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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蔷心中挣扎,纠结又复杂,脸色说不上和颜悦色,也谈不上疾言厉色,只是抿了抿唇,低声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
李翀华回答,“四年前,和你姐吵了架之后。”
是的,他的不带半点留恋的消失,是跟姐姐吵架后。第二天,姐姐后悔的要死,天还没亮去他的公寓门口等他,结果等来的物业公司清点屋内陈设,房屋高挂售卖的牌子。他也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姐姐的视线当中。
南蔷心有戚戚焉,紧握自己的的手。
与严睿相握的那只手,严睿明显感觉到南蔷情绪上的波动变化,因为他的手,都快被她给捏碎了。
李翀华仍是淡漠又温和的矛盾的笑容,说,“什么时候来的旧金山?”
“前、前天傍晚。”
“心里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的,你就问吧,不用有什么顾忌。”
南蔷身子一震,目光惊诧的盯着李翀华。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他竟然知道自己有话要问他。
思绪一转,也确实如此。
从咖啡店,引着自己来到这里,他根本就知道自己在跟踪他,有话要问他。
“你……”话到嘴边,南蔷有些犹豫了,鬼使神差的侧头看了一眼严睿,看着严睿微笑的朝自己点头,南蔷的话才脱口而出,“我……你听说我姐三年前失踪的事情了吗?”
如果没听说过,证明他真的不爱姐姐的了,早在四年前就不爱她了。如果听说了,证明,他还是关心姐姐的。
南蔷看不出李翀华有什么表情,只是发现,他听到自己提姐姐,眉毛微微蹙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了,道,“听说了。我当时就跟她说过,离基仔远点,她不听的劝,结果……”
说道后来,李翀华竟然有了几分黯然神伤与痛楚。
南蔷觉得,她能看到李翀华表现出来对姐姐的关心,知道姐姐出事,他也很痛心的样子,她这次的跟踪也算没白费。
知不知道他的背景也无所谓了。
回国后,她可以到姐姐的墓碑前,跟姐姐说,“姐,你爱的那个男人,知道你失踪后,他也有伤心,他也有难过,证明,他是真的爱过你,你在地下安息吧。”
努力将酸涩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南蔷装作释然的扯动唇角,启唇道,“谢谢你,还曾关心过我姐。对不起,跟踪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再见!”
她歉意的给李翀华深深的鞠了一躬,拽着严睿转身走远。
身后,李翀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蔷,如果你在旧金山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去刚才的哪家咖啡店,提我的名字,就会有人帮你。”
南蔷拽着严睿走了好久,蓄满眼眶的泪水,才终于决了堤,哭的泣不成声。
呜呜咽咽声中,她趴在严睿的肩头,哭诉,“他干嘛要招惹我姐,又突然的失踪。我姐曾经那么、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如今我姐看不到他,呜呜~~~我姐的命怎么那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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