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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还好,这一理,沈晚瓷发现自己查了这么久,连线头都还没找到。
自上次在A市那匆匆的一面过后,苏阿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了消息,连她花高价请的私家侦探也查不到她的行踪。
沈晚瓷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秦悦织:“这事你问过沈震安吗?”
“之前问过,一问三不知。”
“那时候你是完全没证据,但现在你有伯母的日记本,他就是想抵赖也抵不了,一个人如果心里有鬼,肯定会露出端倪。”
沈晚瓷用手托着腮,有气无力道:“沈震安现在在拘留所,等待判决,除了律师,谁都见不到。”
“这事你找薄荆舟啊,谁都见不着,他上次还能进去把人打的半死不活,”最主要的是,还半点影响都没受,“现在只是进去见一见,问几个问题,对他而言还不是开个口的事。”
“再说吧。”
沈晚瓷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将薄荆舟牵扯进来,姜二爷这个姜家的掌权人都说很危险,那肯定很危险。
秦悦织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和他不是和好了吗?你妈就是他妈,他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不是还在试用期吗?说不定过段时间,彼此觉得不合适就分了,能不牵扯就别牵扯吧。”
他们虽然当了三年夫妻,但薄荆舟不是早出晚归就是夜不归宿,即便是在公司,一个是日理万机的总裁,一个是端茶倒水的文员,能相处的时间也就她送餐的那几分钟,所以她笃定,薄荆舟肯定不了解她。
那些爱得要死要活的情侣都有分手的可能,更别说他们了。
秦悦织叼着吸管:“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和他复婚?”
沈晚瓷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有那个证,喜欢的时候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除了有证,情侣和夫妻我没觉得有哪里不同。”
以前结婚还能说是为了孩子上户,现在非婚生子都能享有婚生子的权利了,并且还不用担心被父亲那边影响政审,她更找不到非要结婚的理由了。
“……”
秦悦织完全都能想象出薄荆舟听到这话时,一脸吞了屎的表情,但她一点都不同情他,那个男人以前可没少欺负晚瓷,她都不记得看过晚瓷哭过几次了,现在沦落成这样,只能说——活该啊。
果然,世间有因果,薄荆舟的报应就是沈晚瓷。
就该好好的折腾折腾他,太容易得到,就不知道珍惜了。
之前一个简唯宁就把两人闹离婚了,凭着薄荆舟那张妖孽似的脸,外加金钱权势堆砌起来的、闪瞎人狗眼的光环,以后肯定还会出现源源不断的送上门来的女人,万一哪个女人又入了他的心,岂不是受伤的还是晚瓷。
秦悦织原本还有些为她担心,怕她镇不住薄荆舟,重蹈覆辙,但听她这么说,心情大好,朝着沈晚瓷竖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沈晚瓷:“……”
她无语了片刻,起身:“我去上个洗手间。”
餐厅的洗手间在后面花园。
沈晚瓷从隔间出来后,站在盥洗池前低着头洗手,头皮突然一痛,是有人拽住了她的头发。
她伸手按住头皮,顺着对方拉扯的力道仰起头,视线落在镜子上,她身后,沈璇正死死的揪着她头发。
“沈晚瓷,是不是你设计把爸送到看守所里去了的?”沈璇凶狠的瞪着她,手上用力,像是要把她那一片的头发都硬生生的拽落下来:“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的爸爸送进了监狱,这种心肠狠毒又没有孝心的东西,就该扔去淹死。”
沈璇两只手拽着她的头发,哪怕她也同样用两只手按住,头皮也痛得厉害,那么多头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根被扯到了。
好在沈晚瓷从小跟她打架打出经验来了,条件反射的就去撕她衣服。
女人打架没有男人那么多规矩和讲究,扯头发、撕衣服、用指甲挠,哪种伤害性大用哪种,只要能把人打趴下就行。
果然,沈璇第一时间收手去护领口,她今天穿的是件衬衫,一撕就要曝光。
刚才她一嗓子把附近的人都喊过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在看热闹。
沈晚瓷的头发总算被解救出来了,她揉了揉被拉扯得生疼的头皮,用皮筋将头发绑起来:“沈璇,有病就去吃药,别跟条疯狗似的到处咬。”
沈璇捏着衣领,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不知道是怕走光,还是终于知道大庭广众下打架丢脸了,她站在原地没动,外强中干的冲她嚷嚷:“你敢说,爸被抓进看守所,不是因为你?”
“他被抓进看守所,是因为蛊惑他人绑架勒索,你要觉得有冤,就去警察局找关押他的人闹,还有,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他不是我爸。”
“哼……”
沈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居然真的就没闹了,转身走了。
沈晚瓷觉得有些不对劲,喊了一声:“沈璇……”
正好秦悦织从餐厅里出来,她是听人说后面洗手间有人打架,怕沈晚瓷这个倒霉催的被波及,才出来的,结果就刚好和沈璇擦肩而过。
听见沈晚瓷叫她,而她头也没回只顾往前走,秦悦织下意识的就把人给拽住了。
沈璇反应比较激动:“放手。”
秦悦织挑眉:“有人在叫你,你就这么走了,太没有礼貌了吧。”
说完,直接就扯着人往沈晚瓷那边走。
沈璇挣扎得厉害,连踢带踹,握成拳的手不停地挥舞,跟被药翻了的耗子似的。
秦悦织一时没抓住,被她跑了,她另一只手急忙伸过去,直接拽住了她的后衣领子,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你这反应,有点过于强烈了啊,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