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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晴很惊愕于沐小妮突然问出的问题,久久缓不过神来,“妮妮,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为什么你会觉得妈妈不要你?!”
沐小妮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全数爆发,她哭得稀里哗啦。
口齿不清地说:“因为在妈妈眼里,只看得见弟弟。妈妈开口是弟弟,闭口是弟弟,妈妈只在乎弟弟的感受,妈妈很少在乎小妮的感受。妈妈,你只爱弟弟,已经不爱小妮了……”
“……”
沐婉晴向来知道沐小妮多疑敏感,却没想到,年纪小小的她,已经有这么多心思了。
她到今天才深切地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有多脆弱。
安安静静地听着女儿发泄性地哭了好久好久,在她似乎哭累了,声音慢慢小下去时,沐婉晴这才抱着她,带着道歉时,认错的姿态,低声说:“小妮,妈妈没有照顾好你的感受,妈妈向你认错。弟弟生下来身体不好,如果不及时治疗,错过了黄金时期,他这辈子病都好不了了,我希望你能理解妈妈心里的害怕和恐慌,其次,妈妈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忽略你的感受,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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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沐婉晴起得很早很早,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帮沐小妮准备早餐。
然后叫她起床,帮她洗脸梳头。
当牵着扎着漂亮马尾的沐小妮出门时,她本能弯腰拢了拢沐小妮脖子上的围巾,然后把厚厚的帽子戴在她头上。
昨晚,又是一夜,声势浩大的雪。
院子门的雪没有扫,堆得又高又厚。
沐婉晴担心打湿沐小妮的衣服,于是低声说:“小妮,过来,爬妈妈的背上,妈妈背你过去。”
沐小妮却不愿意,执意要自己走。
沐婉晴蹙眉,这次没有跟沐小妮废话,直径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妈妈,妈妈,小妮可以自己走,妈妈……”
才九岁的沐小妮,长得已经长到沐婉晴的腋窝处,她深深地知道,现在的沐婉晴,抱她,不同三四年前那么容易。
沐婉晴却皱着眉头说:“雪这么厚,打湿了裤子和鞋子,你在学校怎么办?!妈妈一会儿回来换掉就好了。”
话音刚落,沐婉晴抱着沐小妮,艰难地刚刚走到院子门口,深陷在雪里的腿,没有及时拔出来,她重心不稳,急急的就往一旁倒去。
……
早晨,坐上仰慕凡去公司上班的车的温小柔,心情愉悦到极点。
她抱着背着小书包的仰慕盛,然后低声说:“盛盛,今天爹地送你去学校,开不开心?!别板着一张脸,让你去学校,怎么就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讯完儿子,转而温小柔突然扭头对仰慕凡,忍了又忍,方才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说:“慕凡,我想从现在的公司辞职,然后去你公司上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