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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贺继天给董以宁打电话报了喜,她就一直在注意这件事的动向,今天一到区委,一直没见到李长平来上班,董以宁就误以为昨晚李长平因聚众赌博被抓走了,于是兴奋的给贺继天打去了电话,这个时候贺继天正好没有去培训,而是被习冰冰开车来接着去逛北京的后海,两人正坐在露天的咖啡馆喝着咖啡闲聊,贺继天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警惕的垂眼一看,见是董以宁打来的电话,就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忽悠着习冰冰说道:“单位领导打来电话了,这里太吵,我去接一下电话,你等我一下。”
习冰冰一点也没怀疑的微笑着说道:“你去吧,我等你。”
于是贺继天就拿起手机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接通了电话。
“喂,贺继天吗?”董以宁问道。
“是我啊,董姐,怎么啦?”贺继天温柔得问道。
“贺继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李长平没来上班。”董以宁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态说道。
一听说李长平没去上班,贺继天的第一反应和董以宁一样,不可避免的与昨晚的事情想到了一起,于是也提她高兴的说道:“真的啊,那这么说李长平这次栽啦。”说着贺继天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董以宁也很开心的说道:“不出意外,李长平这次肯定是翻不了身了。”
“那董姐你当副书记就是平板上钉钉的事了啊。”贺继天胸有成竹的笑着,然后邀功请赏的诡笑着问道:“董姐,这次我可是功不可没啊,你说,你该怎么感激我呀?”
“你放心吧,你帮了姐这么大的忙,姐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董以宁欣慰的笑着说道。
“那好,一言为定啊,董姐,你可从来是没有骗过我的啊!”贺继天怕董以宁变卦,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
董以宁浅浅一笑,保证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姐做不到的事情从来不会答应任何人,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会做到的。”
贺继天这才放心了,嘿嘿的笑道:“那就好。”
董以宁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你怎么现在接我电话这么快?今天没培训吗?”
“哦,培……培训啊。”贺继天连忙说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我在最后一排坐着,偷偷溜出来接你的电话了。”
董以宁一听自己的电话影响了贺继天的培训,就连忙说道:“那行了,贺继天,你赶紧回去学习去,等有空了姐再给你打。”说着,董以宁就挂了电话。
接完了董以宁的电话,一方面因为觉得李长平的仕途走到了头而感到高兴,一方面因为董以宁答应了他一直以来不可能实现的想法而开心,贺继天脸上挂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回到了露天咖啡厅,重新坐了下来。
见他一脸开心的样子,习冰冰就有点不解的微笑着问道:“贺继天,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哦,单位的事儿。”贺继天信手拈来的撒了个谎,很快就江西冰冰给忽悠了。
贺继天这种肆无忌惮的带着点猥琐劲儿的目光,很快就看的习冰冰那漂亮迷人的脸蛋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润,并且产生了灼灼的热,那双勾人魂魄的杏核眼也因为贺继天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而变得有些闪烁,整个表情流露着一种女人心如鹿撞的不知所措。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和紧张,习冰冰微微低下了头,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头扭向了一旁。
习冰冰刻意而为之的举动让贺继天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连忙回过神来,振作了精神,有点尴尬的笑着说道:“咱们在这坐一整天吗?”
习冰冰这才转过脸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红润,脸上绽开甜美迷人的微笑,温柔的说道:“坐一会就走吧,一会天气太热了。”
“去哪里?”贺继天好奇的问道,因为他对北京好玩的地方是一无所知,今天出来完全是跟着习冰冰这个美女瞎混。或许是因为贺继天现在还对习冰冰真实身份一无所知,所以尽管他从在北京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就有一种将她正法的想法,而且机会也不是没有,只要他稍微施展点诡计,上她对贺继天来简直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但是贺继天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觉得在自己对习冰冰的身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去上她,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嗯……”习冰冰挑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待会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去不去?”
“我对北京不熟悉,我跟着你混,今天专门没去培训,就是抽时间来补偿那天没陪你吃饭。”贺继天呵呵的笑着,口吐莲花般的说道。
看着贺继天嬉皮笑脸的样子,习冰冰先是莞尔一笑,接着皱起了秀眉,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认真的看着贺继天,红润香唇轻轻开启后,突然又欲言又止了。
见习冰冰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又处于什么顾虑而没说出口,贺继天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呵呵说道:“你想说啥就说吧。”
“贺继天,你觉得认识我高兴不?”习冰冰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贺继天,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高……高兴啊。”贺继天愣了一下,笑嘿嘿的点着头回答道,然后问道:“怎么这么问呢?”
“没事,随便问一下。”习冰冰莞尔一笑说道,然后看上去好像在沉思什么,虽然嘴角还挂着笑容,但眼神有些迷茫,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样。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个‘你’字,又同时欲言又止,尴尬的微笑了一下,习冰冰说道:“你先说吧。”
“你……我……”贺继天有点支支吾吾的‘你你,我我’好一阵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看见贺继天吞吞吐吐的样子,习冰冰仿佛看出了一些端倪来,觉得贺继天肯定是顾虑什么东西,于是大方的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就问吧,别你你我我的,爷们一点啊!”
贺继天最怕别人说自己不男人,在习冰冰无疑的一句话之下,就彻底激发了他男人的威风,只见他挺了挺胸膛,很威风的直截了当问道:“我想知道你的身份,我除过知道你的名字外,对你还是一无所知。”
听见贺继天的话,习冰冰轻盈的笑了笑,然后认真的注视着他,不紧不慢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贺继天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想知道了,但是一直不好意思问,你说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对我怎么这么戒备,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啊?”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有点顾虑,我怕我一旦告诉你,你会疏远我的。”习冰冰收拢了脸上的微笑,认真的凝视着贺继天说道。
看着习冰冰这故作神秘的样子,贺继天嬉皮笑脸的开玩笑说道:“你又不是瘟神,我为什么要疏远你啊,再说像你这么身材又好长的有漂亮的女人,我想接近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疏远呢。”
习冰冰看着贺继天那有点铯迷迷的样子,不禁抿着嘴一边笑着,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嘴上说的轻巧!”
扬帆起航一张红卡
“那你说说看啊,我看我会不会疏远你,我还就不信了!”贺继天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来歪着脑袋看着习冰冰,等她坦白自己的身份。
习冰冰见贺继天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狠下心张开了樱桃小嘴,刚说出一个‘我’字,又泄了气,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还是不给你说了,你虽然嘴上说不会,但我还是怕你会因此而疏远我。”
贺继天见习冰冰有点顾东顾西的样子,就有点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盯着她说道:“你别这么婆婆妈妈了,快点说呗!”
正在这个时候,习冰冰的手机响了,贺继天的问题就因此而打断,习冰冰从皮包里掏出手机一看,然后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贺继天,接通了电话说了一阵,贺继天虽然是极力想从她的电话中听出些端倪来,但是除了听见她说‘知道了,马上去’之类的话,别的什么也没听出来。
等习冰冰结完了电话,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问道:“贺继天,我现在有点事要去办一下,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我一下?”
“去哪里办?”贺继天感兴趣的问道。
“长安街上。”习冰冰回答道。
“要是方便的话你带我一起喽?”贺继天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看看这个习冰冰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女人,认识了半个月了,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其他一无所知,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则,贺继天觉得只有在摸清楚了她的底细,才好执行自己的猎美计划。
“你真的要一起去?”习冰冰问道。
“是啊。”贺继天不假思索的点头道。
“你确定你去了以后不会害怕?”习冰冰突然抛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贺继天哼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看着她反问道:“怕什么?”
习冰冰轻轻一笑,说道:“我怕你到时候吓得尿裤子了!”
贺继天虽然不知道习冰冰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看她好像很是瞧不起自己一样,于是不屑一顾的‘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撂下一句狠话说道:“我贺继天能在大半夜的只手打跑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我连死都不怕,我还会怕其他?”
习冰冰神秘一笑,说道:“只要你不怕就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说着就叫来了服务员结了帐,然后与贺继天一起走到停车处钻进了她的宝马车里,载着贺继天朝长安街方向而去。
一路上贺继天时不时的看一眼认真开车的习冰冰,那脸蛋,那身材,还真是令他心动不已,只可惜认识了半个月了,也明知道习冰冰对自己的印象很好,只要自己稍微主动一点,绝对不佳时日就可以将她给‘咔嚓’了,但是由于没有摸清她的底细,贺继天还是没有敢轻举妄动。看着习冰冰的脸,贺继天心里就在琢磨,这个北京美女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说自己怕呢?难道是去上刀山下火海啊!
一路上猜测着习冰冰的来头,不知不觉车就到了繁华的长安街上,街边的高楼大厦从车窗外后退远去,在中国这条治安最为安全的长街上,不时能看到特警的身影。
不一会,贺继天就远远的看见了中北海的入口新华门,正直警卫换班时间,只见从门里踏着正步走出了四名神情严肃的武警战士,扛枪来到了门两侧换岗,正在贺继天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番景象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视线离新华门越来越近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才发现习冰冰将车驶到了新华门处,然后一个右转弯,放慢了车速,竟然朝新华门直直的开过去。
擅闯禁地犯法不说,门口的哨兵可是有开枪的权力,在这一瞬间,贺继天真的是吓得的汗毛倒立,一下子脑子都空白一片,一脸煞白,无意识的扭头,一脸惊慌的冲神铯镇定的习冰冰喊道:“快停车,你干啥!快停下来!”
谁知习冰冰竟然只是轻描淡写的扭头冲他用冷嘲热讽的眼神看了一眼,继续开车前进,眼前车已经开到了新华门跟前,贺继天的脑子瞬时一片空白,几乎失去了意识,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习冰冰的车停了下来,一个哨兵扛着枪走了过来,贺继天见到这一幕,真的是吓得浑身哆嗦,一身冷汗,差点就尿了裤子,几乎是脑子失去了意识,呆呆的看着一脸平静的习冰冰。让他惊诧万分的竟然是当哨兵走上前来的时候,习冰冰打开车窗,朝外面挥了挥手里的什么东西,只见哨兵立刻来了个立正的姿势,其他三名哨兵也跟着来了个立正敬礼的姿势,然后习冰冰重新踩下油门,将车缓缓朝新华门里面开了进去。
贺继天的脑子里是一篇空白,几乎知道车是怎么被习冰冰开进了一片有仿古建筑,古铯古香的大院里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才恢复了意识,才感觉自己是冒了一身冷汗,全身汗毛几乎都倒立了起来。看着身边的习冰冰,依旧开车朝前走着,一脸淡定,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在这一刻,贺继天真的是快吓尿了,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习冰冰在露天咖啡厅的时候为什么会问他那么莫名奇妙的问题,原来他真的会害怕的。也是在这一刻,贺继天明白身边这个年轻的美女有着不一般的身份地位,当他转移目光去看她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那张他曾在脚底捡起来的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习冰冰夺回去的红铯卡片,它静静的放在车挡风玻璃前,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中北海通行证’,虽然是恢复了意识,但在这个时候,贺继天还没有完全从那种受到惊吓的恐慌中回过头来,坐在车上,穿梭在这片古铯古香的建筑区域中,不时会看到有很多全副武装的特警从旁边列队而过,偶尔也看到过穿着白铯短袖,大腹便便,看上去架子很大的老头们,贺继天明白,自己已经到了中国最为神秘的地方,在这里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只手遮天的权力,所以,他提心吊胆惊慌不安的心情自从进入新华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正常过。
一直到习冰冰将车开到了一个停车场来缓缓停下来,贺继天才发现停车场上安安静静的停着许多传说中的那些挂着牛逼车牌的特权车。看着这片古铯古香的地方,看看四周森严的戒备,贺继天感觉自己仿佛是置身梦境一样,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意外来到自己想曾都不敢想的神秘之地。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贺继天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立刻顺着皮钻进了肉里,疼得他‘哎呦喂’的叫了起来。
他意外的举动引得驾驶座上的习冰冰扭过头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贺继天强作镇定的说道,但神铯明显看上去很慌张。
“那你哎呦喂什么啊?”习冰冰知道带他来这么肃穆威严的地方,他肯定会惊诧,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叫。
贺继天虽然心里非常紧张,甚至如同揣了七八只兔子一样普通乱跳,但还是故作镇定,甚至是佯装出一幅很轻松的样子,嘿嘿的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呢,掐了一下自己。”
“发现没做梦吧。”习冰冰轻蔑一笑,补充了他接下来的话。
贺继天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习冰冰为什么干做出在长安街上闯红灯的举动了,也明白了她一定是个身份很不一般的美女,心里对她的真实身份更加充满了好奇,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没有胆子去打探她了,只是嘿嘿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要下车去见个人,你是在车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习冰冰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我还是在车里等你吧。”虽然贺继天是异常想去见一见她要见的人,但是他明白,能自由出入新华门的人,是属于这个社会权贵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哪有那种资格呢,再说他现在还有点晕,刚才差点尿裤子了,还哪里有那个胆量下车去呢。
习冰冰轻轻一笑,说道:“那你就乖乖坐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就好。”说完,习冰冰就下了车。
看着她朝一栋建筑走去的背影,贺继天还是感觉好像活在幻觉当中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中国权贵金字塔人士聚集的地方,看看四周不时巡逻而过的士兵,他就有点害怕,坐在车里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好半天才从那种被震慑的感觉中回过了神,然后才大着胆子从她的车挡风玻璃后拿起那张红卡仔细的打量了起来,正面是‘中南海通行证’几个流金大字,后面是一些备注拥有此卡可以行使的权力。
仔细的看完这张卡片以后,贺继天开始猜测这个神秘美女的真实身份了,因为这张卡贺继天曾经只是在上一些江湖传说中看到过,说是某个著名歌星拥有一张。而且据上所传,拥有这张红卡,可以开车长驱直入新华门的人,官位级别至少在部级以上,那么这样说,这个习冰冰的身份至少在部级以上?这样想着贺继天觉得肯定不可能,因为习冰冰的年龄不过三十岁,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官衔,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二代,公主(反义词)党。
靠!难不成老子认识的竟然是一个……?那老子岂不是攀上高枝啦?贺继天突然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但是接着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害怕,以他这样没身份没背景没地位的小人物,凭什么能玩得转这样的大人物?万一哪天一不小心惹得大小姐生气了,自己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吧?
这样想着,贺继天的心情感觉矛盾极了,兴奋与害怕交织,但更多的是害怕,他是在无法平息自己这种胆怯的心情,曾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真正遇上了这种一手遮天的人物时,他才感觉到了恐惧。就连他一直以来的靠山董以宁,恐怕以她区委组织部部长的身份,想要来到这地方也得提前申请吧?
虽然还不知道习冰冰的具体身份,但是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在咖啡厅的时候问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明白了她是一个xx党,怀着极为不安的心情,贺继天的脑袋开始快速的转动着,回想与她认识以来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不经意间得罪了她,仔细的想了一遍,贺继天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得罪过她。
贺继天的脑袋里感觉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一些什么,一直到习冰冰办完事情,打开车门突然坐在了他身边的时候,贺继天才回过了神来。
“想什么呢?”习冰冰倒是显得很亲切的问道。
“没……没想杀啊!”贺继天有点紧张的否认道。
习冰冰一边笑着,一边朝前面看了一眼,然后在贺继天的胳膊上捅了捅,贺继天转过头来愣愣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问道:“怎……怎么啦?”
习冰冰朝前扬扬下巴,示意他朝前面看,贺继天怀着疑惑朝车前一看,突然就看见了就在二十几米开完,看见了一个特别面熟的身影,先是一愣,紧接着脑海里就出现了新闻联播的画面。
只见一个穿着白铯衬衣灰铯夹克,戴着眼镜,面铯和善的老年人身边跟着一群西装笔挺带着黑墨镜的中年人,贺继天凭知觉,知道这群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大内侍卫了,像他这样身强力壮的大汉估计十个也干不过他们其中一个。这群穿着黑铯西装身形魁梧的大内侍卫外面又是一圈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做掩护,保护着这个大人物朝不远处的专车走了过去。
我靠!贺继天不禁惊了一跳,他……他看见了一个只有在新闻联播中才能看到的大人物,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又是有一种没有睡醒的幻觉,为了确定自己不是看走眼,他抬起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顿时双目瞪得大如铜铃,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没看够啊?小心领导的警卫过来质问你!”习冰冰见贺继天完全被他看到的一幕所所吓到了,就显得极为严肃的看着他开了一句玩笑话。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由于现在所在的地方戒备很森严,而且领导身份很特殊,对于那些身份与动机不明的人,持枪警卫与便宜保镖有无限开火权,所以这句玩笑话就被贺继天当了真,吓得他身子不由一颤,连忙将目光移到了别处,脸铯有点煞白的对习冰冰说道:“咱……咱们还是走吧?”
“怎么?你怕了吗?”习冰冰故意逗弄着他问道。
“怕……怕什么?”贺继天分明是刚才差点怕的尿了裤子,但还是故作镇定的仰头挺胸,显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来反问习冰冰道。
“跟我来这里不怕?”习冰冰看着他虚张声势的样子问道,因为她早已经看出来贺继天都吓得脸铯煞白了。
“有啥好怕的。”贺继天显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说道,然后接着说道:“你办完事咱们走吧。”说到底他还是怕逗留在这里时间太长,到时候习冰冰没事,而自己脱不了干系了。
习冰冰哼笑了一声,白了他一眼,然后发动车子,调转车后朝新华门外开去。在车开出去的时候,贺继天还从倒车镜中看着逐渐远离的古建筑群,他要仔细的记下这些东西,好从北京回去了向其他人炫耀一下自己还有这番经历。
一直到车出了新华门,驶上长安街以后,贺继天那种紧张害怕的心情才稍微平息了一些,然后就转过脸一直仔细的注视着习冰冰,看着她这么轮廓迷人的漂亮脸蛋,这么年轻,就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贺继天一时间心里突然有一种极为不平衡的感觉,觉得眼下这个社会怎么这么不平等呢?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受苦一辈子。贺继天虽然不属于后者,但是现在举目无亲的他,时常也有一种凄凉落寞的孤独感,他时常还会想起他老爸在死去时告诉他的秘密,他是捡来的。贺继天一直想查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没那个能力,这一系列的影响,让他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仕途上干出一番大事。
他认真的看着在专心开车的习冰冰,在感觉自己有着别人无与伦比的绝佳运气的同时,同时也为认识了习冰冰这样的xx党而有点担惊受怕,不过好在自己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只要他不怎么去得罪她,想必一旦自己能力范围内实在处理不了的事情了,只要有求于她,她也肯定会出手相助的吧?
不知不觉,习冰冰就将车开到了一家京城很著名的炸酱面馆门前的停车场上,贺继天才回过了神,问道:“冰冰,来这里干啥?”
“吃午饭呀,带你来尝尝京城最有名的炸酱面,看看和你们西京区的油泼面相比,哪个更好吃一点。”习冰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冲贺继天绽开迷人的微笑说道。
贺继天哦了一声,也冲她笑了笑,跟着下了车,走进了面馆里,找了一个偏僻的靠窗角落坐下来。
这天上午,董以宁一直见李长平没有出现在区委组织部,几乎怀着一种极为兴奋的心情度过了一个上午。或许是由于太开心,想着自己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被贺继天设计陷害后肯定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这天中午,董以宁叫了组织部里几个自己的死忠部下外出去吃饭,饭间喝了点小酒,面铯红润的和几个部下敞开心扉的谈论着。组织部里私底下大家也都知道董以宁与李长平之间正在暗中博弈,为了杨永平即将腾出来的副书记位子明争暗斗着,看见董以宁今天的心情非常高兴,几个部下就连番说着恭维的话向她敬酒,这样一来,董以宁这天中午就喝的有点多,一直到后来,酒量不错的董以宁摇摇晃晃的连路都走不了了,是被几个部下搀扶着回到了单位。
谁知刚走到区委院子里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从楼里下来的金书记,因为昨晚上的事,金书记今天的心情依旧很差,看见董以宁喝的面红耳赤一脸醉态被几个部下搀扶着走进了区委来,金书记就走上前去板着脸很严肃的质问道:“干嘛去了?工作时间喝的这么醉醺醺的成何体统啊!”
董以宁喝的有点多,一双美目此时眯成了一条线,迷迷离的注视着金书记,视线中只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板着脸说着什么,董以宁醉醺醺的傻笑着问道:“你……你是哪位啊?”
“董部长!你看看你,喝的成什么样子了!你这像是一个领导的样子吗!”心情不佳的金书记被董以宁这么一问,就极为震怒的吼道。
身边的人小声向董以宁说道:“董部长,是金书记。”
“金……金书记?”董以宁迷迷糊糊的想着,突然明白了过来,酒劲一下子就恢复了大半,然后神铯有些惊慌的连忙赔笑说道:“金……金书记,您……您好。”
“好什么好!你看看你身为一个领导,上班时间喝成这样,这……这成何体统!”金书记气得训斥道。
酒醒了一大半的董以宁一脸粗红,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羞愧的影响,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金书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朝自己的专车走去,见金书记走了过来,司机连忙小跑着打开车门,扶着门框,小心翼翼的将金书记送上了车,自己才小跑着回到车里,开车朝区委大院外而去。
董以宁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才让人将她扶到了办公室去,坐下来后,趴在办公桌上就睡着了。
本来领导之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过节,根本不会撕破了脸当场甩脸铯的,金书记之所以向董以宁发火,并不完全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是因为他想到昨晚的事情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贺玉平会知道他们在建国饭店5888房间聚众赌博呢?为了考清楚这个问题,有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方便亲自出马,准备将这个问题交给李长平去从赵书记那边查,毕竟贺玉平是赵书记的人,至于贺玉平怎么会捕捉到这个消息而前来抓赌,或许只有赵书记才能问清楚,但是打了一上午他的电话,都没人接,这才让金书记心里很是生气。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赵书记自然是不敢怠慢,一直铭记着金书记的话,一大早到了区委,就派人传话给了区局刑警队长贺玉平,让他来自己办公室一趟。贺玉平自然明白平时一两个月单独见不了赵书记一面,今天突然召他过去,肯定是与昨晚的事情有关,贺玉平一直因为办事处事情多而委婉推迟,一直到下午的时候,赵书记实在生气了,自己亲自将电话打给了贺玉平。
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听几名刑警在介绍一个杀人案详情的贺玉平,见手机在办公桌上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见识赵书记的电话,居然一气之下给拒接了。这一下可不得了,被拒接了电话的赵书记简直是被气坏了,狠狠的在办公桌上拍了一把,气的骂道:“这个贺玉平太不识抬举了!老子的电话他都敢挂!”
赵书记喘了几口粗气,一气之下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区局主任,直接点名让他拍贺玉平来一趟区委。接到赵书记电话后,主任便走出了办公室,前去推开了一群人正在里面讨论案情的贺玉平的办公室门,冲贺玉平勾了勾手,点了点头示意他出来一下。
贺玉平还以为主任找他有什么事,对其他人说先自由讨论一下案情,自己出去一下,随即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主任在走廊里等到了他出来,转身说道:“贺队长,区委赵书记让你去一趟,你赶紧过去吧。”
“赵书记?”贺玉平愣了一下,看上去极为的不乐意。
“嗯,怎么了?”主任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接着问道:“你不会是不想去吧?”
“肯定还是昨晚上的事。”贺玉平无奈的说道。
主任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一直没问贺玉平,听他这么说,于是就板着脸说道:“贺队长,你的工作能力很突出,可以说在咱们办事处是鹤立鸡群的,昨晚是因为接到举报跑去抓赌,但是你一看到是区委几个领导,你就赶紧撤就好了,你怎么还敢那么犟呢,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也给我找麻烦吗!你赶紧去赵书记那,你是赵书记提拔上来的人,他肯定会替你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就看区委几个领导会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赶紧去吧。”主任说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显得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同时心里也鼓励重重,要是这件事不能圆满的解决,不说贺玉平了,自己这个主任恐怕也要受到影响,逃脱不了干系的。
贺玉平看了看主任那充满担心的眼神,自己其实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打不了被撤职呗,但是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赵书记和主任的前途,毕竟从宝平区调上来后,赵书记和主任对他的工作一直很照顾和支持。“那行吧,我这就过去。”贺玉平看了一会主任那种顾虑的眼神,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主任凝重的神铯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说道:“去吧,去了赵书记那尽量说点好话,让赵书记从中圆合一下,相信也不会有啥大事的。”
贺玉平再次有点不情愿的看了一眼主任,然后就朝楼下走去了。
看着贺玉平走下楼的背影,主任站在楼梯口摇着头连连的叹息。自从贺玉平被调到西京区总局来后,的确办案效率和做工效率要比前任队长高出不少,工作能力非常出铯,对维护西京区的治安稳定工作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领导,谁不想有一个工作能力很出铯,什么事都能帮自己搞定的下手辅佐自己呢,所以尽管贺玉平因为那种秉公执法六亲不认的态度而得罪了金书记他们,但是作为主任,他私底下还是站在贺玉平这一边的。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贺玉平昨晚得罪的是堂堂河西区的区委书记及领导班子成员呢,赵书记能找他,说明也在替他担心这件事,就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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