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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的双庆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姓计,名成阜,其专业跟朱小君一样是普外科出身。同行的五个人分别是该医院肿瘤内科的主任、血液科主任、医务处副主任、市场部主任以及设备科副科长。
按彭州酒场的规矩,这边要跟客人的人数对等,吴东城之外,再加上朱小君张石佟律新陈光明四个人,比对方还少了一位,于是吴东城便叫朱小君跟杨林打了个电话。
同行在一块吃饭喝酒可不像是跟外面的人在一块那样做作拘谨,虽然朱小君等人代表的是奇江医疗这么家公司,但计院长他们也能看得出朱小君他们的背景,于是在心里把朱小君他们当成了肿瘤医院的人。
酒过三巡,计院长那边的医务处副主任憋不住了,率先提议讲个段子来热闹热闹。
征得了大伙的一致欢迎后,那医务处副主任当仁不让,虽然口中谦虚说是抛个砖出来只求引出后面的玉,但是大伙都能看出来,这厮对接下来准备抛出的段子是相当的有信心。
“传说有家医院有个护士长,那模样长得,不敢说是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倾院倾科了……你们可别瞎想啊,人家护士长的生活还是很美满的,跟老公恩恩爱爱,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哦,护士长的老公可不是医疗圈中的人。”医务处副主任喝了口茶,环视了大伙一圈,嘿嘿一笑:“美中不足的是,这护士长的奶水不足,俩儿子一人一个****却怎么也吃不饱。老大就寻思了,说我要是把老二的那个****上抹了毒,毒死了老二,我一个人俩****,不就吃饱了么?老大想到了就做到了,偷偷地在老二的****上抹了毒。谁知道这双胞胎俩小家伙的智商都差不多,老大这么想了这么做了,而老二也这么想了这么做了。这下子可好了,护士长的俩****上都被抹了毒。”
说到这儿,医务处副主任夹了口菜,很是得意地问道:“你们猜猜,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按照最直接的思维逻辑,答案当然是俩双胞胎都中毒了。
但是,一个段子要是这么个结尾,那就很无聊了,医务处副主任卖了个关子后,随即抖出了包袱:“结果,院长中毒了!”
这包袱一抖出,大伙全都乐了,有乐得过份的,还差点喷了口中的茶水。
杨林笑得颤了起来,指着那医务处副主任道:“你得说清楚是大院长还是副院长。”
在座的有俩院长,吴东城是大院长,计成阜是副院长,杨林这么说,分明是把段子的矛头往这二位上引。
计成阜呵呵笑着,接住了杨林的话头:“当然是大院长了,你想啊,副院长怎么着也得排在大院长的后面吧!经过了大院长,那俩****上的毒也都干净了不是?”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吴东城笑了会,指着那医务处副主任道:“这种事你知道就够了,干嘛非要说出来呢?罚酒,罚酒!”
医务处副主任开开心心地喝了两杯,然后点将:“下面是不是请肿瘤医院的老师们也来一个?”
计成阜接道:“一个怎么能行?东道主得还两个才是!”
张石笑了笑,道:“那我先来一个吧!”
计成阜摆了摆手,提出了反对意见:“你不算!你张石是不是曾经跟我混过?是不是也得算半个我们医院的人?”
张石笑道:“那我就算垫个场不成么?这事啊,是个真事,憋在我肚子中好久了,不说出来,难受!”
计成阜呵呵一笑:“那也行,不过就是不能算成肿瘤医院的段子哦!”
张石点了下头,喝了口茶,开始讲道:“我刚入伽玛刀这行的时候,不就是在咱们双庆人民医院么。有一次,我带了个熟人找普外科的看病,是个疝气,要开刀。开刀的那天,普外科的老哥为了满足我的外科梦,特意把我叫到了手术室去感受一下,结果,就被我看到了这么个故事。咱们普外科的一哥们洗了手,端着弯盘准备给患者做术区消毒,结果一看,患者的裤子还没脱下来,这哥们一转头,看到了旁边一个实习的小护士,于是便命令道,那谁,过来帮我把裤子给脱了!实习小护士显得很犹豫,问道,那是全脱了么?内裤要不要留下来?我这哥们直接回答道,当然是全脱掉,脱的约彻底越好!于是,那个实习小护士咬了咬牙,冲了过来,一把就把那哥们的裤子连同内裤全都给脱了!”
这段子的笑点显然不如上一个,但同样也给大伙带来了欢笑。等大伙笑得差不多了,那医务处副主任却突然端着酒壶找到了张石,装模作样地一把卡住了张石的脖子:“好啊,张石,你够意思啊,当年我帮你熟人开刀,找你要红包了没……”
笑点出来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医务处副主任给张石倒了满满三大杯酒:“你说我都这么帮你了,你还要把这些破事往外抖落,是不是太不仗义了?罚酒!罚酒三大杯!”
接下来,杨林代表了肿瘤医院一连来了两个段子。其中第一个是关于吴东城的。
“我们医院的袁副院长是名退伍军人,当初刚到医院的时候,手里拿着的还是个临时的身份证,这种身份证上的号码还是他原来在军队中的编码,只有十三位数字,比起咱们普通人的身份证号码要少了五位数。那一天,我们吴院长要跟袁副院长一块出差,让院办的小姑娘给他们俩订机票,于是小姑娘便向两位院长讨要了身份证。这两张身份证拿到了手中,小姑娘惊呼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吴院长的会比袁副院长的长那么多呢?”
这段子的内涵有点深,大伙一时没明白过来,杨林喝了口茶,补充道:“直到今天,我们医院的人都知道,吴院长的那玩意要比袁副院长的那玩意长了许多!”
爆笑之后,计成阜向吴东城求证道:“吴院长,您千万不能承认这种事,只要您说一声杨大夫是纯属造谣,我替您来收拾他!”
吴东城呵呵笑着,举起了酒杯:“对这种事,我只能保持沉默!”
杨林接下来又来了个段子。
“还是我们的袁副院长。我们袁副院长不是彭州人,说话带着比较浓的西南口音。有一次,我们袁副院长去银行办个业务,银行的客户经理是个面貌姣好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是在办什么业务,总之是客户经理需要袁副院长提供一下他的身份证的后四位数字。袁副院长身份证的后四位是51X2,于是,袁副院长便操着浓郁的西南口音报了出来……那客户经理听完了,脸一红,回了我们袁副院长一句,现在不行,得等我下班了!”
双庆市便处于西南,此时医务处副主任立马用西南口音重复了那四位数:我要插尔。
众人反应过来,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通畅笑。
饭局在持续不断的笑声中进行了将近三个小时,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大伙酒足饭饱,出了酒店。陈光明提议,这个时间点刚好可以去泡个澡……
可惜的是,双庆市的客人们哪懂得这边说泡澡的内涵,计成阜率先反对了:“大夏天的,泡什么澡啊,不如回宾馆开着空调舒舒服服地打两圈麻将。”
计院长这么说了,这边自然不会反对,而双庆那边的人,不会抽烟的人很多,不会喝酒的人也不少,但是不会打麻将不喜欢打麻将的,就几乎见不着。
他们六个人摆两桌刚好是两个三缺一。
张石自然要算上一个补缺的,另一个补缺的,则被陈光明抢了去。
这便是传说中的业务麻将了,对张石和陈光明来说,重要的不是在牌桌上输掉多少钱,关键是在于他们两个该如何输掉这笔钱。
刚入行的人遇到了这种场合,往往是不敢赢只敢输,这种做法在牌场上会很打击对方的战斗欲望,而高手的做法则是该赢的时候痛痛快快地赢,该输的时候爽爽落落地输,这样才能让对方在赢钱的同时产生一种骄傲感和满足感。
张石算是此道中的高手,牌桌上应付地游刃有余。
而陈光明虽然入行时间尚短,但对这种道理理解地却不比张石浅薄,对麻将的技巧掌握的更是要比张石来的精湛,他坐到了计成阜的对家,居然能控制着牌桌形成了一家赢一家平两家输的局面,当然,赢的那位肯定是计副院长。
这牌局一打就是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晨,朱小君和老佟赶过去陪他们吃早点的时候,他们才刚结束牌局没多久。
面对朱小君的出去转转风景区的邀请,计成阜打着哈欠回道:“不行了,等下次吧,我们吃了早饭,得补个觉,下午就回去了。”
张石也是哈欠连连,打着圆场道:“等计院长下次来彭州的时候,我坚决不陪你们打麻将了,这一夜,差点没把内裤给输出去。”
计成阜拍着张石的肩膀,笑道:“等你们的项目开工了,我在双庆等着你,下次一定得把你赢得卖身还钱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