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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警抱着宁死不屈的心态竭力抗争李奥的侵犯,却亲眼看着被她视作准强奸犯的后者,从她的胸口……准确来说是心脏中,抽离出一个透明怪物后……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上了寒意。
“鬼鬼鬼鬼鬼鬼鬼……”她结巴着,遍布惊恐的眼睛似乎能无限睁大,眸子一动不动盯在寄身灵身上。
接着她忽然发现束缚自己的力量褪去,机械般移动视线,原来是李奥松开了她的手腕。
撒腿就跑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可不争气的两条腿不停地发抖,致使她整个人软塌塌贴着墙面,缓缓滑落,乌黑长发上蹭掉许多墙上的灰尘。
洒在她的脸上,倒还真像是刚被玩弄过的无惨模样。
李奥腾出来一只手后,把放在地面上的塑料袋捡起来。擒住寄身灵的手掌上弥漫出缕缕金光,包裹住不停尖叫求饶的寄身灵,把它压缩成一个棒球大小的金边透明球体。
眼见此景,女警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目瞪口呆的太久,以至于眼睛发酸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么解释我所见到的这一幕?
幽灵?
阴阳师?
如果这都是真实的话……
围拢在案发现场的吃瓜群众传来的声音略显微小,这让她想起了那个报警人所说的话——死者是自己跳舞摔死的。
“而我的能力告诉我,这个男人与案件有密切关联。”她仍然让自己保持着面颊上的惊惧,心中则冷静思考,“而这个男人又能展现这样的超自然现象……也许便利店的监控中真的有死者跳舞摔死的画面,可如今看来,那未必能证明这不是他杀事件。”
她继续扮演着惊慌失措的小白兔,双眼带着害怕,“那、那是什么东西呀?”
视线在李奥身上扫过,她暗忖道:
“起码一米九的身高,虽然穿的是较为宽松的衣服,可依旧盖不住身上的肌肉。”
“而且就这么看着,他的身材跟健美先生差异颇大,短袖下的两条手臂
,肌肉匀称线条分明,显然不是健身房里堆肌肉的类型,倒像是军人……或者说二次元猛男……”
“能把肌肉练到这份上,毅力和时间缺一不可。”
“他身上衣服的材质、款式、品牌全都不明……不过他衣服的材质和做工看着就很贵的样子,家里多半很有钱。”
“这就很奇怪了呀……”女警心底疑云丛生,“那个死者我有印象,就是个赌鬼加酒鬼,好吃懒做还有多次家暴的行为,甚至还当过跟踪狂,而这个男人抓我手腕的时候都是隔着衣服的……他们简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应该不会有所交集才对?”
思绪万千,一闪而过。
李奥回道:“这东西叫作寄身灵,勉强跟鬼沾个边吧,它们通常不会直接害人……”
“对对对,我不害人!”寄身灵忙道,旋即忽然更加惧怕地说,“抱歉抱歉!我不该在您说话的时候插嘴,我不对,我不对……”
李奥倒是不介意这个事儿,只是视线在寄身灵那张脸上扫视一遍,“没害人?那你是用什么东西东拼西凑出的这张脸?”
“他们都是坏人!”寄身灵一个接一个的鼓起那些残破的面孔,嘴里念叨着,“这个男人是为了骗保谋害了亲妈,这个小孩其实已经三十岁了,连同这边这个老头扮作福利院院长和孤儿,被人收养后再将养父母杀害,夺取财产,还有这个女人……”
女警的表情渐渐变了,最后实在忍不住说道:“这些不都是……”
“哎……”寄身灵竟然流露出几分悲伤,叹息道,“没错,这些都是你经手过的案子,他们不是逃脱法网,逍遥法外,而是被我弄死了。”
寄身灵看向女警的眼神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李奥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心说这该不会是一场人鬼情未了吧?
但仔细想想却是不合理的,寄身灵是由人类崩碎的领会碎片凝聚而成,它们生来是没有任何记忆的,若是某个灵魂死前有强烈的执念使得记忆保存下来,那会直接变成鬼魂,而不会崩坏成碎片。
“你……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点也不深情,很吓人的好不好。”女警表现出膈应的情绪,不自觉地贴着墙向远处移动几分,“难道你死前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的样子确实变了很多。”寄身灵盯着女警,忽然发出一声犬吠,“汪~我是你的狗啊!”
“你胡说,我当警察那么累,哪有时间养狗……”说到一半,女警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睁大,唰的一下站起身,“你是那条流浪狗吗?那条在动物园里被老虎咬死的秋田犬?”
李奥这时候竟然从寄身灵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又喜又悲的情感……这感觉通过灵体间的碰撞被李奥捕获,真挚而深沉,全然不是寄身灵从人类身上抢来的情感那样紊乱。
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场感人的久别重逢……才怪嘞!
女警当时就发飙了:“原来是你这条狗杂种!亏我当初看你被人打断腿非常可怜,天天拿午餐钱给你买狗粮吃,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什么叫想怎么玩怎么玩?我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就被你这么卖了?”
李奥与寄身灵当时就愣住了,后者反应过来后,也嚷道:“那不是形势所逼嘛!再说了你那是守身如玉么?分明就是找不到男朋友!我看这位大佬相貌英俊,身材一等,能和他发生关系,根本就是你的福气!”
它还不忘拍李奥的马屁。
旋即它接着说:“再说了要不是我舍命相救,当初在动物园的时候你就成了老虎的牙签肉了,懂不懂的感恩!?”
女警脸色一黑,胸口起伏间,偶尔会展现出她真实规模,“你还有脸提这个事儿?当初老虎追的明明是你!你偏偏要往我身边跑,赶都赶不走啊!算个球的舍命相救!”
忽然,她脸色一变:“我说你该不会从那时候就附在我身上了吧?”
“呵呵……”寄身灵冷笑道,“没错,你从小到大的一切我都亲眼见证了,什么九岁了还在尿床啦,什么害怕凶巴巴的老师而不敢提出上厕所的请求,导致最后拉在裤裆里啦,还有初中的时候离家出走,结果差点被人卖进风俗店啦,还有你那乱糟糟猪窝一样的房间,以及你在那猪窝里各种发春的事情,我都……”
“弄死它!弄死它!”女警一下窜到李奥身前,把着他手,可谓是撒娇与威胁齐飞,“这位giegie~人家好歹是一个女孩子,这种事情要是披露出去的话,人家就带着你一起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