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弃妃将军 > 逃离

逃离

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txt.co,最快更新弃妃将军 !

    冷茗衣焦虑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看天上,太阳都快落山了,怎么绿萼还没有回来?

    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就在她担心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影子进来了,正是绿萼。

    “如何?”她拉着绿萼的手一起进了屋子。

    绿萼的脸色并不好,看起来情况并不顺利。

    “对不起公主,我去了那边,想要亲手把信交给十三王爷。可是听王府里的人说,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在院子外面悄悄的等候,结果等到现在,也没有瞧见王爷回来。我怕公主担心,所以只好赶回来了。”

    冷茗衣觉得很奇怪,他究竟忙什么去了?

    但是此时此刻,她心里很着急,她希望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突然,她的眼眸一转,微微一笑,道:“我想到办法了。你等天黑再出去一趟,到六王府把信悄悄交给六王爷。”

    第二天。

    京城西郊的名湖边。

    “嗨,船家,过来,本公子要游湖。”湖边,一位青衣公子举手召唤,在青衣公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俏丽的小丫鬟。

    那船家一看,立即摇了船过来,殷勤笑道:“公子,你真是选的好时候啊。今日天气晴朗,这名湖上风平浪静、波光粼粼,风景最是漂亮,小的载你去湖心岛看看。”

    “好,船家,你快点摇过来。”

    公子打扮的冷茗衣微笑着招呼,不经意间,她往身后看去,却看见大柳树间似有有个黑影闪过。

    她微微一冷笑,低声对绿萼说:“东西是不是都准备好?在湖心岛上吗?”

    绿萼急忙点头道:“公子放心,你让我准备的全都在里面。”

    冷茗衣叹了一口气,担心的说:“就怕你回去,他会逼问你,到时候不知道会否有危险,我真是担心。”

    绿萼抚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公主不要担心,绿萼自然能想办法含糊过去的。”

    这个时候,那船夫已经过来了。

    “公子,上来吧,我这里的价钱是最公道的,我载着你环游这湖一周,才收你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绿萼不满的鼓起脸:“一两银子也忒贵了些,你讹人啊?”

    船夫万分委屈:“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要不这样,我给这位公子打个九折,反正是早晨的生意嘛。”

    “算了算了。”冷茗衣挥挥手,“船夫,你若哄的我高兴了,那一折算是赏给你了。”

    “是。”船夫急忙把冷茗衣让上船。

    冷茗衣坐在船上,一直定定的看着岸边的绿萼。

    绿萼向着她挥手。

    冷茗衣想起秀莲的那两节指甲,不由得有些感伤。她走了,绿萼该怎么办?龙泠轩心狠手辣,他会怎样对待绿萼呢?

    唉……

    她正想着,船儿已经快到湖心,湖面上波光粼粼、视野广阔,风景极佳,可是她却没有心思欣赏。

    远远的黑影,越来越近,那里就是湖心小岛,岛上鸟雀时起时落,过着快活逍遥的日子,有时候她真是羡慕那些鸟雀,比起她这个公主却是自由的多,至少不用做别人的棋子。

    “啊呀!”突然间,船夫大叫起来:“怎会这样?我的船怎么会漏水?昨天还好好的!”

    冷茗衣低头看去,却一点都不惊慌,只见那湖水汩汩的往里面冒,仿佛泉水一般,很快,小小的船舱已经进了一半水。

    “呜呼哀哉啊!”船夫仰天长叹,“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没了船,我可怎么活啊。”

    冷茗衣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金子递给船夫,道:“船家,你不必担心,想必你会游水,我也会。今天你是搭了我才这么倒霉要沉船,这银子就当我赔偿你的。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我淹死了即可。”

    船夫惊愕的看着她,低头摸了摸那金子,又用牙齿狠狠咬了一口,是真金啊!他长得这么大从未把这么大一锭真金子握在手里,别说是一艘小破木船,就是一个大船也是买的起的。

    就在船家很奇怪疑惑的时候,只听到“噗通”一声,那人儿已经落入了水中,一会儿功夫竟然不见了踪影。

    “喂喂喂,公子啊——”

    眼见着船儿就要沉没了,他也赶紧一跳,到了水中,往岸上去了。

    却说冷茗衣凫了一会水,在水里悄悄划了一圈,才在湖心岛偏僻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上岸。

    到了岸上,她果然看到一颗参天的大水杉,那棵红色的水杉是所有树木里头最高的一棵,鹤立鸡群,她很快就找到了。

    水杉下有一块大石头,她搬开大石头,果然找到了一个包裹。那些都是她平日里随身的东西,还有一大叠银票。

    冷茗衣抹了一把头上的水珠,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啊……啊切……”

    凉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时候,一袭披风搭在她的身上,她扭头一看,是一个青衣的小厮,带着竹斗笠,面目寻常,好像是一个渔夫,正对她微微而笑。

    “你是谁?”冷茗衣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居然突然冒一个人出来。

    “你说呢?”那小厮十分淡定。

    那声音有几分耳熟。

    “牧兰逐月,是你?!你怎么来了?”冷茗衣惊讶极了。

    “我不放心,所以亲自来看看。”

    冷茗衣站起来,开心的说:“还好,我总算是跑掉了。”

    她绕着牧兰逐月看了又看,禁不住觉得稀奇:“你是用什么法子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的?同普通的渔民简直一模一样!”

    “山人自有妙计。”牧兰逐月微微笑道。他说这话时,淡然如风,果然是一个波澜不惊的牧兰逐月啊!

    太厉害了!这古人的易容术当真是厉害!冷茗衣不由得不佩服。

    牧兰逐月看到她此时如同落水的小鸡的模样,不觉得有些心疼。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努力的要离开公主府?莫非是有人要对你不利?是谁?”

    有些事实冷茗衣没有对牧兰逐月说清楚,毕竟,此时她自己都不知道谁比较可以信任。她找牧兰逐月,凭的是感觉,她感觉他可以帮她。

    冷茗衣叹了一口气,道:“是龙鑫国内的一些对头,如果我一直在公主府,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这样,你也许很快就找不到我冷茗衣了。”

    “这样……”牧兰逐月敏感的感觉到她说这话时言语间有闪烁,但是他也不愿深究。她终究是有自己的为难和危险,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离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能说的秘密罢了,何必强求。

    “走吧。”冷茗衣正准备往水里跳。

    “等等。”牧兰逐月拉住她,“你就这么跳下去,没游到对岸你就要累死了。”

    “那你有什么法子?”

    “穿上这个。”

    只见牧兰逐月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两件冲了气的皮衣。

    冷茗衣一看乐了,这不就是我们现代用的救生衣吗?

    “这是哪里来的?”她稀罕极了,完全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个东西。

    牧兰逐月解释道:“这是我让匠人定做的。这皮衣里的气刚好让你沉下不露出湖面,最是保险方便,这里还有通气的面具,戴在脸上,便是脑袋也可以在水里。”

    冷茗衣看着这一干事物,禁不住大笑:“哈哈,这简直是浮潜的全套嘛。”

    “什么浮潜?”牧兰逐月不解。

    冷茗衣摇摇头,笑道:“我只能说六王爷你真是太聪明了!”

    在牧兰逐月的帮助下,两个人一起潜水到了湖的另一头,那里人迹罕至,杂草丛生。

    进入了杂草,牧兰逐月带着她到了一个小草庐。

    在草庐的角落里,有一个小木箱子。

    牧兰逐月打开箱子,一下子从里面变出来一套衣服,是黑色粗布的,他丢给冷茗衣,道:“快点换上,在那些人找到我们之前,我们就必须想办法甩开他们。”

    冷茗衣拿到衣服,禁不住有些羞赧,道:“那你背过身去。”

    牧兰逐月无奈的笑笑,果然背过身去了。

    冷茗衣脱下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衣服,她真是提心吊胆,很担心牧兰逐月会突然回头,不过好在牧兰逐月果然是君子,竟然一动都没动。

    “好啦。”冷茗衣叫道。

    在那个神奇的箱子里,冷茗衣还看到了其他的许多东西,什么浆糊啊,有颜色的面粉之内。

    她两眼放光,好奇的问:“这些究竟是什么啊?”

    “坐下。”牧兰逐月吩咐。

    “嗯?”

    “我要替你易容。”

    “我吗?”她大喜,觉得十分有趣。

    她坐下,听凭牧兰逐月在她的脸上勾了,就好像化妆一样,时不时的补点浆糊什么的。

    “你什么都懂啊?连易容都懂?”她好奇的问。

    “空余时间研究了一下。”他易容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就好像雕刻一件艺术品,一丝不苟的,“别说话,不然你的脸会裂开的。”

    冷茗衣嘟了嘟嘴,任凭他施为。

    “好了。”

    过了好一会,终于好了。

    冷茗衣长吁了一口气,她的腰都快僵了。

    “看看。”

    牧兰逐月把镜子递给她。

    “啊……”冷茗衣倒吸了一口气,镜子中是谁?

    哦买噶,这是她吗?镜子里的分明就是一个樵夫,或者一个渔民,气质、眼神完全的变掉了。

    “太神奇了。牧兰逐月,回去你一定要教我!”

    牧兰逐月微微一笑:“教你?我怕你十年都难学会。”

    冷茗衣皱眉:“真是小看人。”

    “快点,我们走了。”

    牧兰逐月将箱子提起来,拉着冷茗衣一起离开,此时此刻,两个人仿佛是两个普通的渔民,任何人都不会起疑。

    临走时,牧兰逐月让冷茗衣站在草庐中,自己却双脚踏着泥地一直走到湖边,然后翻身飞身一跃,到了冷茗衣的跟前。

    “你这样是?”

    牧兰逐月微微一笑:“他们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抓紧我!”

    “啊?”冷茗衣还没反应过来,牧兰逐月已经抓住她的腰身,飞身而起,借助湖边大石的力量飞跃而起,到了岸边的大树上,纵越过几棵大树,迅速的到达了大路上一辆马车上。

    冷茗衣顿时明白了,他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和他消灭掉所有的脚印和痕迹。

    她禁不住多看了牧兰逐月一眼,这样一个男子,该是有多么细密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