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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一进来便对着王婉磕头哀求,若有不明真相的人在此,必就以为是王婉妒妇心肠,将这常年伺候夫婿的丫鬟赶走。
可惜,这里的全是清楚真相的人。就是全安国公府里都是清楚真相的人。
王婉心中冷笑,这女人是做戏给谁看呢!
结果王婉还未开口,那楚凤歌便不悦地说了:“你求少夫人做什么?不让你回来的人是我,怎的不来求我?!”
王婉感动地看向楚凤歌,便就见那楚凤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
铃兰听到楚凤歌这么一说,愣了愣,接着真就眼泪落了下来,梨花带雨。她低下了头,抽泣道:“求大少爷让奴婢回来继续伺候,看在奴婢自小就在大少爷身边的份上,不要赶奴婢走啊!”哭着,这头就又磕到了地上。
“你起来吧!”看着她这个样子,楚凤歌叹了口气。
却是铃兰一动不动,还在磕头。
那楚凤歌就火了,虽然声音不冷不淡的,可是说的话就没那么动听了:“铃兰,你是知道我脾气的,你就在磕死也没用,顶多我念在你伺候我一场的份上送你个好棺木罢了!还不起来!”
铃兰身形一颤,低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眼见着地上一滩水迹了,她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
只见楚凤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道:“铃兰,你年纪也大了,我是不可能让你继续回我屋里伺候的,否则,这成什么样子!你还是听我劝,让老夫人为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却是铃兰低头站着,身子晃了晃,但半晌没吭个一声。
楚凤歌的话又不好听了:“正是因为你打小就服侍我,我才想着给你找户好人家,否则,早就如当初屋里的几个随意打发便是了!铃兰,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铃兰泪如雨下,身子又晃了晃,眼见着快站不稳了。
于是,王婉来打圆场了:“罢了,罢了,就先这样吧!老夫人既是让铃兰姑娘过来,总不能将人就这样赶出去吧,我看,还是先收拾间屋子出来,先让她住下,这嫁人的事哪,也不急着这一时三刻的,过个两三天慢慢再议。”王婉看向了楚凤歌,很尊敬地去征求他的意见:“你说呢?夫君?”
楚凤歌瞧着王婉,唇角扬起,笑道:“好吧,就依你了吧,娘子!”正如王婉一样,这“娘子”二字着了重音,如铜鼓之音声声入耳。
铃兰差点瘫软在地。
而忘忧在王婉的示意下走到了她的面前,笑道:“铃兰姑娘,走吧,我带你去你的屋子。”
铃兰咬着唇,泪眼婆娑地望着楚凤歌。可楚凤歌却看着王婉笑,世界仅有王婉一人,任是谁也不在眼里的。铃兰神色暗到了极致,低下头来随着忘忧走了。
而待铃兰走后,那楚凤歌便突然凑至了王婉的耳边,声音魅人,就像是蛊惑人心的魔虫,令王婉心痒难当,只听他笑道:“娘子,为夫的表现可好?”
王婉霎时便红了脸。
而他继续道:“今晚可要怎么好好奖励为夫呢?”这个“呢”字如同呢喃,几乎如他的唇舌一样舔着王婉的耳朵,王婉的心简直不能自已地就跳了起来。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小声道:“别闹,丫鬟们看着哪!”
却是楚凤歌说着自己都在脸红。但还是抬起头来冷冷地扫了一下下方。下边的丫鬟全部低头盯着自己的足尖,根本没有一个敢抬头的。楚凤歌满意地牵着王婉便去内室了。
只是这大白天的,两人也没敢做什么,于是王婉便想起了什么,从陪嫁过来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画轴来,然后牵着楚凤歌的手,拉他到了桌边,将那卷轴放置在桌上,一点一点地轻轻打开,展示给他看。
“这是你当年说要去边关之后,我就开始绘制的,本想在你离去之前画好,离开那日托哥哥转交给你,算做送别之礼,谁料你竟那么早就走了,我根本就来不及画完。”王婉说完,那副画也完全地展开了。
楚凤歌认真地盯着这副画卷。
这是一幅绘制得非常细致的工笔画。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孤烟孤雁,大漠大山。景色被勾画得栩栩如生,满目的苍凉逼真得撞入眼帘。而在这一片苍茫之中,一个身穿铠甲,大氅飞扬的少年将军正背朝大漠,远远地眺望着连绵黑山。虽然他只站在远方,虽然他只有一个背影,但是,楚凤歌很清楚,这个少年将军,画得正是他!
这副画轻易地就撞击着楚凤歌的心,思绪一下就被带到遥远的边关。他紧闭着双唇,一幕幕场景脑中略过,有壮烈的厮杀拼夺,也有豪迈的畅饮肆笑,边关生活仿如就在眼前。半晌回过神来,却见王婉睁着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笑了,伸出手去抚摸起这副显然花费了王婉无数心思的画作,道:“画得真好,一时间就想起那四年里的日子了。不过我想,要是我迟些时日离开,你画好了让我带去边关,我定会瞧着它便想起中原了。”画中连绵山脉之后,不就是有王婉所在的中原大地么?
楚凤歌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收了起来,笑道:“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倒惭愧了,四年来竟是没想起要弄些什么来送与你。”
王婉笑道:“你忙着战场厮杀,能想到这个才怪呢!”说着又走去箱子那边翻了起来。
楚凤歌好奇地看着她。却见她很快地就拿出了几个精致的机关玩偶,然后将它们在桌子上摆成了一排。
楚凤歌的脸有点微红了。
王婉狡黠地眨了眨眼,道:“你不是早就送我礼物的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楚凤歌道,“王越可说他从未告诉过你。”
“你去边关之后,哥哥就再也拿不出这样的生日礼物了。”王婉轻笑道,“我就猜这些应就是你送的。”说着,佯怒瞪了他一眼,“你们两个狐朋狗友!联合起来骗我!”
楚凤歌“嘿嘿”一笑,伸手碰了碰那些小人没再说话。
倒是王婉先好奇问道:“你怎就知道我喜欢这种东西?”
“猜的。”楚凤歌道,后冲着王婉笑着补了一句,“直觉告诉我,你必是喜欢这个,而我果然猜对,这不就说明,我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王婉瞬间无语,但还是很快地就牙齿磨了磨,道,“说实话!”
于是楚凤歌才拿起一个机关小人,笑道:“真是猜的。我想,你既是入了侯爷爷的青眼,必定与那侯爷爷一样,喜欢的东西也差不多,不然何以有个词叫做‘臭味相投’呢?于是就央侯爷爷设计了图来,找了能工巧匠做了出来,想不到你真的喜欢。”
于是王婉讶然了:“这些个机关小人是侯老先生设计的?”
楚凤歌挑了挑眉,道:“不然呢?你以为全京城能有几个弄得出这样的东西?”
王婉这时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明了为何去年在寿王府的时候,连个闺中女子都知晓侯得乐这个人,虽然他明面上仅仅是忠勇侯的幕僚。“据闻琴棋书画无奇不能,说是京师第一奇人也不为过”这句话王婉那时可真是太不注意了,其实重点应该在后半句啊!
楚凤歌开动机关,让小人动了起来,道:“侯老先生天文地理,机关奇术,可是无所不能,这次边关战事,也是他算好了至多四年就会解决。”
“诶?”
“建国初期,因为国内尚未安定,怕那内忧外患,先皇就与契丹签订了互不相扰条约,我国将北境三城划予契丹,并承诺每年奉上供银二十万两。这自然只是暂时退让,否则在当时的情况下,契丹若大军压进,我朝岂不水深火热?而现在,经过先皇和今上励精图治近三十载,收复那北境三城当然是大势所趋。这几年契丹国内又恰好处在争储夺位之中,这种时机怎能不利用?”楚凤歌徐徐说来这次战争的原因,然后笑道,“侯爷爷分析双方实力,最后估算大致四年我朝必会得胜,彼时你也恰恰好到了说亲出嫁的年龄。”
“所以你就向我保证四年后定会八抬大轿娶我进门?”王婉说着都不好意思了。
楚凤歌也有点不好意思:“嗯……我运气好罢了,刚好一个契机,既在军中一展宏图,又把你给娶回了家。”说着,还“嘿嘿”地笑了两声。
王婉轻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把头转开了。不过,她又想起了什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对了,你是怎么说服家里的人娶我的?老夫人她……”王婉咬了咬唇,“似乎不大喜欢我。”
楚凤歌“哼哧”了一声:“这你不用放在心上,不管我娶了谁,她都会不喜欢的,除非,我娶的是她娘家的闺女!”
王婉愣了一下,看向楚凤歌。
楚凤歌却把话题给转开了,道:“我娶你之事,我爷爷做主就好了。这个家可是他说了算。爷爷说同意娶,便是同意了,其余人,甚至我父亲都不能反驳。至于爷爷,他只要求我先成立了事业,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就行,所以,我从边关回来,他二话不说就同意即日聘请官媒上门求亲了。”
楚凤歌这话一说完,王婉心目中本就高大的安国公楚峋的形象立马就更加高大了,这说一不二的老人家,不就跟那忠勇侯方铳一个样吗?不过,他可比那老侯爷和蔼可亲多了,虽然不苟言笑的时候也是面露威严,但是,对着她的时候明显笑容颇多啊!王婉再次觉得嫁给楚凤歌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楚凤歌就不说了,家里边还有个如此爱护他们的老爷子。而至于其余的几个长辈嘛……在这样的幸福面前,暂时忽略也罢!
午后的时光在心爱之人身边过得很快。日头渐偏,黄昏到来,霞光万里,大地景致一片美好。
却是在晚膳之前,忘忧悄悄地告知了王婉,说瞧见了一个打扫的小丫鬟从铃兰的屋里出来,偷偷地朝老夫人院子去了。
王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她相信她与楚凤歌的新婚之日,老夫人是不会因此而有什么动静的,估计起来,也该是在楚凤歌上职之后,她才会过来兴师问罪。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事到时候再说。反正那铃兰是绝对不可能再放回楚凤歌身边的,无论什么手段,都要把这个麻烦的人送走!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三日后就要回门了。
一大清早,王婉和楚凤歌就梳洗完毕,备上了厚礼,上了马车。马车“轱辘轱辘”地朝方府而去。因为王婉是从方府出嫁的,且现今母亲与王越就住在方府里,因此回门自是去那方府了。
马车之内,王婉几乎是腰酸背痛地坐着,颠簸中又被震得浑身更加不适。楚凤歌笑着就要过来抱她,被她一掌拍掉。王婉怒瞪了他一眼。
楚凤歌岔笑道:“还在生气啊,我道歉,昨夜是我太不知节制了。”
“你还说!”王婉又羞又恼。
“我抱你?”
“一边去!”
结果楚凤歌充耳不闻,一下就把王婉抱起。
王婉一个天旋地转,人就到了楚凤歌怀里。
“这样舒服多了?”楚凤歌笑。
确实舒服多了。他的怀抱温暖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马车的震感便就没那么强烈了,轻轻颠动中,一夜没睡好的王婉,竟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也不过一会儿罢了,毕竟两府间的路途并不太遥远。
“小婉,到了。”楚凤歌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婉陡然一惊,怔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居然睡着了。慌忙起身,连连整理衣衫。楚凤歌在一旁含笑着看着她。王婉郁闷地又瞪了他一眼。
却是在车帘打起的起来,楚凤歌先下了去,无视那要过来搀扶王婉的露葵,伸出了双手,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将王婉给抱了下来。
王婉顿时羞红了脸。
站在大门外迎接的王越见着这一幕,大喜。他赶忙迎了上来。
中门大开,王越将二人领了进去。
楚凤歌一直牵着王婉的手。
站在正堂之前等候的林氏和林茹见到他们,简直是喜不自禁,特别是再瞧着那十指相扣的样子,两人不由地对看了一眼,皆是满意地连连点头。特别是林茹,虽然楚家那边给出的官方说法是,楚凤歌因王婉一曲惊人而看上了她,但因为这个就娶了王婉,若是发现王婉并不如自己想象般的满意,那王婉岂不可怜了。但就今日看来,这楚凤歌确实是真心喜爱王婉的,王婉是个有福的。
而楚凤歌一直都彬彬有礼,恭敬万分,全然没有昔时那种所谓“楚霸王”的恶劣气质,整个人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温文尔雅。
林茹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接着一顿宴席下来,都是极其欢喜的。待到宴席结束,楚凤歌随着方朴训和王越去了书房,而王婉则跟着林茹和林氏到了屋里。
林茹和林氏就是问些楚凤歌对她好不好,其家人好不好相处之类的。王婉自然是拣好话说,而那老夫人新婚第一日就让楚凤歌的旧丫鬟铃兰回来之事,王婉当然瞒下了,便是露葵那几个丫鬟那边,她也禁止她们乱说。林茹和林氏听得是喜不自禁。
而王婉也就顺便问到了方文棋。林氏冷哼一声:“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怎会放她出来?”原来林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方文棋这些日子来一直表现得很好,但是,王婉回门之日,她还是将她给困在梅香院里,派人守着,严禁她出来。林氏顺便说到了李姨娘:“李兰便是哭闹又如何,现在只要她人还好好的,她那娘家根本就不会管她!一个妾室而已,还真就指望她娘家把她当成宝去?”当然,京中曾经疯传的那等丑闻,林氏是不会去提的。
而三人正就这样说着话,林茹突然站了起来,从那梳妆台上拿下了一个四四方方做工精美的首饰盒。
“这是?”眼见着母亲有点黯然地摸着这个盒子,王婉不解问道。
“是你父亲送我的生辰之礼。”林茹道,“最后一个生辰之礼。”
王婉顿时不语了。却不知母亲将它拿出来做什么。
却是林茹将其送入了王婉手中。
“这……”王婉讶然。
“里边也没有什么首饰,重要的是这个盒子。”林茹说道,“原本是想放入嫁妆里一起送去安国公府,但是给你准备的首饰这盒子偏小装不下,嫁妆单子里特地写上这么一个首饰盒又显得古怪,我便趁着今日你回门,亲手交给你罢。”
王婉不知该说什么。
而那林茹继续道:“虽说是你父亲留给我的一个念想,但你说我一个寡妇,摆着这么一个漂亮的首饰盒做什么,还不如送给你实用些,也当作你父亲留给你的纪念吧。”
王婉没有接话,只低着头看着这个雕刻着镂空九转飞凤的精致盒子,脑海中遥远的那个父亲形象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眼眸不知不觉就湿了。
回去的路上,王婉就有点地消沉了。楚凤歌不解,以为她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王婉道:“没事,我娘给了我一个父亲留给她的首饰盒,我想起了父亲罢了。”
楚凤歌一把揽过了王婉,让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马车缓缓而行。
王婉突然一个激灵,嗅了嗅鼻子,微微皱了皱眉,看向楚凤歌,道:“你喝了不少酒啊。”
却是楚凤歌笑了,妖孽一样魅惑众生的笑容现在脸上,果然,他胆子又大了,只深深凝视着王婉,突然一个低头,一个吻就下来了。深得几乎要将王婉的灵魂抽离,与他的生生世世缠在一起。
“……”这个楚凤歌!
回门之日母亲给的首饰盒王婉在回去之后就摆弄了起来。夜晚楚凤歌沐浴完毕一把从后头将王婉抱住,湿热的唇凑上她的耳朵,问道:“怎么了?”
王婉被他弄得心猿意马,只得将他轻轻推开,说道:“别闹,总觉的这个首饰盒不对劲。”
“嗯?怎么不对劲?”楚凤歌又跟橡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这酒的后劲有那么大么?王婉才腹诽着,就被楚凤歌给一把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如雨的吻,浓烈的情。这两日的耳鬓厮磨,楚凤歌的技巧越来越娴熟,等到王婉周身火热渴望到极点的时候,他一个挺身。
虽然依旧有点不适,但是相较第一次已经好上了许多。王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呻*吟。
楚凤歌狂烈地律动,春潮犹如浪花一样一阵又一阵涌了上来。
就像坐着浮云一点一点地向上,突然一个猛冲撞入了云霄。“啊……”王婉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陡然全部涌了出来。“楚凤歌……”她抱着他低呼出他的名字。楚凤歌的**也一泄而出,听着王婉呼着他的名字,他不由地也抱紧了她。
这一夜,芙蓉帐里春意盎然,情意绵绵。
第二日是楚凤歌回职前的最后一日。
这天楚凤歌倒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看着王婉摆弄那父亲送与母亲的首饰盒了。
昨夜又是把王婉折腾了一晚上,再不乖一点,她估计真是要生气了。
楚凤歌一手撑着腮边笑着注视着王婉。
王婉抬起头来,嗔视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可恶的楚凤歌,下回决不让他喝酒了!”当然,想想罢了,男人怎能不喝酒。只是这家伙也忒可恶,喝了酒就胆大包天,明明就没醉,根本就是借酒发挥!
却是楚凤歌突然笑起:“小婉,你不是觉得这盒子有问题吗?怎么看你那样子,你是在想我啊?”
王婉立时就闹了个大脸红,瞪了他一眼,拿着盒子就转过身去不让他看了。却是这时,本就被王婉摆弄得差不多的盒子,底部一个内扣被王婉按到,于是,“哗啦”一声,小小的暗格就这么弹了出来。
“……”王婉还好,楚凤歌倒是愣住了。他凑了过去。
“果然,”王婉道,“里层的空间与外围的高度完全不符,真的有暗格。”从打开梳妆盒,看到里边放着的几根金簪子后,她就觉得这个盒子有问题。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对于她这个前世对任何数据都要有极为精确要求的人来说,对于高度差异什么的,她简直就有天生的敏感度。王婉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暗格彻底拉出,接着,见到了里边躺着一封折叠的四四方方,已经有些年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