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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长啸,张无忌携蛛儿缓缓落于灭绝师太身前。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发出这般内力深厚的长啸声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观他生得容仪俊美器宇轩昂,神色之间的昂藏之色更显威仪深重不可小觑,不禁暗底里赞了声好!只是转眼一望他身边与他相伴的女子容貌丑陋,神色又都各个怪异不已。只是听他的问话理正词严,便是名派的名宿高手,也不禁为他的气势所慑,不敢言声。
静玄长笑一声,道:“这些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
张无忌原就不喜峨嵋派,灭绝师太生性偏激孤僻,行事为人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之意,当名门正派看着不像样,当双手染满血腥的魔头却是名符其实。他当即朗声道:“邪魔外道?这些人个个轻生重义,慷慨求死,实是铁铮铮的英雄好汉!却是有些所谓名门正派江湖名宿,依仗兵刃之威恃强凌弱,以正义之名行屠杀之实,却是比邪魔外道更教人不齿!”
静玄听张无忌如此辱及恩师,哪里还忍得住,当下执起长剑向他刺来,口中大喝一声:“臭小子!你找死!”
张无忌自幼随双亲长居冰火岛,返回中原之后又身重寒毒,武学之道并未过多涉猎。他虽习得九阳神功,身藏无穷内力,武功招式却只学过一套入门功夫的三十二势“武当长拳”。见静玄一剑刺来,他心念电转,当下使一招“叶底穿花”扣锁静玄右腕,一个箭步上前一拳砸向静玄小腹。男女有别,他的拳头并未触及静玄的身躯,一身浑厚的内力便已屏力勃发,将静玄打飞了出去。他的招式虽简单,却是气势磅礴刚猛无比,俨然一派宗师风范。
各大派中亦有人认出此招,不禁高呼一声:“武当长拳!”
灭绝师太见张无忌的内力如此惊世骇俗,亦不禁勃然变色,当下厉声道:“小子,你究竟是何人?如何会使武当的武功?”
正在查看宋青书伤势的莫声谷听到灭绝师太如此一问,便忍不住站起身来,想看看来人究竟是何人。
然而他还未站起身,方才还言之凿凿说自己“无碍”的宋青书忽然又呻//吟着躺了回去,拉着莫声谷凄凄惨惨地道:“七叔,我疼!我疼啊!”
莫声谷顿时大为紧张,方才灭绝师太那一掌声势逼人,青书却连血都没吐一口。宋青书生性坚忍,这般喊疼,莫非是受了更了不得的内伤?他当即将张无忌抛诸脑后,只连声问道:“哪里疼?”
宋青书不回答,只哼哼唧唧地叫疼,不让莫声谷离开。灭绝师太那一掌虽打飞了他,却实不曾令他受什么内伤。方才他起不了身也是因为与灭绝师太久战,自身内力耗尽的缘故。宋青书不让莫声谷离开,却是因为张无忌既然显露了武当的武功,这件事便与武当脱不了干系。若是灭绝师太在张无忌的手上大失颜面,那么他们武当的人最好还是躲远点,以免被迁怒。当然,若是张无忌不肯承认自己是张无忌,不肯承认与武当的关系那便再好不过!
张无忌冷哼一声,昂然道:“在下谢无忌!”张无忌当年看金庸原著时便极不喜原著主角的优柔寡断,反而对谢逊的快意恩仇极为欣赏。是以,比起那个让人喷饭的“曾阿牛”,他更喜欢用“谢无忌”。
张无忌此言一出,各大派已是一片窃窃私语,灭绝师太更是直言询问:“张无忌?”
张无忌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傲然道:“怎么?除了张无忌便无人能用‘无忌’二字?”
张无忌这般豪言,当下打消了各大派心中疑云。灭绝师太却是恨极了他辱骂自己,只厉声喝道:“无论是与不是,都是与那些魔教妖人一丘之貉的邪魔!”
站在张无忌身侧的蛛儿闻言不禁咯咯一笑,嬉笑着道:“老贼尼!你这般凶相毕露满手血腥,自己原就是嗜血狂魔,还有脸说别人是邪魔?”
“找死!”灭绝忿恨不已,一掌向蛛儿击去。
蛛儿武功不济,哪里是灭绝的对手,张无忌急忙出手相救,双掌推出试图架住灭绝的一掌,不料灭绝师太手掌忽低,像一尾滑溜无比的鱼儿一般,从他双掌下穿过,重重地拍在他的胸前。只听“砰”地一声,张无忌与灭绝师太竟是各退两步才堪堪站稳。
两人交手竟是这般结果,各大派众人俱是骇然。那灭绝师太的掌力如此忽吞忽吐,闪烁不定,引开敌人的内力,然后再行发力,本是内家武学中精奥之极的修为。张无忌阅历浅薄看不透其中关窍,生生挨了这一掌原该重伤才是。哪知他的一身强悍内力不但护住了他分毫未损,竟还将出掌的灭绝师太震退了两步。
“无忌哥哥!”蛛儿见张无忌脸色泛白,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又大骂灭绝师太。“老贼尼!暗箭伤人,好不要脸!”
张无忌推开蛛儿的搀扶,缓缓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被一个晚辈这般辱骂,灭绝师太也是生平首历,不禁气地发抖。她原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当下便道:“臭小子,峨嵋派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若还不滚,休怪我剑下无情!”
张无忌狂笑一声,朗声道:“在下既然来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灭绝师太若要杀他们,便先过了我这一关!”
“大言不惭!”灭绝师太再按捺不住,当下手持倚天剑抢步上前与张无忌恶斗起来。方才她与宋青书对敌,忌惮着武当派威名,出手尚留了几分余地,却是对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已是招招狠辣绝不容情!
张无忌拳脚功夫不济,倚天剑又锋锐无比,两人不过交手数招,张无忌已是狼狈异常,衣袖都被灭绝师太削了半幅下来。灭绝师太见他武功这般不对路,亦是一声冷笑,高声言道:“小子空口大话,真以为自己是武林至尊吗?先胜了我的倚天剑再说!”此时,她仍与张无忌对敌,这两句话字字吐出,气息分毫不乱,手中所使剑法愈发凌厉狠辣,将张无忌逼地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张无忌虽武功粗疏,为人却是聪明灵醒至极。很快便醒悟过来,自己拳脚功夫不及灭绝师太精妙,若是畏惧倚天剑见招拆招,早晚要败于灭绝之手。如今所能依仗者,唯有九阳神功,以他一身刚猛内力破灭绝师太的倚天剑招。想通此节,他当即抢攻上前,以九阳神功之威驾驭武当长拳,将一套平平无奇武当长拳翻来覆去连打两遍,他的内力浑厚,灭绝师太的剑招再精妙突破不了他的拳法劲气也是白饶。两人再过得数招,灭绝师太的剑招愈使愈急,张无忌的一套长拳却是打地更为圆转自如从容不迫,如行云流水一般将灭绝师太的剑招一招招地化解了去。
在旁围观的殷梨亭与冯默之见张无忌所使武当长拳这般出神入化,不禁目眩神迷。冯默之更是不由低声喃喃:“真该让轻泉那小子来看看!”再一想,让宋青书看看也好,未来的掌门人一套长拳还打得不如一个外人却是大大地丢脸!只是回头一望,宋青书居然仍躺在不远处的沙丘上装死。他不禁不满地冷哼一声,心道:宋师兄到是沉得住气,看来这谢无忌是赢定了!
此时灭绝师太已与张无忌交手百余招,两人各使剑法拳法竟似全不相干,唯有各大派的武学名宿方能看出其中的险恶,两人均以浑厚内力交手,窥视对方剑法拳法破绽,这般交手不但对内功、招式有极高的要求,便是各人心性亦是较量。灭绝师太年岁已大久历战阵,江湖阅历深厚,出手沉稳本是理所应当。难得的是张无忌年纪轻轻也是这般从容不迫,内力又是这般浑厚,一派大家风范。再过得数息,张无忌出手愈发自如,竟已占据上峰。然而旁人不知,张无忌所用内功原是九阳神功,而灭绝师太所用内功却是峨嵋九阳功。峨嵋九阳功一遇到九阳神功,犹如江河入海,又如水乳//交融,登时无影无踪。是以两人交手,灭绝师太内力愈耗愈多,张无忌却犹如长河汇海。灭绝师太年岁又大原就精力不足,这般较量内力体力的打法不禁更为吃亏。再过得数招,张无忌盱准灭绝师太的剑法破绽,竟仍是使一招“叶底穿花”,将倚天剑自灭绝师太的手上夺了下来。
倚天剑原为峨嵋派至宝,灭绝师太如何肯放手,当下使一招“截手九式”飞身向张无忌当胸击来,只是她内息将尽,出手已不甚迅捷。张无忌见灭绝这一招来地狠辣也不敢托大,当□子向上一纵一折,竟是使武当梯云纵轻功,躲开了这一掌。张无忌连使武当派武功,各大派早已麻木,再无人叫嚷。却是张无忌眼明手快又深恨灭绝出手狠辣,当年又有份逼死双亲,趁她空门大开,当下正正反反连打了灭绝师太四个耳光,边打边骂:“老贼尼!老妖婆!老妖婆!老贼尼!”
这四个耳光当真是将峨嵋上下都打地没了脾气,张无忌旋身落地,又轻蔑地将倚天剑往地上一扔,朗声道:“倚天剑?人人当它是神兵至宝,我谢无忌却还没放在眼里!”
“说得好!”张无忌话音刚落,西北角上便有一个白衫男子手摇折扇,穿过人群,走将过来,行路足下生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上飘浮一般。这人白衫的左襟上绣着一只小小黑鹰,双翅展开。众人一看,便知他是天鹰教中的高手人物。原来天鹰教教众的法服和明教一般,也是白袍,只是明教教袍上绣一个红色火焰,天鹰教则绣一头黑鹰。那人走到倒地不起的灭绝师太身前,文质彬彬地拱手施礼,斯斯文文地言道:“师太请了,既然这小子侥幸赢了师太一招半式,便请师太高抬贵手饶过锐金旗上下,可好?”
灭绝师太今日被一个小辈连打四下耳光已是颜面尽失,此时见这个白衣男子这般似恭实倨,不禁恨声道:“你是何人?”
那白衣男子又是躬身一礼,轻声言道:“在下姓殷,草字野王。”他“殷野王”三字一出口,旁观众人登时起了哄。殷野王的名声,这二十年来在江湖上着实响亮,武林中人多说他武功之高,跟他父亲白眉鹰王殷天正实已差不了多少,他是天鹰教天微堂堂主,权位仅次于教主。只听得他缓缓言道,“师太,正所谓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若不肯罢斗……”他的话音忽然转厉,尖锐的语音有如针尖一般的钻入各人耳中,人人觉得极不舒服。“我教你们人人死无葬身之地。”一说完,立时飘身而退,穿过人丛,喝道:“现身!”突然之间,沙中涌出无数人头,每人身前支前一块盾牌,各持强弓,一排排的利箭对着众人。
人群中的冯默之见状顿时心下一惊,原来方才众人都在关注张无忌与灭绝师太的一场恶斗,竟半点不曾发觉天鹰教教众在沙中挖掘地道,早将众人团团围住了。他急忙又回头去找宋青书,竟再不见宋青书与莫声谷的人影,又松了口气。宋师兄既然不在此地,他们就不会全军覆没。
灭绝师太原本性子执拗绝不受人要挟,只是她既不是张无忌的对手,殷野王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此时也只能叹一句愿赌服输,左手一挥,领了众弟子向西奔去。昆仑、华山、崆峒各派人众,以及殷梨亭、冯默之等跟随而去。
张无忌见各大派离开,便上前一步道:“多谢前辈援手!”
殷野王微微一笑,只赞道:“小兄弟好俊的功夫!”目光四下一转,又问道,“阿离呢?”
张无忌一怔,这便回头望去,哪里还有蛛儿的身影?原来蛛儿见爹爹殷野王来了,心知他绝饶不了自己,便趁乱逃走了。张无忌心中一跳,暗道糟糕:跑了蛛儿如何还能按原著一般去明教密道学乾坤大挪移,救明教众人?
两人四下张望,赫然发觉蛛儿竟是落在了武当派的两人手中,正被缚着双手向西奔逃。两人急起直追,黄沙中却纵出一个青袍人,出手向其中一个少年人抓去。那正巧俘虏了蛛儿的武当派两名弟子正是莫声谷与宋青书,原来宋青书见蛛儿逃跑心知她是殷野王的女儿,便将她俘虏了来,若是殷野王食言不肯与五大派两厢罢手,蛛儿便是人质。至于那青袍人却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然而韦一笑却并不如上一世一般抓了蛛儿要走,却是招招逼向宋青书。韦一笑刚与被张无忌救下的明教各宗派弟子见过面,得知各宗派这一次竟是全数败在了宋青书的手上。“武当宋青书?”
宋青书内息未复,才出手架住半招便已手脚酸软,听闻韦一笑报他来历,当下矢口否认。“不是!”
哪知韦一笑嘿然一笑,随手点住他的穴道,抓起他负在身上,疾驰而去。这宋青书熟知兵法又是武当派首座,如今五大派与五行旗交手均以死伤过半,唯有武当派毫发无损,明教存亡,便着落在此人身上。
“七……”宋青书一声“七叔”尚未出口便又被点了哑穴,他心中懊恼地几要吐血。明明上一世被抓走的人是蛛儿,为何这一世韦一笑死盯着他不放?蛛儿明明就在啊!
“青书!”韦一笑来去如风,莫声谷未及反应便已抓走了宋青书。莫声谷见状急忙扔下蛛儿,向韦一笑追去。
三人刚离开不久,殷野王与张无忌先后赶至。殷野王弯腰扶起了跌在黄沙上的女儿,张无忌却是脚下不停,向韦一笑离开的方向拼命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宋青书:卧槽!韦一笑,你抓错人了!蛛儿就在那啊!
韦一笑:没错!新剧本就是这么安排的!
宋青书:卧槽!卧槽!七叔,救命啊啊啊啊……
莫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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