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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来了吗?”唐秀蓉靠在床前,望着宫女期待的问。
宫女摇摇头,道“近来朝政事多,皇上让娘娘好好休息,等他得空了就过来看望娘娘,娘娘快喝药吧!”
唐秀蓉一听面色一黯,看着褐色的汤药,心里难受不已,一把拂开,宫女没端稳,汤药全都洒在地上,宫女惊了一下,连忙换来人打扫,她则掏出手绢给她擦拭身上的污渍。
唐秀蓉气喘吁吁道“你不用隐瞒,皇上不来是不是?自从皇后回来,皇上对臣妾就不同了,皇上,你好无情,为何如此对臣妾?”
宫女看她气息不稳,连忙扶着她躺下“娘娘息怒,娘娘别生气,皇上很快就会过来的,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把皇上请过来的。”
话是这样说,她出去好一会儿,在昭华宫前等了好一会儿,皇上只是让她回去照顾主子,其他再无可说的。
唐秀蓉看她神情萎顿,心一揪,泪水无声落下,宫女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夜里,唐秀蓉做了一个噩梦,半夜被惊醒,吓得哇哇大哭,哭着哭着,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宫女惊慌失措的请御医来瞧瞧。
夏婉之听见动静醒来,见齐烨已经坐起来穿衣服,问道“皇上起夜?”
“嗯!贤妃身子不适,朕过去看看!”他一件一件的穿上衣袍,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回头道“你躺着休息吧,外面冷,朕去看看就行了!”
“无事,反正也睡不着,臣妾和皇上一起过去看看吧!”她唤来夏碧,很快穿好衣服,外面很冷,她披上毛茸茸的狐狸毛大氅御寒。
迎面而来的韩风格让人冷得发抖,她缩了缩脖子,还是深夜,除了挂在廊檐下的宫灯,其他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她走在齐烨身旁,两人都没说话,突然手被他握住,她的手温暖如炭,她的手宾冷如雪。他抓着她的手给她暖手。
到了玉华宫外,玉华宫灯火通明,他们进去宫人连忙行礼,御医退在一旁,唐秀蓉听见动静看见皇上过来双眼亮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却在看见夏婉之时,笑容一顿。
夏婉之看见了,神情淡淡道“贤妃可好些了?”
“回娘娘的话,臣妾并无大碍,多谢娘娘关心。”说着目光看向齐烨。声音温柔“皇上,臣妾并无大碍,皇上回去歇着吧!”
“好好休息吧!”齐烨安慰了几句,询问御医“贤妃的病如何?”
“回皇上的话,贤妃娘娘忧思成疾,气血不足,需好好静养!”御医回话道。
齐烨点点头安慰几句准备离开,夏婉之回头见她目光幽怨的看着齐烨的背影知道她还是希望齐烨留下,她不过是在他面前装体贴而已。
谁知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惊呼声,贤妃再次吐血晕了过去,吓坏了宫女,齐烨连忙让御医看病。
御医把脉后面色有些不好,齐烨看着他,御医说是她的病有些严重,需要静养。吐血已经算是大病了,若是医治不好,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吩咐宫人好生照顾着,他们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泡了脚后两人重新躺下,她听见齐烨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发酸,道“皇上担心贤妃?”
齐烨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道“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朕觉得心里空空的,每日醉酒,以为那样就能忘记你已经离开朕了,那段时间昏昏沉沉的,后来见了贤妃,她像极了你,朕以为是上天的安排,便把她留在身边。”
夏婉之听着,心被触动,她从没想过他留下贤妃是为了自己,如今听他这样一说,心中那些怨恨似乎消了很多,泪水无声落下。
黑暗中,他的手伸了过来,摸到脸上擦拭脸上的泪水“朕知道你不高兴,虽然你没说,朕却知道。”
“皇上!”她哽咽,泪水更加汹涌“臣妾怨过你,恨过你,特别是安平生病时,臣妾恨极了皇上,为何皇上不来找臣妾,回宫后臣妾得知皇上身边多了极为妃嫔,臣妾想臣妾是不是不该回来的。”
“胡说!”齐烨惩罚的咬着她的鼻子“你若是不回来,朕是不是要成孤家寡人了,朕连安平都见不到了?”
“可是...”她再次哽咽“可臣妾看见皇上耳鬓发白的发丝,得知是因臣妾而白,臣妾便释然了!”
“怨妇!”齐烨哭笑不得的拥紧她,感慨道“你为朕付出那么多,你对朕的心意朕如何能不知晓,就算她再像你朕烨知道不是你,朕的心中唯有一人。”
“不过...她们的事情朕知道做错了,却不能挽回了,毕竟她们已经是朕的女人了。”腰上一疼,他吸了口气“你这悍妇!”
“臣妾有皇上这番话就足够了!”她突然觉得豁然开朗,谁不会做错,只要想想他耳鬓的白发,她就原谅他了。
第二日秦老头再次让人送信来说是要回老家,夏婉之知道留不住,便同意他离开金陵城,吩咐下去让人护送他离开。
齐烨感激他救了妻女,特地在宫中设宴请他入宫,秦老头很是拘谨紧张,好在有小月儿在场,坐在他腿上撒娇讨巧,齐烨也放下了帝王的架子,知道他紧张,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不少,夏婉之看着满意,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
饭后她亲自送秦老头上马车,让夏碧把准备好的盒子给她“是给阿嬷准备的礼物,小小心意,阿公别推迟。”
秦老头点点头,心中感慨万千,看着她突然老泪众横“草民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说着就要下跪,她扶着他摇摇头。
“路上多加小心,若是想安平便来金陵城!”当初若不是他,就没有如今的夏婉之和安平公主。
“是,是,是...”秦老头连连点头,不舍的抱了抱小月儿,小月儿看他哭,小嘴一瘪也跟着哭了起来。
直到马车缓缓离去,小月儿还是趴在她母后肩上无声的哭泣着,齐烨心疼的给她抹泪,她张开双手让他抱,齐烨抱着她抚了抚小月儿的背,安慰夏婉之“若是不舍改日朕让人把他们接回来!”
“不用了,他们不会高兴的!”安土重迁,他们不会愿意离开生养自己的老家,就像她一样,不会离开齐烨,离开这个皇宫,明知暗影重重,尔虞我诈,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留下,只因有不舍的人。
贤妃的病越来越严重,如今已经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夏婉之是乐于看见的,表面的功夫她也会做到,每日让夏碧去看望一下,御医也把她的病情告诉自己。
这日下午,夏婉之正教小月儿打着璎珞,夏碧从外面进来,带来了一丝寒气“娘娘,玉华宫那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她让奶娘抱着小月儿下去,问道。
“玉华宫死了一个试药的宫女,症状和贤妃娘娘一样,贤妃娘娘认为有人要害她,已经派人告诉皇上了。”夏碧皱眉道,心里有些不安。
“知道了,过去看看吧!”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发饰,夏碧取了皮毛大氅给她披上,两人去了玉华宫。
齐烨已经在玉华宫了,还未走近她就听见贤妃哭泣的声音以及齐烨低低的安慰声,抬步进去,宫人见状纷纷行礼,她看见齐烨一手放在唐秀蓉的背上,此时唐秀蓉正伏在他怀中耒阳模糊“皇上可要给臣妾做主,有人想害死臣妾。”
宫人报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齐烨偏头看她,有些不自在的扶着贤妃坐好“皇后来了!”
夏婉之点点头,示意唐秀蓉不用起身行礼,道“本宫听说了事情,贤妃放心,本宫会细查的。”
“谢娘娘恩典!”唐秀蓉抹掉脸上的泪水,神情淡淡。
“下毒一事还是让光顺去查吧!”回到昭华宫,齐烨对夏婉之说,夏婉之一听偏头看他,眼神有些质问,齐烨知道她的意思,连忙安慰道“朕不是怀疑你,朕只是不想你费神,马上要年关了,后宫的事情多,朕怕婉儿忙不过来!”
“臣妾知错,臣妾还以为...”见他瞪来,她住了嘴,笑道“谢皇上信任臣妾!”
“夏碧,弯了!”夏婉之看着弯弯的眉毛,皱眉提醒。
夏碧反应过来,连忙请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娘娘赎罪!”
“起来吧!”她拿着手绢擦拭画弯的眉毛,道“这几日你心神不宁,出了什么事吗?”
“无...无事!”夏碧连连摇头,吞吞吐吐道。
“本宫不喜欢被瞒着,说吧!”眉黛扫过,她满意的看了看。
夏碧被她点破,咬了咬唇,道“娘娘,那毒...是夏碧下的!”
“本宫知道!”虽然不敢确定,从夏碧这几日的表现来看,她已经可以肯定了,所以听她这样说并不意外。
只是她太不小心了,人没毒死还被发现是下毒,惹出这么多事情她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娘娘,该怎么办,若是光顺公公查出来了,夏彤她...”
“夏碧,别忘了你是谁的人,有些事情不该管就别管!”夏婉之皱眉,不悦道。
夏碧怯怯的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虽然担心夏彤,她也知道,若是皇后娘娘插手,有可能被人认为是同伙,甚至是主使,毕竟夏彤是从她宫里出去的。
傍晚,夏彤找到自己时,夏碧神情淡淡,道“皇后娘娘还有吩咐,先走了!”
“碧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求你给皇后娘娘带句话,会下毒也是因为皇后娘娘,若是有什么事还请娘娘救一命。”光顺公公已经抓了几位嫌疑人走了,她怕自己被发现,这几日都心慌慌的呆在屋内不敢出来。
“你胡说什么,娘娘才不知道这些事情!”夏碧沉声道“有些事情你最好咬紧嘴巴,否则娘娘不会让你好过的。”
“碧姐姐什么意思?”她说“皇后想过河拆桥吗?”前些年她为了皇后可是害了不少人,若是皇上知晓,她还能安安稳稳的坐上皇后的位置吗?
“你什么意思?想牵连皇后娘娘你就错了!”夏碧道“不想死就咬紧嘴巴,说不定皇后娘娘会大发慈悲的救你一命。”
夏碧有些生气,没想到她会威胁皇后,烨不想想是谁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当初若不把她带走,还不知道她在哪受苦,忘恩负义的东西果然不值得可怜。
夏彤暗暗咬唇,要是被逼上绝路,若是皇后娘娘见死不救就别怪她忘恩负义了!
光顺从药房查出了端倪时还是有些意外,思量着要不要继续查下去,他把事情告诉了齐烨,他道“继续查,朕相信皇后!”
“是!”光顺得了恩典,便放心的查下去。
夏彤正在绣花,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她看见几位宫人面无表情的进来,手里的东西落在地上,脸色煞白,光顺看了她一眼便知道是她无疑。
“彤才人,走吧!”夏彤惨白着脸摇摇头,缩在角落,光顺公公抬了抬手,两位太监上前,她想挣扎,他们一个巧劲就把她抓住了,嘴巴都被捂住了。
“彤才人被光顺公公带走了!”采薇端了一杯热茶给林惠,笑道。
“原来是她!”林惠意外的笑了笑“皇后已经沉不住气了,这次倒是要看看皇上如何处置。”
“若是彤才人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呢?”采薇担忧道。
林惠笑笑“她不会的!”以她对彤才人的了解,一个敢爬上皇上的床的人,又怎么会甘心给她人做嫁衣“吩咐下去,今晚本妃要见见她。”
采薇点点头,林惠打理了三年的后宫,早已培养了不少自己的眼线,想见一个罪人根本不是难事。
夏彤被推进阴暗的屋子,看着血迹斑斑的模样,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光顺在她面前坐下,道“彤才人还是老实交代吧,免得本公公动刑,吃亏的可是自己。”
“不知道公公说什么,公公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是彤才人,并未做错什么,若是皇上知晓了,公公就怕皇上责罚?”
“哈,皇上可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才人责罚本公公,倒是彤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你买通药房的小太监取了药草不会有人知晓吗?”看她脸色一白,他幸灾乐祸道“来人,把人拖上来。”
房门被打开,两位公公拖着一个血人上前,夏彤辨认处是那个看管药房的小太监,再也撑不住,整个人瘫软下去,双唇无色“我要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