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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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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以走吗?”程清河走近她,见她鼻青脸肿,但是好歹已经止了血。

    “可以的,用了药已经好多了,我们继续走吧!”小六被她拾了胳膊扶起来。

    他们原定的地方是在温泉谷,翻过一座山的山脚便是了,但是这个地方位于火山口之下,是以十分湿热,再者还有凶恶的艮宵鱼出没,很少有道修会踏足这里。

    “这里是个死火山,已经一百年未曾喷发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便是捕狩艮宵鱼,我会在它奄奄一息的时候契约认主。”小六说道。

    程清河了然地点点头,三人来到了一片温泉的岸边,岸边长着稀疏的杂草,冒着白烟的温泉偶尔翻出几个泡泡。

    “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往里走,直到找到它们的巢穴。”慕容義说了一句,接着走向树林,不过一会儿,他便扛着大堆的树枝回到了岸边。

    锋利的小刀唰啦啦砍了杂枝,三两下搭起了小屋蓬的架子。

    “来,歇歇,老哥,手脚麻利点儿~待会儿我们去河里抓鱼,这里的鱼肉质鲜美,搭火烤上几只,啊,我这里刚好还有几瓶白酒!”小六个伤残坐倒在地上搭起了二郎腿,丝毫不注意形象。

    “这里环境还不错。”程清河蹲在岸边往水里看,河底游着几条橙色的小鱼,在一片白雾一般的水中显得十分鲜明好动。

    “那是火焰鱼,很是耐热,在有火山的四方比较常见。”慕容義手里动作不辍,还能分心为她介绍。

    “呐呐呐老哥,对我爱理不理的,怎么对清河这么关心。”小六连忙道,打趣地朝程清河眨了眨眼。

    程清河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小六怎么总爱将他们两人扯在一起,当下只是无奈地又将眼神放回水下。

    “我什么时候对你爱理不理了?你受了伤,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慕容義将杂枝铺在了架子顶,动作迅速利落,看起来像是常干这样的事情。

    “你看你居然回我的话了,平时你都是一笑而过的,现在居然解释起来了!”小六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兴奋起来。

    一间简易的草蓬被搭建完成,慕容義走过来揉了揉小六的脑袋,接着走向岸边在程清河的身旁站定,他定定看了她半晌,才将目光投向远方。

    “一起下去抓鱼?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艮宵鱼不会出没。”

    程清河闻言脱了鞋子,率先下了水。

    “你们去吧!反正我现在是伤员,不能做剧烈运动。”小六极沮丧地看着他们道,却在二人转身的时候,兴致勃勃地拿出一块记录石,将画面对准了那二人。

    慕容義将手中削好的长棍投给程清河一只,程清河一把接了,掂了掂,还算趁手。

    “这里的鱼都可以吃吧?”她不确定道。

    “你可以都抓了试试。”慕容義噙着笑,抱着双臂看她。

    “好吧!”程清河挑挑眉,一步步往更深一些的地方去。

    “这些鱼很狡猾,不太好抓。”

    河水还算不太深,不过刚没过膝盖,噬梦绫化成的鞋子渐渐化开隐没,见一条黑逡逡的鱼游过去,她抬手一刺下去,抬起来一看,一条活生生的黑鱼正在甩着尾巴。

    “……运气还不错。”慕容義看了看那条鱼,接着将裤管扎高了一些,走近注视着水面。

    半刻钟之后,火堆前的草地上就搁了不少的鱼。

    负责升火和清理的小六很忙碌,见他们上了瘾一般连忙喊停:“够吃了够了,不用再抓了。”

    “看来你的身手不错,打了个平手。”程清河数了数数量,倒是在意料之中。

    “承蒙礼让。”慕容義笑了一声,往岸上走去。

    酒足饭饱之后,程清河微熏,脸颊发烫,正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发呆。

    虫鸣声声,忽觉背上一热,她仰头转过去一看,十分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她嘟囔着问道,接着回过头,将脸贴在更凉的草地上。

    “我一直都在这里,地上凉,我抱你到草棚里的毯子上睡觉。”他说道。

    朦胧之中身下一空,程清河不由自主地揽住了他的脖子,推着他的脸颊不悦道:“老跟着我做甚?我都说了不愿意同你在一起。我们不合适。”

    “你认错人了。”慕容義看着怀里的人儿,她炎热的呼吸一道一道地打在他的脖子之下,感觉自己全身都沸腾起来。

    “认错人?”她皱了皱眉,白如玉脂的脸颊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辉。

    看来是醉得厉害了,慕容義没有想到她的酒量这么不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当下见她又把他当成了旁人,心下又有一种微妙的感受。

    他扶着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放在毯子上,小六正躺在一旁呼呼大睡,抽了手正要离开,却见手上一暖。

    “给我凉凉,我热。”程清河只觉全身热得像是躺在油锅之上,额头冒出了汗,手上的这个东西又凉又软,哪里肯放它走,见它挣扎,程清河连忙道:“别怕,别怕,我不会做什么,我热~”

    这下便胡言乱语起来了,慕容義看着她羊脂玉一般的纤纤细手,蹲在原地渐渐入了神。

    “痒,痒。”身下的人儿闭眼静了不过片刻,又皱着鼻子嘟囔起来,“给我挠挠,爹爹,背上痒。”

    “……”

    ……

    第二天起来的程清河感觉一阵头疼欲裂,见自己身上正盖着一张毯子,又看见一旁沉睡的小六,不由轻轻掀开了站起身来。

    太阳还未上山,这会儿的气温不高,但是本就处于火山口之下,倒也不觉多少冷。

    昨天发生了什么?她盘腿坐下,专心致志地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头痛之症渐渐消弥,接着开始回想昨晚酒后的事情。

    但是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料想该是喝晕过去了,不然不可能丁点记忆都没有,程清河点点头,十分确信自己作出的判断。

    一个淡淡的脚步声传来,程清河抬头看去,十分自然地打了一声招呼:“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