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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落,两人对视了良久。
彼此都知道彼此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出了行宫深夜寻人一事之后,有种莫名的伤感横在彼此心头。
齐清儿不忍心将她心中的想法落实。
而祁王,则担心她不愿意接受。
半饷后,还是祁王先开了口,“其实陈文靖那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就是有一个人……”
“俊昇哥哥。”齐清儿斩断了他的话,同时旋过身去,“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这个想法我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我不忍心,明知是痛苦是折辱,却还要将她往那儿送,我……做不到。”
身后的祁王忽然抓住了她的双肩,唿吸加重,“现在不是考虑忍不忍心的时候,更是没有时间去考虑......”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杨柳她……”接下去的话齐清儿实在说不出口,挣脱了祁王的双手,掩面隐去脸上的苦楚。
祁王看着齐清儿的背影。
脑子里莫名的充斥着杨柳那天在行宫中跪朝齐清儿的内阁所说的话,强烈的自责让他则过身去,尽量不看她的背影。
这时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抹嫣红的身影施施然地飘到了祁王和齐清儿身前,她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在确定祁王看到她眼角的泪光之后,噗咚一声跪在地上,“雨姐姐,祁王殿下,没有什么不忍心的,和两位的将来相比我牺牲一下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我的命本就是雨姐姐救的,能为姐姐牺牲,也是我杨柳分内的事。”
说完拿坚定又柔弱的目光注视着齐清儿。
齐清儿微惊,哪里能够预想到杨柳会冲进来说这些话,一时僵住,竟也忘了俯身去扶。
还是祁王俯身相扶了一把。
杨柳却欲擒故纵的不愿起来,拿那双娇滴滴的双眸不留痕迹的在祁王的双眸间睃了一眼。
祁王也很配合,将身子弯得更低,两只手同时绕过杨柳的双肩,略施了施臂力,这次轻而易举地将杨柳扶了起来,“你若能如此想,自然是好。”
杨柳微微点头,还了一个似疏离又依恋的微笑。
齐清儿这才彻底反应过来,拽着杨柳的手,不舍道:“我本该好好照顾你的,可现在......”
“能帮到姐姐和祁王殿下是杨柳的三生有幸,姐姐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杨柳说着又跪了下去,却拽着齐清儿的手没有放,哭腔道:“听到姐姐和祁王殿下的谈话纯属无意,可妹妹想帮姐姐的心是真诚的,更是妹妹自己愿意的,何况妹妹也希望姐姐能够完成费心入京的目的。”
齐清儿听着泪如雨下,她望了一眼地上仰面朝上的杨柳,便是万分的痛心,实在看不下去,索性转过身,拿手狠狠地在窗棂上垂了一记。
屋中的气氛越发的烦闷操热。
过了良久,才听到身后祁王再次扶起杨柳的声响,衣衫摩擦的莎莎声若隐若现。
这一次他同样俯身,却没有去碰杨柳的肩膀而是对她伸出了一只手,杨柳顺其自然地将手搭在上面,微微用指尖捏了捏祁王的手掌心。
祁王垂眼微笑,恰到好处的将杨柳扶起后不紧不慢的松开了杨柳的手。
有心人能必能觉察出其中的无声言语。
何况是杨柳,她婷婷地垂目站直,轻道:“杨柳心意已决,任凭姐姐吩咐。”
齐清儿背对着杨柳,不是不愿看她,而是不忍看她。
深吸一口气,那样的吩咐叫她如何说得出口,过了半饷,她侧目看向祁王,祁王会意的点了点头。
深邃撩人的桃花眼绕是深沉地看着杨柳,道:“你先下去吧,该怎么做待本王和郡主商量之后,再来找你。”
杨柳徐徐福礼,离开时故意在祁王身前旋身。
祁王也相当配合,抬手轻轻拂过她离开时扬起的衣角。
烦躁闷热的屋中再次只剩下祁王和齐清儿二人。
齐清儿面朝窗棂,听到杨柳离开的关门声后将僵直的上半身松了松,重新倚在窗棂前。
“也许当初我就不该回京。”她突然这样说。
身后的祁王没有回话,而是深深的将她拥进了怀中。
齐清儿身子一震,也没有拒绝,或许两个空虚的灵魂相拥在一起再合适不过。
空气中的燥热越发凝重。
身后的祁王的拥抱也越来越紧,随后猛的松开时连同齐清儿身上薄薄的外衣也一并滑落。
他将手环绕过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她佩戴在脖颈里的羊脂玉上,没有言语的轻轻来回抚摸,良久后抚摸玉佩的那只手往下移动,在彻底揭开她衣襟的同时,一个旋身将她按在了床榻上。
齐清儿试图拒绝。
然拒绝的代价是密集到不可抵挡的云雨。
初夏的雨总是来得突兀骤然,倾盆一样覆盖着地表,滑水成溪,流淌翻转。
她的指尖在他背后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色抓痕。
而云雨中的他浑然不知伤痛。
映着红光的双眸死死扣着齐清儿即是享受又是忍耐的面孔,他空出一只手扶过她咬住的双唇,然后拇指扣住她的下颚,四指掩住了她的唿吸,像是在惩罚般突兀的用力,直到她憋红的脸颊,挣扎着摇头方松开了那只手。
齐清儿在他的双眸中读到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
三分焦虑,三分茫然,三分炽热,这剩下的最后一分是连她都不敢相信的疏离。
初夏的云雨往往一下就是一整天。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落在她身上的到底是祁王身上的汗水,还是初夏说来就来的骤雨。
……
次日醒来的时候,齐清儿只觉得下身是合不拢的累,摸一摸身边的床单是人去楼空的湿露露的凉。
屋中竹婉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毛巾和水。
齐清儿利落的起身,虽然累,却并不是四肢无力,支起自己身体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以往总是要磨蹭好一会儿方能缓缓起身,想来是昨日祁王在的时候又给她输了元气。
折腾了几乎一个晚上,她的面色竟是比没被折腾的时候要好些。
竹婉递来了毛巾。
齐清儿接过,“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好的,我不是说过这些事先交给杨柳,等你好了,再换回来。”
竹婉闻言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手里的动作不停,道:“这些事总是要轮到奴婢来做的,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何况杨柳已经随祁王去祁王府了。”
什么?
祁王带走了杨柳?
齐清儿有些不致信地看着竹婉,道:“什么时候的事,祁王带杨柳回府做什么?”
竹婉一五一十道:“今天早上的事,祁王离开前去了杨柳的西厢阁,随后奴婢便看到杨柳跟在祁王身后出了郡主府。”(未完待续。)