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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七章,断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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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人已经晕了过去,可口中的鲜血却还在往外流淌。

    齐清儿抱着他,面前一阵昏天黑地,欲哭无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酒席而已,如何出现了吐血现象?

    今日宴席并无可疑之处,依祁王现在的反应来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给他下了毒,那么毒又是怎么入了祁王的口呢?!

    齐清儿竭力思考。

    一面将侧脸贴在祁王的额角上。

    宫中得到消息的华驮正在用晚膳,一听祁王有吐血现象,立马丢了碗筷,提起药箱,电石火光般到了纯净公主府。

    齐清儿心如刀绞,见华驮来了,忙让竹婉和剑枫两人一起将祁王抬进侧殿内躺下。

    一面拉着华驮往里走,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让能祁王有事。

    皋璟雯,灵儿等人也到了侧殿内。

    华驮火速打开药箱,先取出一枚银针刺入祁王的人中穴,然后切脉。

    少时便有了结果,蹙眉道:“殿下是中了断肠草的毒,毒性凶猛……”

    ??齐清儿听完当即后退好几步。

    好在竹婉搀扶得及时。

    她拼命摇头,直呼不可能。

    华驮无奈点头,又道:“此毒为可解之毒,但解药需特殊药物炼制,没有三天炼制不成啊……”

    这意思是没救了。

    齐清儿不信。

    她服下了易容丹都能活到现在,祁王他不可以有事!

    不可以!

    皋璟雯突然揪住灵儿的手,道:“有人要害俊昇哥哥,居然在我的生辰宴上下毒!反了,反了!本公主定要将那下毒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剑枫有些不忍皋璟雯动怒,关切的看着她。

    齐清儿耳边隆隆作响,眼前忽明忽暗,忽然,她道:“将今日祁王用过的所有杯皿器具统统拿来,快去!”

    竹婉知事态棘手,亲自去取。

    片刻,便将祁王今日在宴席上用过的物件通通取了过来。

    齐清儿强忍怒气,让华驮将这些器具中残留的吃食一一试毒。

    可,结果不尽如人意。

    祁王今日吃过的有八种不同膳食,还有酒水。华驮逐一试过,均未发现断肠草的成分。

    这就奇怪了!

    侧殿中人纷纷露出惊恐之情。

    这毒没下在吃食当中,又会下在哪里呢?

    齐清儿问华驮,道:“断肠草,服毒之后到毒性发作,要多长时间?”

    华驮略一思考答道:“大致是四五个时辰。”

    皋璟雯忽然道:“那此毒必然是在宴席上下的,现在离我们开始宴席,刚好过去了五个时辰!”

    剑枫疑惑,道:“那为何祁王殿下的吃食里面却试不出毒呢?”

    齐清儿面色逐渐惨白。

    心率加快。

    心角刺痛。

    开始出现寒毒发作的症状。

    她忍着,竭力保持清醒。

    毒不在食物里面,那器皿上面呢?

    想到这里,她伸手指着那东倒西歪的器皿,让华驮重新试毒,边道:“毒不在食物里面,那器皿上面呢!试毒,任何一个死角都不得放过!”

    华驮依言照做。

    大家平息凝神,纷纷看着华驮手里的银针。

    果然在试到那盏嵌着红玉石的杯皿时,银针突显黑色。

    华驮忙取了白色的帕子,将此杯皿抱住。

    皋璟雯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可是她的公主府,有人不声不响地将毒送进了她府中,还万无一失地将毒摸在了祁王喝的杯皿上面。

    定是府上也出了奸细。

    一声令下,皋璟雯将整个厨房的妈妈婆子乃至婢女小厮通通叫到了正殿,一一盘问,并让灵儿将刑具架在正殿当中。

    众人纷纷喊冤,都说没有下毒这回事。

    齐清儿见皋璟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己方寸大乱,又如何审问别人。便使劲握了握祁王惨白修长的手指,亲自到正殿盘问。

    她道:“如果现在就招出来,尚且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等到被发现,可就不是扒了皮这么简单了!相信你们家中都有老小,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

    一通话下来。

    众下人喊得更冤。

    没有一个人有站出来承认错误的势头。

    齐清儿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十分犀利,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从她身边带走祁王,任何人都不能!

    皋璟雯急得跳脚,先从刑具上取下皮鞭,“啪”一记,摔在地上,响声震耳。

    她道:“本公主府上居然出现了内鬼,看来是本公主平日里太仁慈,对你们过分谦让。你们倒好,胳膊肘往外拐,竟干起了下毒这等龌龊之事!”

    说罢又扬鞭摔了一记。

    震得悬梁抖动。

    剑枫和竹婉也先后从侧殿走了出来。

    两人均是习武之人,眉间阴阴的杀气。

    有个妈子定不住这压力,跪行向前,哭求,“公主,我们今天一天都在小厨房,并未见任何陌生来过!公主对我们的好,我们如何能够不记得,又怎么会在公主的生辰宴上下毒,害得还是祁王,这对我们来说豪无益处啊!”

    又有婢女跪行向前,央求,“是啊,还请公主郡主明鉴。我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不敢加害祁王殿下啊!”

    皋璟雯只觉胸口发闷,满眼金星。

    如果不是小厨房出了问题,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妈子婢女说话的时间,齐清儿沉心思考,因无力站着,坐下道:“那今日.宴席上的杯皿器具是谁准备的?”

    此话一落,有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婢女忙不迭地跪行出列,道:“是婢女......”

    齐清儿接着问道:“那么祁王殿下的杯皿器具是谁安置的?”

    其中一个婢女小声道:“是奴婢……”

    皋璟雯蹭地来了火。

    那断肠草的毒就涂抹在祁王的杯皿上面,一定和这丫头有关系。

    指着灵儿道:“张嘴!”

    灵儿从未教训过人,有些胆怯,下手也不准。

    那婢女脸上没受什么苦,只是殿中气氛充满了杀气,她满心害怕,哭喊冤枉,道:“奴婢没有下毒!奴婢冤枉!这祁王殿下的杯皿虽经过婢女之手,却并不能证明就是奴婢下了毒。还请公主,郡主明鉴!奴婢确实没有下毒谋害祁王殿下啊!”

    这丫头一脸委屈,满眼诚恳。

    倒也不像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