们也都死了,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他们一出手,就将玄云殿轰成了废墟,伸手一抓,宗主就在眼前化作了血雾,宗主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武侯。”那个弟子越说越激动,最后像是疯魔了一般,自顾自的说话,也不知在念叨什么,而冷鸦的脸色彻底惨白,武侯,那绝对的他不能触及的层次,玄云宗宗主的实力,也不过是武尊一重山,这一辈子难以存进一步,以冷鸦的天赋,也只能成为武尊,有可能二重山,撑死不过三重山,武侯强者,那是他永远不能企及的境界,出动两个武侯强者,也只有天机楼能够做到,毕竟整个赤王三十六城疆域,只有三位武侯,仅仅三位而已,可想而知武侯是何等稀少。
“武侯,武侯。”冷鸦喃喃自语,武侯的强大让他绝望,现在他哪里还能为自己的宗门报仇。
“终于找到你了。”轻松的声音响起,一道黑色的斗篷忽然出现,鬼魅般的身躯,冷鸦根本不能反应过来,来人就像是鬼魅,而手中拿着一个发亮的光球,对着冷鸦,那个光球淡淡闪烁着光芒,却是让她眉宇一皱。
“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原本以为她找到了自己寻找之人,可那光球如果是遇见了他,本该不停亮着才对。
“你是何人?”冷鸦一惊,这样凭空出现之人,当然不会给人好感,他手中长剑拔出,直指莲影,只是他的手微微颤抖,因为他明白眼前这个裹在黑斗篷之下的女人,究竟是何等恐怖,悄无声息的出现,足以轻易碾死他,他仿佛感受到了那种苍天的遥不可及。
“原来是你的剑,说你这剑上的血是怎么沾染的?”此时莲影哪里不明白,这个弱小的蝼蚁,用这把剑伤了自己要找的人,所以光球才会指引她前来。
“我问你,你是何人?”冷鸦冷声说道。
“你是不是想要报仇?”莲影眼中依旧阴寒,却是升起了另外一股念头,赤王已然栽在了元武手中,她明白当时是赤王出手救自己,所以才会暴露,所以她想要重新寻找一个谍子,而这个选择冷鸦却是一个蝼蚁,不过不重要,现在他已经是石国所不容的存在,这种人最适合成为谍子,赤王之所以对萧国如此忠心,对她如此忠心,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时冷鸦就是一条狗,只要给根骨头,他就会死心塌地的付出。
“你究竟是什么人?”冷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萧国影杀之主莲影,你们宗门乃是被天机楼所灭,想要报仇,只能依靠影杀,才能够报仇雪恨。”莲影说出了那些曾经蛊惑的话语,这个时候她的这些话就像是有魔音。
“你就是那个赤王勾结的萧国之人?”
“不错,赤王就是我们影杀之人。”莲影一脸得意的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十分骄傲的事情。
“哼,影杀的人,死的这么惨?”冷鸦却是冷哼一声,眼前此人极为强横,他当然也不会卑躬屈膝。
“我被极为强横的存在缠上不能脱身,赤王为了救我,才暴露,不过这不重要,影杀损失一位武王,就会选择另外一个,如果你答应我,将来也会走到赤王那种层次。”莲影却是一脸肯定的说道。
“那可是武王,你一句话就能够将我推到那种层次,你不过也是武王而已吧。”冷鸦心中自然能够猜出莲影的实力,武皇强者一般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地方,除非有什么值得他们动身,或者被天地征召,当然最吸引他们的乃是武帝强者遗留的洞府。
“你可别忘了,萧国虽然有落寞迹象,但萧国的底蕴,在所有皇国之中算是很强的,毕竟有着圣地的底蕴,石国虽有双皇,可萧国一旦萧皇突破,不仅仅有双皇,圣后陛下也将做突破,三皇也不是不可能,而老石皇已然迟暮,新石皇的后人却没有成皇的资质,石国迟早会被萧国甩开,一旦太子萧玄崛起,萧国定然一飞冲天,石国终将会被吞没,这就是萧国的底气。
“如果我答应你,真的能够成为武王?”冷鸦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现在玄云宗覆灭,他当然需要强横的实力报仇,能够与天机楼抗衡,只有武王才能勉强抗衡。
“多则五年,少则三年。”莲影十分有底气的说道,瑶池圣地的所有资源,都流入了萧国,也只有萧国才敢如此笃定,能够将一个人推到武王层次。
“好,我答应你。”冷夜冷声说道。
“你剑上沾染的血气,究竟是何人的?”莲影最关心的当然还是他剑上为何会有那个私生子的鲜血,莫非此人已然将那个私生子斩杀,如果是这样,那她就完成任务了。
“别提那个人,想想就来气,那是一个小贼。”冷鸦一脸咬牙切齿,想到萧白的行径,他现在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他是何人?”莲影眼中出现了一丝紧张。
“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武士三重山,居然将我们坑的很惨,还让他逃走了,若是我见到他,一定将他挫骨扬灰。”冷鸦一脸气狠狠的说道。
“他跑了,你们居然让他跑了,难道赤王的谕令你们不愿执行?”莲影怒道。
“什么赤王的谕令?”冷鸦一懵,赤王已然死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谕令,整个赤王城都被赤王卷的天翻地覆,如果不是赤王,玄云宗还惹不出这等祸事。
“就是先前赤王颁发的那张画像,不是悬赏杀掉与画像相似之人,你们都不杀他领赏?”莲影知道赤王的主意,那是她出的,如果这个人遇见了那个私生子,那么定然会杀他才对,可为何还让他逃走了,而且他还只是一个武士三重山的蝼蚁。
“你是说那个人是赤王悬赏的人?”冷鸦眼中惊讶不已。
“不错,你剑上的鲜血告诉我,他就是。”莲影十分肯定的说道。
“放屁,那个人跟那张画像一点儿都不像。”冷鸦简直有些无语,想不到当时他糊口宣言,居然一语成箴,萧白还真是赤王要杀的人。
“你是说,那个人跟画像长得不像?”莲影的阴冷目光,多了一抹激动,她实在是没想过,亲兄弟之间居然会不像。
“一点儿都不像,那小子一脸温文尔雅的儒气,就像是一个白脸书生,除了偷鸡摸狗,什么都不会。”冷鸦一脸气冲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