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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床上的白肤“美人”们
若问世间人最好的死法为何,莫过于寿终正寝——自然的老死……
门前的梨树是李棽(shen第一声)与她丈夫在结婚那年,一人一铲土一捧泥亲手种下,如今开花已有六十余载。
也许是经过两次移土的原因,这几年老梨树开的花较以前数量虽没什么变化,但结的果子,甜味淡了许多,口感更是干涩难咽。
而今年老梨树开花的时间比往年晚了整整一个月,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今年的梨花香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更加浓郁。
其他人也许会惊叹老梨树的神奇,可李棽却感受到浓浓的悲哀:这哪是“老树逢春”,分明是它以生命为挽歌,歌尽最后的繁华。
李棽这一生陪伴她最久的不是人,而是一棵无言的树。
李棽(shen第一声)静静躺在满树梨花下的竹椅上,轻压下随风而起的青色衣角,缓缓闭上双眼。
春风透着梨花的清香迎面而来,钻入银白发丝中,很快便离去,唯留余香在发际。
而春日满树梨花的烂漫在李棽老太的双目中逐渐褪色,直至模糊,最后陷入厚沉的黑暗。
所以她并不知道,老梨树在她闭眼的瞬间生机尽逝,刹那枯萎。
可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是另一番荒唐画面,入目的白虽与梨花白大同小异,但更夺目耀眼……
李棽揉了揉睡的有点痛的脑子,迷糊的脑子尚未运转正常。
眯眼一看,诧异差点蹦出嗓子眼儿,但好歹是八十好几的人了,洪灾地震都没能弄死她,这点失常场面还是能崩住脸的。李棽将声儿又咽回了肚,打量着周围以及——巨床上的白肤“美人”们。
“美人”如墨般的长发拢在精致白皙的肩头,披散在雪白光洁的后背,垂落于紧致的腰身之上,而在腰间仅掩着丝被的一角。将露未露,诱惑非常。
美人沉睡图,姿态自是各有难以言表的风情气质:或背对,露出圆润精致的肩头;或趴卧,露出大片白皙光洁后背;或以手掩面,墨长青丝遮住胸前。
李棽完全被这景象所惊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该在老梨树下睡觉吗,怎么跑这跟年轻小女孩混睡来了啊?
随意扫了几眼室内,觉得实在陌生,究竟是梦境还是遭人绑架,若是绑架倒还真是前所未见,水平未免太高了。
尽管李棽心湖早已波涛汹涌不复往日平静,面上却分毫不显,端着一副教育调皮曾孙子的严肃面孔,直到……
李棽注意到覆盖在自己身上细致柔滑的蚕丝被,以及——丝被下——一双嫩白修长的双腿。
这似乎~好像~可能~应该~是自己的腿。
可为何一觉醒来便返老还童了?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起,李棽的脑子被炸得嗡嗡作响,严肃的面孔有了皲裂的痕迹,而压抑的尖叫穿过喉咙这最后的障碍,惊起一床睡美人。
一个从床上爬起。
两个。
三个。
四个。这最后一位自丝被中间隆起的部位钻出,身形较前三位缩水了一大圈,故李棽压根没想到那还能睡个人。
那四人慌慌忙忙下床,齐齐整整地排成一排,跪下,臀部抬高,额头贴地,双手平置于胸前,嘴里齐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中途压根不敢看李棽一眼。
李棽呆愣着,不知所措,可很快被另一件事情震慑得彻底打破表面的平静。
虽说那四人自醒来到跪下间的动作做的十分迅速以及顺畅,可仍然不能让人忽视的是四人从头到尾皆是不着寸缕。
所以李棽可以很清晰明了的瞧见,四人的平胸和行走时双腿间的某物。
他们分明是男子啊。一股荒唐之感涌上头顶。
李棽也明白了,这哪是什么返老还童,极有可能是……穿……越啊……
李棽情不自禁的双手摸上胸前,额……虽然不大,但的确是女的,还好还好。
此时此刻李棽的感觉自是五味杂陈,一是陌生环境的害怕,二是与众男子同床的荒诞和愤怒,还有最主要的是穿越的不真实感。
而“皇上息怒”的叫饶声仍不绝于耳。
李棽目光触及眼前一排闪着白光的人,急速闭眼转头“穿上衣服,出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只见四人各携带一片白纱,低头后退,直至不见踪影。最后一个看体型应该才十来岁的样子。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这女人不但胃口奇大,连祖国的花朵也下得去手。
李棽觉得自己如坠云里雾中,浑然摸不着头脑。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个梦,梦醒了,她还是老梨树下喝茶眯觉的老太,而不是这个一女驭四男的豪放女。
闭眼睁开,睁开闭眼……如此反复n+1次,可躺的还是那个位置,盖的还是那精致柔滑的丝被,睡的还是那可容纳十余人的大床,住的还是那古香古韵的宫殿,这一切的一切没有丝毫改变。
前世李棽是个兴趣广泛的老太,平时跳跳广场舞健健身,喝喝茶养养生,赏赏花陶冶情操,没事再揍揍熊孩纸发泄发泄,根本没有比她更悠闲自在的了。
丈夫的出轨和背叛,她没有;婆婆的挑剔和厌恶,她没有;上司的骚扰和刁难,她没有……
所以何必让她再重来一世,前世已经够完美了,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弥补,李棽自认为她的一生大多在欢声笑语中度过,而那些不幸早就被她遗忘。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老太太也不是什么怨天尤人的个性,老天给那就接着,虽然还是不习惯。
李棽不自然的蜷缩身体,眯着眼四处找着什么。这屋子看起来也不像女人住的地方,颜色太素,除了一张具有标志性的巨床外,陈设就非常简单了。
梳妆台前仅仅置着一张雕花凳子,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铜镜(铜镜,竟然是铜镜,这个时代好落后哦)。所以说这根本不像女人家住的地儿。
说实话铜镜的照人效果实在不合人意,太过模糊了。就算李棽将脸紧凑在铜镜上,也只看得见个模糊的五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低弱的声音:“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