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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想容在旁听着李经理悲切的恳求,不禁有着深切的感触。睍莼璩晓
小时候,她也有爸爸,而且爸爸很疼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当成了小公主。
可是有一天,她的爸妈死在一场车祸里,她一下子变成了孤儿,接着被陆叔叔收养,来到了陆家。
现在想起来,她也有过幸福的童年,有过被爸爸疼爱的美好时光,只不过那么短暂。
“李经理,你不用那么激动,我不会对你女儿做出什么事情。”陆子骞不动声色地一笑,微眯着星眸打量着情绪快要崩溃的男人,轻轻开口。
“我来这也不是威胁你的,你好好养好身体,你女儿我不会去动她,她在国外念书需要一笔庞大的学费,这点你也不用担心,公司可以帮你支付她的学费,不过她学成回国后,必须在陆氏公司上班,李经理你看如何?”
陆子骞紧紧地握着丁想容柔软的小手,暗中使劲警告她别再乱动。
这个小东西真没耐心,这么一会都坚持不了。
“总裁,谢谢您的好意,我女儿念的是美术系,不适合到陆氏公司工作。”李经理忙摇头拒绝陆子骞的好意,脸色白得渗人。
总裁这是变相地威胁他把林董的事告诉他,让他女儿毕业后到陆氏公司工作,无疑是想牵制他。
“没关系,工作可以慢慢培养,做珠宝这一行的,没点审美观也做不来,你女儿念的是美术系,正好与这一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陆子骞无可置否地笑笑,微眯的星眸内立即掠过一丝冷光。
“我已经叫凌秘书把你女儿这个学期的学费打到了她的卡上,说是你打过去的,我相信她收到钱会很高兴的。”
“总裁,您这是……”李经理叹息地摇头,浑浊的双眼里有着垂死挣扎后的绝望。
总裁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硬高明的手段,怕是日后林董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经理你也为公司付出了大半生的心血,这是你应得的。至于这次的事情,你只要把林董的事情说出来,我绝不为难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李经理还不肯松口,那么只能采用另一种方式让他说出真相。
这种方法,他非常不愿意在小瞎子的面前做出来。
李经理迟疑着,迟迟不肯开口,怔愣的目光一直盯着丁想容看,仿佛透过她,在看着自己远在国外的女儿。
他的女儿还那么年轻,她喜欢画画,立誓以后一定要当个像梵高毕加索一样有名的画家,怎么能让她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去做她不喜欢的工作,葬送她最美好的愿望,在陆氏公司朝九晚五地做个乏味的小职员。
“陆子骞,你别逼他了,他不想说。”听到这里的丁想容,终于受不了陆子骞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主动开口替李经理说话。
他总是这么蛮不讲理,为了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一向喜欢不择手段。
人家不想把女儿送到陆氏公司来工作,他却硬要逼着人家那么做,分明是居心不良!
“不是让你不要说话吗?”陆子骞不悦地横了她一眼,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警告她。
“好好待着,不许再说话了,否则回家一定收拾你!”
李经理看着眼前这对般配的金童玉女,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他女儿以后也能找到这么疼爱她的男人就好了,就算他和妻子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也不担心女儿没有依靠了。
“总裁,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的家人,我收了林董的好处,背叛他是不仁,总裁对我这么好,不说出事情的真相就是不义……”李经理低着头,犹豫着开了口。
“林董的那批假珠宝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他只是叫我把假珠宝混进公司出*售的真珠宝里一起卖,所得钱他会给我三成,我一时起了贪念,就那么做了。”
对不起,林董,总裁对我这么好,我不说出来,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总裁,我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请你不要以公司的名义资助我女儿的学费,她喜欢画画,做不来陆氏的工作。”
李经理说出了他和林董之间的交易,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女儿卷进这件事情里,让她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女儿的学费我仍会以公司的名义支付给她,算是对李经理的一些奖赏吧。”这回,陆子骞很爽快地答应了,微眯的星眸内已然有了几分得意。
事情趋渐明朗化,具体的内幕他会派人去细查,至于林董那方面,他也不会放过。
“李经理,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等你病好后,回公司上班吧。”很久,陆子骞果断地下了这个决定。
那个唐宇他信不过,销售经理的位置给了他,日后他肯定会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李经理虽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他已经把李经理女儿的前程牢牢地捏在了自己的手里,还怕李经理耍什么别的花样出来吗?
“总裁……谢谢总裁!”陆子骞的话让李经理吃惊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喜极而泣地哑声感激着陆子骞。
他原以为总裁今天来看他是想把他送进牢房,没想到……
真的太感谢总裁了,还能保住这份高薪的工作,他妻子的医疗费也就有着落了。
“宝贝,我们走吧。”陆子骞朝病床上的李经理点了点头,便叫来守在门外的凌秘书推着他走出了病房。
“陆子骞,你为什么叫我来站在你旁边不说话,你们说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也不认识那个李经理。”乘电梯下去的时候,丁想容忍不住在电梯里朝陆子骞问出了口。
他今天真奇怪,莫名其妙地带她去见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然后被迫听完那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陆子骞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宝贝,你和李经理的女儿年纪差不多大,我带你去当然有我的目的。”陆子骞好笑地抬头看她。
“李经理看到你,自然会想起他在国外念书的女儿,触景生情,你懂吗?”
他不把小瞎子带过去,也不一定能让李经理那么轻易松口,女儿是李经理最致命的弱点,拿他女儿当筹码,他相信自己会赢。
“你太过分了!”丁想容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和李经理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顿时恼怒地拉下了小脸。
他的心思太复杂,太阴毒了,李经理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用他的女儿威胁他啊。
也对,陆子骞是什么人啊,他就是个冷血的恶魔,他都可以拿陆叔叔的性命来威胁自己了,更会用李经理的女儿威胁李经理就范了!
“这次公司闹出的事情很大,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见丁想容有意指责他,陆子骞赶忙为自己辩解。
“林董和李经理串谋把一批假珠宝混在真珠宝里卖给了顾客,顾客上当受骗后向有关部门投诉,公司的声誉受到了很严重的损害,最近几家店里的业绩纷纷下滑,如果我不做出个了断,陆天雄一手打出来的江山会毁在我的手里,你愿意那样吗?”
他不愿做个失败者,子承父业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要比陆天雄做得更好。
闻言,丁想容咬唇不语,再多责备陆子骞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是啊,那是陆叔叔的心血,如果陆氏公司真的毁在陆子骞的手里,陆叔叔肯定会很伤心。
“宝贝,你太单纯,不懂得人情世故,商场上的那些事情是你永远都想不到的残酷。”陆子骞平视着光滑的电梯壁,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厌倦感。
小瞎子这么单纯,黑暗的那点事情她不用知道,他会用自己的羽翼护着她,让她永远这么单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单纯。
“陆子骞,你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懂。”丁想容轻轻摇摇头,再也不说话了。
陆子骞的世界太复杂,有太多的阴谋存在,是她走不进去的另一个世界。
“宝贝,你不需要懂,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陆子骞用力握了握丁想容的小手,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跟她说。
不要逃跑,不要害怕,留在他身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好吗?
乖乖待在他身边让他折磨吗?
丁想容抿了抿唇,无神的眼眸里莫名流露出了一抹哀伤。
或许她和陆子骞之间……只会是这样的关系。
出了电梯,陆子骞让司机先把丁想容送回家,然后再回医院来接他。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的。”丁想容摇头拒绝。
他公司的事情那么忙,怎么能耽误半点的时间呢?
“你一个人打车回家有危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陆子骞皱着眉,很坚持。
她不是正常的人,万一遇到色狼司机,她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你带我去公司,然后你再让司机送我回家,这样一来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见陆子骞坚持,丁想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她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晚点回去也没关系的。
“好吧,就这么办。”陆子骞的确很赶时间,立即同意了丁想容这个要求。
上了车,陆子骞让丁想容坐得离他近一点,方便他半搂着她。
“陆子骞,你放手,前面还有人呢。”丁想容脸红地在陆子骞的怀里作着轻微的挣扎,很排斥他不分场合地随便抱她。
“把挡风板放下来。”陆子骞强硬地搂着怀里挣扎的丁想容,冷声朝前面的司机命令道。
小瞎子太容易害羞了,随便抱抱她都不可以。
司机很快把挡风板放了下来,把后车座隔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坐在前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在干些什么。
“好了,他们看不见了,亲我一个,我马上要去公司忙了,晚上如果我没有回家,记得好好吃饭。”陆子骞修长的手指来回抚摸着丁想容柔嫩的脸颊,有些讨好地开口。
他羡慕南非的那些日子,可以和小瞎子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一回来,很多事情等着他做,也没那么多时间陪着她了。
“我为什么要亲你?”丁想容听出了陆子骞声音里的疲惫,挣扎也渐渐停止了,仰着小脸,不服气地问他。
他昨天对她那么凶,她为什么要主动亲他?
“亲了我,我才有力量去工作,赚钱养你啊!”睨着丁想容撅嘴的娇憨模样,陆子骞失笑,用指尖挑高了她的下巴,自己主动亲了她。
要她亲他简直比登天还难,不如自己主动,这样还能占到不少的便宜。
丁想容不是第一次被陆子骞这么偷袭了,愣了一下后,僵硬地放下了两只想推开陆子骞的小手,任由他吻着。
“宝贝,你的小嘴真甜。”陆子骞用软舌扫荡丁想容小嘴里每一寸甜蜜的地方,贪恋地喟叹道。
这张小嘴太甜了,甜得都想让他忍不住想扑倒她吃了。
“陆子骞,别说了!”丁想容羞得抬不起头来,更怕坐在车子前的两个人会听到陆子骞的孟浪的言语。
“好了,不逗你了,回家乖乖地休息,不要太想我!”车子到了公司的门口,陆子骞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丁想容,并嘱咐她回家要乖乖的。
谁要想他,自己才不会想他!
丁想容在心里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但面上却扒着车窗口,乖乖地点了个头。
“凌秘书,进去吧。”陆子骞莞尔一笑,马上转头抬手命令站在自己身后的秘书。
“小姐,我送你回去吧。”陆子骞进公司后,他的司机开口跟丁想容说。
“好。”丁想容把手从车窗上拿开,整个人缩了回来,端正地坐在后车座上。
“佑泽,你也去上班吧,别迟到了!”另一边,沈如从佑泽的车上下来,挥手跟他告别。
佑泽也朝沈如挥了一下手,目送她进了公司。
目光收回来的时候不经意地朝陆氏公司的门口一瞥,佑泽看见了迅速缩进车里的丁想容。
想容!
佑泽克制不了想见自己心爱女孩的冲动,竟启动车子,一路尾随着丁想容坐的那辆车子到了陆家。
他有很久都没有见过想容了,也知道她在陆子骞的身边过得好不好?
难忘丁想容那张绝美的小脸,佑泽看见那个司机开车离开后,佑泽才下了车,不动声色地跑过去,从丁想容的身后牢牢地抱住了她,温柔的眼眸变得有些湿润。
这是他真心所爱的女孩啊,为什么她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呢?
“佑……佑泽?”佑泽突如其来的怀抱让丁想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什么坏人抓住了她,可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受惊的丁想容一下子不害怕了。
是泽,这个温柔的男人,不会伤害她的。
“想容,是我。”佑泽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的唐突,更是收紧了自己的两条手臂,坚决不让怀中挣扎的女孩挣脱他的怀抱。
他每次看到想容心都好痛,也许得不到的,心才会那么空,那么痛。
“佑泽,请你放开我,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这样。”丁想容拼命挣扎着,心中恐慌陆家的佣人看见了这幕去告诉陆子骞怎么办。
这一次,丁想容更害怕陆子骞会知道佑泽来找过她,在她的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让陆子骞误会她和佑泽还藕断丝连着。
“我不放手,想容!”佑泽拼命摇头,把丁想容转了个身继续狠狠地抱住,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太多的忧伤和痛苦。
“我们原本很相爱,也可以结婚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就像陌生人一样,装作彼此都不认识对方?想容,我爱你,你愿意跟我私奔吗?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吗?”
佑泽越说心越痛,他痛恨残酷的现实把他和丁想容分开了,他和沈如的婚期迫近,使他越来越想逃婚。
今天看见想容,记忆中的爱被全部唤醒,他不想向现实屈服了,他想抛弃自己所有的一切,轰轰烈烈地爱一次,也不要让以后的自己后悔莫及。
“佑泽,我们不可能的,请你放手!”丁想容小脸上的神情很严肃,也看不到一丝的恋恋不舍。
过去的不能重来,曾经她以为佑泽会是她的全部,失去他,自己也痛苦了很久,思念他是在被陆子骞折磨的时候最温暖的安慰。
但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以前自己无怨无悔的爱恋。
在南非跟沈小姐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见识到了沈小姐的宽宏大量和心地善良,没有因为她和佑泽以前的关系而处处刁难她,反而处处帮着她。
这样一个好的女人,她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唯有祝福他们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想容,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已经爱上陆子骞了吗?”丁想容口口声声的不可以,不可能已经让佑泽痛碎了心,怒气也随之而来。
他们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只要离开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没有了他的家人,没有了沈如,没有了陆子骞,他们完全可以有一个全新的生活!
“我……我没有爱上陆子骞,不过你不可以对不起沈小姐,因为她是个好女人,和你也很般配……”丁想容犹豫了很久才回答了佑泽这个问题,无神的眼眸里有一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乱。
她怎么可能爱上陆子骞!日子久了,或许都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待在陆子骞的身边,不会再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可是我不爱沈如,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佑泽用力抓住了丁想容瘦弱的肩膀,嘶吼着拼命摇晃着她。
爱情不可以强求,纵然沈如再好,他也不爱她,没有爱情的婚姻注定是个悲剧,更何况他和沈如还是假结婚!
“佑泽,你醒醒!”丁想容被佑泽摇得脸色煞白,都要吐了。
为了避免自己再受这样的酷刑,丁想容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佑泽狰狞的俊脸上。
“想容,你打我?”佑泽被完完全全打懵了,心碎地喃喃道。
想容变了,以前的她绝不会无情地打他一巴掌,打得还那么用力!
“对不起……佑泽……我……”手心火辣辣的,让丁想容非常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只是想让佑泽好好冷静一下,不是故意要打他的。
“想容,你变了,是陆子骞把你改变的吗?”佑泽失魂落魄地放开了丁想容,低垂着头,绝望的忧伤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命运真爱捉弄人,他和陆子骞为什么要成为朋友,为什么要遇上同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是他此生的挚爱,却也是陆子骞名义上的妹妹。
是他走到想容的面前太迟了吗?
“不,我没有改变,我还是那个我,你和陆子骞都不能改变我。”丁想容摇头,嘴角的微笑依旧如佑泽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纯净美好。
“泽,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和我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曾经的美好让我们变成最美的回忆深藏在我们的心中,好好面对你如今的生活,好好对待沈小姐,我相信你们可以幸福的。”
泽,谢谢你给了我一段最快乐最甜蜜的回忆,使我难忘你的温柔和体贴。
但那不是我们回到过去的理由,从婚礼上你抛弃我的那刻起,我们就 再无可能了。
“是吗?你真的认为我和沈如在一起能幸福吗?”佑泽失落地自嘲着,抬头迷茫地看着对他微笑的女孩。
明明他爱的天使就在眼前,他一伸手足以抱住她,可为什么他的心却觉得他们两个的距离隔得那么远呢?
“一定可以的,我祝福你们,佑泽。”丁想容微笑地从佑泽的身边摸索地走过,按响了门铃,让佣人出来给她开门。
一阵轻风吹过,撩起了丁想容长长的发丝吹拂到佑泽的眼睛处,一滴泪从他的眼睛流出来,沾在那长长的发丝上,随风飘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