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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让人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些过于甜腻了的声音,抢在了大家之前回答了那个小伙子的话。
还没待云上依说出还有一个人在换装没有出来的话,其余的人也像是和那个声音的主人一般遗忘了里间的那个小女生一样,都点头附和起来。
“好吧,既然小朋友们都准备好了......唔......”小伙子脸上装出一种神秘般的笑颜,故意地顿了顿,又接着笑着对着孩纸们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啦~!”
他微微地冲着门外的方向歪了下头,很是调皮的样子,而后,便率先带着大家走出了房间。
其他人也都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云上依张了张口,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挽留他们。
她开始被人群带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迈进了几步,但还是略略地皱了皱眉,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回过头来朝着那个依旧紧闭着门板的更衣室望去。
那个小女生在里面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云上依望了望那边的更衣室,又看了看已经跟着那个小伙子渐渐要走远了的孩纸们,咬了咬自己的小嘴唇。
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回过身,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那个小伙子领着那些个小孩子已经又走离开了一段距离了......
云上依迅速地移动到了更衣室的门前站定,抬起了自己的手,面色上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门上,轻轻地拍了拍。
‘叩叩叩’.........
感觉里面似乎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云上依不由得皱了皱眉,将右耳轻贴在了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是仿佛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像里面不曾有人存在一样。
那个小伙子领着那些个小孩子已经走到了她望不见的地方去了......
只有五分钟的候场时间,加上小伙子是提前了几分钟来给她们领路,算起来她们那会儿也还有大概十分钟的时间。
现在.......
云上依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估计时间已经是所剩不多了。
那个女生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云上依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想了想,才记起那个女生貌似是叫岑理钰,
心跳声在耳边仿若清晰可闻,砰砰砰......
时钟滴答滴答旋转着的声息,也似乎和着心跳的旋律在耳边绽放着......
再没有过多的时间可以去浪费了!
“岑理钰,岑理钰,岑理钰......”云上依一边拍着门,一边对着门喊着那个女生的名字,可是那个女生依旧没有任何的应答。
云上依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声音里也含上了那么一丝丝的急促:“岑理钰,你听到了么?她们都已经去候场去了,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你究竟还在里面做什么呀!”
话到最后,声音里已经由于说得太急促而染上了那么一丝丝的喘息的意味。
而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流出。
顾不得这许多了!
云上依低头看着门把,快速地将手搭在了上面,拧了拧。
却并没有拧动!
里面估计是反锁了的......
虽然这是在意料之中会出现的情况,但在此刻看来,云上依只能是感到越发心焦了起来。
“岑理钰!你在里面干什么呢!现在都什么状况了!拜托,你回答我好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云上依一手转动着门把,一手使劲地拍打着门,努力地调动着自己全身的力气,“岑理钰,到底怎么了,你开门好不好?!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行么?!”
“比赛已经快开始了!难道你要把自己那么久的准备都在此刻全部丢弃么?!”
云上依仍旧是不死心地劝着更衣室里的人儿,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小小的汗珠。
‘噼啪’.........
里面似乎隐隐地有那么一些些的响动了。
本应该松口气的云上依,回头看了看那个小伙子带着那一群人走出去的那个方向,想要放松的情绪顿时又紧绷了起来。
“我们剩的时间已经真的是不多了......”这句话云上依说得语气十分地轻忽,此刻她的心里就像在被什么东西啃噬着一样,安宁不下来。
‘吱’.........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此刻更衣室的门终于自内而外地打开了来。
岑理钰穿着的仍是她自己的那套便服,并没有换上那条白色的舞裙。
云上依见她打开了门之后,便抿着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就那么垂着自己的眼眸站在了一旁,手中紧紧地捏着之前那用来装着白色舞裙的袋子,袋子已经被揉出了许许多多道的痕迹......
而那条白色的舞裙则被随意地丢在了更衣室的一侧......
于是云上依忽然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顿时急急地开口询问道:“是舞裙出了什么问题么?!”
她看着岑理钰,看着岑理钰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紧捏着袋子的手顿时又收紧了些,手背上露出了更为苍白的颜色。
云上依等不及岑理钰再做出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急切地涉步向前,手一伸一捞便将那条白色的舞裙拾了起来。
她匆匆地将舞裙一抖开,这才发现......
本来这条白色舞裙定做的时候,老师就强调过为了突出领舞之舞的飘逸柔美,裙摆特意做得比伴舞的黑色舞裙长了那么些许,而白色舞裙所用的材质也比黑色舞裙更加轻柔一些。
这些老师特意嘱咐制作舞裙的人的地方,正好就是这条舞裙的亮点之处,也确实为了这个舞蹈的协调啊视觉效果之类的添上了那么几分光彩。
可是现在,这条白色舞裙的下摆处,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就好像被某种小动物刮过、啃咬过一般......
衣裙上多了许多垂挂着的丝线,一条一条的,下摆处已经摆明了是破败到不堪入目、没有办法再去拯救的地步了。
而且下摆处的某一个地方,好像还有着某种隐隐的黄色的液体渗落了进去。
已经这样子了的舞裙,怎么还能够穿到舞台上去呢?!
云上依越是看着那条舞裙眉尖就不由得越发地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