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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这下知道心虚了?”容若夕幸灾乐祸的看着容清浅。
“不能挖!”
“怎么就不能挖了?还愣着干嘛,赶紧动手!”
容清浅赶紧跑过去站在树下,不让他们动手,“下面埋着很重要的东西,你们不能这样!”
“浣纱浣溪,还不过去把你们小姐拉开。”
王妃一声令下,两个丫鬟就过去架开了容清浅,那些个家丁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挖了下去。
“不要……”容清浅急的嘤嘤哭了起来。
不一会,就听到哐铛一声,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一股浓浓的酒香就渐渐的漫溢开来,飘满了整个清苑。
“怎么回事?再挖,往深了挖,我就不信找不到。”她明明吩咐浣纱埋好的,这丫头到底埋哪去了?
“我的桃花酒,我的桃树!这下你们都满意了,我的酒也没了,连我的桃树都死了……
父亲,女儿知道你喜欢桃花酒,这坛酒女儿已经埋了两年了,本来想着等你寿辰,把它进献给你,聊表女儿的一点心意,可是现在……父亲你说,女儿还能陪你几个两年,来不及了……”
容清浅跪坐在端亲王的面前,哭的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端亲王看着一向开朗乐观的女儿,这下子居然哭的如此可怜,一下子心就软成一片,再想到女儿的一番孝心居然被这样狠狠糟践,不禁怒从心头起,心中的天平自然往容清浅那边倾斜。
“王妃,你看你们都做了什么蠢事?你们所说的东西呢?简直无中生有。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都忘了吗?从今天起,每人回去罚抄《女诫》一百遍。
至于这个构陷主子的恶奴,给我发卖出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真的没有撒谎……”浣纱求救的眼神一直望着容若夕。
“王爷,我们抓到了一个可疑的小贼,一直在王府后门探头探脑,他说他是来找三小姐的!”就这么刚刚好,王府的侍卫又抓到了当事人。
“王爷你看,奴婢没有撒谎,那个人一定就是三小姐的相好……”浣纱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真的好险。
“赶紧带进来!”松了口气的自然不止浣纱一个。
接着,卫兵带进来一个长得斯文秀气,目光却一脸猥琐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和三小姐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不然今天就休想出这个王府大门!”
“小的名叫祈安,是汴京人士,家父是大理寺右侍丞。那日小人与三小姐于东街的巷口相遇,三小姐的马惊了,小人就顺手就帮了三小姐一把,就这样我们两个就两情相悦,之后就一直书信往来。
王爷,王妃,小人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三小姐,可是真爱无罪,小人和三小姐是真心相爱的,还望王爷王妃成全!”祈安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连惹衣都不禁有点动容,差点信以为真,更别说在场的众人。
“好一个真爱无罪,我看你是才子佳人的话本子看多了吧!我从来都未曾见到过你,又何来的两情相悦?”她不出声,他们倒是演上瘾了。
“清浅,你怎么能如此无情,我知道是我没本事,让你觉得没面子,本来我想等到闯出一番事业,再堂堂正正的迎你过门。可是谁知道这事会东窗事发,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我们往日的情谊全都抹煞掉,你这样说,难道你的心都不痛吗?”
“住嘴,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居然敢直呼我们三小姐的闺名,坏了我家小姐的名声,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真是越说越过分,惹衣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三妹妹,我看这个祈安对你倒是真心的,你也不用害羞,虽然说他的身份跟我们王府比起来是略微低下了点,但是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我们也会祝福你们的。”
容若夕故意把容清浅误导成一个水性扬花,放荡败坏,却又嫌贫爱富的女人。
“好,你说我们认识,有什么证据证明?”
祈安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这个你还记得吗?那次相遇之后,你留给我的,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
手绢作为古代女子的贴身之物,一般是不可能出现在别人手里,更倘论是男人,除非是作为定情之物赠与夫婿。
下人接过祈安手里的手绢,郑重的交到端亲王手里,端亲王接过一看顿时火冒三丈,重重的将手帕甩到祈安脸上。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你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祈安被端亲王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战战兢兢的捡起手帕一看,只见原来绣着桃花的手绢,上面的桃花居然变成了牡丹,而手绢的又下角居然写着一个夕字,很明显这就是容若夕的所有之物。
“这怎么会这样?一定是被人掉包了。”
“怎么会这样,这就要问你啊?为什么若夕的手绢会在你的身上?为什么我的两个女儿都会和你扯上关系,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像这种寒门子弟,为了攀龙附凤通常都会不择手段,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一旁的容若夕一脸气愤的看着祈安,居然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还把她给卷了进来,真是蠢笨如猪。
当初她看他还算机灵,而且他的父亲是她外祖的门生,一直妄图搭上端亲王府这条线,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她才给他指了这条门路,只要坐实他和容清浅私通,那么容清浅的名声势必将如数尽毁,成为汴京城的一大笑话,端亲王为了挽回名声,肯定要将女儿下嫁给他,有了如此强大的岳家帮衬,祈安何愁不能升官发财。
而容若夕也能如愿以偿的除去眼中钉,肉中刺,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和她抢谦哥哥了。可惜现在全都功败垂成,偷鸡不成,反到蚀把米。
“父亲明察,女儿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我的手帕会在他的身上,一定是有人想嫁祸给我。”
“王爷恕罪,小人身上的手帕明明是三小姐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若夕郡主的,小人根本就不认识若夕郡主,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祈安是个明白人,他父亲和全家的生杀大权可都掌握在右丞相的手里,他可不敢开罪容若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