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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和楚凤歌的婚期定在六月十五。
嫁妆早于一个月前备齐,除了母亲和姨妈准备的,侯府那边竟也送了厚厚的一份过来,居然是老侯爷的意思。至于陪嫁的人,王婉院里的三个丫鬟必是跟去的,林氏送了个叫惠香的过来,林茹给了个叫夏荷的,再加上一个万嬷嬷,倒也凑了个双。而陪房人家,林茹和林氏各给了一房。林氏给的那房,居然就是青环所嫁的赵家!连带着林氏连那米铺都给了王婉!
林茹将安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全部放在嫁妆里过了回去,聘礼本就丰厚,加上他们这边精心准备的,十里红妆,同那当年方文风出嫁时一样,押妆之时人山人海,人人争相一睹为快。
这一日,王婉一大早起来在忘忧的伺候下沐浴完毕,不待多时,林氏邀请的为王婉梳头的全福夫人便来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镜中,这位笑容满面的全福夫人动作轻而缓慢。随着那喜梳轻轻划过自己的乌发,王婉那原本激动,兴奋,期待,却同时带着些许不安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看向镜里自己年轻秀美的面容,一时间有点恍惚了。今天,她就要嫁人了。
梳完了头,吃过了汤丸。便正式梳妆。
大红的对襟大袖衫,凤冠霞帔。一个女子,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如此隆重华丽的装扮。
王婉容貌本就不俗,今日这般艳丽打扮之下,竟是漂亮得惊人。她的肌肤被衬得更加雪白,眼眸更加明亮,樱唇微抿看上去有点羞涩。
林茹的泪不经意地就滚了下来。也是了,有哪个母亲,在女儿出嫁之日会不哭泣呢?连林氏的眼角都湿润了。
王婉也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哭嫁,人性使然。
正是这时,外头礼炮响起。是楚凤歌来迎亲了!
林氏和林茹擦了擦眼泪,迎出去了。
只不过多时,就有喜婆进来笑着通知王婉该落喜上轿了。王婉的那几个丫鬟们皆是捂嘴轻笑。楚凤歌的速度这么快,明明前些日子王越还说要好好为难他一下的,看来,王越失败得很彻底,想了几天的诗题什么的,都给楚凤歌轻而易举地给破了。忘忧的嘴最快:“看来这姑爷是迫不及待要把我们小姐给娶回去了。”
王婉闹了个大脸红。还好红盖头已经盖上,无人看得到她那绯红如霞的双颊。
林茹又回来了,这回一起进来的还有王越。
王婉蒙着盖头向母亲拜别。林茹的声音又是哽咽起来。
接着王越便背起了王婉,向着外头走去。
王越走得非常稳健,好像正在稳稳地帮助王婉跨过住在这里的八年。
一步一步,出了梧桐院,出了方府的大门。眼前只有红晃晃一片的王婉瞬间就觉得四周吵杂了起来。她觉得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她。而其中有一双灼热的,好似要穿透盖头,将她看个清楚的,王婉知道,那必定是楚凤歌!王婉的心,不免就“砰砰”乱跳了起来。
王越将她放下,送她进了花轿。鞭炮声大响。很快就轿起了。八抬大轿,稳稳当当地朝着安国公府而去。鞭炮声,嬉闹声一路伴随。
于王婉而言,这条路显得并不长,很快地,花轿就停了下来。她只觉得有人掀开了外面的轿帘,接着便听“嗖嗖嗖”三声,然后就一片欢腾,想来应该是楚凤歌三箭将内帘给射了下来。
王婉在喜婆的搀扶下出了花轿,过了火盆和马鞍,欢声笑语之中进入了大堂。而后拜天地,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步入洞房。
这一系列繁杂的程序之后,王婉坐在床头待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这便就嫁了?这便就把自己嫁给楚凤歌了?
而稳重的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来后,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又涌了上来,心跳无法抑制的加速。王婉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又不是从未见过楚凤歌,却在他面前次次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却正在暗斥自己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盖头被掀开了。心跳陡然一停,不由地就抬起头来。
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一双勾人心魄的眼。楚凤歌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那笑,仿如春风,吹得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两人没有说什么,只看着对方。这个时候,喜娘捧来了合卺酒。楚凤歌与王婉各执一杯,手臂相交喝下了这**辣的美酒。期间,那视线始终未离开过对方一眼。
接下来,各自换了衣衫。待到王婉在床边坐定的时候,楚凤歌才说了句进屋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去宴席上了。”王婉点了点头,却是楚凤歌又深深地看着她添了一句:“等我回来!”王婉顷刻间,就脸红了。
楚凤歌出去后,这新房一下子就寂静下来。
但是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不过过来看看大嫂而已,你怕什么。”接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就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子进来了。那少年眉清目朗,大大方方,而那女孩儿则略微害羞,双目闪烁,不敢直视。那少年向王婉行礼:“给大嫂请安。”然后,那女孩儿才跟着施礼轻声说了句:“给大嫂请安。”
王婉笑起,两个红包分别递了过去,道:“这是给二弟和妹妹的。”
安国公府的人口非常简单。这两个孩子王婉是见过的,就是八年前来安国公府时见过的方朴雨的孩子。那时他们不过一个五岁,一个两岁而已。安国公老爷子只有安国公老夫人这么一个女人,而安国公老夫人也只生了安国公世子这么一个儿子。且安国公府的孙辈,迄今不过三个而已。一就是前安国公世子夫人所生的楚凤歌,另外的就是眼前这两个方朴雨所生的孩子了。安国公府成为京中贵女最想嫁进的家庭,除了地位显赫之外,其人口简单也是很主要的原因。
二弟楚凤阳接过红包,灿烂笑起:“谢谢大嫂。祝大嫂和大哥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对了,还有一定要早生贵子。”
边上丫鬟们捂嘴轻笑。
王婉被他这个“一定要”弄了个大脸红。
而那安国公府里唯一的小姐楚巧巧则依旧扭捏着,半晌才声如蚊蝇,脸红红地向王婉道了谢。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楚巧巧一直没好意思吭声的样子,倒是楚凤阳话就多了,却基本上都是在讲他那大哥有多么英武多么厉害,字里句里都表示出他对自家大哥极度崇拜。待他们走后,边上伺候的采苹对王婉笑道:“小姐,看来这府里的公子和小姐都挺好相处的啊!”王婉含笑点了点头。她先前确实还忐忑着方朴雨的孩子们是否会不好相处,但现今这般看来,那种顾虑基本上可以打消了。
因为府中人员简单,这婚房里就冷清了,没有人来闹洞房。楚凤阳和楚巧巧走后,便再无人过来,屋内一下又静了下来。
王婉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楚凤歌的归来。
渐渐地,天色晚了,月华初上,奶白色的光芒一泻千里。但新房里却红亮亮一片,月华温柔的白光好像被着红烛之光给掩盖了,那种喜气是挡也挡不住的。
楚凤歌终于回来了。
“姑爷来了。”门外的忘忧声音传来。
王婉立刻从床边下地,走了上前。那楚凤歌喝了酒,脸上微红,身上淡淡的酒气,并不熏人,混着他的体香,竟颇为好闻。王婉随他进了里间准备为他换衣服。
站在他的面前,低下头,伸出手去,为他解起衣裳。却感受到楚凤歌的目光时刻灼热地盯着她,她的手不由地颤抖了起来。有点慌乱,手指便不太灵活。
楚凤歌的大手一把覆盖住了她的。
王婉的心差点蹦了出来。
楚凤歌的手颇为粗糙带着老茧,显然是长期手握兵器的缘故,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只手将王婉那原本就不平静的心完全撩了起来。她不由地抬头望他,却见到他满眼浓烈得几乎将她融化成水的深情。呼吸刹那间几乎停止。
半晌,那楚凤歌才沙哑地道:“我自己来吧。”说着,便很快地自顾自地将衣裳解去。接着,也不要王婉帮忙,飞快地换上衣服,就领着王婉大步出去了。
此时,丫鬟们早已端着一鼎蒸煮的菜肴上桌了。不过每样菜意思一两口,楚凤歌就放下了筷子,而王婉吃下几口,也就差不多了。那楚凤歌便挥了挥手让丫鬟把菜给撤了。
而待梳洗完毕,丫鬟们一个个躬身而去,最后一个将门轻轻关上。门一关上,整个世界便瞬间只剩下了楚凤歌与王婉两人。整个婚房的空气都好似炙热了起来,滚烫地围绕在他们周围缓慢流转。王婉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却是楚凤歌吹熄了烛火,唯剩两支大红的喜烛默默地燃烧,烛火印在窗纸,魅惑地舞蹈。
楚凤歌温热的大手拉过王婉的,便带着她坐到了床边。一句话也没说,在淡淡的红烛之光中,先剪下了王婉的几缕发丝,再剪下了他的,细细地绑在了一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了一个红色的小小布袋中,最后压在了枕下。他默默地做着这个,长长的睫毛于红色烛火中在眼下印出了漂亮的长影。而后,坐到了王婉的身边,一手轻抚上了王婉娇嫩的面庞,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小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楚凤歌永远只有你,生当同衾,死亦同穴,一生一世一双人!”
全世界霎时沦陷,无法阻挡的幸福与感动喷涌而出,彻底将王婉淹没。“楚凤歌……”她喃喃道。
却是楚凤歌魅惑地笑起,唇角轻扬,他把头低了下来,带着酒气的气息在王婉耳边湿热地撩动着她的心。“**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该歇息了。”
被子下压着花生、莲子等物。楚凤歌将那些东西扫到了一边,但眼角却瞥着王婉笑得愈发得妖魅。
王婉一张脸烧得简直无地自处,十指攥在了一起。这个楚凤歌,是因为喝了酒不成?竟如此得胆大,简直,简直没有一点新婚的局促感啊!
却正是咬唇心跳害羞的时候,楚凤歌站到了她的面前,就这么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接着,精瘦健壮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惊呼声被湿热的双唇堵住。王婉脑中“轰”的一响,瞬间便不会思考了。
这是一个非常青涩的吻,生疏毫无技巧,但却甜得沁人心扉,让人浑身宛如浸在仙池,幸福得飘飘欲飞。
楚凤歌的吻先是很温柔,轻轻探索,但很快地,就如狂风骤雨,他撬开王婉的唇,舌尖探入,纠缠着她的,许久都舍不得离开。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了,楚凤歌才放过了她那被吻得快要滴血的双唇。他撑着身子,就像对待珍宝一样,怕压着了王婉,但那焦急的吻却像雨水一样,一个又一个地落在王婉额头,眉间,双眼,鼻子,脸颊,直到白皙的脖子,然后,他坐了起来,开始褪去衣裳。
这是温柔的一夜。赤*裸相对的两个人扫去了一切障碍,终于相拥在了一起。
楚凤歌温柔地抚摸着王婉,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双唇吻着她,从性感的锁骨开始,一路向下,吮吻过饱满的蜜桃,轻啄了挺立的樱红,一路到了秘密的丛林。
王婉忍不住地低低呻*吟,被挑逗到极致却无法满足的**让她差点轻声地哭泣出来。
终于,楚凤歌分开她的双腿,身子埋入其中,接着,用力一沉。
王婉知道他已经在克制了,侵入得并不猛烈,但是那种被撕裂的痛楚还是让她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楚凤歌吻了上来,温热的舌尖舔去了她的泪水,接着,却不动了。
王婉抱着他,手下感触到他的肌肉绷得很紧,可见他抑制得有多么辛苦。
“对不起……”王婉喃喃道,“我可以了……”
“嗯。”楚凤歌的喉咙深处发出这样一个沙哑的充满**的声音。接着,他便动了起来。那是一种想要将王婉揉进体内的律动,充满了原始与狂野的力量。
王婉很疼,她紧紧地抓着楚凤歌,指甲几乎嵌入了他的肌肤,但是,心底深处却涌上来无法言语的满足,一种心灵被填满的满足。
终于,楚凤歌低低嘶吼了一声,将一股热流洒进了王婉体内。接着,趴在王婉身上一动不动了。
王婉抱着他。他的头靠着她的。
许久,王婉道:“楚凤歌。”
“嗯。”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大概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对你有感觉了吧。嗯,应该是这样的。”
楚凤歌没有回答。却是王婉看不见,他的唇角已然勾起,眼中柔情万分,显是心悦到了极致。
“还有。”
“嗯?”
“我爱你。”王婉说得很轻,满脸绯红。
楚凤歌却突然直了身子,在王婉的愕然之中,一下就深深地吻了下去,深吻过后,帐外红烛之火跳动中,眉眼扬起,笑得醉人似魅:“我也爱你,小婉。”
而后,楚凤歌便去了里间草草洗了一下。等出来后,却拿着块净布,帮王婉擦拭起来了。弄得王婉又羞又感动。然后,他便抱着王婉睡下了。
一夜相拥而眠。
清早醒来的时候,王婉才发觉那楚凤歌早已醒了,正一手撑着头笑着看她呢。脑中骤然涌现昨夜的疯狂,霎时绯红了双颊,顿时无措起来。
却是楚凤歌也脸红了。只见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了几声,然后道:“该起床拜见家中长辈了。”说着便不再看那王婉,自顾自地掀了被子,起来穿衣了。细心的王婉发现,他的耳尖都是通红充血的。顿时想笑了,看来,昨夜他那般大胆确是因为吃了酒无疑,一样会害羞的可不止她一人呢!
王婉赶忙也穿起了衣服,接着也下了床。
外头的丫鬟们听见屋里有了动静,水盆什么的准备好了站在门外等候。
果然,不多时楚凤歌的唤声就传了出来。
丫鬟们鱼贯而入。
采苹和露葵伺候起王婉。而楚凤歌另有他自己的丫鬟伺候着。
楚凤歌梳洗很快,却是他弄完之后,竟就搬着一张凳子坐在了边上,就这么看着王婉梳头打扮起来了。弄得王婉一脸的不好意思。
而待到王婉新妇发型弄好,打扮完毕,楚凤歌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竟就道:“娘子,今后可待为夫为你画眉如何?”
王婉佯怒瞪他一眼,一屋子的丫鬟,说出这种话,传了出去,还不臊得半死!
楚凤歌却“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正是一切妥当,准备去见府中长辈的时候,老夫人那里派的嬷嬷来了。是个姓宋的嬷嬷。外厅内,宋嬷嬷手中捧着紫檀吉祥如意盒子,笑着给楚凤歌和王婉行礼后,就进了内室,走到床前,将那落红帕子收进了盒子里,接着向他们说着道喜的话,便就去回了老夫人和夫人。
这收落红帕子一事,又让王婉不好意思起来。楚凤歌倒是镇定,只是那又微微红起来的脸说明了他其实跟王婉就是一个样的。
“好了,我们走吧!”楚凤歌轻咳了一声,说道。
“嗯。”王婉的手被他紧紧牵着,仿佛就会这么一直牵着到老。
国公府的人口简单,所有人便按照国公爷老太爷的安排,今天一大早都去了老夫人的安荣院,等待着新婚夫妇的到来。
这一日天气非常好,因着昨天半夜曾下了一场小雨,于是今晨清风拂动的时候,便带了泥土清晰的芳香,一路走来,让人心情大好。
楚凤歌一路上同王婉有说有笑,时不时地给王婉讲一下“这棵树我小时候爬过,从上头摔下来后脑勺磕破了个洞”“那边本有条小溪的,我还曾在里边抓过小鱼,可惜源头堵死断流了”,总之,楚凤歌他住在这安国公府里的回忆,几乎是想一下子全部倒给王婉听。可惜现今不是时候,才不过讲了一点,那安荣院便就在眼前了。
却是王婉讶然发现,楚凤歌原本嬉笑轻松的表情突然敛去了,他的双唇闭上,整个人变得略微严肃了起来。王婉沉思了片刻,低下头去,待再抬起来时,先前的调皮与欢乐也散得一干二净,一个端庄雅气的少妇便油然出现了。
楚凤歌牵着王婉跨进了安荣院的大门。
早有丫鬟在等候了,见着他们,向他们行了个礼,问候了一下,接着就跑进去通报了。
待到楚凤歌和王婉进去厅堂,便见着安国公府的几位主子全部安坐在场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曾和王婉有过一面之缘的安国公老太爷和他的夫人。这老夫人王婉并未见过,只在当年落水后,她派人过来慰问过。
坐在他们右侧下方的,就是安国公世子老爷,和他的夫人方朴雨了。在老爷和夫人身后站的,便是昨日来婚房里一坐的楚凤阳和楚巧巧。
高坐在上的老太爷,相较王婉当年见到他的时候,竟是苍老了许多。发鬓斑白暗淡无泽,面色也不如当年那般红光满面,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却是这样,他的精神显然还不错,一见到楚凤歌牵着王婉走了进来,双目就亮了起来,脸上的笑意顿现,先是看向楚凤歌充满慈爱,再是看向王婉满意连连。
“好,好!”他摸着胡子连说了几声“好”。
丫鬟拿来蒲团。
王婉跪了下去,给老太爷和老夫人磕头。然后又向老爷和夫人嗑了头。接着王婉给诸位长辈敬了茶。
长辈的见面礼也不差,礼数都到了。只是那老夫人面色颇冷,若是多心的人,恐会以为她是对王婉这个大孙媳妇有什么不满。而第一次见着面的老爷,楚凤歌的父亲,虽然面相颇似那老太爷,但全然不似老太爷那样,在今日面对新婚夫妇,心中高兴,和蔼可亲,只是略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诸如“夫妻今后要相敬如宾”之类劝导的话便不再言语了。倒是那夫人,楚凤歌的后娘,方朴雨,一如八年之前王婉见过的那样,脸上始终带笑,亲切万分,对着王婉也说了许多中听的好话。
楚凤歌中规中矩,在几位长辈训导的时候,认真听着,认真应下。
却是一切结束,楚凤歌开口告辞的时候,那老夫人突然说了一句:“凤歌啊,铃兰也在我这儿呆了好一阵了,你身边没个妥当的人伺候怎么行,今日便还让她回你那儿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痛得我死去活来,那一段肉渣渣,又卡得我**,所以,今天写到这里就是极致了
还有,周末的存稿,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