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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年少气盛的郁轩并不愿将心思花在婚配上,所以直到二十岁都未娶妻,郁轩也不想直接接手父亲的医馆,一心只想出去闯一闯,能有自己的一片天下。就这样郁轩和父亲约定三年之内定会闯出一番成绩,倘若三年之期到了,但郁轩依然未达到自己的目标,就要回来和镇上的大户小姐成婚并接手医馆。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郁轩并未干出一番成绩反而有些落魄。就在这个时候,郁轩结识了一位女子,名为萧若雨。萧若雨非常欣赏郁轩的远大抱负,而郁轩也很欣赏萧若雨的才气,两人互相鼓励,共渡难关。就这样,郁轩萧若雨二人渐生情愫,坠入了爱河。
很快,三年之期到了,郁轩便收到了来自灵溪镇的书信,书信的内容无非就是催促郁轩赶快回去成婚接手医馆罢了。郁轩本不想理会,但最终还是决定回信告知自己已有心爱之人,不能回去成婚。当郁轩父亲得知萧若雨并不是名门闺秀而且双亲都已离世,便立马否决了此事并让郁轩立即返回灵溪镇。郁轩一气之下将这些来往书信全部撕碎烧成了灰烬,在此之后的半年里,郁轩也没有再收到过父亲的来信。就在郁轩以为父亲再也不会催促他回去的时候,得知母亲突发重病,已经时日不多了。收到来信的郁轩如坐针毡非常犹豫,一面想赶快回去看望母亲,一面又放心不下萧若雨。善解人意的萧若雨看到这样的郁轩非常不忍心,决定让郁轩回灵溪镇,但她也知道,如果郁轩回去了,就可能再也无法陪伴身边长相厮守了。在萧若雨的开导之下,郁轩还是决定先回去看望母亲,郁轩承诺一定会回来娶萧若雨,萧若雨对此也深信不疑。
离别之际,萧若雨拿出两块月牙形的玉佩,将其中一块送给了郁轩,,这块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雨’字,而萧若雨的那块则刻着一个‘轩’字。这两块玉佩是用翡翠做成的,这翡翠是萧若雨的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萧若雨将翡翠拿去玉石店加工雕刻成了两块翡翠玉佩,至于这个月牙形状则是因为郁轩萧若雨二人曾经在月光下相遇,也曾一同赏月谈天说地,月亮是他们爱情最好的见证。
郁轩回到灵溪镇终于见到了三年多未见的父母,父亲因为母亲的病一夜白头,而母亲则躺在床上每日依靠汤药续命,看到此情此景的郁轩心里愧疚极了。当夜,父亲就找郁轩谈了心,郁轩曾经的决心因为这一次谈心而开始动摇,郁轩迷茫了。几日后,母亲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可郁轩此时的医术不过尔尔,对于此疾根本毫无办法,最后经多位有经验的医者诊治,确认郁轩的母亲最多还有一年时间,有什么愿望尽量满足她,而且后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这一消息令郁轩无法接受,郁轩唯有每日研读医书,拼命想要找到诊治的方法,在此期间他得知萧若雨竟然怀孕了,愁闷的心中终于点燃了一丝喜悦,可想到此时不能陪在怀孕的萧若雨身边,郁轩不免有些自责。他们二人都对对方思念至极,所以一直有着书信往来,从不间断,而这却是这段时间以来郁轩唯一的安慰。
有着萧若雨的书信陪伴,半年过去了,郁轩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床榻前的郁轩看着母亲每日受罪,心都在滴血,此时母亲紧紧握住郁轩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轩儿...你别伤心,这段时间你能陪着娘,娘已经很开心了,可惜没能看到你娶妻生子就要离开了...”听到这话的郁轩感受到无比的压力,但想到萧若雨和她腹中孩儿还在等着他,郁轩只能让母亲失望了。没想到郁轩会拒绝自己,母亲一口血喷涌而出,吓坏了郁轩。郁轩回到房中,知晓母亲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思索再三,郁轩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要让母亲看到自己娶妻生子,不能让母亲有遗憾的离开。
最终郁轩还是娶了灵溪镇上的大户小姐,但他依然每日思念着萧若雨,时不时会给萧若雨写信,但始终没有勇气告诉萧若雨自己已经娶妻。一年后,母亲还是离开了,不过母亲也许因为见到郁轩成婚心情大好多撑了半年,而此时的萧若雨的孩子也已经出生,是一个女孩,郁轩高兴极了,给她取名翡翠。郁轩本想去看望萧若雨和翡翠,没想到此时他的夫人竟也怀孕了,去看萧若雨一事又被搁置了。这一搁置就是一年多,郁轩总是有各种理由借口,但萧若雨始终相信着郁轩会来娶她为妻。
翡翠三岁了,她总是问着萧若雨爹爹什么时候来看她,萧若雨也总是安慰翡翠,说爹爹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很多人都需要他,所以一直没时间来看翡翠。
终于,郁轩来了。只是来得太晚了,萧若雨感染重病,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当她看到郁轩的那一刻,萧若雨哭了,这眼泪不是责怪,而是激动。萧若雨看到郁轩腰间始终挂着她送的玉佩,萧若雨很开心,带着微笑离开了。郁轩终究还是负了萧若雨,萧若雨甚至还不知道郁轩早已娶妻生子……
晨光熹微,天至微明,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却传来不合时宜的鼓击,一声一声,就像是敲击到每个人的心里。
“快看,有人在衙门口击鼓!”有些起得早的村名听到了动静,立刻到处宣扬,衙门口的人渐渐地凑了好些看戏的人,他们在私下议论纷纷,但眼睛却眨都不眨地望着击鼓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谪仙一般,铅华都无法近于她的身旁,仿佛无论她说什么都应该是真的。
登闻鼓一响,官员必须上堂,衙门不出半刻便开启了,衙役双手半握红色长棍,一丝不苟地立于两旁,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便是灵溪镇的父母官,邱大人。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邱大人捋着自己的胡子,凝视着堂中之人,女子生了一双明净清澈的眼睛,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清雅的神韵。
“小女子名唤洛玉笙,请大人为我的好友郁初曼伸冤!”洛玉笙此言一出,衙门门口的人都躁动了起来,郁轩的医术全灵溪镇都闻名于耳,更是灵溪镇上有名的大户人家。大多数村名都知道郁家最近痛失爱女家里在做白事,可没人会想到这事有什么蹊跷,大家又都是街坊邻里相互都认识,所以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你的好友既有冤情,为何她的双亲不来替她申冤,却要你来?”邱大人发问道。
曾经邱大人的发妻得了喘症,每日痰浊阻肺很是难受,得知郁轩医术无双,便请来为夫人看诊,最后果然得以好转,所以邱大人与郁轩是相识的,而且郁初曼的死邱大人也有所听闻了,如果郁初曼的死亡真的有异,为何身为父亲的郁轩没有来替她申冤呢?作为一名父母官,自然是不会轻易地相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大人,请恕我不敬之罪,何人来申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事情一个真相,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洛玉笙用坚定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且确实没有不允许外人申冤的道理。
“既如此,你便将事情的原委道来,若真的有冤情,本官绝不会姑息养奸,定严惩不怠!”邱大人的确是个秉公办事的父母官,灵溪镇的村民都对他有所赞扬,所以洛玉笙才会来此击鼓鸣冤。
“烦请大人将纸上之人请到堂中,小女子要与他们当面对质,将事情的真相揭开!”洛玉笙拿出一张纸递交衙役,邱大人看到纸后并无异议,便差人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