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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恰好王越和王婉的母亲陪同林氏去老夫人那里打叶子牌,一时半伙儿还不会回来。这楚凤歌就在这个时候,披着金色的阳光踩着温柔的微风走进了屋里。
王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刚才王越谈论的话题好像太贬低他了。这纳妾的问题……不是她自负,就冲着他对其他女孩子那恶劣的态度,直觉就告诉她楚凤歌根本不会纳妾,当然,现在是这样,但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王婉深吸了口气。反正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在娶了她之后还同时拥有别的女人的!就算是在这种社会里!她早就打定注意了,要向严春丽母亲看齐,婚前就要把自己不允许丈夫纳妾的要求讲清楚,对方同意了她才肯嫁,做个如严春丽母亲一样的“悍妇”“妒妇”,若婚后丈夫违背了誓言,那么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这种男人踹了,能和平解决最好,若是不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却见那楚凤歌进入屋内后,其他人等一概无视,离王婉三四步之遥站定,只看向王婉,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我楚凤歌这辈子绝不纳妾!”他就差没说,“我楚凤歌这辈子只会拥有王婉一个女人”了。虽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的眼中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已经帮他把这句话表达清楚了。
王婉觉得自己的脑袋顶端都快冒烟了,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那张脸肯定是红得无法直视。赶忙地把头低下,耳朵里全是轰隆隆地一片,心跳快地就要从胸口蹦出了!楚凤歌这家伙,要不要当众弄得这么直白啊!
青环震撼地一把捂住了嘴,睁大了眼睛盯着楚凤歌半晌,然后,脸上的表情很快地就转换为了极致的喜悦,她扭头看向王婉,眼里尽是兴奋。楚凤歌居然会为了王婉当众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他可是安国公嫡长孙啊!原本青环心里头的质疑几乎是烟消云散了。就算她家小姐年纪尚小又怎么样,这楚大公子的表情可是再认真不过啊!她是由衷地为王婉高兴。
而王越,先是一愣,继而嘴角咧开,满脸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他一把揽过了楚凤歌的肩膀,哥俩好地在楚凤歌的肩上拍了又拍,大笑道:“果然是楚凤歌!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三年前我就知道把妹妹交给你准没错!”
却是楚凤歌一掌拍下他的魔爪,满心不悦,冷冷道:“是吗?刚才是谁说‘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让你嫁给楚凤歌了!’?”他瞪着王越,“你就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吧!三年前是谁整整两个月没理过我,警告我要是敢打你妹妹的主意就揍死我?要不是你生日那日,我又是拍胸作保又是赌天发誓的,你会说‘好吧,那我就允了吧,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在我妹妹面前说说你的好话,但是我妹妹年纪还小,她顶多就对你有个好一点的印象罢了,不许你擅自去找我妹妹,擅自跟她独处,否则,我还是揍死你!’?”
“……”稍稍平复了心情的王婉清楚了听到了这二人间的对话,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原来,她的哥哥在把她“卖”给楚凤歌之前,还有这么一出啊!可是,她的脸又烧了起来,明摆着楚凤歌打破了誓言,他们私底下见了好几次面了。而且,话说……第一次她与楚凤歌在书楼里遇见,她的哥哥不是知道的嘛!但是也没见生气啊!难道是因为那时楚凤歌受了伤的缘故?思及此,王婉的思维发散了出去,楚凤歌必不会将密道之事告知哥哥,那么也不知他是用什么理由诓过了哥哥,让他相信他带伤出现在忠勇侯府的书楼里是件很正常的事?
王婉看向了王越。只见他正偷偷地瞥了过来,接触到王婉的目光,居然仅是张了张嘴,显然硬是把快要到嘴巴的话给吞了回去。他躲开了王婉的目光,假兮兮地干咳了两声:“咳,咳,那、那不是当初有特殊情况嘛!否则我哪会说什么‘揍死你’的混话。”
王婉先是一愣,“特殊情况”?后暗笑了。原来如此,王越必是指她因为方文棋的妒恨而落水一事吧!估计那个时候只有王越猜出了楚凤歌是真的喜欢的她的,因此认为方文棋的妒恨必是因为楚凤歌不懂掩饰而起,也难怪会去揍他了。现在想想,当初的楚凤歌真的不懂掩饰啊!竟然在安国公府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找了个那么垃圾的理由,想要把她叫过去单独一见!这简直就是逼迫方文棋动手的催化剂之一嘛!好吧,再怎么样,他那时也只是个陷入单相思的孩子。
是这样吧……
王婉的脸一下子烧得更红了,居然想到楚凤歌那时是在“单相思”,她简直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确实是楚凤歌表示对她“一见钟情”的。虽说她一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三年前,一个十一岁的少年,不过掀开了一个车帘,居然就对坐在里边的七岁女童一见钟情了!太不可思议了!可偏偏从楚凤歌的口中,听来的就是这个!
“……”不能再想了!不然脸都要烧得着火。
却是王越突然趴到了楚凤歌耳边,戏谑道:“好了,莫要说了,我妹妹脸都快着火了!”真是一针见血!于是,楚凤歌用余光瞧了王婉一眼,然后,他也腾地脸红了。
笑闹不过一小会儿的事。楚凤歌很快就把王越的打趣给扔到了一边,自顾自地走了过来坐在了桌前。
这时,王越才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边,抓了把花生就边剥边吃了起来,嘴里还问道:“你今个儿怎的就来了?”
却见楚凤歌低头沉思了片刻,居然先看向了王婉,然后把头偏到了一边,低眉说道:“其实……我是想着要过来道别的。”
“啊?”王越手中的花生掉落在地。
王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心底一下涌了上来。
楚凤歌竟笑了起来,笑容阳光灿烂。“我要去边关啦!”他说道,一脸充满了对未来的企盼。
王越一时间张大了嘴,半晌未语,仿佛自己方才是听错了什么。
王婉则被震得顿时无法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在脑中找回了自己的思绪。这、这楚凤歌说了什么,边关?他这是要去参军吗?是的,有军功的人晋级很快,这个朝代不似前世的宋朝,皇帝并非黄袍加身,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杯酒释兵权,至此整整一个王朝都重文轻武,这个朝代对武官的看中等同于文官,就冲着朝廷对开国功勋的重视就可说明这个了。楚凤歌想到了去边关争军功,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给我四年时间,我一定八抬大轿光明正大地把你娶回家”?
王婉倒抽口气,看向了王越。果然王越在被震撼得连话都说不出后,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听他不可置信地问道:“边关?你是在说笑吧?楚凤歌!你今年才十四岁!十四岁!”
楚凤歌对王越提点他年岁其实并不大感到有点不悦:“十四岁怎么了?!十四岁就服兵役的大有人在!”
王越头疼的样子:“那些服兵役的是什么人!普通老百姓!能让自家的儿子十四就去服兵役的,要么就是穷得家里揭不开锅,要么就是家中实在无壮丁了!你是什么人啊!安国公家的嫡长孙!你做出这种决定安国公他老人家知道吗?”
“知道。”楚凤歌两个字就堵死了王越的话,王越还有的话就这样被憋在口里,顿时噎得半死。只听楚凤歌道,“我早就告知爷爷了,而且他也同意了。”
“啊?”王越傻眼了。
而王婉,最初的震惊已经消去了大半,再听到楚凤歌说那安国公老人家已经同意了他的决定,反而觉得没那么讶然了。只是……
王婉又看向王越。
王越毕竟是在外头常跑的,又和楚凤歌、方斌这种贵族阶层混在一起。只听他思考半晌,果是问出了王婉也想知道的疑问:“你去边关是为了争取军功吧?否则巴巴地跑去做什么?单纯地要在武官队伍里混的话,等十六岁了,自然就可萌荫到禁卫军里头当个低品阶的武官,然后冲着你的能耐,我相信要升职什么的并非难事,只是,要升到高位,一般人没有个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的,当然,你楚凤歌想来用不上这么长的时间,只是想四五年就飞升上去,就算你是安国公嫡长孙也不可能。而到边关争军功,升职必然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你想年纪轻轻就升上高位,这确实是一条虽然危险但却机遇颇多的险路。可是……”王越皱起了眉头,“你去了边关,也得有军功给你争啊!现今边关并无战事吧!就是与那契丹比邻的北境,已经二十年没有大战了!”
王婉佩服地看着王越。能够说出这番话来,看来他的哥哥在某些方面脑袋还是转得挺快,她的哥哥其实挺聪明的呢!
却是楚凤歌淡笑不语。
王越毕竟是一直和楚凤歌一伙混在一起的男孩子,嗅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
王婉先是一愣,继而也明白了。这……安国公,最接近朝堂中心的贵族权贵之一……楚凤歌又那么聪明,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要开战了啊!大概,就是北方吧!游牧民族因为各种原因觊觎中原丰富的物产而虎视眈眈,中原人为了自卫而反击的故事在几千年的历史里总是不停地上演,如今,应该也不例外。王婉的神色暗了下来。
楚凤歌一手托着腮帮,像是很随意地道:“我不会有事的。”
王婉怔了一下,看向了他,果是他的嘴角勾起,转过头来,微笑地面对着她。
王婉低下了头。他是在安慰她呢!
却是听见楚凤歌突然大声地自傲地说:“我是那种会接受萌荫的人吗?!男儿当自强,只要有血性的,谁不想沙场拼杀,建功立业?!我是一代传奇安国公的孙子,若让我躲在爷爷的庇护下碌碌无为一辈子,那么我宁可即刻死去!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又为什么不抓住它,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楚凤歌的声音充满自信与豪气,王婉与王越顿时惊住了。
王越先反应过来,大笑着拍了拍楚凤歌的肩膀,道:“没错!你说的太对了!男儿就该自己拼杀出一番事业,岂能躲在长辈的羽翼下碌碌无为?!我也要去!”
他的话音刚落,却被楚凤歌打了一个爆栗。只听楚凤歌教训道:“你去个头啊!方才还在说我十四岁年纪太小了,你自己说说,你今年几岁?”
“不就比你小一岁……”王越不满道。
“不是小一岁的问题,”楚凤歌很不客气地道,“我一拳就能把你从这里打飞出门去!你信不信?”
王越没声音了,一脸的郁闷。
王婉则暗叹了口气。心道:“是啊!楚凤歌毕竟是楚凤歌,就算没有什么‘给我四年时间’这种诺言,他也必定会选择这条路的。”想到了王越零零散散所说的他在安国公府里的生活,还有侯得乐醉酒时所言的“每回那孩子心里难过了,都躲到这来哭一哭”,王婉很轻易就能知道,楚凤歌在安国公府里过得生活并不如意,就算他的爷爷疼他。去边关,是他无论如何都会做出的选择吧!
接下来,王婉一如方才,始终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看着王越和楚凤歌天南地北地侃大山。
最后,楚凤歌扔下一句:“我四年后会回来的。”然后就走了。
王越送楚凤歌出去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冲着王婉调皮地眨了眨眼,好吧,猜都能猜到楚凤歌这句“四年后会回来”的意思是什么。
青环捂着嘴轻笑。
王婉却没什么心情。
事情转折的太快,都让她无法以平常心应对了。楚凤歌那日的表白仿佛才在眼前,结果,今日他过来,才说了句“我楚凤歌这辈子绝不纳妾”这样让她狂喜又感动的话,接下来却立马说他要离开了,而且还是一去千里,将会战火纷飞的地方。虽有四年之约,但是,她能说,虽她并不怀疑楚凤歌的实力,可是,真的真的非常地担心啊!
无力地回到了梧桐院,躺在床上手撑着额头发呆。却是没过多久,哥哥居然过来了!
王越假装责备王婉道:“妹妹,你这么急着就回来了!害我回去没见着人,一阵好找!”却是说着,嘴角扬得都快飞起来了。
王婉瞥了他一眼。
王越却好像根本没见王婉懒得理他的样子,凑到了跟前,对着王婉的耳朵小声笑道:“他说了,让我在这四年里好生看着你,莫让你被别人抢去了!”
“……”
“所以我拍着胸脯打了包票,妹妹,四年后哥哥我肯定高高兴兴地把你交到他的手上。”
这个哥哥!王婉脸一红,一掌把他推开,翻了个身,手捂住耳朵不去听他浑说乱说了。他跟楚凤歌,切切实实的狐朋狗友!
哎,楚凤歌啊……
不经意里,思念已经开始蔓延……
楚凤歌的突然来访仅仅过去了半个月,他就出发去了边关。虽然王婉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根本就没有料到居然会这么快。那时,可是连他自己都讲不清什么时候才会离去的。这样一来,那次他的来访,竟成了离别的一面。
为楚凤歌送行,王婉当然不能前去,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又在明面上与楚凤歌“不大相熟”,若跟着王越一起去送行,不是纯粹给人找话柄吗?
因此,楚凤歌离开的那日,王婉盯着自己铺在桌面,尚未完成的那副画,眼睛半天没眨一下,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亲自将那副半成品给卷了起来,收放了起来。
此次一别,四年后再见了!楚凤歌!
而后,日子依旧。楚凤歌的离开对王婉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至少,在除了青环外的人看来,她一切如常。甚至,好上了很多。当然,这“好上了很多”,是从郊游之后开始的。只有青环知道,那一日是楚凤歌向王婉表白的日子。
青环怕是担心王婉忧思,从不提起楚凤歌。偶尔王越在王婉面前提及,只要青环在场,她必定不着痕迹地把话引开。王婉觉得青环是多虑了。其实她正如表面上看起来的一样,真的很好!有楚凤歌那四年之约在,她便是再担心,也不可能让自己终日钻进牛角尖里。很快的,她就对于楚凤歌去边关一事泰然处之了,于心中,暗暗期盼着四年后他的归来。
王婉的心情且放一边,就说这忠勇侯府,在那李姨娘院子里闹鬼之后也是一片风平浪静。李姨娘把自个儿关在院里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走了出来,向林氏请示说是要同那吕姨娘一起,每月去那念福庵礼佛一次,说是这回真的要诚信向佛,寄于我佛保佑。林氏批准了,却是后来同林茹讽刺道:“且看她这回还能耍出什么手段!”而这林氏,正如王婉所预料的那样,闹鬼一事弄得人心惶惶,她却并未去查,只找了个道士在梅香院里设了坛做了场法事了事。林氏如此精明的人,怎么看不出李姨娘这是遭了人家的道了。可是,她却根本没去查,费时费力还是次要,主要原因是,她虽然掌管了侯府的中馈,但是,她的确志不在此,毕竟她是二房的,中馈这种东西,迟早要还回大房的。再过几年,方齐和王婉各自的婚事都办了,估计她就要着手分家的事了。那么,对于并不影响自己的某人设下的暗桩究竟在什么地方,她是懒得找出了。林氏曾和林茹说道,她估计这事是大房的秦姨娘所为,毕竟梅姨娘的实力摆在那边,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对她一个怀着身孕在府里的根基尚浅的一个妾室来说,着实难了点,而秦姨娘就不同了,侯府多年经营,加上现在又协管着中馈,相对梅姨娘来说,做这种事可就容易得多了。只要秦姨娘不会影响到自己,她与李姨娘之间的各种暗斗显然是林氏喜闻乐见的。因此,林氏根本就懒得去查,查出了一切都是秦姨娘所为,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是,林氏绝对没有想到,做出此事的竟然会是一直默默坐在她身边听她与林茹谈论这个的王婉。王婉也乐于这样的结果。她之所以不愿将李姨娘想要谋害她性命的事告知自己的姨妈,其缘由正是她曾经对王越所说的。只是,重点是在前半句。对于她的姨妈,王婉觉得若告知了她此事,十有八*九,她会顺水推舟,把事情闹大,让怀孕中的梅姨娘不得安生。她的姨妈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就算对那二老爷没什么感情,但有哪个做母亲的,会乐意家中添个小辈和自己的儿子分家产?她虽不会歹毒到暗地做出什么弄掉梅姨娘孩子的事,但是,若有个机会,她怎会不抓住在手呢?想必李姨娘也是有这层考量吧——最算事情失败了,被王婉提前发现了,林氏也肯定会顺手推舟去找梅姨娘的麻烦,谁叫她怀孕了呢?就算最后“查”出梅姨娘是无辜的,查到了她李姨娘身上,她也定是准备好了各种方案来个抵死不认,大不了把她的奶嬷嬷推出去罢了,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做过。只是,李姨娘肯定没有料到,事情最后的走向居然会是这样的!王婉活蹦乱跳的,一点中毒迹象都没有。可她在书中投毒的事却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似的,根本就无人提起,而梅香院,竟闹鬼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事件是告一段落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梅香院闹鬼之事,渐渐地只成了侯府中人偶尔拿出来讲讲的谈资而已。
却是那梅姨娘,想来因为毒书之事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以她的机灵,怎会猜不出是怎么回事,至此之后,她竟对王婉更加好了起来,与以往不同,她对王婉的言语态度间,明显热忱了许多,而且这种热忱,少了往日的几分虚伪,真挚了很多。
而后,六月份,方斐成亲了。新妇姓孙,今年十六岁,长大颇为秀丽,眉眼间柔柔弱弱的,自嫁过来之日起,她就开始尽起了一个新媳妇的职责——王婉几乎每次去林氏那里都可以看到她小心翼翼地站在林氏身后伺候着。看来,林氏确实给方斐找了个符合她自个儿心意的“好媳妇”。因为这个大少奶奶的性格,王婉始终与其不甚熟络,点头之交罢了。
再接着,十一月,梅姨娘顺利地生了一个女儿,大名自然就是“方文书”。
而到了年底,就有消息传出,北境契丹进犯,大战开始!
忠勇侯方铳被任以统帅职位,即日带兵出发。
方斌和王越捶首顿足,大恨自己怎么才十三岁,无法跟去。
一同去往前线的还有侯得乐,只是,无官无位,他是作为忠勇侯方铳的谋士去的。
令天下人惊讶的是,这次大战,皇上并没有用上安国公。一些有自己见解的老百姓是这样说的:“杀鸡焉用牛刀?”
人们对这次战争极为自信,都在讨论,只用一年,大军就可归京了。却无人料到,这竟然是一场持久之战,一年过去,两年过去……竟是北境陷入了僵局。
是的,两年,时间的沙漏永远不会停止,一晃眼,便是两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