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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香艳床戏荒唐的进行中,远处一座楼阁的琉璃玉瓦上,停伫着一抹白色丝绦的身影,纯白似雪的流苏在秋风中轻然飞舞。\\\ 超速首发\\
精致如玉雕的女子容颜上凝结着令人悚惧的寒意,充斥冰寒的眸子渐渐转成氤氲的雾气。冰凉的秋雨在她娇弱的身子上浸染,慢慢的,沿着凝脂的脸颊,流淌过雪嫩的颈中,然后顺着女性的曲线,一点点划落在芬香的**内。
又一道暧昧的呻吟声传出。
水嫩的唇瓣越抿越紧,甚至愤怒地抿到泛白。
雨水凝结在玉透般的姬颜上,说不上来,是雨水,还是泪水?
“凌雷--”娇艳的红唇咬牙迸出这个名字,森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烛火下盘动而交缠的两具最原始的身躯。
手中捏一只玫瑰花瓣,捏得太紧,碾碎了花瓣,变成血一样的颜色,浸软在手指间。
渐渐,雨势开始大起来,席卷着院落中苟延残喘的枯叶。
伴着雨势的节奏,院落屋内的男女滚贴的似乎更火热,更难舍难分。
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中,屋檐上那抹白色罗裙的女子冷傲一笑,转身消失在风雨中。
略接近晨夕时分。
独棠山庄的朱颜铁门被轻然拉开一条细缝,不久,一个身穿华服绸缎的丰腴女子从庄内出来,是刚才在某一院落欲仙欲死的女子。
她疲惫地撑着粉色小花伞,转进庄外等候多时的马车。
“走吧!”坐定后,懒洋洋的娇媚语气从马车中响起。
车夫执起马鞭,驾车而去。
滚动的车轮在泥拧的小道上奔驰,溅起了坑洼处蓄积的水迹,水花飞泻,伴着雨水飞泻在晨幕中。
突然,奔驰的马儿长鸣一声,前踢向天空扬起,停住了奔跑。
马车帷幕后的女子被摇晃的不悦起来,怒斥着,“车夫,你怎么驾马的?”头探出,发觉马车前方停站着一名白衣女子,面蒙纱巾,目光如冰,仿如幽魂冲破地府而出。
“你…你…你是人…是鬼?”马车内的女子颤抖的询问,而车夫早吓得呆愣住了。
“下车。”冷冽的声音中不含一丝暖意。
“凭什么…”女子不肯妥协。
冷罗衣冷笑一声,继而对车夫淡语,“你把她扔下来,我就放你走。”
本还处在呆傻中的车夫,听到可以活命的机会,连思考的空间也没有,就毫不留情地将马车上的女子硬推下来。
丰腴的身姿没站稳,噗通一声,摔倒在泥泞的水洼中,沾染了一身的污瀣。
冷罗衣淡淡侧身,让出道来。
车夫立即持起马鞭,狠命抽打着马臀。马儿吃痛仰起轻蹄,飞奔朝前方继续跑去,水轮两侧溅起肮脏的泥水,洒落四周,冷罗衣轻然移身,依旧轻盈纯洁,不染一丝污迹。
“哎--别走--哎--”从泥地上攀爬起来的女子对着早已消失踪影的马车大喊着。
冷罗衣淡淡瞥眼,谩然地扫视着眼前的丰满的身姿。
就是这个女人,占有了她的东西。
倏地,秋水含波眼中流淌过一抹阴冷的眸光。
雨势渐渐变小,细密的水液滴落在温润如玉的雪颈间,白纱后的红唇轻启,淡然无痕,“从今以后,不准在踏入独棠山庄。”
略显狼狈的女子疑惑的看着眼前清冷淡定的女子,当注意到白纱随着轻微的呼吸一扇一动时,随即领悟,她不是鬼,因为鬼没有呼吸。
既然是人,而且是女人,那么她就不怕了。
她的名号在青楼可是出了名的狠毒,否则也轮不到她做花魁呀。
看这女子生冷的口气,略带些吃醋的口味,应该和她一样,是凌雷的暖床女子。大致猜到白衣女子的身份后,丰腴的女子说话忽然变得刻薄起来,“呦,我当谁呢,还不让我进独棠山庄,进不进山庄又不是你说的算,有本事你也滚到凌庄主的床上去呐。”
她看见白衣女子默然无语,更加来劲了,“还遮着面纱,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丑,是吧!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看你这副鬼模样,就知道得不到凌庄主的宠爱吧,姑奶奶我就告诉你,我要是男人,也绝不会碰你这种货色,呸!”
冷罗衣没有理会这肮脏的咒骂,只是淡淡扫射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向周围的夜雾中,模样高傲而冷峭,“以后不准在踏入山庄。”冰冷的声音又一次溢出。
“你以为你是谁呀?”那名女子掐着蛮腰,向冷罗衣叫嚣。
雨水打湿在冷罗衣微长的睫毛上,含着水雾的黏稠,长长的睫毛淡淡敛下,依旧淡语,“你能保证从今以后不踏入山庄吗?”
“保证?哼,我保证天天躺在凌庄主的身下,任由他…”丰腴女子故意唱反调,得意地卖弄着床帏上旖旎的情境。
‘哧--’的一道轻微的声音,在细雨中如不细细聆听根本不易发觉。
白纱素裹的手指轻执起一片玫瑰花瓣,犹若雷电,出手太快,仍显出一丝一毫的淡定。玫瑰花瓣突袭上那名女子姣好的容颜,轻擦过一侧双颊,瞬时,红色血花在一侧脸颊绽放。随着雨水的冲刷,殷红的血色顺着衣裳流淌在泥泞小道上。
本来还在叫嚣中的女子,突感到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用手轻抚,感觉黏答答的,摊开手心一看。
是血,是血。
好多的血,红艳艳的。
“啊--”女子的恐惧声在清澄的雨夜中传出。
四周空寂无物,只能听到一遍遍回荡的余音。
“能保证从今以后不踏入山庄吗?”冷罗衣依旧淡漠地说着,丝毫不在意刚才出手毁掉一个女子的容貌而羞愧。
那名青楼女子已有些颤抖地望着眼前依旧淡然的白衣女子,这时她才明白她的处境是多么的岌岌可危。现在四周根本没有任何人,杀她然后弃之荒野,是一个被嫉妒蒙蔽心智的女子最易干出的勾当。
“给我答案。”清冷的声音再一次溢出,手中又执起一片玫瑰花瓣作为威胁。
“不…不…不踏入了。”终于找到声音,丰腴女子急切的表明态度,就怕那手中的玫瑰花瓣再一次袭上脸颊。
天呐,用花瓣都能割破人的皮肤,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那名青楼女子暗暗心惊。模样一改刚才的尖酸刻薄,而是浑身因惧怕瑟瑟发抖。
“你回去怎么说脸上的伤?”冷罗衣抬眉,淡淡询问,让对方给答案。
“是…是我不小心…跌倒…割破的。”女子连忙找寻借口。
“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冷罗衣眼眸一黯,冷然,“下一次就会划破你的喉咙。”
“是,是,是,我一定说到做到。”女子不断地鞠躬点头。
当在抬起头时,已没有了人影。
一股寒凉的气息从脚底不断朝上涌现,那名青楼女子露出一抹苦涩的表情,张大嘴巴,却半响没有声音。
过了很久,才扬起,“鬼啊--”一声惊恐的大喊,然后飞奔在绵长而泥泞的小道上,甚至比刚才的马儿奔跑的速度更快。
停歇在树梢的冷罗衣冷冷地看着狂奔而去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讥诮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