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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想得太过简单,贵妃竟已起了这样的心思,又有一心拉拢她之意,如今已骑虎难下,今日若是放过她,不仅不能解决太守丞之事还让她好不容易维持好的关系被打破,竟然如此倒不如孤注一掷,把伊叶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想着,贵妃柔柔地伸手到背后去解肚兜,“伊千岁这般年轻,在宫里也不怕寂寞,就让我今晚好好照顾你一番,但尝了那种事的滋味,只怕你再想停也停不了了!”
那件肚兜眼看着解了一半,将落不落之时绿萼急急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皇上已经走过廊院朝着来了!”
贵妃手下一慌,揪了自己的肉一下,痛得她直咬牙,“你说什么,皇上已过了廊院,那不是快进来了!”
绿萼这时看到已经醒了的伊叶,心里直叹气,早知道事情会落到如今的局面,就应该拼死拦着娘娘的。
“娘娘,你还是快些准备吧!别让皇上起了疑心!”
贵妃不甘心地盯着伊叶,不是早让常公公打听清楚皇上今晚不会过来吗?怎么突然就来了,眼见着她就能将伊叶拉拢过来了,一下子出了这样的事,全都功亏一篑了!
等圣昊云进来时,贵妃已穿好衣服只是脸上还有些潮红。
圣昊云奇怪道,“怎么朕进来这么久,都没个人通报一声。”
绿萼低着头跪在地上,一颗心紧紧地提着。
“是刚才臣妾嫌她们在跟前烦,就让绿萼遣她们离开了!不知皇上这么晚回过来,是臣妾的过失。”贵妃看着圣昊云,一双眼睛本是媚而清灵,但一笑却妩媚之极。
圣昊云大手搂过她的腰,一双虎眸扫了绿萼一眼。
贵妃忙柔柔地依了过去,被圣昊云抱着进了里屋。
直到脚步声走远,绿萼才心慌地抬头看向里面,刚才皇上来得急,没时间把伊千岁送走,所以她只好替娘娘绑了伊千岁,又堵了她的口将她塞在了床地下!
想起当时伊千岁的眼神,好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切着她的肉一般,想起来她还后怕得紧。
可惜当时容不得她多想,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否则就算娘娘有千张口,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更别说她的命了!
但是过了今晚,恐怕伊千岁那边,娘娘是再也指望不上了!
更可怕的事,今晚之事伊千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绿萼心惊地离开,却不敢离开太远,只敢去了自己的偏房,唤了比较稳重的一个丫头来屋外守着。
自己则是匆匆回了圣泱所住的院子。
黄公公就在端倪殿外守着,见到急匆匆出来的绿萼,冷哼了一声,“这不是照顾六皇子的绿姑姑吗?”
绿萼本就处于胆惊受怕之中,被突然出声的黄公公吓得尖叫了一声,等回过神才紧张道,“原来是黄公公,老奴刚才一时眼花,没看清这殿外还站着人。”
说完便急急离开,黄公公眼睛闪过一丝狠厉,若不是刚才关嬷嬷悄悄过来,他还不知道这端倪宫里竟行得出如此肮脏之事。
他真不敢相信,若刚才自己没有说动皇上过来,小伊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以前他一直以为小伊为了扫寻身世,所以才会去接触皇后和贵妃,现下看来不是小伊去接触她们,而是早有人盯上了她。
只是不知道主子让他将关嬷嬷安排进紫竹殿是为着什么,难道是为了照顾到小伊。
主子难道与小伊认识!
黄公公说的主子,并不是圣昊云,而是他真正的主子。
伊叶只恨自己一时疏忽,竟然遭了贵妃的道,现下竟然被绿萼绑了手脚,还塞了口。
她眼里时明时暗,她本想放那贵妃一马,但她自己要撞到枪口上来就由不得她了!
不过,刚才之事,如若皇上不是突然过来,那自己。
伊叶不敢再想,现下身体一放松又有些困意。
听到外边的声音,知是皇上和贵妃进来了。
至于后边的,她已经听不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竟又睡了过去!
紫竹殿里,关嬷嬷悄悄将一身夜行衣收起,看了看将要亮的天,恐怕等下伊千岁就会回来了!
昨晚之事发生的太过突然,若不是她正巧端着热了不下数十次的鸡汤过来,想叫醒伊叶却突得发现屋里有人。
她当时并未轻举妄动,因为主子曾吩咐过她,她的任务是保护伊叶不受到危险,但对于发生的事不可加以干涉。
所以她才会等那人离开后,悄悄地跟了上去,却没想到之后事竟是那样。
她在宫里待的时日也有十来年了,这些肮脏之事见过并不少!
她只是有些吃惊,位及皇后受尽荣宠的贵妃,竟会存了那样的心思!
好在后来,黄公公能将皇上说服过来,否则,她们只能强行带走伊千岁,这样不仅她们的身份会暴露出来,恐怕以后伊千岁会更加遭人猜忌!
伊叶醒过来时,只觉得手腕和脚踝被什么勒得生痛,但一看屋里的摆设却知自己已经被人送了回来。
她掀开被子,将衣服卷起,两只手臂和脚踝处都有一条深红色的印子,显然是被绳索绑过留下的。
放下衣服后,她才赫然发现她只着了中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不知送她回来的那人是谁?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她虽然昨晚一直在昏迷中,至天亮才微微有些清醒,可也知那人是抱着她回来,好像将她放在床上还带了几分温柔!
这样的人,她想像不出来会是贵妃派过来的!
可这宫里,谁能出入端倪宫如入无人之境,而自己又认识呢?
伊叶在心里想到几个人,却一一排除了可能性!
想到后来,她才惊觉,这样的人她根本猜不到是谁!
伊叶压制着心里莫名的恐慌,找了淡青色掐丝袍服换上。还未敛下心神,关嬷嬷已端了清茶进屋,仍就如昨日一般低眉将清茶放下,“千岁,太医院的白太医来了,正在殿外等候,要让他进来吗?”
这太医院里只有一个白太医,那就是白泽。
可伊叶出了主卧才发现,殿外站着的是一个眉目圆润,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白泽的父亲前太医院使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