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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y喊完疼,粉嘟嘟的小脸突然变得苍白,两只小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冷汗直往下掉。在凳子上坐不稳,直接趴到了地上。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花把他抱起来,他哭着说:“y,疼.......”
林美美也赶了过来说:“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去通知他爸爸!”
我说着要走,nicky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不放,一边哭一边喊着“mammy”。林美美跑去桥谷找威廉,威廉不在,nicky的妈妈也不在。nicky疼的更厉害,在我怀里缩成一块。我没当过妈,他也不是我儿子,可是看着他那张漂亮的小脸紧皱在一块,我也忍不住着急心疼。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nicky送到市医院,nicky被推进急救室后不久,他爸妈也匆匆赶过来了。
威廉见到我也没有多问,只是在急救室门前站着,下巴紧绷,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nicky的妈妈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不一会急救室的门开了,护士将nicky推了出来。推到病房后不久,nicky就醒了。他面色好了很多,也不喊疼了,两只褐色的眼睛看看他爸爸又看看我然后咧开嘴笑了。
医生又做了一番检查说:“你们谁是孩子的家长!”
“我是他爸爸。”
那个医生上下打量了威廉一番说:“又是你啊!上次不是说了吗?这孩子肠胃不好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你怎么还给他吃凉的东西!”
“我知道了!”
淡淡的一句话,威廉紧绷着脸侧过眼看着nicky,nicky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来,“生冷的食物”是我给他吃的。
我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不能吃冰激凌,我看他喜欢吃我就给他买了!”
nicky的妈妈操着生硬的汉语说:“你又给他买了冰激凌!上次就是吃了冰激凌肚子疼送到医院来,我和威廉担心透了!”
原来上次威廉匆匆离开桥谷后来我又在医院遇到他,是因为nicky。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也难怪这么紧张!
不过,这次威廉一直没说话,冷着脸看着nicky。
nicky可怜巴巴地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说:“daddy,i`msorry!”
“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
威廉冷着脸说。
nicky低下头不说话,他妈妈用英语说了一通话。
nicky这才抬起头说:“daddy,nicky听话,daddy不要生气!”
威廉的脸色缓了一点,但还是冻死人不偿命。
我也算半个肇事者,nicky又一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客套地说:“他一个小孩子贪嘴也是常有的事,这事我也有错,真是抱歉!”
“这跟你没有关系,是他自己不对自己负责!”
nicky听到威廉的话又把头低下去了,我也无话可说了。一个三四的小孩懂得什么自己对自己负责,这家教也太严厉了吧!我一直以为王母娘娘管我够严了,我五六岁的时候就成日跟我说什么信仰、什么做人原则。没想到今天遇到个比我还惨的,我不由向nicky投以同情的目光。
“谢谢你及时送他来医院!”
训完了儿子,威廉的冷脸恢复到平日里的淡然。
我连忙摇摇头说:“这事我也有责任!”
威廉微垂下眼睑,顿了片刻说:“你不知情,跟你无关。上次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他不要再吃凉的东西。在家里不吃,他就偷偷跑到你那里去。”
他说完又对nicky说:“跟阿姨说谢谢!”
nicky眨巴一下水汪汪的眼睛说:“谢谢y!”
我尴尬地笑笑,这小屁孩也太不分场合了。平时开开玩笑就算了,这会他亲妈还在场呢!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喊,我尴尬一下就算了,让他亲妈情何以堪啊?
我侧目看了一下nicky的妈妈,她对我笑了一下,爱抚了一下nicky的金发让他躺下来休息。我不知道美国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大方,要是我儿子当着我的面随便喊别的女人妈,我回家非好好抽他一顿。
nicky在他妈妈的爱抚下睡下了,威廉也守在那里。也没我什么事了,我悄悄离开病房,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往护士站旁边的医生办公室里瞅了一眼,王母娘娘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听下面的医生做报告。
王母娘娘在市医院的儿科算是老大,每天都要过来听下级医生的治疗报告,回到家还得听我的思想汇报,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我往里看了一圈没瞅到何宁朗。我本来还想看看他工作什么情况,这会也不知道忙哪里去了。
我沿着长廊往电梯那边走,一闪身经过一间病房我又快步退了回来。何宁朗专注地跟旁边一个医生商讨什么疾病,他们旁边一个小护士正在给一个孩子扎针挂水。那孩子一直哭闹,四脚朝天地乱动。小护士抓不稳他的手,也下不了针,急的一身汗。
小护士对那孩子妈妈说:“你把他抓紧了,这样怎么行?”
那孩子的妈妈看着孩子哭闹又心疼又着急,一边握住孩子的手一边哄劝道:“宝宝乖啊,一会就好了!听话啊!”
“不要扎针!不要扎针!疼!”
那孩子一边大声哭喊一边使劲地往回缩手,他妈妈抓着他的手,他缩也缩不掉。小护士趁机快速将针扎了进去,不防他猛地往后一使劲,他妈妈也松了手,刚刚扎进去的针头又被甩了出来。他妈妈二话不说,当即给了小护士一个耳光。小护士一愣,脸顿时涨的通红。
何宁朗见状忙过来说:“你怎么乱打人?”
那孩子妈妈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这些医生护士都是白吃饭的?给孩子扎个针也扎不好?你看把我家宝宝疼成什么样子了?”
小护士忍着哭腔说:“是我扎针没扎好,还是你自己没把孩子抓紧?”
那女人更来火了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我?我就是没把孩子抓紧,你扎了我家宝宝一针,我打你一巴掌怎么了?”
何宁朗说:“这位女士,请你讲点道理。你不带孩子来医院,我们脑子出问题往你的孩子身上扎针?”
那女人气哼哼地说:“我不讲道理?我要讲起道理怕你们受不住!”
何宁朗还想说什么,他旁边的那个医生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宁朗,别跟她较劲!她是市长的小姨子,刁蛮出了名的!”
何宁朗不听转过头要跟那个女人理论,那个医生又低声说:“你现在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
何宁朗不说话了,气哼哼地往外走正与我四目相对。
他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来,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我们出去说吧!”
他扯起嘴角像往常一样展开淡雅的笑容,好像戴了一张面具把刚才所有的怒气全都遮蔽掉了。我恍惚觉得在我面前文质彬彬的何宁朗并不是真实的何宁朗,面具下的那个才是真正的他。我已经把我自己的世界展露无遗地呈现给了他,可是到现在他却一直没有把这张面具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