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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可曾自知心肝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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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四章“哎呦,动了动了,那老……婆哥,那老大哥的妹子动了……亲娘啊!我刚才还以为人已经没了呢!”“神了啊!这道长神了,几针下去人真活了,这算不算起死回生?”“道长,这人真的能救?她真是二十岁的女人?”“高人,她到底是中邪,还是生了什么怪病?”周围的人看到王小秀的手动了,立即发出一片惊呼。说实话,刚才他们真以为这是个死人,呼吸一点都看不出,人也一点动静都没。众人一看卜测几针下去,王小秀不仅呼吸可见,甚至就连手都动了,不由得啧啧称奇。人群中,有好事之人好奇的问询卜测。少妇变成老妪,简直骇人听闻,若是真的,多半秀川县有妖邪作祟,他们真不敢相信。本来此地距离凶罗不远,已经人心惶惶,要是还有妖邪作祟那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们。所以,当看到这个“游方道士”真有些本事后,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对对对,高人,她倒是中邪还是怪病?如果是怪病,会不会传染?”“高人,俺们秀川县真的有妖邪吗?您有没有灵符售卖?”聪明人已经想到求个平安符保平安,顺便给高人开开张,拉拢一下关系。显然这是有真本事的高人,若是能求个灵丹妙药,那就是多活一命的机会。“没错没错,高人您有驱邪避煞的灵符灵药吗?我们都想求一个。”“道长,我也要求个保平安的灵符……”看到王小秀情况稳定,卜测便抽针收手,起身看向百姓负手而立,喧闹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诸位稍安勿躁,灵符灵丹并非贫道所长,贫道只是略通医术占卜……”不等百姓又喧闹,卜测接着说道:“不过贫道有一道友,于符箓之道的修为深厚,诸位若有所需,贫道自会代为转达。”一听这话,众人不免有些失望,医术占卜的话,他们平白无事也用不上啊!虽说大多数身上都有些小病小痛,但这些都是小事,熬一熬就过去的事,哪里用得着劳烦高人出手?至于占卜……无端端的更用不上了。这种地方,连求财众人都懒得求,万一发财,可能下次凶罗人来劫掠,第一个丢命,好不如这般能混一天混一天,今日不为明日烦。所以百姓一听到看病占卜,瞬间就兴趣少了大半。“道长道长,那这人是什么情况?她真是双十年华吗?”“对对对,道长不要瞒着我们,她是中了什么邪术吗?”“道长,俺们秀川县真的有妖邪吗?”“道长,您就告诉我们吧!到底是不是妖邪作祟?”众百姓立马有人追问此事,灵丹妙药求不来,但真相要先问清楚,万一真的有邪祟,他们也好早做准备,免得危及自身。“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妖邪,哪有能让人一下子变老的怪病?”“哎呦,老天爷真是不给我们活路啊!凶罗人还没消停多久,又有妖邪出来害人,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怎么就这么苦呢!”“可不,真是作孽啊!不知道哪家倒霉催的把妖邪给招惹过来,这不是害了大家吗?”“就是就是,招惹妖邪过来,他们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要连累我们遭受无妄之灾。”挎着菜篮的老妪不等卜测开口,已经和那些询问的人刻薄的说了起来,一边说一边眼神往王小秀身上撇,指桑骂槐的意味尤为明显。世上愚昧之人众多,受害人有过错之言更是不绝于耳。明明自己在做无德之举,却又叫骂他人不良善,荒唐又可笑。卜测脸色肃然,抚须言道:“妖邪藏于人心,人心不正,私欲难填,恶行不止,则天下有人所在之处,处处皆生妖邪。”“若其身自正,心怀良善,光明磊落,则妖邪见之避退,逢凶亦可化吉,遇难也当呈祥。”“诸位若问心无愧,妖邪有何惧之?若问心有愧,今日可躲妖邪,来日也难避鬼怪。”卜测言尽于此,此方混乱虽有郑国朝廷之因,但亦有百姓不守正心之举推波助澜。一眼扫过去,众多人之中,黑气升腾,清气极少,可见这些人有多少曾做恶行。走过这么多地方,见识过这么人,只有这北疆之地尤为混乱。小小秀川县,不过三百里,已是一步一恶行。有人祸,有妖邪,亦有鬼怪,但究其根本,还是此地民风不正,故此灾殃不断。教化百姓,官府有责,清浊气,正乾坤,则仙人亦有责!卜测心中叹息一声,言道:“带上她,贫道带你们去个可使她恢复如初的地方。”“等等,等等,道长请留步……”刚一转身,从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他皮肤黝黑,衣着脏乱,神色憔悴,急切的喊住卜测。“道长,求您救命,贱内与这位小嫂子情况相同,皆为迅速衰老,不过几日功夫,便从双十年华变成这般骨瘦如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若道长真有医治之法,还请道长垂怜,小生感激不尽。”这人说着,撩起衣袍便要跪拜,什么读书人的清高颜面,全都不要了。他来得晚,刚才只顾着打听情况,看到卜测要走,才连忙出来求救。卜测抬眼看向此人,点了点头,此人身上倒是有些正气。并非读书人的那种正气,而是品行端正的正气。王家兄弟比他都不如,既然王家之人可救,没道理书生妻子不可救。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人生恶疾,不嫌者,唯父母亲人尔!少有夫妻可坚守不离不弃,其中夫尤为又少。难得这书生如今还在为妻子奔波,唯有惧怕厌恶或者嫌弃之心。卜测心中盘算,抚须言道:“可治,但贫道出手且有条件。”李元钊想也不想,便一口应下:“任凭道长开口,若小生能做到定全力以赴,若小生不可做……也一定会想办法从别处弥补……”只要能保妻子之命,他什么条件都可答应。卜测也不废话逗他,点头道:“如此,那便于贫道一同走一趟吧!”李元钊听到这话连忙起身跟上,但他扭头看了看王小秀,还是上前言道:“道长,是否要去安静之地出手?”“小生听闻这王家并不在县城之内,若是无好去处,不如去小生的家中……”李元钊不知卜测的打算,心里只想着,王家和曹家闹翻,曹家肯定去不得,若是去乡下,未免耽误时间,去客栈又难免麻烦,倒不如去他家更方便。卜测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言道:“不必折腾,天色已晚,还是先救人再说吧!”周柱子的事情折腾了一下午,刚才那边又闹腾了好一阵,如今天色已经昏暗,只有一线落日余晖还可勉强看得见街上匆匆行人。“道长,咱们去哪里?”卜测在前面领路,王大福走着走着,越看周围越觉得熟悉,忍不住开口问询。“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们血气被抢,当然要去寻罪魁祸首,不然从哪给她们找来气血?”卜测言道:“莫怕,跟着贫道就是。”小县城就这般大,言说间,卜测便在一个门户前停了下来。王家兄弟一看到这个门户,一个个脸上便露出怒容。概因,此地就是曹德水那个畜生的家。卜测也不敲门,抚须言道:“开门,把人抬进去。”王家兄弟尚且没有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李元钊已经试探的上前推门。知啦……轻轻一用力,门果然开了。众人心中不由得疑惑,这道长怎么知道门没锁?秀川县,北疆之地,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没有什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规矩。王大寿心里已经打鼓,他悄悄打量卜测背影,心里在想,这人莫不是和曹德水一伙,把他们给诓骗回来,要杀人灭口?李元钊读书人,想的更多,心里也在暗自合计。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求了这道长,那就应当给予信任,所以他心里相信,他想的是,可能今天真的遇到有本事的高人了。曹家有几个下人,但此时不知是何原因,竟然一个不见。王大福等人心中疑惑,往日里他们一进来,就能看见好几个下人,这会又不是饭点,不应该一个人都看不到啊!还有就是,怎么这道长轻车熟路,看着比他们还熟悉曹家的样子?不过,心里想归想,脚下却没有丝毫停顿。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索性就一直跟到底。反正,他们现在除了相信这位道长,也没有别的办法救自己妹子了。前面卜测带着人往后面走,后面曹德水一无所知的关上房门。搓了搓手,曹德水一脸亢奋的笑意,他搓着手爬到大床上。“宝贝,爷来了……”曹德水掀开被子,褥子,取出下面一个等身长的实木盒子。看到这个盒子后,曹德水整个人瞬间血冲上头,兴奋的呼吸急促,脸色潮红。极为爱惜的抚摸盒子,动作小心翼翼,似是生怕大力摸坏了一半。将等身长,两尺宽的盒子拖出来,放在床上。曹德水打开小心扣开卡扣,打开盒子,赫然可见,一个面容绝美的女人躺在其中。不……那不是人,因为扁的如同一张皮。仔细一看,这就是一张皮,一张美人皮。“美人美人,天黑了,快出来……”曹德水毫无惧色,反而伸手爱惜的抚摸美人皮。呼……呼……呼……话音刚落,那人皮肚子竟开始起伏起来,好似人在呼吸。但定睛一看,与其说是呼吸,不如说是在充气。顷刻间,一张无骨无肉无血的美人皮,化作一个饱满的绝色美人。“夫君~”一声娇滴滴,百转千回,勾人心肠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就这一声嗓音,便让曹德水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浑身酥软兴奋到了极致。“爷的美人,一日未曾见你,可想死爷了……”曹德水一把保住美人皮,满脸享受之色。美人容颜绝美,五官精致到了极致,如同画中人一般。身段柔软,若清风拂柳,皮肤白皙细腻,如世间最顶级的羊脂玉,入手温润顺滑。声音则是如清泉滑过心头,让人心神荡漾。这般美人,世上哪个男人能抵挡她的诱惑?“妾,也很想夫君~”美人皮勾人的说道:“奈何妾身无用,白日不得现身,无法日夜侍奉夫君身侧……”曹德水一看没人蹙眉,顿时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不怪美人,不怪美人,是爷的错,好宝贝你这样说,爷都要心疼死了。美人别急,爷正在给你物色其他合适的口粮,还差三个,到时候你吸了她们,就可以生出血肉,跟人一样,再也不用惧怕阳光,白日也不用关在盒子中……”那鹘厍师果然没有骗自己,不枉费他花费了那么大的价钱购买了美人皮,如今吸食了四个女人,美人皮真是越来越像人了。若非他早就知道实情,如今看着美人皮变化的美人,真是半点都看不出她只是一张皮。啧啧!还是鹘厍师会玩。“到时候妾日夜陪着夫君,夫君可不能嫌弃妾~”美人皮委屈屈,羞答答的坐在曹德水怀中,一脸期待又紧张的神色。曹德水抱着美人皮吧唧吧唧亲了好一会,才抽空开口说道:“爷的美人,爷疼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放心,等到你修出人的血肉,爷就跟你成亲,让你做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般绝色尤物,只恨他没有早些知道,否则这会说不定已经把美人变成真人了。美人皮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手抵在曹德水的额头上,娇俏的说道:“真的吗?妾身不信,男人的嘴惯会骗女人。妾若是日夜陪着夫君,相处久了,夫君一定会腻,到时候肯定会嫌弃妾……”说话间,美人皮的眼中划过诡异之色。曹德水浑然不觉,沉浸在温柔乡里,抓住美人皮的手放在心口上,开口道:“你是爷的心肝宝贝,爷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心肝?”“许是,你已经知晓自己心肝坏了,故而嫌弃?”外面突然传来浑厚的男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